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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金马驹呜咽赴黄泉(1)

麦倒了之后,洋芋牡丹起早贪黑地耕地打耱,尽量把重活累活尽快做完,并给婆婆一再保证说:

“你们就把心踏踏实实地放在肚子里,秋末往场上运麦子和胡麻的时候,再忙我都会请假回来,打碾时我也会回来帮忙,假如厂里不让回来,我就把工作辞掉跑回来,再也不出去了。”

黄豆换这才把脸上收得紧绷绷的褶子松缓舒展开来,露出了一点放心的笑意。

洋芋牡丹决定在去城里上班之前,先要去一趟路崖店子砖厂,她要去打听一下阮荀的下落。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不是要找阮荀做什么,更不是找他再续前缘,而是不愿意把一个失去实际意义的想法多年来像石头般压在心头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她非常清楚要想把这块沉重的负担卸下来只能靠自己。她只是想亲自去打听一下这个人究竟去了哪里,这些年究竟在做些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一走便似泥牛入海连他的家人对他都音讯全无……她早都无数次地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打听到他的下落和消息,就算彻底把压在心头的石头搬掉了,而且毫不犹豫。

洋芋牡丹借口要帮廖小薇去进一趟货,邀廖小薇陪着出去了两天,其实,一离开村子她们就各走各的路各办各的事去了。

她打听到了阮荀的消息,很不幸的一个消息,不过又是一个没人亲眼见过真相的传言,说阮荀死了,下雨天坐着人家的三轮车去巉口镇上帮人拉菜,被迎头而来的拖拉机撞下了石桥,骑三轮车和坐三轮车的两个人的尸体都没打捞出来。有关阮荀的消息她从来听到的都是言之凿凿的传言,而这一个传言虽然她未必就相信无疑,但毕竟与以往她所听到的传言相比还是在她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这次借故出来虽说还是没有打听到阮荀的确切消息,倒是遇到了一桩奇异之事,听了让她汗毛直竖,心里不由得对许多事情自然有了一些释怀。

洋芋牡丹跟着一群人去砖厂后山看完枪打人的场面,抬头看看大团大团的雨云又从南往北飘荡,没敢继续挤在人群中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夹着包裹头也不回地往家赶路。她堵了一辆拉砖头的拖拉机坐到了王家蚬子,接着徒步翻山越岭往大营村方向赶。

二十几里崎岖的山道,洋芋牡丹的心跟着跳了一路。快到婆家时,心里冒出来一个很是清晰的想法:人要好好活着,好好一个人说消失“啪”一下就从世上消失了。一个念头错了,就错掉了一辈子,就算求老天爷也没啥用了。

她还模模糊糊地联想到自己曾经和阮荀私奔的事情来,觉得有一种后悔后怕的感觉。也想到也许阮荀还不如桑良好哩:桑良被自己爱着的女人揭发了,却想的是不怪她,她毕竟是个女人,经不住多大的压力;阮荀还没等人家扇他一记耳光,就像缩头乌龟似地捂着脑袋夹着尾巴逃之夭夭了,真是个天杀的昧心汉。

洋芋牡丹觉得这次出来打听阮荀的下落深有感触的确没白费气力,这样她也好死心塌地地忘记这个负心汉,开始全新的生活。桑良家发生的事情也惊醒了她,她也确实觉得自己跟睡醒了一样的感觉。她冷静地开始对自己今后的一些重要想法重新考虑了,彻底改变了角度来看待自己原有的想法。她心中庆幸这件事让自己糊里糊涂往前走的想法第一次被自己从根本上推翻了。

“死了三年的人,心竟然没有死,看来人只要坚定地想做一件事情,死了都能做到,我想开自己的裁缝铺,天天穿城里人穿的衣裳,让村里所有的男人都看着我眼馋,让阮荀如果还没有死的话就后悔死,悔得把肠子都吐干净,只要我下狠心了,肯定能做得到……”

洋芋牡丹进家门时还在为早上发生的事浮想联翩。

段大脑袋坐在上房的门槛上拿着木杵在大耳瓦盆里捣熟洋芋准备喂猪,见洋芋牡丹回来了,没有起身,只是把身子往一边一斜让她进屋去。洋芋侧身跨进屋里,走到水缸跟前,舀了一瓢凉水咕嘟咕嘟地喝个没完。

“刚走路的热人,会弄出毛病的,少喝点凉水唦我的狗娃。”

公公侧脸望着背上被汗水浸透的媳妇子,心疼地说。

“爹,你猜我今天看到啥奇怪事儿了?”

