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天台上,严琪闭着眼睛静静地盘腿坐着,靠在护栏边,耳边是柔柔的歌,耳机里播着Eason的《单车》。范小妍家里有事请假了,所以严琪一个人在天台上坐着。
阴影骤降,开朗的声音传来:“小师妹,你好啊。”那人脸上充满好奇与期待。可是,严琪一动不动,似乎是耳机的音量太大听不见那人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好像不服气,在严琪闭着的眼前摇了摇。
罗锋轻轻地推开了蹲在前面的任杰,慢慢地单膝蹲下看着严琪。就在罗锋刚好完全蹲下的时候,严琪睁开双眼,一双水灵的眼眸看着罗锋的眼,两人相视而笑。
“我叫严琪。”
“我是罗锋。”
任杰看了看两人,挤上前咧嘴笑着:“小师妹小师妹,师兄我叫任杰。”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罗锋看着严琪伸出左手,罗锋身后的人呆了呆。
站在最远处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憎恨,猛地转身离开。
严琪看着罗锋的明眸,嘴角上扬,右手搭上罗锋的左手,与此同时,罗锋一个用力拉起了严琪。
“没道理没道理,我也是帅哥啊,怎么小师妹不理我?”任杰在他们身后直蹬脚。
路坤可惜似的拍了拍任杰的肩:“你就算了吧,你太猥琐了。”
周五放学时间
“严琪,一起回去吧,我家有车。”黎宇背上书包,脸上挂着笑。
“不用了。”严琪看了看黎宇,拿上包包便走出课室。范小妍一直请假,所以这次她自己走回家了。
站在原地的黎宇复杂地看了看严琪的背影,无奈地随着那背影的消失离开课室。
严琪走出了学校大门,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大大地呼了一口气,看着回家的方向向前走。身后有一辆宝马在缓缓地跟着,黎宇看向窗外那个独行的身影。
“少爷,夫人说今晚要去巴黎,要赶飞机。”司机在驾座上说。
“晚些也不迟。”黎宇看了看时间才说。
近冬的白天越来越短,路边的灯都开始亮了。正在下桥的转弯处,严琪抬头看见在桥下十来米的地方有一辆货用面包车停在那,看车牌倒是本地的车。
猛地身后一阵风,严琪顿时握紧拳头,后背贴上一个胸膛,双肩被两只手紧紧抓着,口鼻处被捂着一块白色的手巾。第一个反应,严琪屏气蓄力送了身后的人一个手肘,正中对方下肋。口鼻处的手巾一松,她立马向下弓身,肩上的手没有防备松了松。
“老张,快,快去救她。”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黎宇现在才反应过来。
“是。”老张司机点了点头开了车门,没过几秒又坐回驾座上,“少爷,你看。”
黎宇抬头看向外,刚紧着的手松了松:“行了,去查一下那些人是什么人吧。”
自行车刹车声响在耳后,严琪没有理会,趁着肩上一松,立马向前跑,可是那两只手随即又紧上,没跑出几步又被牢牢地抓住。
一声闷哼,右肩上的手失了力,严琪左手向后一扬,反手脱离了抓住她左肩的人,又送出去一个右拳,正中对方腹部。
直至现在,严琪才看到要抓自己的人的脸。五米外,一个同样穿着英澜的校服的男孩正对着两个男人。只是稍一走神,耳边便来了风声,右手的手指骨热辣辣地疼,严琪向旁边退去,却被脚边的石头绊了绊,人倒地。严琪连忙站起来,转身迎向对方,顺手从包包里摸出一根二十厘米长的铁棒,手指按下开关,铁棒变成一米长,像竹子一样一节一节的。
严琪用力向对方挥去,手紧紧地着铁棒,站远一看,仿佛是一个女子手中执剑,挥剑面敌。对方用手臂挡了挡,铁棒所到之处泛起一道红痕。
手臂再次一扬,被一只有力的手抓着,身旁多出一只脚踹向对方。紧接着,严琪便被拉着向地上的自行车跑去。
“你没事吧?”耳边是一声熟悉的问候。
严琪抬头,看清前面正扶起自行车的男孩,麦色皮肤,阳光般的气息。
罗锋骑上自行车:“快点上车,他们要追来了。”下一秒,严琪回过神来,坐到后座上,一只手抓着罗锋的腰。
“坐稳了。”头顶传来罗锋的声音。一个向前的力,严琪惯性向后,她连忙抱着罗锋的腰,一个用力,左脸撞上了罗锋的背,脸上一阵钝疼。
风从耳边轻轻吹过,一棵一棵树从眼前流走,罗锋顺着公路骑出很远很远,骑到了城郊。
“这里是别墅区。”坐在后座上的严琪看了看四周,扯了扯罗锋的衣服,这时的天空已经没有太阳的一丝踪影,天空是灰黑一片。
“我知道,前面有个很漂亮的花作坊。”罗锋的声音沉静,给严琪一种安心的感觉。
严琪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傍晚七点了,下了车才知道自己有点饿了。抬头四周都是花,喊得出名字喊不出名字的都有,但光线不足,无法总览全观。
“严琪,来这里。”罗锋站在一个小屋前向严琪招手。身后是一个用竹子搭成的竹屋,好不雅致。
严琪走近一看,眼中充满惊喜。“这也算是观赏用的,后面才是实用的房子。”罗锋笑了笑解释,“走吧,你也饿了。”严琪愣了愣跟上罗锋。
“小姐,”一个男人面对着坐着的女孩低头,“我们失手了。”那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机,脸上还有淤青,看清一些,那个男人后面还站着另外两个同样带伤的男人,他们三个就是刚刚在路上对严琪动手的那三个男人。
“没用,一个女生你们也请不来,你们真是白拿叶家的薪水了。”叶渝紧皱着眉头盯着那三个人。
“小姐,罗家少爷出手了。”叶渝身边站着个年轻女人,大约二十五岁,但也是一身黑色西装戴耳机。
“一群废柴,这点小事都做不了。”“砰”地一声,叶渝摔了手中的紫砂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