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巽,你要记住,武力是用来保护弱者,而不是欺凌弱者。”
“是,我记住了。”
“不,你并没有记住。”
“我只是想保护我自己。”
“那太简单了。”
…
“师傅,你要走了?”
“是,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了。”
“可是师傅…我还不行…”
“你只是没准备好,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什么时候打开第六个脉门,就可以拿出来。”
我记得,那时候他粗糙的大手在我的手背上留下来一个冰凉的印记,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缘分尽了,谁也拦不住,他总说我没有认真听他的教诲,实际上我听到了,只是做不到。我现在才知道,师傅说的每一件,都好难好难,比学会那些乱七八糟的脉术,要难得多。
“怯?”
我突然听到谁喊了一声,转过身去,发现一个衣着有点暴露的兽国女性,正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随即又是一阵失望,“认错人了,你的背影有点像他,只是他没有你这么高。”
我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她就已经跑没影了。不过,怯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经常听人提起,不过他到底是什么人?
“玲?”这人昨天让我一早来她的营帐,但是人却不在,于是我就大胆地进去了,我想,像玲这样五大三粗的女孩,应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或是让人尴尬的小秘密吧?
桌子上的一份简报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看上去像是什么重要的军事机密之类的文件,我没有偷窥人家机密的心思,仅仅只是好奇地打开了它。
这是一份简单的脉频检测报告,上面只是一些我并看不懂的图像,还有用兽国语言留下的备注,我认得这些字,上面写的是:7区检测到5级脉频强度,请落实。
“如巽!”
“…”玲忽然在背后叫了我一声。
“吓到了吧!”她脸上洋溢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不得不说,只有这样子的玲,才有女孩的那种可爱。
我把她的报告放回桌子上,她看到了,但是好像并不在意,于是我问她,“嘉呢?”
“你待会就能看到他了。”
我的确看到他了,只是场合有点…让我意想不到,魁拔军最高决断主战会议上,玲领着我,我面前来来往往的人,全是魁拔军最核心的人物,我想,可能魁拔也在其中,如果我身上有一枚光势,就能和他们同归于尽了,然后我的英名能永远的流传在元泱大陆上,我敢保证,这是千年来最高的贡献。
良好的王室素养,起码能让我在这种场合上不被吓得屁滚尿流,但是让我感到疑惑的是,我为什么会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
“在我旁边坐着。”玲交代我说。
过了不久,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虽然我对他并不了解多少,但是这几天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却是最多的,因为他的房间,有我想要的所有文史书籍。
“我们的总指挥官。”我顺着玲指着的地方看去,看着一个仿佛刚刚大醉一场的流浪汉,但是他的一头红发很是显眼。
“他就是魁拔?”
“你是有多孤陋寡闻,那是燃谷,魁拔才十几岁。”玲白了我一眼。
“我要在这干嘛?”
“出耳朵听着。”
如果是大会议非要一个看上去不相干的人出席的话,那么他一定是最重要的,起码我是这样想的。
“呃…这次会议内容,是关于八门阵计划的,根据嘉的预言,我们这时候,应该已经找到一位有极大可能是风之传承者的人,当然,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推断决确无误。”
我从没想过,魁拔军的会议,会随随便便地在一个废弃的礼堂里进行,完全不正式,如同过家家一样。
“我听得一头雾水…”我侧过脸对玲说。
“我们都知道,打开八门阵,是唯一封锁天界通往地界曲境通道的方式,也就是说,这是我们最终取得胜利的方式…”
“那么那个新的传承者呢?不会也和秋满一样,是个脉术白痴吧?”一个树国青人扶额,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
“那也比阿壮那死脑筋要好的多…”一个雪国的大叔同样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
这样,那个叫作燃谷的指挥官看向我,“应该就是那位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我的身上,我这是第一次体会到被关注的感觉,说实话,我有点怯场了。
“那么请稍微地介绍一下自己。”
“神圣翼国王纹耀如巽。”
“国王不是…”会
玲开口打断,“这件事情比较复杂,而且跟你们的关系都不太大,可以暂时理解他是翼国王子吧。”
“呃…好吧王子殿下,很高兴不计前嫌帮助我们…”
帮助,我听到这个词之后,就觉得我的机会来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很明显,他没有想到我会提条件出来。
“我认为,帮了这个忙,至少要有些报酬吧?”
“很有道理,能请问是什么吗?”他的说话方式很有礼貌,我相信他是因人而异的。
“没有想好,不过的发誓,一定不会太过分。”
“我相信你,那么,检测你是不是传承者的方式很简单,来一场脉术较量,测试你的脉频就行。”
我皱了皱眉头,“那我开个脉门不就好了?”
“不行,我们的能力有限,需要大量的数据,才能对比结果。”玲解释道。
“很聪明的王子,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很抱歉…我并不习惯战斗…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对手强一些,因为我不知道轻重。”
“我作证…”玲无奈的摇头,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我的战斗经验确实太少了。
“那…蛮吉去吧。”
“蛮吉在!”
我看到一个红头发的少年,看上去就像燃谷的儿子一样,他就那么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