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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青楼 神秘男子姻缘定(4)

“嫣然姑娘,真是稀客呀,难得见你出来。”赚到了赚到了,平时一见千金,还不知能不能排上队,今天佳人近在眼前,要是可以相邀一起吃上一顿饭,不知会引来多少忌妒的视线。“时辰正好,嫣然姑娘若是不忙,不妨一起用膳?”

说完,钱如海这才惊觉自己疏忽了一旁的韩霁遥,见他脸色铁青,五官扭曲,急忙讨好地笑道:“看我,只顾着说话,还没帮二位介绍呢。”

说着,先向着韩霁遥哈腰道:“这位是嫣然姑娘,幽雅阁的新晋头牌,色艺双绝,一曲琵琶更是绕梁三日……”想再多夸几句,以博青染欢心,怎奈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来更好的形容,只得生生打住,转向青染。

“这位是韩霁遥韩大人,本次科举殿试头甲,年纪轻轻便官至侍郎,更得皇上御赐良缘,下个月便要迎娶夕浅公主为妻,可谓是少年英才春风得意啊。”

钱如海说得眉飞色舞,既是想拍韩霁遥马屁,又想在青染面前显示自己和皇亲国戚的交情,生意人的本领不觉间拿了出来,添油加醋说得口沫横飞。

韩霁遥被青染沦落青楼的消息震得失了神志,待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阻止钱如海那张大嘴了。

赐婚!娶妻!这四个字如有千斤,重重砸在青染耳里,先前因为偶遇而欢喜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抬眸看向韩霁遥,想要从他口中听到否定的回答,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可惜,那文雅的脸庞依旧,面上的愧疚也是再清楚不过。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方才相见他满怀心事,怪不得他匆匆忙忙不愿多留……原来当初誓言已背,桃花树下那一吻已是云烟。再有月余,他便是当朝驸马使君有妇,自然不能让人发现他在字画店中私会佳人。

“等我考取了功名,便回来娶你。”言犹在耳,只是许下承诺之人已非那个他。功名确实考取,随着功名而来的却是一道鸿沟,两岸相隔,今生遥遥。

“嫣然恭喜韩大人。”轻退一步,隔开与韩霁遥之间的距离,也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不由自主伸过来扶持的手。

“……”张口欲言,却终是无语,韩霁遥咬牙回头,不再看青染苍白没有血色的面颊。既是不忍,也是无颜。

“嫣然姑娘,不如我们一起……”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钱如海依旧殷勤地想要邀请青染共膳。话未说完,却见佳人已经冷冷转身,向着街角而去。

耸着肩膀将手收回,钱如海对青染冷漠的态度毫不在意,反正她向来是这副清冷漠然的样子。当下转头想要招呼韩霁遥同行,虽然美人不在,这个正当红的驸马也是值得巴结的。

“韩大……”钱如海正欲开口相邀,却见那韩霁遥凝视着青染离去的方向,看得已经有些痴醉。

见韩霁遥的样子,钱如海心里立刻有了主意。正愁没有交情无处巴结,眼下便有了极好的机会。

看韩霁遥的样子,已然被那嫣然勾了心神。想来也不奇怪,虽说是少年得意,被封了驸马高官,可是骨子里毕竟年轻,才子佳人的心思也是有的。

想到这里,钱如海急忙笑着附耳轻声道:“若是韩大人想与嫣然姑娘一见,尽可交由钱某安排,保证不会被第三个人知晓。”公主那边自然是要保密,如此一来,这韩霁遥自然要将他视为自己人。否则……

钱如海的心思,韩霁遥自然明了。只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想见青染,没有钱如海的帮助,他还真是无力筹措足够的金银。虽然未曾去过,但是嫣然这个名字早已如雷贯耳。她的身价,他还是清楚的。

“如此,就麻烦钱兄了。”

“哈哈,好说好说,哈哈……”

坐在马车上,青染双臂圈起,将头深深埋在臂间,蜷缩在一角,任由马车颠簸着满腹酸楚。

“世事无常”,到今日她终于领略到了这四个字的残酷。至亲姐妹反目,青梅竹马背弃,不过几日工夫,她最重要的人便纷纷离去。

一幕幕往事流水般在记忆里流逝,带走了那些曾经的温暖和快乐。

心中,顿时空了……

这个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她来留恋?

