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今早全朝的文武大臣都在这里,就在皇上说毕要退朝的时候,李天佑却在这时姗姗来迟,“且慢!”
大家都疑惑地纷纷看向他,只见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俘虏,那两个俘虏面色死灰苍白,被李天佑的人一人一个压着。
李天佑终于走进朝堂,并把那两个俘虏往前一推,那两个俘虏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李天佑说道:“皇兄,还请你给我个解释!”
那皇上包括朝堂之上的人立马看清了跪在地上的两人,都知道这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只是此时却是被九王爷绑了来,大家都在纷纷猜测其中的缘由。
而皇上却吓得心惊胆颤,脸色都吓得由白转青,脸色难堪至极。
李天佑也不想兜圈子,直接说出其中的来龙去脉,及时为大家解了惑,说完,李天佑便道:“大家来评评理,哪有当朝皇上暗中对平民百姓下手的,如果不是我赶到及时,恐怕那些村民早已遭秧。”
众多大臣都对皇上怒目相视,纷纷讨说法。
皇上坐在那,脸上有点挂不住,但如果自己不给大家一个说法,说不定会被大家赶下台的,心下一慌,便急急地说道:“朕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九弟你想叛变抓了我的两个侍卫去污蔑我的,对,一定是这样的。”
大家纷纷看向李天佑,李天佑冷嗤一声,冷哼一声道:“孰对孰错,暂且听这两个人如何说的吧。”
皇上立马严厉地瞪着跪下的那两人,眼里隐含着满满的警告,可是那两个俘虏像是看不懂皇上的眼神似的,撇开眼睛,颤声如实奉告:“是皇上昨夜下达的命令,让我们这些御前侍卫去铲平民间新兴的桃花山庄的,最后却是九王爷及时赶到阻止了我们,才保住了桃花山庄。”
皇上顿时发怒了,道:“大胆奴才,竟敢扣除狂言,胡说八道,来人啊,把他们拖下去斩了。”
李天佑却适时地发话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杀人灭口,但这种掩耳盗铃的事,你还真做得出!”
朝堂上的大臣闻言,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其中一位大臣,怒道:“皇上,你身为一国之君,不为百姓谋福利,竟然还敢从中作梗,你配当这个皇上吗?”
底下的大臣是真的动了怒了,特别是贤良忠臣,更是忍受不了这种事,脸上都是愤怒的神色。
皇上被这些得力大臣说得脸上挂不住,但事已至此,他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暗中看了一眼李天佑,见他只是,云淡风轻地站在一旁, 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他就恨得牙痒痒的。然后又转头看向跪着的出卖他的两个侍卫,更是气不打一次出来。等这阵风波过去,他一定要好好算这笔账。但他似乎忘了,对于公之于众的人,更是不能有丝毫闪失,待他想明白,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皇上为了稳住盛怒的大臣,便找了些说辞为自己开罪,道:“这纯属误会,朕看那何青莲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这不近来国库空虚,就想着扶持何青莲的桃花山庄,所以才派人去帮忙的。没想到朕的一番好意竟然被误传成了这样。”
他的说辞,让那些大臣盛怒的脸色稍缓,但显然他这样的说辞站不住脚跟,毕竟哪有奴才听错了主子的,大家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更换皇位那可是大事,不可以随意更改的,要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更改皇位,那岂不是与儿戏一般毫无威严,何况那桃花山庄也不是保住了吗?所以这件事可大可小,既然皇上这样说,他们趁着这个台阶往下跳罢了,便都恢复平静,说了些面子上的事,就此罢休。
李天佑在暗中冷脸观察,知道这些大臣迂腐顽固,要让他们拉皇兄下位是很难的,李天佑不觉皱眉陷入了深思,直到退朝那些大臣们走后,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只剩下他和那位皇兄。
皇兄此时冷脸注视着他,李天佑也不遑多让,李天佑知道没人在此,他便本性暴露,直接怒瞪向他,道:“李天佑,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跟我斗,你还不够格,没看到,就算我犯了这么大的过错,也没人站在你那边,把我拉下台吗?”说完,对他是浓浓的蔑视,眼里的冷色是毫无温度可言。
是了,对于这样残忍荒谬的皇兄,怎么可能从他眼中读出一丝人性来呢?李天佑就像没看见他的阴狠之色一样,缓缓地说道:“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心中有事,你的那些背后的阴谋鬼论,终于有一天是会告知天下的,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终有那么一天,你的臭名声会像你的皇位一样公之于众的。”
皇上顿时脸色气得铁青,怒道:“我何时做过什么对不起天下的事,你不要血口喷人,信口雌黄!”
李天佑懒得再跟废话,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独留下皇上在那愤怒地干瞪眼。
……
这日,何青莲趁天黑之前回到了王府,可是还未等她多休息一会,便有人寻上门,指名要找她,神色之间的焦急,让何青莲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人一见到何青莲,便满脸焦急地道:“何大夫,香妃娘娘病重,现在生命垂危,快进去看看她吧。”
想来不是天大的事,那位传信的小厮也不会派来了。
何青莲大吃一惊,不敢耽搁半刻,忙叫他前面带路,路上何青莲打听到,原来香妃娘娘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多日,也派人来请过,只是见她都不在府中,想着她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便没有打扰。
何青莲眼中似乎已有了泪意,颤声道:“我的事再大,也比不过香妃娘娘的命大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是早些告诉她,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啊。
说完,眼中就是藏不住的心疼。
待何青莲来到香妃床榻前的时候,便见香妃娘娘只有喘气的份,呼吸微不可闻,大大的黑眼圈,显示着他长期睡眠不好,嘴唇却是发紫,显然这病情因中毒而起。
何青莲见此情景,强忍住眼中的心疼和眼泪。
上前来,吩咐下去,“给我取一盏蜡烛台上前来。”很快一个奴婢取了来,何青莲拿过来,放在床前的凳子上,然后习惯性地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一套银针,先是取出一根放在蜡烛的火焰中灼烧消毒,不一会儿便拿了下来,在她手腕处一个穴位扎了进去,取出来银针便乌黑了一大半。
看得房里的其他奴婢倒吸一口冷气,这得中多深的毒,才让银针黑成这样啊。
何青莲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了看银针,这种情形看来,应该是中了一种毒,而且很有可能是,在香妃娘娘购买的东西里做了手脚,不然很难让人从别处做手脚,她进来是也打量过,并没有什么异常,那就是有可能,在她吃食方面有问题,若是胭脂水粉的话,那不会只是内伤,连脸上的肌肤也要跟着遭殃,何况香妃娘娘的那些胭脂水粉都是从她这儿拿的,绝不会有问题。但现在也不是讨论中毒原因的时候,眼下救人要紧。
何青莲知道现在必须给她解毒。她来到放着笔墨纸砚的桌旁,拿起毛笔沾了墨写下了偏方。
下人们早就准备好的,毕竟都知道大夫看病是需要写偏方的。
其中一个奴婢上来,接过何青莲叠好的纸张,便一刻也不敢耽搁出去了。
何青莲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又来到床前,替香妃娘娘施针,很快香妃娘娘身上布满了微不可见的银针,何青莲甚至还不忘掐了掐她的人中,好让她好受一点。
何青莲真的是在用全力相救,在这样深秋的冷天气里,竟然紧张得出了汗,可见香妃娘娘的情况很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