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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赵雅芝——从容优雅的不老传奇

赵雅芝 著名演员

2009年的9月30日,杭州的南宋御街——中山路正式开街。早在一天之前,香港著名影星赵雅芝就来到了这条街上。从冯程程到白娘子,她塑造了众多经典形象。50多岁,却依然光彩照人,她是如何创造不老传奇的?为人妻、为人母,是什么使她保持优雅、美丽、乐观,并且始终拥有自信与骄傲?带着这些问题,我们《程程访问》采访了她。

精彩对话:

程程:我不知道你对这个杭州,亲自到这边来的时候,这个感受会不会和剧中有所不同?

赵雅芝:每次来杭州都会有个特别的感觉,会有的。尤其看见西湖,音乐就会起来,就是以前拍戏那个音乐起来,就是新白娘子那个。有,会有的。

程程:感觉怎样?

赵雅芝:感觉西湖现在漂亮很多,但是那时也有那时的原味。

程程:最近看到你呢,感觉采访也比较多,活动也比较丰富,反而影视作品没有特别多。

赵雅芝:这几年总是在等好剧本。

程程:在等好剧本,你对选剧本是不是特别严格?

赵雅芝:希望啦,希望有个好剧本,因为剧本是最基本的,一个戏好不好,那么等一个剧本等一个角色,慢慢来吧,随缘。

这次来杭州,赵雅芝是参加一个商业活动。一大早,闻讯而来的粉丝以及大批媒体就把这条御街给堵住了。

现场观众:很优雅。

随缘,自然地按照自己的性情生活,是赵雅芝的信条。出道30多年以来,她的作品并不算多,但是她所塑造的形象却几乎每一个都很深入人心。从《上海滩》中的冯程程,《京华烟云》里的姚木兰到《新白娘子传奇》里的白素贞,都可以堪称经典。

赵雅芝:我自己本身可能受我妈妈影响。那我是比较传统的女孩子,妈妈教导结婚,幸福家庭就一辈子了,也没想过自己去创一番事业。但是我觉得要是有比如说我的演艺工作,在这方面有的话我会很努力地去做,我是顺其自然但是很积极,很把握自己工作的人。就是只要这个工作来了我就很积极努力地去做。

程程:你不看自己的兴趣吗?

赵雅芝:当然要看,会结合兴趣。

程程:那每一件事情都是你喜欢的吗?从小到现在,所有经历这些事情?

赵雅芝:都是的,我不会说是逆来顺受这样子。就是说面对的事情,我希望我自己有那个选择权,而且是由我自己来决定。你有选择权,我觉得人有选择权是最重要的。

程程:可是父母会影响你吗?

赵雅芝:不会,他们也是会尊重我的选择的,是尊重你的选择。就是你们可以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

程程:你有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吗?

赵雅芝:有的,很多,五个,我是第四个。

程程: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吗?

赵雅芝:没有,我从来没觉得最漂亮,我姐姐都比我漂亮,我姐姐比我高,我是比较怎么讲,可能我在南方出生吧,所以我像南方人,我就像广东人比较瘦小这样。

1971年,17岁的赵雅芝中学毕业,成为香港飞日本航线上的空姐。两年之后,赵雅芝参加香港无线电视台的首届港姐竞选,获得了第四名,但她并没有就此踏入娱乐圈。真正促使她进入娱乐圈的,是因为她所飞的航线变成了从香港到加拿大的长途。

赵雅芝:我是很黏家的人,一飞长途我就觉得很不习惯,会想家,很难过的。

那时候没有软的隐形眼镜,硬的那些你时差一弄不好就没办法戴,这也是一个障碍。所以后来就没办法做,没办法做了之后就去做主持人了。

程程:做主持人你享受吗?

赵雅芝:享受啊。

程程:做了多长时间?

赵雅芝:主持应该做了大概半年时间,而且我还兼做幕后工作,就是助理编导。

一年之后,才二十刚出头的赵雅芝与黄汉伟结婚。由于兼做台前幕后较为辛苦,赵雅芝开始向演艺方面发展。

赵雅芝:也是因为主持人嘛,主持人在幕前也有一个出镜的经验。那他们就尝试让我,你愿不愿意拍一些话剧戏剧,我就糊里糊涂的吧,糊里糊涂的,就好吧,试试吧。因为也接触过了嘛,幕后那时也接触过拍摄嘛,那我就尝试一下啰。

后来就尝试之中找到演出的乐趣。

程程:是第一部戏就能让你找到这个乐趣吗?