“啥事?”

“枪打人哩!”

“啥?枪打人哩?”

“嗯,是枪打人哩。”

“在哪里?”

“路崖店子崖口上。”

“出啥事了着?”

“你听我给你慢慢说,奇怪得很哩。”

洋芋拽过来一个麻绳子做的马扎子坐在门口,公公仍然圪蹴在门槛上捣着熟洋芋。

路崖店子上有一户姓桑的人家,兄弟两个在挖土修宅子时挖出了一个金马驹,正当老大桑榆把金马驹交给老婆藏起来,自己得意扬扬地去老丈人家喝了半天酒,醉醺醺地一路做着发财的美梦,唱着碗碗腔回家的时候,一场杀身之祸已经悄然在他家的炕上酝酿成熟。

他喊着老婆的名字进到屋里,屋里黑洞洞的没有点灯,他问老婆:

“今晚为啥不点灯?”

老婆躺在炕上叫他:

“快上炕睡觉吧,你干了一天活,又去看了我爹妈,不累吗?”

桑榆听老婆这么关心他,心里热乎乎地就三两下除去衣服,钻进被窝要和老婆亲热,忽然,老婆把被子往他头上一蒙,死死地捂住不让他喊,门背面一个黑影握着杀猪刀迅速蹿上炕来,狠狠地照着被子里的桑榆连捅了数刀,桑榆吭都没吭一声就不再挣扎了。二人用被褥把桑榆卷好,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捆绑结实了,趁着夜色用一根椽子抬着扔进了宅子后面自家承包地中间的地穴里。地穴口一米口径,深不见底,阴风飕飕,四面被浓密的蒿子白茅所遮蔽。第二天天刚放亮,桑良就去邻居家找人帮忙,说桑榆一早去外地打工了,家里修宅子需要人帮忙,邻居家觉得有些蹊跷,前一天还没听说要去打工的事情,说走就走了,桑榆的老婆要爱贞给亲戚和村里人说内蒙要放羊的人,工钱给得高,桑榆去镇上买东西听说的消息,因为活不好找就没有张扬,一早起来就匆匆外出打工去了。村里人也没多想什么就信以为真了。三年来桑榆一直没有回家,亲戚们也诧异他怎么一去不回杳如黄鹤。

直到有一天中午邻居的妇女突然倒地犯病,口吐白沫,声音一下子就变成了桑榆的声音,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以桑榆的口气和声音说:

“桑良啊桑良,你的良心烂掉了,要爱贞啊要爱贞,你不知羞耻,丧尽天良,我和桑良挖出来一个金马驹,谁知你们两个早都私通苟合,趁着我晚上进屋上炕的机会,用杀猪刀子把我杀死了,拿被褥卷着扔进了屋后的地穴里,三年来,我刚爬上来,你就用土把我填下去,一下雨,地穴口又张开了,我就又往上爬,你又填上,三年了啊,我终于爬上来了,老天爷要给我一个公道哩。”

大家这才想起原不怪桑良总是不厌其烦不知疲倦地拉土填地穴,村上人都劝他不要费工费力,地穴方圆不过也就三平方米不到的面积,填上了也种不了几把麦子。

桑良总是搪塞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它填上的好,下一次雨,里面的土就不知被水冲到哪里去了,我总要把它填死了才罢休。”

村上人和他玩笑说:

“桑良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哩。”

