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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魂台饮血

金城生就一副牛脾气,往往喜欢做些“敬酒不吃吃罚酒之事”。换了以前在无方城中时,早就一拳直接挥到“北极熊”韦熊脸上了。当前,迫于敌我双方力量悬殊,才让金城一忍而再忍下来的。但这并不代表金城已经服输。

只因金城深韵“好汉不吃眼前亏”之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大丈夫需有所为有所不为,学就能屈能伸的本事,方能克敌制胜。

方中天看到金城远远走来。马上趋前几步迎了上去。“如何?与那只‘北极熊’的交谈进展怎样?”

望着方中天热切、关心的眼神,金城实在有点难以忍心告诉他这个坏消息。

金城心里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告诉方中天事情的真实情况。

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囚徒,刚好经过两人身边,多嘴道:“方兄,你老兄还是与这新来的不识抬举的小子保持一定距离为好。他呀!刚才可把韦老大气得不行。我估计当时韦老大恨不得当场结果了这小子。你呢!免得惹火上身,弄不好砸了你的饭碗是小事,丢了小命可就大大不妙喽!呵呵呵!”

说完,还朝金城甩了记“咱走着瞧”的眼神。瞧那嚣张跋扈、狐假虎威的样子,金城真想冲上去好好教训他一番。

“金城,你不会真的如那臭家伙所说,把熊老大给得罪了吧?这下彻底玩完了。弄不好恐怕都活不过今晚了。你到底对熊老大做了什么,把别人给气炸的?”方中天满脸愁容地直为金城扼腕叹息不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晚不用担心,可以高枕无忧。那只熊已经给了我一天的期限,让我明日此时再去找他给答复。我自己心中自有计较,你就别为我瞎操心了。”金城笑眯眯地对方中天安慰道。还不忘在方中天的肩膀拍了两下。

“对了,中天。我都还不太清楚,你在这里担任什么工作的,为什么刚才那人会说不小心会砸了你的饭碗的。看你身形也不太像是能在‘魂乐台’上赚钱的料。别生气哦!恕我直言。”金城故意转移话题,半真半好奇地问道。

“哦!老天!你到这时候居然还有闲情逸志关心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真是佩服你的定力!”方中天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道。

看到金城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不忍太拂他的意,勉强打起精神道:“我啊!在这里就如联络员,专门负责联系各囚犯的赌博下注,以及其他物质供需信息的收集、传达。当初就因为三星狱士吴长用队长看中我口齿伶俐、脑筋灵活,就给了我这个肥差事。我么偶而收点小费,再加上固定工资,在‘炼狱’中也还算混得开。”

对于这份差事,方中天是感到蛮庆幸的,内心也一直对吴长用存了份感激这情。要不然,说实话单凭方中天的身手,要想赢个一场、两场比武还算有可能。但,要说想在“炼狱”中混个一、两年,还能保持住不缺胳膊少腿,那估计是天方夜谭了。

这点,方中天心里是比谁都清楚的。

“难怪!我就说嘛!如果不是特别照顾,瞧你这身板子,想在‘魂乐台’赚钱养活自己,应该是相当有难度的。”金城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好了,不说这些无关痛痒之事了。你有什么对付‘北极熊’的良策?难道,你是真人不露相?实则是身怀绝技,演得是扮猪吃虎之计。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会相当放心了。”方中天一脸企盼地望着金城。

金城一脸神秘莫测地道:“呵呵!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不过放心好了,我虽然没有高强武功在身,但锦囊妙计还是有的。天机不可泄露!我的计策是百密无一疏,绝对保险可靠。当然,目前是不好说,因为一旦说出就会露馅,一露馅就不灵验了。只不过可能会有一点点的后遗症。唉!忍忍就过去了。毕竟人无完人,绝对完美无缺、天衣无缝的计策是没有的。”

方中天但觉得这事关金城的自家性命,他总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既然看金城已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也就没必要再刨根究底了。

“中天,不过话说回来。为了配合明天的计策,你能不能到‘聚宝’洞中给我购一支发簪回来,你瞧我这头发乱得样子,着实不太雅观!”金城边说边用手抚了抚那头乌黑富有光泽的头发,衬着一张迷人的俊脸,有种说不出的特有魅力。

有那么一刻,方中天有种被闪了眼的感觉。看着金城古铜色健硕匀称的挺拔身躯,修长的手指轻抚过亮丽的齐肩乌发,衬着一张邪魅俊美的完美脸庞。难怪会让“北极熊”韦熊一眼就看上。这根本就是一张上天赐予的男女通杀的倾城容颜。

“哦!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再带两坛酒回来,我们兄弟俩好好地畅饮一番,如何?”金城说到酒的时候,忍不住还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巴。看来这小子也是嗜好杯中之物的人。

“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点小要求算什么。更何况我肚子里的酒虫也好像苏醒过来了,正好可以给它们解解馋。要不要,咱兄弟再找两个美女玩玩如何?”方中天眉飞色舞地道。

两人间的阴霾好像已经消散。人生有酒当畅饮,一醉方休解千愁!在生死未卜的时候,人就应该学会抛下身上的包袱,尽情地寻找自我,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不留遗憾地离去。

