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的脸很难看’’。
欧阳不语放慢脚步似有意提醒,他知道阙子西很累很矛盾,又受了伤,每日被焦头烂额弄得昏沉疲惫,思绪也不是很清晰,既然来到酒吧外放松一下也好。
‘‘是哦,阙,人生难得几多狂,如今相识就要珍惜啊,为你的重生,醉一次吧’’。
天雨落的一番话听起来似有一股伤感,细细品味还有话在唇中留的含蓄,他也不敢笃定自己的猜疑是否存在,既然选择了相信,就要尊重这份珍贵的‘情谊’。
生活的凡事,日日流,时时有,阙子西笑得很疲惫,他从天雨落的眼神中解读出什么,怎奈还没到证实自己的时机,甩甩额前发,用力抖擞精神踏步而进,如果不是为了珍惜这份偶然的情谊,他何苦把自己弄得焦脆无奈,真相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付出了荆棘的刺痛,默默咽下的苦与血让他难以回味...
原来人活一世,只做唯一的骄傲,那真的是‘梦幻幽灵’了,虚无缥缈的灵魂无法找到寄托的躯壳,大地万物都是相克相生的,更是无休的赖以生存,自己那可笑之极的‘独赫’,没有阳光也只是黑暗一片。
所以,他明白了融入的现实,学会了理解与回味的真谛,更懂得了并肩耐岁寒的珍惜,忍和让原来是传统的型德。
同时再次被欧阳不语看穿...
蜕变成茧化为蝶,过程的痛苦只有缕缕蚕丝绕忆回。
凌蔌紧紧偎着阙子西笑得真的好美,瞬间吸取羡慕与贪婪的睛光。
想不到花另白不但是玩的‘狂圣’,还是‘舞神’,音乐也让他忘却刚刚的憎恨,那旋转的勾魂舞步惹得瞬间的尖叫,媚笑之际仿佛被撞了一下,欲火,大笑道;‘‘寻你千百度,你就在狂欢处’’。
反身对着正跳得大汗淋漓的燕无恨狂飙舞技,霎时惹得一片哗然。
看着身体滑的如鱼,甩摆着丝软的筋骨,曲发贯云霄,踏得舞池琼碧丽遥的燕无恨,天雨落轻松而笑,自己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下了。
本就对舞痴迷的燕无恨,自创的独门绝艺更是惊得四座膛目结舌,缓过神后一阵的呐喊与尖叫...
这就是青春年少,这就是逍遥的一派。
‘‘看不出来诶,你蛮会跳的吗?很酷很MAN’’。
花另白旋转着身体笑赞着,也许阙子西说的为准,连欧阳不语都默许的点赞,真的可以舞步天涯。
天雨落叫过服务生要了超豪华的娱乐包房,游泳健身一体的会所,又要了名酒,并点用翡翠夜光杯,转让欧阳不语去把两个忘我‘飞仙’的家伙拉回来,准备上楼。
他似乎不怎么喜欢流连于盛世的夜店。
意犹未尽的燕无恨抹着汗似在哀求道;‘‘干嘛,在玩一下啦,好久没这么痛快啦,等下在喝酒也不会扫兴啊’’,他似乎早已忘记之前的一幕。
‘‘出了那么多的汗喝点酒补充一下水分啊,留点念想让你的粉丝们狂想,这才是任性,一次性给予会打折的’’。
凌蔌笑着有捧也有暗喻的讽,不过还算有效。
白了一眼的燕无恨,特别觉得她还真多事,说出的话也不中耳,又能怎样,大家都在等自己,也好,疯狂了几个钟头了,确实口很渴,一跃跳出舞池。
仍有不舍的望了一下云雾缭绕的‘忘忧池’,眼睛一闪,忽然叫道;‘‘阙,你们看啊,那,那不是,劳,劳命妹吗,想不到诶,除了整日像个机器会拼命挣钱的她也蛮懂得享受嘛,不过她的朋友好像不是凤凰啦’’。
他的心与大脑简直就是成直线的,看到想到嘴就到,管它是高山雪峰,在他的世界里一律平川,却无恶意。
难怪他有惊讶,平日里的劳命妹话不多,性格倔强,还有些野蛮,偶尔还会发呆,生活节俭到离谱,这里来快乐心都会流血吧...