桑良只是笑着不吱声。

亲戚们仔细想想,这女人说得是有些道理:桑榆是忽然从村里消失的,桑榆消失之后,叔嫂两人行迹判若夫妻。于是有人就报了警,警察果然在地穴里找到了一架白骨被尚未完全朽烂的被褥和椽子堵挡在地穴半腰的土坎处,后来有人传说骨架里的心还在跳动哩,说桑榆不死心,警察把骨架和他的心弄到地面上时,那颗心才如释重负地叹息了一声停止了“扑通扑通”的跳动。洋芋牡丹听了,多一半是相信确有其事,只有少一半认为是传言。据当地人说警察把要爱贞叫去还没大声问上两句话哩,她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瘫软在地上像一团烂泥巴了,竹筒倒豆子般地从头交代了个尾,一个字都没敢落下。不久,要爱贞被判了刑,桑良被五花大绑着跪在路崖店子镇政府后山里的崖边上给枪毙掉了,骑着他从噩梦里套住的金马驹,像崖口凄恻的西北风一样呜咽着直奔黄泉而去了。

段瑞民和李大成把洋芋牡丹和顾小灿送上去往县里的班车,趴在车窗口好一番地千叮咛万嘱咐。

罗正华从龙腰梁上的岔口走到驾驶室门口,他和司机很熟悉,司机递给他一支香烟,又给他恭恭敬敬地点上,和他寒暄了几句就开车走了。

李大成跟着车子跑着和把头伸出窗口的顾小灿依依不舍地挥着手。段瑞民却连班车的去向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而是像见了他二大爷那样亲地向罗正华打招呼。

“瑞民,把这么漂亮的女人打发去哪里呀,真就不怕有个闪失?”

“嘿嘿,没事的,她去县里的地毯厂上班了,陈队长安排的有啥不放心哩。”

“哦,你爹在家里吗?”

“在,你找我爹有啥事?”

“好事,你不是没有娃吗?我有个好办法叫你马上就有娃。”

“这事也有好办法?我妈说高大夫都没啥办法哩。”

“咋?高大夫说你不能生养啊?这有啥嘛,抱养一个是一样的嘛,只不过亲生的是自己生的,抱养的是人家生的而已,不管亲生还是抱养,都是从小要自己养大,如果抱养一个始终不要给娃说他是抱养的,不就等于是亲生的吗?”

“唉,马占武给的药吃了没啥反应,你去给我爹说,我爹答应我就抱养一个。”

“这就好办了,我是一心想给你家帮个大忙哩,怕人家说闲话就很少去你家。”

“我爹在家哩,你跟我去我家吧,等一会儿就有喝茶的人了,不方便说话。”

段大脑袋正在忙着给炉子里生火,黄豆换在舀水端馍馍,罗正华跟着段瑞民走进来。

“哎呀,段大哥,你好福气啊,兄弟我一直想着要到你府上拜访一下哩,只是你家的门槛儿高得我一直就没能迈过腿子。”

罗正华老远就说着肉麻的客套话。

“那今儿这是啥风把你大律师不小心给刮进我家的柴屋草棚里了唦?我家可从来就没有过啥门槛儿,是你贵人的眼睛长得太高,根本就看不见我家低矮的篱笆门。快,快,快炕上喝茶。”

段大脑袋把罗正华让到炕边上坐下,倒上茶,递在他手里。

罗正华打了许多比方都没能说动段大脑袋的心。

段大脑袋可是一门心思认准了要抱自己的亲孙子,他说:

“哪怕等到我咽气的那会儿看到孙子都知足了,我也满意地敢笑着去见先人了,见了先人腰杆子都能挺直了告诉他们我没有让段家绝后。”

段大脑袋一时还摸不准罗正华葫芦里究竟在卖些啥药,为啥他非要上杆子给他家帮这个忙,还主动提出既然是他帮段家抱来的娃,娃十八岁前的学习和生活费用全由他来接济,这话虽说好听,但好听的话未必就一定是人话,尤其罗正华上杆子来找他说这话,他怎么咂摸都觉得不像是个好滋味。

罗正华却一副火热心肠地反复强调说:

“兄弟我非帮段大哥弄个孙子不成,还要把洋芋牡丹带到城里去做大生意,我儿子罗涛就在城里跑临床,做药品生意,一年弄不少钱哩,我工作忙,很少和村上人交流,时间长了大家都误解我这人不好接近了,真是冤枉啊,其实我是最恋故土人情的一个古道热肠之人哩。”

“知道知道,村上人都知道的哩,兄弟你心肠是热,是有故土人情的大好人哩。”

