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柔澜,二十三岁,我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当然更没有钱。二十三岁之前我一直认为忍让和原谅会让别人看见我的价值,没想到得到的是一次有一次的利用和伤害。我保持着温柔的心,却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揉捏。当我被人逼婚得从阳台上跳进游泳池的时候。我发现的我二十三岁的人生,竟然都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下。没有自己,没有个性,没有主见,甚至没有希望。像案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我要挣开,我要逃脱。我要主宰自己的人生。然而挣开层层捆绑谈何容易。直到再一次遇见许皓天,我的样子狼狈不堪,全身湿透,脸上妆都花了。我说愿意做我的靠山时,我相信他是唯一可以让我逃离这里的契机,只要让我逃离这里附上怎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我要逃离的还有默存哥哥,我没有办法在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我要离开寻找可以治愈心伤的良药。
我打算在青岛过我的假期,和柔澜二十四小时在一起没有人打扰。早已定一间总统套房,到的时候是晚上六点了,她在浴室里洗澡,之后打算带她去一个朋友的沙滩聚会。她出来时有点把持不住,湿漉漉的头发在滴水,穿着浴袍,很是性感。“柔澜,过来。”她在我旁边坐下,体香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深吸一口气,帮她吹头发,礼服已经准备好了,是一套白色抹胸小洋裙。她穿起来很漂亮,洁白的皮肤,黝黑的头发,还有胸前的一抹春光,有好几次想把她按在床上的冲动,但还是被理智制止,不想让她在那方面对我有阴影。每当我抱她的时候,身体很僵硬,虽然没有逃避,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很抗拒。我爱她,所以尊重她。
他的朋友很不错,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地道的青岛啤酒,美味的烧烤。他们互相寒暄,我坐在一旁赔笑,他们举杯喝酒,我也想要举起碰杯。“她不会喝酒,你可别难为她。”“哟,许皓天,这不是你的风格。”“少废话。”一饮而尽。“你们聊,等会来找你们,我去那边看看。”“恩。”我说“皓天,其实我会喝酒的。只是很少喝”“我知道。我不想你在我之外的人面前喝酒,你知道你酒量不好,还会.....”他盯着我的眼越发炽热了,我转移视线,看向右手边的大海。他这样的眼神常常让我想起那一天,让我非常紧张和不安。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转过头看见果果在朝我挥手,我站起来对她笑着挥手。他旁边站着高大帅气的程寻,这俩已经在谈恋爱了。自从我被关起来就从没见过果果,现在相见竟觉得时隔千秋。我们互相拥抱“你死哪去了,这几个月都联系不上你,被人拐走了吧你。你这人被人买了还跟人家数钱的笨蛋,你去哪能告诉我一声......”他看见在我背后面的许皓天小声的说“怎么回事啊,不会是被他带走的吧,你有没有怎么样啊。”“果果,我没事,有你这么说自己亲表哥的吗?”程寻过来凑到我面前说“你俩是不是好啦。”我看像许皓天他没有说话。我不知道现在我对他来说是以怎样的身份存在。不承认也好,不会有太多纠缠,玩腻了我就自由了。他把酒杯放下说“她是我未婚妻,等着请帖吧。”果果口里得酒喷薄而出,正好喷在许皓天的脸上。程寻在一旁大笑,胆子那么大恐怕也就只有他了。果果吞了吞口水身体靠向程寻。我拉着许皓天走向卫生间清洗,不管怎么搽依然有酒污渍“要不回去换一件吧。”“恩。”在车上寂静的让人发慌。终于清冷的声音想起“柔澜,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我无言以对。我悄悄瞥了一眼,他没有任何表情,从身体之中散发的冰冷不寒而栗。下了车他在前面走的极快,我在后面小跑的跟着。从电梯口到房间,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浴室里洗澡了。我换下裙子,坐立不安,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他。浴室里发出声音“程柔澜,拿毛巾给我。”我倒着进去,反手将毛巾递给他,他迟迟不接“皓天,你还好吗?