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秦菲尘第一次从父亲嘴里听到这个她渴望却陌生的词,秦菲尘的心里是五味杂陈。但也知道此时不宜细看这份喜出望外的礼物,于是匆匆瞥了眼就收了起来,是一枚六芒星指环。
相府的当家主母,在整个帝都,甚至于整个穆凤国,都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人物,但也丝毫没有妨碍她与秦相的故事被传为佳话,试想,能让一个男人独守了十五年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个平凡的女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当朝宰相。
因此当众人听说这是秦相夫人留下的东西时,一个个都恨不能伸长了脖子去看,这时却忽的然传来几道此起彼伏的男音。
“啊!”
“是谁偷袭本少爷?”
“哎呦,好疼!”
“是谁在秦小姐笄礼上捣乱”。
……
众人循声看去,男席却并无异常,心里虽是疑惑,但也知道此时无事是最好的,否则依着秦相对女儿的宠爱,笄礼上闹事之人怕是不能好过了。
原来是那几人在囔囔了之后,却是发现并未真正受伤,只是有些疼痛而已,而且也找不到那所谓的暗器,也知道闹下去失了颜面是小,致使家族与相府关系闹僵是大,于是只能吃了闷亏。
秦菲尘自然也听到了男席里的叫嚷声,不过她却是向着云墨染的方向看了一眼,云墨染显然也察觉了秦菲尘的目光,嘴角噙着笑,对着她举杯遥遥一敬,而后一饮而尽。
秦菲尘见他这样,知道果真如自己所料,男席发生的事必定和云墨染有关,不禁莞尔一笑。
直至酉时宾客散去,秦菲尘才回到风荷院,因着有些武功底子,倒也不是极累,于是也没急着歇下,而是歪在床上借着微弱的油灯,看起了书。
秦菲尘正看得出神,忽然念儿从外面进来,边走边兴奋地叫嚷着:
“小姐,你猜这是何物?”
秦菲尘抬头看去,念儿手里拿着一卷卷轴正走向她这边。自宾客散去就不曾见着这丫头了,因平素不大喜欢有人成天跟着,若非出府必定有人相随,其他时间对她们约束倒不是很紧,因此今日见她不在院里也不觉奇怪,只道是又玩耍去了,却不想此时回来却是这副模样。
秦菲尘看她这神态就知道了大概,若不是念儿自小就跟在身边,她都以为念儿是云家养大的丫鬟了,于是平静的回道:
“画。”
“小姐,那你……”
秦菲尘很是应景的打了个哈欠,念儿见此,也不再啰嗦,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画轴,画轴才一打开,便闻到一股浓郁的墨香扑面而来——画作才刚完成不久,否则墨香早已散去,画的内容也印证了这一点。
这是一幅雪景画:皑皑白雪,艳艳红梅,一女子身着一袭月白色宫装正从远处走来,因离得远,女子容貌不甚清楚,不过秦菲尘却觉得那女子是在笑,只是笑容极浅,是那种很恬淡的笑容。近处,在一棵繁茂的梅树下,半截剑鞘静静地躺在皑皑白雪中,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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