看她还如何每日用那鄙视的目光,训斥‘五大少’的啃老与浪费时光,还说什么给他们生命都是糟蹋,喝酒泡吧释放压力,缓解中枢神经,竟被她贬成是‘低障’,此刻她就在,燕无恨笑得还很邪,看她还不闭嘴。
‘‘是诶,是诶,早知她有这兴趣,我们何尝不带她一起玩,意外哦’’。
花另白一手搭在欧阳不语的肩上一手摇着冰饮,有种相知恨晚的怪笑。
‘‘不要闹啦,是什么世界里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朋友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阙的身体不宜久站啊,我们上去吧’’。
聪灵的凌蔌从阙子西的呼吸中感觉到什么,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酸,有气也有恨,既然不能让穷酸的劳睿一消失,却可以让她的影子朦胧。
想到自己所爱的人会为一个不能在普通的人挨刀,气得抓狂,再想到留兰香居里,到处飘着那个人的影子,她竟会坐立不安,因为有个人的眼神里没有自己。
阙子西岂会不明白凌蔌的话意,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气,没有回头转身便走。
‘‘喂...我们今天只笑豪迈,不谈工作OK’’。
花另白紧追过去大声问着,自己可不想毁了这许日子除了拼命工作好不容易有个轻松机会的理由,忘我的疯狂才会给自己多彩的年少增添精彩的回忆。
‘‘OK啦’’
已进电梯的阙子西轻快回应着,然而,燕无恨的一声厉叫‘‘糟啦’’,把惊疑的几人旋风一样旋出电梯,同首望寻---
‘‘喂,惊死人也要偿命诶,不会跳到短路了吧’’。
就近的花另白被突然的一嗓子惊得一颤,仍有好奇地跨过去一探究竟。
‘‘不是啦’’
燕无恨依旧注视着下方,用力拉过花另白很急道;‘‘是多事的劳命妹啦,看啦...’’。
尽管烟雾很浓顺势细看,真的是劳命妹--劳睿一,却在与人撕打,而且形势非常不妙,无论平日里怎么争吵好似早已习惯了同在留兰香居的生活,目光也会多留意那熟悉的身影。
凌蔌却很轻蔑淡笑道;‘‘哼,这就是人与人的价值,没想到现实版的灰姑娘心机还蛮重的,引人注目的本事也非常的特别,不但缺乏神韵还很幼稚,阙...’’。
本想借题发挥,她不知几时身旁的阙子西与天雨落早已无踪影,立时气得眼冒枪火,谁还有时间在乎她的感受,唯一的表哥,命令般留下腿上功夫稍慢的燕无恨照顾自己,也纵身而下,她的心好痛,眼泪在恨眸中缓缓留下...
弹指间阙子西恍然,更确定了自己越来越强烈的爱是如此真实,轻身如燕般飞下时,他只有一个回音,就是谁敢动劳睿一自己定会加倍奉还,心中亦在呐喊;‘‘劳睿一你这个笨蛋,不要怕,等我...’’。
他已看不到任何阻碍,一阵风般直奔危险中的她...
她不可以有事,一丝一毫都不可以,哪怕再次受伤,为她,自己心甘情愿,只要她安然。
‘‘喂,阙疯了吗,原来雨落也会如此的狠诶,都在干嘛’’
燕无恨念完回过头在找花另白也无踪影,满心的不甘瞟了一眼绊住自己的凌蔌自哼自碎道;‘‘赌是你的第一,打是你的第二啦,也好过我啦’’。
再怎么不满,不甘,受人之托,岂能言而无信,抓抓卷发,急得只拍银钢杆。
眼看着进了‘战区’的欧阳不语瞬间变了个人,摇甩衣服凶猛地就是一拳,如鹰疾悍,够狠够快,渐渐靠向凌空飞燕的阙子西,左右缝圆以免他触到伤口。
出院时,医生强调嘱咐多遍,千万不能二次触到伤口,否则,会有棘手的麻烦,也会危及生命,此刻,她有危险,他哪里在乎伤口,就算是生命,亦何妨?
劳睿一这次惹得麻烦还真不小,下班后给霁若琳送过药便匆匆来赴若忧等几个朋友的约。
因为年龄偏小的晶儿要去福建陪外婆,再要相聚不知何时,每个人的心情难免酸楚留恋,谁知几人早已被对面桌‘混龙首’的小弟们盯上,酒过数杯便来嘻调,恶心的话语伴着熏人的酒气喷到满桌,有个更是无赖,竟然去摸最边上若忧的脸,情急之下劳睿一突然一拳打得那个得意忘形的人鼻血分流,也便惹祸上身。
缩在角落里颤抖不已的老板可是个规矩的商人,若不是替不孝子还债,怎会做这个胆战心惊的生意,他识得酒吧的财神欧阳不语和赌坛神少,怎么就偏偏与‘混龙首’的人交上手呢,自己这次算栽大了,高弹纤维的舞池,价格不菲的夜光杯,还有刚刚从巴塞罗那空运回来的‘风花雪月’灯也被砸得支离破碎,大叹一声双手抱住头不敢再看下去,每一样饰品都是他的心血,祈祷已变成了绝望。
然而若忧的尖叫‘‘不要,不要过来,不要啊...’’
惊得阙子西恨芒闪射...狂吼着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