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快看!——”
一只平底大肚窄口玻璃瓶,赫然在目!瓶内,不间断、一明一灭地闪着星星点点、荧荧的光。
儿子凯凯,满脸的汗水、满脑袋的湿发。他一手举着玻璃瓶,一手拿着网兜,正对着欧阳兴致盎然地笑着。
“哇——,好棒!捉了这么多!”接过儿子手里的玻璃瓶,看着瓶身,欧阳十分认真地数起了里面的萤火虫,“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只!”
“爸爸,快用你的手机给它们拍照!”
“好的!”欧阳急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
拍完照,欧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22:00。
“凯凯,我们该回客栈休息了。”
“再等一会儿好吗?”小家伙用两只小手捧着玻璃瓶,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在瓶子里飞得有些横冲直撞的萤火虫。
“爸爸,我再看……十分钟。”小家伙没有移开停在瓶子里的视线。
时不时地,他嘴里会冒出一句“唉哟”。
时不时地,他会翘起两只小食指轻叩瓶身。
又时不时的,他会皱起眉头,摇着他的小脑袋瓜。
……
“凯凯,十分钟到了!”
“给——,”侧过身,小家伙将手里的瓶子捧给欧阳。然后,他稍微起身,学着大人的样子用手拍一拍屁股,站起来,“爸爸,你帮我把它们都放了吧!”
“放了?!”欧阳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放了!不放,它们肯定都会死掉的。”小家伙的眼神里有一些不舍,有一些心疼,更有一种坚定。
欧阳有些动容,“好!”
“那我跟小魏叔叔先回客栈了哈。”凯凯走到一旁,牵起小魏的手。
看着在瓶子里不断撞击,掉落,又不断飞起的萤火虫,想起刚才儿子的神情,欧阳微笑起来。
他伸手启开瓶塞,倾斜瓶身。
一只只萤火虫立即扑闪着翅膀,飞离玻璃瓶,投入到了属于它们的自由天地。
拿着空瓶、网兜,欧阳走向通往客栈的较平整山路,前方不远处,小魏正蹲下身,背起凯凯。
……
时间过得可真快,凯凯,还有三个月就四岁了!
一想到儿子的年龄,欧阳就一阵止不住地乐。
这个小家伙怎么就那么地“迫不及待”呢?!连一点儿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给诗佳和他!
那一年,真的是双喜临门!
直到现在,母亲还会经常地跟人叨叨这事儿。一说起这事儿,她肯定会满脸容光。临了,她还总会来上这么一句感叹抒情的话,“你看,这是多好,多难得的事情呀!”——那两个“多”字的音调,硬是会被她说成二声,而且还会不停地拐着弯儿地往上爬。
是的,那一年的自己,不仅娶了诗佳,还有了宝贝儿子凯凯!
欧阳无比幸福地扬起嘴角。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手机短信提示音。
他从夹克口袋里取出手机,一看是诗佳发的,赶紧打开。
“照片拍得真好!儿子超可爱!”
正想回拨电话,看见又一条短信发进来。
“晚安!明天早点回家。”
看着短信,欧阳提醒自己不能拨打电话了,诗佳应该是睡觉了,回复“晚安”,他收起手机。
前面,客栈已出现在他的眼前。
……
……
题外话:小说写到此,实在憋不住,想说一些话。感谢所有看过小说的朋友!抑或认识,抑或不认识。感谢你们的首肯和鼓励。
有朋友说,“真是不错,虽然我看到言情小说就头痛。”——我很感动。
有朋友说,“你写的文字给我感觉是能让一颗浮躁的心沉静下来。”——对于此,我很欣慰,原本,这或许就是我的初衷。
有朋友问,“是瞎编还是你自己的故事呢?”——“我的?怎么可能?!来源于芸芸众生,不同于芸芸众生。”
有朋友问,“你是打算写成喜剧还是悲剧?”——“不会写成悲剧,但也不会是喜剧。我希望它是一个句号。”“其实,喜剧和悲剧在我的心里并没有那么严格的界限,很多时候它们是互为因果,甚至是孪生的。”
有朋友说,“你故事里的人感觉都是美女帅哥。”——“是的,‘美’是人生追求的极致,无论容颜抑或心性。容颜易老,而心性则隽永。”
有朋友问,“你的小说是打算写成小小说还是中篇?”——“中长篇,我希望它可以足够长,就象‘裹脚布’,但一定要是未经使用的‘裹脚布’。”朋友听后,哈哈大笑,说,“写成长篇不可能!你小说里的人物太少,不会有那么多的矛盾冲突。”——“或许。”
真心企愿,它,可以在朋友们关注的视线中,延展下去。
再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