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秦菲尘的魂魄果真还附在这具躯体的某处,昨日我醉了她便出来了。想到这里,宓寒宁惨白着脸颤声问道:
“她……真是……这么说的?”
“她?你是说这话可能是那秦家小姐说的?”
丹韵何其聪慧,见宓寒宁这情形,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即又道:
“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宓寒宁此时也已经恢复了镇定。
“云墨染听了怎么说?”
“他也愣了,什么都没说,脸上表情跟个调色盘似得,一会儿一个样儿。”
丹韵认真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总结:
“他好像很难过。”
宓寒宁一听这话,心道:难道是秦菲尘因自己大龄未嫁,埋怨云墨染?那云墨染难过其实是在为让秦菲尘韶华虚度而悔恨?
“帝都有关于秦菲尘恨嫁的传言?”
“恨嫁?”
丹韵音调提高了八度,一脸不可置信。
宓寒宁一见丹韵这模样,自然知道这种可能是没有了,其实她问的也很犹豫,因此这个答案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不过据说云秦两家都有结亲的念头,但到现在都没结成,肯定也是有理由的。”
丹韵忽然开口说道,表情很是郑重。
“嗯。有机会问问云墨染,他肯定知道的。”
宓寒宁点点头。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你跟云墨染是怎么回事?看你昨天那副恨不能把眼睛黏在人家身上的模样,你要说不喜欢他谁信?”
话题百转千绕又到了云墨染送自己回相府的事上,宓寒宁自知自己是避无可避,就说了自己的猜想。
“这是在我大一暑期放假发生的事了,学校刚放假,我自然也是收拾行李回家,刚出校门,在拥挤的人群中,我就被一道修长身影吸引了眼球,倒不是对方有多帅,只是看着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简单说就是看上人家了呗。”
宓寒宁自然知道,丹韵是在报复自己方才插话起哄,不过依旧是作了答复:
“那人身形挺拔,气质不凡,在拥挤的人流中,犹如鹤立鸡群般惹眼,要说看上,倒也不至于,我连他脸都没看到。只记得他是身穿一件深蓝底子白点衬衫,左肩上斜挎一个黑色双肩书包。明明是炎炎盛夏,他却只是领口处开着一粒纽扣,麦色肌肤却是没有一滴汗渍都没有,仍旧一身清爽。”
“啧啧啧,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俨然一副怀春少女模样,还说没看上人家,那后来呢?”
丹韵忍不住插话反驳,眉眼间全是对八卦的求知欲。
“我当时只以为他是这附近大学的学生,以后终会再遇到。甚至在大二开学时还特意去各所大学找过,只是都是毫无所获,只是那抹熟悉的感觉再没出现过,直至见到云墨染。”
时过境迁,虽然再想起时,心跳依旧会莫名加快,但宓寒宁还是让自己平静的讲述这一切,哪怕此时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这样说来,云墨染可能是你之前遇到的那个人,那你会不会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