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顺点头哈腰的在哪儿自顾自的赔礼道歉,眼角余光不停地朝着舞邪的方向看去,之间他刚才端着的内些酒菜残羹正挂在舞邪的白色浸泡之上,看着一件上等的云缎丝绸挂着五颜六色的油腻残羹,加上舞邪那一脸的阴霾,东顺就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心中无数次的咒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慌神,撞到谁不行?居然好死不死的撞到了他的财神爷!找现在的情形看来,别说自己攒钱娶媳妇了,看面前这位爷身上的那件衣服,恐怕之前的小费都不够陪人家一个袖子的吧!
“对不起?不知道这件衣服对我很重要吗?”舞邪阴着脸,看着面前的东顺说道。
这小子到底有没有神经?以为一句对不起他舞邪就能放过他了吗?要是放在其他任何一件衣服的话,舞邪或许都没有那么生气,可是偏偏是这件衣服。
一想到这件衣服被弄成这样的惨状时,舞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按理说舞邪身上的这件云缎丝绸的锦袍,搁在他们这些人身上可谓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了,但是为什么舞邪会那么在意这件衣服呢?其实很简单因为这件衣服是舞邪心中的小公主最喜欢的一件。
所以舞邪再会那么在意这件衣服现在居然被面前的这个家伙给糟蹋了,要是弄上酒水或者清汤也就罢了,拿去找专门的地方清洗也就是了,可是,偏偏沾上的是最难清洗的油渍,而且花花绿绿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洗下去。
你说舞邪在听了东顺说完“对不起”之后,能单纯的就此结束吗?只不过东顺应该感到幸运了,因为舞邪现在还能阴着脸理智的跟他说话,要是知道舞邪个性的人看了,一定会大跌眼镜的。
舞邪的腹黑和小心眼,那可是苏****几人中最为登峰造极的,他不会明着跟你干,但是他最擅长的是背后捅刀子,或者直接将你先爆揍一顿后,在想办法慢慢的政治你,反正惹上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就对了。
所以,现在舞邪没有抓狂的将东顺先丢出去臭揍一顿,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难道东顺不应该回去先拜个佛,然后在烧几柱高香感念一下佛祖的仁慈,没有叫舞邪第一时间要了他的小命吗!
“那,那也您想……”
东顺有些紧张的看着正朝自己一步步逼近的舞邪,心中不免紧张起来,这些日子的接触,东顺很清楚这几个人绝对非等闲之辈,或者来头不小也说不定,所以东顺谨小慎微的伺候着,生怕出差错,可是这人的命天注定,你越是怕出错就越会出错,这不就出错了不是?
“我想?你叫什么?”舞邪冷厉的双眸透着刺骨的寒凉,叫人琢磨不透这家伙在想什么。
“东,东顺!”东顺怯懦的回答着,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东顺!”
“好,只要你帮我做件事的话,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不然的话……就去找你们掌柜的,叫他看看我这身衣服要怎么处置!”
舞邪低声重复了一边东顺的名字,然后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注意,于是便大方的跟对方谈起了条件,不过与其说是谈条件倒不如说是赤裸裸的威胁,还来的比较实际。
“我能说不做吗?”
东顺在心里哀嚎,这哪里是给自己一条活了吗!面前的这位爷虽然看上去总是笑嘻嘻的,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是东顺却很清楚这绝对是假象,就算东顺的眼睛不是很毒,但是大概还是看的出端倪的。
可是,东顺也很清楚,如果他不答应的话,那么后果更严重,不但会因此丢了工作。而且,还会把自己存了几年的血本都给搭上,到时候别说是娶媳妇了,恐怕全家上下的生计都成问题。
因为在冥鸢城再也没有在这件云来客栈当伙计挣得多了,所以为了自己的将来和家里的开支,东顺只能虚与委蛇的和舞邪为伍,至少他清楚一点,不管舞邪待会儿叫他做什么,肯定不会是杀人放火就对了。
“爷,您说……”东顺既不甘愿的开口,但是面子上还是要做到感激涕零的,要不然他知道自己的下场一定比内些被打翻的饭菜还凄惨。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去做,不是虚与委蛇的敷衍!”舞邪毫不客气的将东顺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然后邪佞的看着一脸愕然的东顺,双眸中散发出来的光芒不容拒绝和敷衍。
东顺怎么也想不到舞邪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将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而且意思丝毫不差,东顺在心中哀嚎,他到底是找了个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恐怖,居然连自己想的什么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那自己想在岂不跟被扒光的猪肉一样,在案板上等着被人宰割吗?唉!果然财大气粗的有钱人就是不同啊,连看人都那么毒辣,看来自己这小老百姓只能穷苦的过一辈子,不过要是东顺知道舞邪并非人类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想。
“您说吧,小的一定尽力而为!”东顺再次开口。
听着东顺再次的允诺,舞邪没有在做刁难,而是满意的颔首,然后朝着东顺招招手示意他离自己近一点,之后便在他的耳边开始小声的吩咐着一些极为隐秘的事情,知道东顺完全明白之后,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