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趟旅行,带给人都是非比寻常的体验。比如有些人向往美景,有些人热爱美食,有些人期待偶然的爱情,而有的人却是为了寻找生命的意义,他们在旅行中都有这样或那样的收获。也许有人能忍受每天头顶之上来自太阳的酷热,能忍受每天从脚掌的每一处往上传达的疲惫和痛楚,还有更坚毅地,可以忍受三餐不济,居无定所这身体上的烦恼,还有来自朋友、同事甚至家人的怀疑的目光,那是最可怕的武器,从你出发的起点已经悄然种下,在一路上发芽、成长、茂盛,将伴随你的所有旅程。但以上这些你都能承受,你都能咬牙坚持,都能始终将微笑挂在脸上,不离不弃。但你不能承受的是:24小时里有20个小时都在睡觉的安逸;一个礼拜里只去过教室、食堂还有寝室的出行;一个月里除了屏幕的光亮而没有其他光彩的生活!这仅仅是你不能承受的!
“逗比,想什么呢,赶紧过来帮我拍照!”南普陀寺的庙前,赵静婷刚拍好一组照片,似乎对相片不太满意,她朝不远处的我喊道。
“好嘞,来了!”我很快跑了过去,接下相机。
“来来来,我们三个照一张。”赵静婷揽了揽身旁的姚琦,同时叫陈树过来。“等会,我来帮你们照。”她对我说道。
“这寒假出来玩的也真多,哪里是看风景,简直就是看人了。”刚照完,赵静婷就嘴巴不停地说。
“都这样,每个景区都这样。”陈树说。
“的确,有一次在北京地铁站里,我亲眼看见挤死了人。”我想起国庆期间的北京之旅。
“真的啊,那不是吓得半死?!”
“只是很震惊,也没怎么惊吓。”
“这么说,是掉下地铁被轧死了?”
我点点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是一个信命的人。死亡它谁也不选,偏偏选择了他,这也许并不是偶然,所以我就不怎么在意了。”
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你说的话,我并不懂,我只觉得死亡伤害最大的并不是死者,而是他的家人。”她摇晃着脑袋,神情有些严肃。
我们突然不说话了,几个人沉默不语地往前走着。倒是陈树还兴致勃勃地挤进了一间庙里。
“他是个典型的信神主义者。”我看着陈树的身影说,“不管是什么庙,只要有神佛一类的,他便扎进去拜。”
“这么迷信?看不出来。”赵静婷望了望远处的陈树,有些吃惊。
“有一次,他去杭州,在路上把手机弄丢了,他硬是说是因为他在途中看见一座观音庙,而没有去跪拜的结果。于是现在就成这样了。”
“真的啊,哈哈。”她咯咯地笑起来,“是挺傻的。”
我亲爱的树哥就这样成了构建我和赵静婷深入交流的桥梁了。每当我说一件陈树的囧事,她便开心地笑出声来,而一旁的姚琦却似乎有些不开心了。
“你知道吗,还有一次他在华山问路时更搞笑。。”
“你这样在背后说你朋友的丑事是不是有些过了?”姚琦终于忍不住了,不知是因为我无休止的说话,还是赵静婷无节制的狂笑,我想应该都有。
“怎么会,我和树哥总是互相吐槽的,他怎么可能会在意?”我有些不以为然。
“你自以为自己没有错,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在意?”她看起来气愤极了,本来很秀气的脸蛋上尽是怒火。
“至少陈树不会。”我想起赵静婷和我提过的事,不再与她争辩,“走吧,我们去爬山。”我对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