茅屋之内的暧昧对白被一门之隔的夜落鸢听的真真切切,眼泪顺着好看到眼角无声的滑落,晶莹的细线流过脸颊流进颈窝,最后沿着锁骨溜进了胸口,可是他却感觉不到那眼泪是热的,流进胸膛的泪水只让夜落鸢感觉到了背板的冰冷,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被抛弃的无助。
夜落鸢从来都是一个天真爱笑的小姑娘,可是他爱笑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一切,他只是傻傻的不想去参与而已,就想当初母亲跟他说让他同姐姐一起进幽暗森林接受考验,他也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那是甚为一个皇子的责任,即使心中在不远他也要为了自己的国家甚至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着想。
而且夜落鸢那个时候隐约的感觉到了父亲和姨母之间的暧昧越来越明显了,他不说只是不想看着母亲伤心罢了,所以对于母亲提出的要求夜落鸢都会默认。甚至完成的很好,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夜濂溪会属意让夜落鸢继承储君之位。
“南宫越……你刚刚的话都是真的吗?”
无声的推开门,泪水早已阴湿了衣衫流满了面颊,本就倾城的小脸因为那梨花带雨的滋润更让人心疼甚至无法自拔的想要去呵护去保护,希望他不要受到伤害。
然而就是这样的夜落鸢也无法激起屋子里用冰冷的眸光注视这夜落鸢的南宫越半点同情之心,那冷寒的目光让夜落鸢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惊愕这个男人真的是曾经温柔的将她拦在怀中说着“别怕!有越哥哥在,一切都会好的”南宫越吗?
“你是在质问我吗?”南宫越表情没有一丝转变,甚至比刚才更加的冰冷,好像看见了令他厌恶的东西一样,那眼中闪出的不削,刺痛了夜落鸢那弱小的心。
对于南宫越夜落鸢的感情是复杂的,因为在夜落鸢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第一个缠着的人就是南宫越,而内个时候的南宫越也总是很乐意让他缠着,每每看到走路不问的夜落鸢即将要摔倒的时候,第一个冲出来抱着他的总是他的越哥哥。
那样温暖的怀抱夜落鸢从一开始的接受,到后来的习惯,知道迷恋甚至说是沉迷,因为夜落鸢只有一个姐姐但是皇家之中就算表面和善再好背地里也好是不会既然出太多的,这便是薄凉的帝王家的血脉至亲之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但是夜落鸢因为有南宫越的陪伴所以他从来不会将夜落萱的冷漠当回事,因为他明白也很清楚,再说他有一个更胜骨肉至亲的人在身边,那他好友什么好怕的呢?
只要有南宫越在,夜落鸢就不会感到孤单和害怕,而南宫越就是夜落鸢十年来唯一在意的支柱,可是现在他却听到南宫越用如此冰冷的口气随着自己说话,曾经的温柔宠溺全然不见,而那令他眷恋的温暖胸膛此时依偎着的是其他的人。
夜落鸢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其实当他推开那扇木门的是时候他就后悔了,可是现在夜落鸢想退出去,却已近不行了,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定住了一样,无论怎么努力就是乃不开那沉重的脚步,只能任由自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离自己不远处连两人相互依偎,甚至占用那曾经属于他的胸膛。
“我没有想要质问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的心里话?”
夜落鸢稚嫩的童音中满是颤抖甚至还有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嘶哑,这样的夜落鸢是让人心疼的,可是那些人中再也没有南宫越了。
“你既然都已经听到了,何必还要我再说一遍呢?”
南宫越挑眉邪肆的看着一脸呆傻了夜落鸢,话语里除了玩味和戏谑所生的只有冰冷。
“南宫越……你居然……”
夜落鸢再也受不住了努力的朝着南宫越的方向扑去,可是当他接近那熟悉的身影的时候那以为在一起的两个人居然凭空消失了,连一丝的气息都不剩。扑了个空的夜落鸢看着僵在空中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收回思绪夜落鸢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茅屋了,而是一片西黑的密室,原来那身影早已经不见了,这样的发现让夜落鸢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啊!
可是那幻觉为什么如此真是甚至刺痛了自己的心呢?还是说他真的不相信他的越哥哥对他的好都是假的?不会!立刻摇头否认自己这荒唐的想法,他的越哥哥无论如何不会抛下他的,就想在幽暗森林对战黑暗圣兽一样,宁愿自己牺牲所有也要换自己黯然离开,这样的越哥哥不会不要他夜落鸢的,这一点夜落鸢深信不疑。
小心的退出茅屋,外面的景致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但是夜落鸢却觉得备有有一双冰冷刺骨的寒戾袭来,小心的回过头,夜落鸢惊呆了他看见了刚刚在茅屋出现的夜落萱了,而那空洞的眼神告诉他夜落萱不对劲。
“姐姐?你怎么了?”夜落鸢好心的握住夜落萱的手,可是那冰冷的触感让夜落鸢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有一身冰冷的夜落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夜落萱终于开口了。
“你是谁?”夜落萱的声音和他此时的表现一样冰冷,惊的夜落鸢朝后退了好几步,很可怕的阴冷那感觉就想是从地狱传来的死亡之气一样,让夜落鸢不敢靠近。
“姐姐?你……不认识鸢儿了吗?”夜落鸢捏着手中的匕首防卫的看着夜落萱,小心的问着,眼角却警惕发瞄着周围的情况,因为夜落萱的举动太过一场,让夜落鸢心中害怕。
“姐姐?那是什么?”
夜落萱的话彻底让夜落鸢无语了,他恐惧的看着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十年的姐姐,这个时候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想一个傀儡站在那里,傻傻的注视着前方的夜落鸢,好像只要这样看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