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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双生

李文书很早以前认识袁莎莎,准确的应该说是认识袁倩倩。李文书从小就聪明,家庭条件也相当有分量,在校学习成绩斐然,为人绅士有礼,是学校受欢迎人物之一。他这个学校风云人物,偏偏喜欢比林妹妹还病弱的袁倩倩。当时他为了追求同班的袁倩倩,可谓是煞费苦心了一番,特意和袁倩倩同桌不说,还打听了袁倩倩家中的详情,也是那时候知道袁倩倩还有个妹妹,名叫袁莎莎。

正是有所关注,才发现袁倩倩和袁莎莎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的人,因为袁倩倩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虽然说两人是双胞胎,却是挺好分别的。袁倩倩有心脏病,成日里脸色苍白,高高瘦瘦,但是也因为保养的好,半长的头发却是健康的乌黑,整个人反而透着文雅自信气质,半点没有因为身体缺陷而自卑忧郁。

反观袁莎莎,虽然身体健康,脸蛋比袁倩倩来的丰润些,头发却有些保养不当,显得有些干枯。为人怯懦,经常被人欺负。李文书看在她是袁倩倩妹妹的份上,也为其解过几次围。只是之后发现,袁莎莎自己却不自强从未反抗,无外乎总是有人想欺负她,毕竟柿子挑软的捏这道理亘古不变。他这个只是喜欢她姐姐的外人,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之后也就狠狠心,当做没看见。

少年的爱恋总张扬的,李文书当时最喜欢做的就是,撑着下巴看着和自己同桌的袁倩倩,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她,不免有和他同样眼光的小子,但是都一一被他给搞定。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其实并不然,袁倩倩与他一直都是朋友关系。李文书也不轻易言弃。优秀的人从来不缺乏耐心,袁倩倩就是一颗顽石,他也有做滴水的决心。

只是这份决心持续了整整三年,在他还未来得及在毕业后,庄重的对她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我会呵护你的所有。

事与愿违,生活就像神秘的几何概率,结果往往出乎人们的预料之外。李文书的追妻计划,在袁倩倩死去后,乱糟糟的命运就像个疯子一般,不断的嘲笑他的自以为是。他不敢出席袁倩倩的葬礼,因为那样就是肯定了袁倩倩的死亡,反倒是在之前去过一趟,看了袁倩倩的尸体,9为什么偏偏就是心脏病发作死亡,看似理所当然,却莫名违和,袁倩倩非常注重生活规划,为什么药瓶会没有药了。他没有证据,也没有资格要求尸检。沉默许久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只有学习能够吸引他,他不再把时间花费在任何休闲玩乐,大学这清闲的时期,硬是被他折腾的天天与尸体相处,之后为了成为被人重视的人,他还辅修了犯罪心理侧写,并且出国进修。原本帅气的形象也不大顾及,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努力总是会有结果,他终于如愿的成为了法医,他也在学习过程中,当年那种植在心中的疑惑种子,随着时间不断生根发芽,在他的好耐心下终于让事情结了果。从胸前口袋中,拿出怀表,小心翼翼的打开怀表的盖子,看着笑靥如花女子,眼中流露出不自知的迷恋与哀伤。

倩倩,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

“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李文书,你高三的班长,曾经追求过你姐姐袁倩倩。现在负责审讯你的警员。”李文书看似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上头的人不建议他进行这场审讯,此件案子涉及他的私人过往,怕他情绪不稳。

“你们在干什么?我实在不明白......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即使被晾了许久,袁莎莎没有力气嘶吼挣扎,被关起来已经有一个下午了,她被磨的实在没有了脾气,只有卑微的渴求,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不忿的想知道,到底这群人凭什么把她拘留,关在这隔音效果格外好的审讯室,这和动用私刑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多重人格,也就是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简单的说就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身体里住着一个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灵魂,你们轮流使用身体。我了解过你,你曾经对这方面还是有了解过的”李文书语气缓慢,静静等待袁莎莎理解。

“我知道,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想说我有多重人格吧!”袁莎莎因为生活的凄苦,早就忘了微笑,就是觉得这件事再怎么嘲讽,她也笑不出来。

“你可能觉得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但这是事实。你在检验室袭击我的事,有监控记录,你无法辩驳,如果不信你可以直接亲眼看。”李文书察觉到袁莎莎语气略显讽刺,反而越发淡定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不能自己给这件事造成阻碍。

袁莎莎感到无比荒谬,只是李文书不紧不慢打开电脑视频。开头的画面中出现的就是她,自己面无表情,李文书拿着一本不知什么的文件,在和她说着些什么,之后她也说了些东西。然后随之李文书背过身去,走到柜台那边,打算拿些什么。让袁莎莎感到恐惧的是,她脸上突然出现一种她完全不认识的表情,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感染,就是隔着屏幕,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带着冷静到近乎冷酷,不紧不慢的拿走李文书桌面的锋利器具,缓步走到李文书后面,举起手往下刺。

袁莎莎差点不自觉的想要大叫出声,正好李文书似乎对她本来就有所防备,瞬间转过身,扣住了她的手。视频里的她,无比镇定的迅速抽走被抓住手中握着的手术刀,再次行凶。可是却被李文书反手压住,几番激烈的动作,女警员正好进来,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李文书因为女警员的突然进来,有些不自觉的分心,也就是这个时候,李文书抱紧她腰腹的手被刺中。接下去的事情都和她睁开眼的那时刻没有任何出入。

袁莎莎的心里翻涌奔腾,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种远远脱离自己意识掌控的事情,总是让人思绪有些无法接受。可是她突然想到些什么,宛如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急切的说:“可是我并没有多重人格的诱因。”

李文书了然的笑了笑,他还是理解的,不管正常人还是不正常的人,都不喜欢被人说有病。“我有特意去你母亲那里访问了,特意分析过,才模模糊糊的有个概念。正因如此才会直接带你前往检验室,而不是把你丈夫放在停尸房。就是为了刺激你,使你无比逃避这些外因的残酷,让你逃避,导致你陷入沉睡,另一个人格顺势出现。我们在‘她’苏醒的时候,告诉‘她’我发现季典死因有异,告诉‘她’不管人怎么死的,药物停留在体内不超过过长的时间,都是可以检验出来,而我在你丈夫的尸体里检查到安眠药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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