赵雅芝:第一部戏没有,第一部戏是糊里糊涂的,我想差不多应该第二、三部吧,应该说就找到了。第一部慢慢来慢慢去适应,演出以后会看自己的演出,怎么去修正啊,那我觉得应该可以做得更好,所以就愿意接受第二部第三部这样。

1978年,香港无线电视台开拍金庸名作《倚天屠龙记》,赵雅芝出演第一女配角赵芷若。因外形清丽柔美、表演清新自然,赵雅芝因此名声大振。到1980年,她出演了《上海滩》,更将她的事业推向崭新的阶段,剧集一经播出,赵雅芝跃身挤入“无线四大花旦”之一。

程程:那之后呢,因为不断演戏其实是很辛苦的一个活儿,你还是愿意干?

赵雅芝:所以你自己的工作你要喜欢,你喜欢就不会觉得辛苦的。

程程:但是如果你特别喜欢这个职业的时候,其实要放下它很舍不得。

赵雅芝:我觉得不会,可能就是说当你放弃一样事情一定会有别的原因嘛,一定很多原因嘛。也许我不走这条路,我还有其他路可以走,我觉得对自己有信心。我觉得你走哪条路都能成功的。

也许是因为这种自信,赵雅芝并不怕有朝一日没戏拍怎么办。她没有像有些女演员那样趁年轻、正当红,就拼命接戏。

赵雅芝:其实我一向都不是一个多产的演员,我拍戏由始到现在都是慢慢地拍。我希望还是抱着那个原则,好剧本才拍。后来呢就是说中间停了,就是因为我小孩比较小,需要我多些时间在家里面。再到最近呢就是猛等剧本,因为现在演的剧本的角色比较狭窄了比较少了。我也有传媒朋友问我就是说:你愿不愿意,比如说演年龄比较大的角色?你愿不愿意接受或者演年龄小一点的角色?

你会不会觉得是挑战?你会觉得怎么样?那在我来讲我觉得演老角色,我是绝对没有惧怕,倒容易演。但是要演比较年轻的角色,我就觉得会很吃力,太多要配合了,比如说灯光、化妆,很多对手,或者自己方面的演技需要很多,但是我敢于挑战的。

程程:就是只要有好的角色,哪怕让你从18岁开始,也没有问题,也可以接受?

赵雅芝:还是很难的,要很多配合,我去接受那个程度,会考虑很多。

赵雅芝从19岁进入娱乐圈,至今已是30多年。尽管她自己说对出演年轻的角色会有所顾虑,但是在许多人看来,她还是依然年轻,依然优雅美丽。

程程:怎么会那么年轻,怎么会一直就那么美丽,然后有什么秘诀吗?这还是好多人特别想要知道的一个问题。

赵雅芝: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就是抱着个平常心,当然要多做运动,然后饮食要健康,生活我是个比较有规律的人程程:但是演艺圈比较不容易有规律。

赵雅芝:我觉得没有难度,我是挺有规律的人,晚上也不怎么熬夜啊干嘛的,除了工作以外吧,要拍戏没办法了。那基本上我自己本身性格吧,我也不是喜欢夜生活的人。

程程:那运动呢,每天都会坚持多久?

赵雅芝:我尽量每天坚持半小时,以前也试过跑步,也试过打球,也试过游泳,也试过骑马。但是呢就是保持一段时间。其实两个原因,有时候你做一个运动,长时间会比较闷,那你转换一下。有时会给自己借口,比如说下雨啦,打球要找对手,对手忙你就今天没有对手,又懒了一天。下雨了跑步要……老给自己找借口,现在的话选一个室内的运动。就是比如说我在看电视节目,或者是看新闻时间,那我就做一个体操,希望每天做吧。

程程:那你还算是有坚持的了,有毅力的了。

赵雅芝:还好,因为最累的时候,你勉强自己,对自己的体力也不好。

多少年来,人们只见她优雅浅笑,仿佛时光不曾流逝,仿佛从不曾有过什么磨难与挫折。然而事实上,赵雅芝的人生之路并非一帆风顺。

程程:你一个人的这一生,不可能都是顺利的,你一定会有高潮有低潮,有起有落的,万一遇到这种困难的时候,你会怎么去面对?

赵雅芝:我想我是比较,第一很乐观;第二我觉得人一定没有绝路,人不会有绝路的;第三呢我是一个会平衡自己情绪的人。就是我觉得比如说,万一很普通的事情,就是说不开心的事情,我觉得你老是在不开心,或者是什么其实帮不到的,我会选择一个,很积极的态度去面对。

程程:现在回头去看的话,你觉得你最困难的阶段是哪个阶段?