方中天说完,马上转身进入了“聚宝”洞中。

原本方中天还想叫金城一起进去的。顺便也好长长见识、开开眼界。但金城现在的主要心思已经放在了明天的对策上,对其他身外之事也少了些热度。就委婉拒绝了方中天的邀请。

不到一盏茶功夫,只见方中天左右手各托一坛酒走出“聚宝”洞。

“接着。”说完,方中天手腕微一使劲,就把手中的一坛酒远远地掷了过来。看那酒坛的样子,似慢实快,转眼间,已到金城的面前。

金城微一弓身,凌空一跃,轻轻松松就接住了那坛酒。妙的是,那酒坛在金城手中,居然还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一副余劲未消的样子。

这坛酒少说也在四、五十斤上下。方中天从三丈多远,未见如何作势,就轻而易举地投掷了过来。可见其手上功夫也是相当不弱的。

金城不多言,提掌一击,那酒坛上的黄泥封盖,整个被击飞了。仰头一阵牛饮,那淡黄的酒液,如泉涌般流入了金城的口中。

“哈……好酒!好酒!没想到在这凶险之地,也会有此上等美酒。真是不虚此行了!”有些淡黄的酒液来不及喝,流满了金城的嘴角,再顺延而下,流到了脖子上。金城随手用胳膊一抹了事,端得是一副豪放不羁之态。

方中天眼看金城的豪迈饮酒方式,一时兴起,也依样画葫芦,掌击酒坛黄泥盖痛饮起来。

两哥们就这样,我行我素,你一口我一口,完全不顾边上来往囚犯的羡慕、敬佩、好奇的复杂眼光,痛痛快快喝将起来。此时,这俩人的真性情就随着酒精的挥发自然地散发出来。

正当两人酒意正酣之时,一声刺耳的口哨声惊醒了两人。金城刚刚涌上的酒意,也被这哨声给削弱了几分。

转头望去,“魂乐洞府”正中的“魂乐台”旁已经黑压压地聚集了一大片人。看那人头攒动的样子,多少也在五、六百人左右。

这时,三星狱士吴长用正站在“魂乐台”上,左手摸着下巴的短须,右手一比手势。

“肃静!今天的决斗马上就要开始了。特别是新来的和手头紧张的犯人,要抓紧时间啊!要不然到时没东西吃,就只能吃自己身上的肉了。”说完,双脚未动,整个人越过囚犯的头顶,向十丈远的“死门”前轻轻飘落。这手轻身功夫一露,原本还有几个不安份囚犯,顿时给吓得不敢再吱声。

虽说,吴长用是站在三丈多高的台上往下飞跃的,但能够不动声色地飘落到十丈开外。轻身功夫是练得相当有火侯了。金城不得不感到佩服,像他就什么轻身功夫都不会,有的就是撒腿逃命的本领。

“金城,我要开始做事了。你要不要也来赌一把?试试自己的运气如何?我可以先借你点狱币的。”方中天热情地招呼道。

看这小子兴奋的样子,八九不离十也是好赌之辈。只不过拿别人的性命当赌具来赚钱,对于一向面恶心软的金城而言,是不屑为之的。

“算了!这样的赌法,我不太欣赏。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杀过一个人。也不想为了想赢钱,在心里希望别人去死。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万万不想有那么一天为了生存,而去夺取他人的性命的。”金城眼神中流露出的浓浓哀伤,刺痛了方中天的心灵。

方中天不愿多看金城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一拍金城手臂,“那好!我先忙去了。有事再来找我。自己小心些!”

不等金城回答,就消失在了众多囚徒中。

金城看着方中天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双臂环抱,凝目向“魂乐台”看去。

这“炼狱”之中的比武决斗,不同于别处。这里没有裁判,上了“魂乐台”就得见死方休。获胜一方,可以继续站在台上挑战他人,也可以暂时下台,等下次再继续上台。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获胜者连续战胜两人,则第二次的报酬是前一次报酬的两倍。也就是说,获胜一次得十狱币,第二次获胜则得二十狱币。

当然,如果前一次获胜后,隔几场后再重新获胜,那这次的所得还是只有十狱币。关键就是连续性。

所以,对于那些除了解决温饱后,还想得到美女或其他宝物的囚犯而言,最好的赚钱方式就是连续决斗,杀得越多报酬相对越多。

这时,“魂乐台”上已经轻轻跃上了一个中年汉子。看他身子虽不高,但看肌肉的结实程度,应该是个专门练外家功夫的人。

“谁愿意与我一决生死?老子肚子都快饿扁了。”中年汉子粗着嗓门喊到。

话落,台下马上一片喊“嘘”声。

“你既然这么想找死,由洒家来超渡你。让你到阎王爷那要饭去吧!”一个长得铁塔般的光头和尚,猛得跃上了平台。

中年汉子一看对头的威猛样,着实是吓了一跳。但为了生计着想,被人打死总比饿死来得好受些吧,豁出去了!那汉子也不等光头和尚站稳,就“霍”地一拳当胸打去。

“你个巴子!还真急。”光头和尚边说,居然也不闪避。猛地长吸一口气,挺胸就受了那中年汉子的一击重拳。

“嘭”地一声,如中败革。光头和尚纹丝不动,咧嘴一笑“找死!”疾伸左手,一把抓住那中年汉子想收回的右手。抡起右手铁拳,当头就挥了下去。

只听得“噗”地一声,血水和着脑浆四处飞溅。居然生生把那中年大汉的脑袋当成西瓜给打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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