老段一边嘴上嘘忽着他,心里却对他的热心不得不更加地警惕和质疑。

罗正华何许人也,他从段大脑袋口气的热度和脸上的颜色里察觉出了人家对他的戒备和反感,便借故自己最近在帮人家打官司,要回家写诉状,悻悻然告辞而去。

罗正华在门口撞到了来喝茶的邵富祥,二人对视一眼,笑笑没搭腔。

没等邵富祥问起,黄豆换就很是厌烦地给他叙说了罗正华来她家主动要求帮忙的事。

邵富祥先是惊讶,随之笑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信他的鬼话?八成是又把人家哪个女人弄大了肚子。湖北的一个妇女因为做生意丈夫被人打死了,不知谁多事儿,介绍她找罗正华做代理律师,罗正华的坏毛病你们也听说过的,骗色骗钱,一方面列出许多条条框框扳指头算着让这个妇女出钱,另一方面把消息和方案告诉对方,让对方也从中给自己出钱,后来经人提醒,这个妇女另请了一个真正的代理律师,才帮她打赢了官司。闫如意说他的几个朋友都和罗正华有往来,对这个人非常了解,说有个律师为了匡扶正义维护法律的尊严,决定自己花时间搜集罗正华这些年来四处招摇撞骗的各种证据,要把这种害群之马的败类从律师队伍中清除出去哩。”

段大脑袋听着听着,觉得邵富祥今天说话像背戏词,拿烟袋锅子敲打他的膝盖问:

“老邵,你后面几句像读书人说的话,从哪里学来的吧?”

邵富祥失声笑了起来,茶盅子里的水洒到了手上,烫得龇牙咧嘴地一边甩手,一边解释:

“闫如意说的,我听他说的话句子美得很,听了很入耳,还很上口,像老想哼出来的几句秦腔词句子哩,不知不觉地就记住了,哈哈哈……”

“这人咋就关心起我家洋芋的事情来了,我们素无往来,他不是不怀好意,就是想耍啥鬼把戏。”

黄豆换顾虑重重地对邵富祥说。

“还是少和这个老奸巨猾的鬼往来得好,看来是个瘟神,沾上了就是个麻烦。”

邵富祥掰了一疙瘩锅盔塞进嘴里嚼着说:

“不要答理他,他再有啥坏水也洒不到你身上,招鬼的人都是心里有鬼的人。”

段大脑袋若有所思地透透地吸着浓浓的旱烟,嘴里鼻子里一齐往外冒着滚滚的浓烟,样子酷似吞云吐雾的老妖怪。

淡淡的云翳纱一般在稀疏的星辰间悠然浮动,敷在月亮表面时竟然丝毫未能遮蔽其些许的光明。偶有清浅的风微微拂过,老榆树上的叶子才和树梢相互摩擦,窸窸窣窣发出虫鸣般的响声,稠密的叶子和细枝间便在婆婆娑娑的暗影里漏下粼光似的月色来,这时候才看清树下椅子上躺着一个纳凉的人,手里拿着一把蒲扇醉意蒙眬地摇摆着,他双目微启,专注地盯着月亮,脸上布满密而深的皱褶,就连下巴处那一条大疤子也看得很是真亮。

屋里的女人显然在等他进屋睡觉,窗户敞开着,她病怏怏地趴在窗口有气无力地叫:

“像瞎狗瞅星宿似的,瞅到啥时候才睡觉呀,快进屋吧,老鬼!”

“你睡你的吧,我在想事儿,等着看月食哩。”

罗疤子答应着,目光依然紧盯着月亮。

“你就是把月亮看穿了,良心也被狗吃了。”

“我根本就没打算过要个啥良心。”

女人沉重地叹息着,躺了下去。

罗正华说这句话时心里很坦然,他这一生说过的实话并不算多,唯独这一句他自己都清楚毋庸细想都是一句大实话。唐海鸰又怀孕了,反正她爹妈都死了,就唐筱晴一个亲人,只能依靠姑父姑妈。罗正华为了长期占有唐海鸰,不让她跟其他男人恋爱,费尽了心机。罗正华还许诺只要唐海鸰跟着他过下去,他所有的积蓄将来都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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