恍惚间,车帘被人挑开,突然而入的阳光刺痛了青染的眼。凝眸望去,洛尘飘逸俊秀的容颜淡笑温润:“车停了半晌,却不见有人出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说着将手伸向青染:“到家了,快下来吧。”

怔怔看了洛尘片刻,青染缓缓将手放进洛尘的掌心,温暖的触感传来,空荡荡的心神奇地有了几分寄托。

到……家了?

握着青染冰凉的手,洛尘小心地将她从马车上扶下,心中怜惜更甚。

每次青染外出,他都安排手下秘密跟随。不是担心她会逃走,而是为了保她平安。这样做,是因为她是燕邪命中的纠葛,起初,他一直是这样认为。

可是,燕邪来的那夜,当他看到青染那倔强愤怒却又不得不将委屈吞下的无助和隐忍时,才惊觉自己已经背离了初衷。

他对这个女子的怜惜,是发自内心的。

她的重情,她的坚强,还有她隐藏在清冷表象下那颗柔软善良的心,时时牵动着他的视线。

这样的女子,真的应该背负那样多舛的命运?

而自己,真的应该按照窥探的天机推动着既定的脚步?

有生以来第一次,洛尘有了这样的疑问。

……

又是繁华夜,锦绣人影重。

今夜的幽雅阁,比往日更加热闹。原因无他,只因为称病闭门谢客的嫣然姑娘终于“痊愈”。

青染坐在台上,手指在琴弦上无意识地拨弹。纷乱的嘈杂未入她耳,心间被层层雾霭笼罩,阴沉沉没有半点阳光,迷茫而绝望。恍惚间,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人,手指立刻一抖,琴弦断处,鲜血如珠从指间滑落,在琴身上绽放出妖冶的花。

草草终了,逃也似地回了房中,已有丫鬟托着满满的托盘随后而入。这些,都是客人赠与。

“嫣然姑娘,有位公子特意嘱托将此物给你,希望可以单独见你一面。”丫鬟说着,从托盘上拿起一个香囊,小巧精致,可惜颜色已经褪去,明显是旧物。

丫鬟说完,自己已经先笑了出来。想要和青染单独相处的客人数不胜数,可是纵然拿来绝世珍宝也是不能,更何况这么一个不值钱的小物件。想来这人,若不是疯了,便是想独树一帜显示自己与众不同。

“……让他……进来。”看着这香囊,青染眼中情绪激荡,最终化为平静,再没有任何波澜。

此物,是当年韩霁遥上京赶考时她所赠的……定情信物!

丫鬟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躬身应道:“是。”

不多时,在楼下众多权贵或羡慕或忌妒或恼怒的注视中,一个浓髯男子跨门而入,随即反手将门关上。

漠然地看着男子一举一动,青染坐在桌边,没有任何反应。

门扉合拢之后,男子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浓髯扯去,露出那温雅书卷的面容,迫不及待奔到青染面前,将她的手牢牢攥住,望着她的容颜,语声颤颤:“青染,青染,我好想你!”

指尖的伤口因为这个动作传来刺痛,青染面无表情地将手抽回,冷冷道:“公子请自重,我是嫣然,不是什么青染。”

不是说心痛足以消弭一切知觉吗?可是为何指尖的疼痛如此清晰?是痛到极致之后会对疼痛更加敏感,还是这背叛的痛楚远不如自己想象中来得那样深?

