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王带着一小队赤练军进入澄洲城。消息立刻就传进了皇城,这对于晖帝来说是个好消息。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就不是好事了。
锦王府里,锦王一掌拍碎了上号的金丝楠木的桌子。
“这该死的,派出去了那么多人,居然还没弄死他!!”锦王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说。
“我想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媚妃的事,康和可是一块大肥肉啊,东突人都介入了,想必诏羽和漠塞也一定会介入的!到时候就没有你的食了!”八仙桌边坐着的男子悠悠的说。
“你也别得意,他们吃掉了,你也没有了!别告诉我你们祁连不想插一脚!”锦王看着八仙桌旁的逸王。他的怀里还有个孩子,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呵呵!”温暖的笑声就下个和煦的阳光。“锦王爷太看得起我了!”
“坐收渔翁都不懂,怪不得杀不了安王还蚀把米!”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尽是讽刺!
“你们.你们两个!”锦王真的气急了,“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你们也要出手吧,翻了船,大不了一起死?”
“谁要和你一起死啊!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又是那个软软糯糯的声音。“父王,糖糖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好!我们这就走!”逸王抱起苏唐就往外走。
“喂!苏逸,你不会就此不管了吧?”
“呵呵,锦王你还是考虑考虑的我的建议吧!”
安王以保护晖帝为由,将赤练军带进了皇城,遭到了许多大臣的反对,但是晖帝却什么也没有说。
安王一入澄洲城,欧阳利秀和风言离立刻就赶过来了。风言离发现羽娆和安王在一起,担心坏了。赶紧派人把何红姑找来,给羽娆看看。令风言离奇怪的是先前说是失踪的荣娘却和他们在一起,记忆也恢复了,感到大为震惊。
大家聚在安王府箫雨阁谈话,欧阳利秀告诉安王出事了。
“昨日,大家各自盯着人,一眨眼的功夫,董双双那里就出事了!”
“我已经知道了!”安王仰头,闭了闭眼睛,很是头疼。虎牙在赤炼营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报告过这件事了。
“眼下,不仅要担心的是望月,其他各国都要仔细注意着。”安我那个蹙着眉,安排着。“赤练的第一队已经在皇城周围把守了,该注意的是各皇子,澄洲城的动态!”
“漠塞已经有了动作。朝阳公主昨夜秘密和城外的漠塞将士见了面。今日早晨一些生面孔进入了澄洲城。他们去了丰谷街!”
“丰谷街?派人注意他们!”安王觉得这件事真的就大了,丰谷街是澄洲最大的市场,鱼龙混杂。
彤儿也住在丰谷街呢虽然也可以走朱雀街花前月下的正门,可是一个女孩子常走花前月下正门总归是不好的。看来把彤儿接过来住好一点吧。
“圣旨到!”尖细的嗓音响起。
大家站了起来,一位年迈的老公公走了进来。捏着嗓子说话。
“安王接旨!”
安王作势要跪下,却被公公扶了一下。“安王不必多礼了,是皇上让咱家来传口谕,请安王进宫见驾!”
“鲁公公可知是何事?”
“这个咱家不便多说,只是新晋媚妃娘娘的要求。”
“媚妃?”
“是!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安王随咱家来吧!”
安王深知情况严肃,不得不先入宫了。“那公公先请,本王给阿秀交代些事情!”
“好的!奴才告退!”
“阿柠,怕是媚妃要求见的你呀!”欧阳利秀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是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的!!”安王皱着眉说道。“阿离,你和阿秀看好澄洲城,我很快就会来!”
“阿柠!”欧阳利秀站起来。
“没事!”安王淡淡的回答,出门去了。
御书房里。
“鲁公公,皇上呢?”安王问道!
“这个.”鲁公公一看晖帝不在御书房里,也愣了。
这时候一名小太监走到鲁公公的耳边低低的耳语了一番。鲁公公脸色不对,他不安的走到安王面前。
“安王殿下,皇上在西宛宫。”
“他去那里干什么?”安王有些怒了,大步踏出御书房。
“诶,安王殿下,那个.。那个!”鲁公公一把老骨头子啊后面急急的追了出去。“那媚妃也在啊.”
西宛宫是安王亲生母亲生前的住所,他绝不会相信那个男人是突然想起他的生母而去那里缅怀的。他不需要,他的后宫有太多的女人了!死掉的也有太对了,他没有太多感情可以给谁,他甚至怀疑他这个名义上的而父亲到底有没有爱过他的母亲。
安王人未到西宛宫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娇嗔的声音。
“皇上,人家好喜欢西宛宫啊!就赐给人家住吧!”女子的娇声道。
“哎呀,爱妃还真想住着西宛呀?”晖帝的声音响起。
“想呢,皇上就赐给臣妾吧!皇上.”
安王黑着一张脸出现在西宛宫。在晖帝的面前,也不行礼,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晖帝。晖帝明白,这么多年了,安王立下战功归来,只要求西宛永远空着。
那是他唯一的灵魂安居的住所,他不希望他的母亲被打扰,不喜欢自己失去母亲存在过的地方。
“大胆安王,见到皇上还不下跪!”晖帝没有说什么,只是身边的女子就厉声道。
鲁公公好不容易感到了西宛宫,听见里边的声音,吓得只敢在门边,不敢进去。
“本王倒是不知道皇上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安王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衣着华丽,梳着流云髻,满头朱钗。细长的眼睛,眼睑下一颗紫朱砂。小巧的鼻子,红唇,她坐在晖帝的怀里。涂满丹蔻的指尖搭在晖帝的肩上。安我那个看见这一动作就觉得恶心。
这女人媚,的确媚。更像是一个妖精,让每一个男人都欲罢不能的那种。但是安王看在眼里,只觉这样一个俗气的女子现在站在他生母生前住的地方是对他生母的不敬!他恨他,也厌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