你没事吧?”之后一瞬间,完全不知道怎么就躺浴缸里了,感受到的是彻骨的冷,许皓天紧紧盯着我说“程柔澜,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嫁给我。”我依然没有回答。他使劲捏着我的下巴,我吃痛的皱眉。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你别后悔。”他站起来冲去他身上的泡沫走出浴室。穿好衣服就出去了。我浴缸里泡了好久。电话响了,我出去接电话,是许皓天,但是却是果果的声音。“喂,柔澜,你在哪啊,许皓天喝高啦。我把它给你送去。”“你们在哪,我去接他。”“我们还在party这。”“好,马上到。”我到那时,他安静的坐着。程寻和果果在他两边守着。“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他得把这给砸了。”程寻夸张的说。“想不到许皓天也有今天,从没见过他和谁喝醉过。你们没事吧。”“没事,那我们先回去了。”我俯下身说“皓天,走啦。”我把它扶起来,一只手扛在我肩膀上,走路好像要随时跌倒,身体都在依靠在我身上。还好只是一小段路,到了酒店,司机帮忙把他抗上去。他睡在床上,安静的像个刚出生的婴儿。“皓天,我有什么资格做你黑暗中的光明呢。连我自己都是黑暗的,怎么照亮你呢,你说要我嫁给你,很感谢你这样爱我,但是我一点都不好。你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我觉得我一点都配不上你。而且我并不爱你,你要我怎么嫁给你。你的人生里还会出现更好的女孩,足以配得上你完美的女孩......”“不要再说了,程柔澜,你既然不嫁我,还找那么多理由,是,你确实不配。那没办法,你就给我冬天暖床,夏天洗脚,做我身下的玩物如何。”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从他口中竟说住这样的话。我站起来走向门口。“程柔澜,你接受不了我说的话是吗,那好我换种说法,用杨默存的命换今夜,怎么样。”我转过身看着他,他站起来走向我,说“人家都要结婚,你还这样惦记人家,还是你不愿意做我的玩物,因为要去做杨默存的情妇啊。程柔澜你贱不贱啊,觊觎人家的未婚夫的****,你到底有没有底线,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兰蔻是什么人物,兰氏家族的独女,出生高贵,良好的教育,一出生就身价千万。怪不得杨默存不会选择你,你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只是个累赘。”我被逼到墙边,自尊心被狠狠的打击,强忍着泪水,不去看他。
“脱啊,程柔澜,你要相信我绝对有让一个人从这世上销声匿迹的能力,让我看看你能为杨默存做到什么地步。”我颤抖的手拉下外衣的拉链脱下外衣,他猛的按住我的手说“程柔澜,你够了,他赢了,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今天。为了杨默存你连这个都肯做,他到底哪里好,你说我不及他的十万分之一,我承认了。有时候我很羡慕他,他得了我妈全部的爱,又得了你这样为他,到底为什么。我那么努力,不管是你,还是我妈都站在杨默存那边。柔澜,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怎样对我。”看着跌坐在地板上的许皓天,垂着头,颓废的样子,没有刚才的气势,没有刚才的话里藏刀。从我在他身边开始,想着之前他极力的呵护我,保护我,怕我受一点伤害,对我关心细致入微,关照有加。我蹲下,对他说“皓天,你做任何事都无懈可击,做的那么完美,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你还有你的爸爸爱你,叔叔阿姨爱你,我只有默存哥哥。你说的对,他是要结婚了,但我还爱着他,是我的错,是我太贱,不知轻重。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你,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了我。做我的依靠,所以我不想骗你,我确实喜欢默存哥哥一直都是。对不起,现在我没有办法说喜欢你,爱你。”他抬起头看着我说“从前我没有办法改变,现在我想用尽力气爱你,疼你,将来你会做我黑暗人生的光吗?”他眼中泪光泛滥,无比脆弱。我搽去他眼角的泪,像那天他吻去我的泪水一样,他不知道在那天我知道他和蔻学姐要订婚,我是有多么无助可怜,却得到他如此温柔的对待。我问他“你还做我的靠山吗?”他微微一笑“代价是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