赵雅芝:我想最痛苦还是婚姻那段吧。

程程:就第一次出问题的那一段。

赵雅芝:对啊,因为我是一个很传统的,我以为婚姻就是一生一世的,家庭是最重要的嘛。

程程:那后来怎么走出来?是靠自己呢还是家人支持?

赵雅芝:有时候跟朋友啊,大家安慰就是鼓励啊,我觉得友情是非常重要的。

当年赵雅芝离婚以及争夺两个儿子的抚养权官司,曾在香港闹得沸沸扬扬。

赵雅芝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艺人,就将自己包装起来,让生活变得真假难辨。不论是结婚还是生孩子,又或是再婚,她都大大方方地公开。

程程:演艺界我觉得很多人都会比较避讳这件事情,而你呢该干嘛你就干了什么,好像没有特别去避讳说,我是明星我不能结婚,我不能告诉别人我有孩子,你不做这些避讳对吗?

赵雅芝:我想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吧,我想我也尊重每个人的想法,但是我觉得很自然的事情,就是很自然。

程程:而且我们在你身上发现其实结婚了又怎样,有孩子了又怎样,人家喜欢你还是会照样喜欢你。所以大家觉得你能保有这样良好的家庭生活,反而是更好的一件事情,你有这感觉吗?

赵雅芝:我没有想太多,我只是顺着随心而做事情。

程程:那现在这种生活状态,你喜欢吗?

赵雅芝:我觉得挺开心的,所以我觉得你刚刚说怎么保养,我觉得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或者是心情开朗也是非常重要的。有时自己有烦恼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样子都会感觉不一样的,不高兴的时候,其实脸上完全能够表现出来。我自己根本是个很乐观的人,就算有什么困难,我觉得要用一种很积极的态度去面对。

赵雅芝,作为一个演员,塑造出了一个个令人难以忘怀的经典形象。作为一个女人,她相夫教子,养育了3个儿子。拍戏、代言,享受天伦之乐,她的生活忙碌而不紧张。

程程:你在这些所有事情里面,哪一件事情上是花精力最大的、是最看重的?

赵雅芝:我想就是家庭,但是我也享受,我想就是刚才我也讲就是说,我是个不怕面对困难的人。我觉得凡事呢都要勇于去解决勇于面对,而且你要去,比如说很多,其实家里事情很琐碎,我觉得你要把它看成是很乐于去做的事。比如说我跟我先生相处也是,我觉得我们两个相处,就是说我很欣赏他为我做的事情,就变成我不会觉得他理所当然做很多事情,就会看得比较开心一点,然后就比较感恩。

很多港台艺人也都把赵雅芝视为完美的女人,观众中喜爱她的人几乎不分男女老幼,她秉承了东方女子所特有的温柔善良,但她又是独立坚强的,对于该走什么路,该选择什么,她有着自己清晰的判断。

程程:那在事业和家庭之间如果说一旦产生冲突,比方说这边有一个很好的剧本需要你去拍,你自己也喜欢,那边刚好孩子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事情,你会怎么去选择?

赵雅芝:我想我绝对不会演,应该先放下事业,先照顾好自己家庭再说。

记者手记:

采访赵雅芝之前,发现她的粉丝群年龄很宽泛,真的是不分男女老幼,也许就是因为她的优雅吧!主持人程程朋友的妹妹,就是其中一个,她有文化有事业看上去也很有头脑,大约35岁,就是挺迷赵雅芝:“只要赵雅芝喜欢,给她买房子也没有问题。”同为女性,实在为赵雅芝的魅力之大感到惊讶。

我们是在杭州香格里拉饭店采访她的,她的律师老公也在。后来我们知道,每次她有活动,老公基本上都会一起来。工作怎么办?“他可以网上办公,可以准备文字啊!”赵雅芝说。示弱的女人,容易幸福,这道理,很多人懂,真做得到位的,估计不多。我们的采访,在等赵雅芝把她的先生支到楼上去后才开始。这一对的恩爱,谁都看得出。

赵雅芝看上去顶多40岁,皮肤不错,尽管已经有鱼尾纹了。回答问题,她大多很简短,属于不太会说的艺人。看得出,她不是在刻意保护自己的隐私什么的,但是,因为多年的历练,也许很多问题,她都有过思考,是滴水不漏的回答。有那么一部分上帝眷顾的人,优雅就是她的使命,比如,赵雅芝。

有趣的是,我们节目的主持人叫崔敬,播名是程程,是她母亲的姓,而赵雅芝当年演过著名的角色就是冯程程,这一次,真的是程程遇见了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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