看着那柔软白皙的柔荑从掌心挣脱,只留下一抹触目的嫣红蜿蜒划过,韩霁遥心如刀割般的痛:“青染……你听我解释……”

青染眼睑低垂,浓密的睫毛带着抗拒和决然,将韩霁遥的身影隔绝在视线之外:“公子不必解释,嫣然也不想听。”

有什么好说的?无论原因为何,他终是负了她。再多的解释,也难改变已成陌路的事实。

“青染,我在韩府的地位,受过的嘲讽和欺辱,这些你都知道,我也不想多言。”时间宝贵,韩霁遥顾不得青染的冷漠,急声道。

“我必须要考取功名出人头地,唯有这样,我娘才能在韩府扬眉吐气,才能将我们母子多年来受到的羞辱和嘲弄尽数奉还,唯有这样,我才能给你衣食无忧安逸富足的生活。”韩霁遥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激动,“所以,我奋发图强,悬梁刺股,恨不能将天下文章尽收入脑。苍天有眼,多年辛苦没有付诸流水,我竟然是殿试头甲!当皇上亲口御赐我为侍郎之时,我的心狂喜得险些跳出喉咙。就在我叩头谢恩之时,皇上竟又开口赐婚,将夕浅公主赐我为妻。虽然她不是皇后所生,却是皇上最宠爱的惠妃之女。如此圣恩,若是我拒绝,无疑是犯了欺君之罪。即使不会人头落地,此生仕途却也完了……青染,你说,我该如何选择?”

“如何选择?你不是已经选择了吗?”青染声音幽幽响起,清冷如冰。

“我……”韩霁遥被青染噎得面色通红,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女子。眉目依旧,仍是记忆中那个美丽轻盈的样子,可是,为何他却觉得她是如此陌生?周身上下散发出的清冷气质,宛如寒夜孤月,令人情不自禁想要仰视,却又丝毫不敢亵渎。

“青染,你变了。”韩霁遥呢喃道。话出口,才发觉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急忙拉回话题,看着青染哑声道:“我不能失去努力了多年的结果,所以我只能答应。可是,我从来没有忘记你。当一切安定下来,我便立刻派人回家探望,却不料你们已经离开了。”

莫溪惨死,青染和韩紫衣连夜逃走,这些他都已经知道了。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青染竟会沦落风尘,成了一笑倾城的幽雅阁头牌!

“青染,你先暂且忍耐,等过些日子,我去和夕浅商量为你赎身让你进府。她性格温婉,决不会为难你,我……我也不会嫌弃你,你放心好了。”虽然没有成亲,但是皇上爱女之情甚深,特意安排了几次宴席,让二人得以熟识交谈。所以,韩霁遥对夕浅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听了这一席话,青染美目瞬间圆睁,直直看向韩霁遥,唇边忽地勾起艳丽之极的笑容:“让我进府?去做你的妾吗?”

“是……青染,以你现在的身份……”韩霁遥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话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是呀,想我一个青楼女子,能和公主共侍一夫已是莫大的荣耀,莫说是妾,就是无名无分,也该知足。”青染笑容更加灿烂,灿烂得像是流星闪过天际。绚丽过后,立刻消失无踪。

“可是,我却偏偏不愿知足!”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冰霜。青染微微将头仰起,用眼角的不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给了她无限温暖和憧憬的男人,心底最后一丝眷恋和不舍已经随着他自私的话语消弭无踪。此刻,她已经彻底明白,这个文雅的男子,远不如她幻想中那般值得依靠。

“青染,你不要如此任性!”看着青染的样子,韩霁遥更加急躁,冲动的话语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即使你娘,不也……”剩下的话随着一声脆响停在口中,韩霁遥怔怔抚上脸颊,上面火辣辣的痛。

收回手,青染看着韩霁遥脸上的红肿,一字一句说道:“不许侮辱我娘,她之所以委屈自己,是因为她有想要保护的人。”而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退一步讲,即使过去的青染可以接受妾室的身份,经过了六年现代生活的她,却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自己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来人,送他下楼。”青染扬声唤道,两个丫鬟应声而入,礼貌道:“大人请。”

“青染,你……”顿了顿,韩霁遥终是没有再说什么,扭头随着丫鬟下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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