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嘉！”我惊叫一声，赶紧把昏倒在树下的米嘉扶了起来，掐了几下米嘉的人中，米嘉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我一喜，“米嘉，米没事吧。”
米嘉无力地摇了摇头，扶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她揉了揉太阳穴，“头好疼。”
“米嘉，你不是跟踪张毅了吗？他人呢，你怎么会昏倒在这里？”我忙问道。
米嘉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张毅呢？我刚还跟着他到了这里，可后来的事……我就想不起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没关系，你没事就好。至少现在能确定，那个张毅不简单！”
米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们决定等晚上放学的时候再一起去跟踪他，我扶着米嘉去打了一点饭，回到了公寓，吃过午饭稍作休息之后，我们提早来到了教室里，奇怪的是，同学都站在了教室外面，没有进去，看到我和米嘉到了教室，他们赶紧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那个叫陈金银的同学，还冲我们摇着头，使劲地眨眼。
我和米嘉不解，还是走进了教室，看着教室里那十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我终于明白了陈金银是什么意思了，带头的是刺猬头和鸡毛掸子，见我们进来，鸡毛掸子就哈哈大笑起来，“林叶，我看你这下还能跑哪里去！”
“你们到底烦不烦，到底想怎么样？”米嘉不耐烦地冲他们大吼了一声，那群小混混一愣一愣的，半天反应不过来，上午，米嘉那一脚的彪悍，他们是有看到的。
“嘿嘿……”鸡毛掸子笑了笑，“美女，上午不小心被你踢到的那一脚就算了，只要你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顿时，鸡毛掸子的话让有些后怕的那群人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再也没有一丝顾虑，米嘉听了，脸色冷了下来，“找死！”
我赶紧拦住蠢蠢欲动的米嘉，从米嘉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动了杀意，她长期待在组织里，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我对着米嘉说道：“米嘉，让我来处理。”
米嘉哼了一声，坐到一边去，不再说话，我松了一口气，对着刺猬头说道：“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给你两条路，第一，我们打你一顿，第二，你被我们打一顿！”刺猬头双手叉腰，对着我嚣张地喊道，顿时，那群小混混又大声地笑了起来。
我皱起了眉头，看来我想低调都不行了，正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口又走进了一个人，我一看，是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张毅，刺猬头对张毅的突然闯进很是不满，大吼道：“喂，你谁，给我滚出去！”
张毅立刻满脸赔笑，“不好意思，你们打你们的，我进来拿个东西！”
刺猬头看了看手表，快要上课了，他也不想耽误事，所以也就没有理张毅，一招手，喊了声上，那十几个小混混就全部朝我冲了上来，在我眼里，这群人简直弱得跟蚂蚁一样，他们的拳头打在我的身上一点都不疼，我两下半就把他们全部打趴了，最后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刺猬头和鸡毛掸子。
“给你们十秒钟，带着人赶快滚。”我不想多生事端，对着刺猬头和鸡毛掸子说道。
他们俩立刻反应过来，夹着尾巴匆匆逃走了，一直在一边看着的张毅突然鼓起了掌，“同学，你真棒！”
“张毅，昨晚的是你吧。”我对着张毅，直接开口道。
这个时候，挤在门外的同学都走了进来，教室里顿时又熙熙攘攘起来，大家都在讨论刚刚发生的事情。张毅对着我笑了笑，“同学，你说什么呢？”
“你还装蒜？快告诉我，右灵在哪里！”我上前一步，揪住了张毅的衣领。
张毅脸上的笑一直没有消失，即使此刻我对他的动作非常无力，他还是微笑着说道：“右灵？这个名字真好听。”
“你……”张毅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我恼怒起来，刚要说什么，上课铃就又响了，我狠狠把张毅一推，和米嘉坐回了位置上，张毅依旧一点都不生气，笑嘻嘻地冲我和米嘉点了点头，坐回到了座位上。
米嘉的脸上有些不高兴，我知道，一定是我刚刚又提到右灵了。
一节课下来，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我一直暗暗观察着张毅的举动，但却没发现他有什么反常的，下课了，我立刻再次冲到了张毅的身边，“张毅，你不要装蒜了，你快告诉我，右灵她在哪里？”
张毅笑了笑，“林叶同学，我怎么知道右灵在哪里，我不认识她。”
我不放弃，追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无奈的是，经过刺猬头和鸡毛掸子那件事，我的一举一动，都被教室里的人关注着，余光瞟到四周的同学，他们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我无语，他们一定以为我在欺负同学了。
“昨天晚上啊？”张毅想了想，“好像在家吧。”
“好像？”我一激动，又一把扯住了张毅的衣领，“你在耍我？”
张毅把我的手拨开，“林叶同学，这个右灵好像对你很重要啊，怎么一提到她，你就这么激动呢。”
张毅说着，站了起来，从他的衣服里掉出了一个小东西，我第一时间看清楚了掉在地上的那个东西，是一个小纸人，而那小纸人，正是用祭拜死人的黄纸折叠而成的。张毅惊慌失措地蹲下身把那个小纸人捡起来塞进了口袋。
“这是什么？”我问道。
张毅此刻脸上的笑脸已经不见了，竟然还略显委屈，他提高了声音，“林叶同学，求你不要再挡着我的道了，我尿急。”
“林叶同学，你不要欺负人！”突然，陈金银指着我，大声喊道。
顿时，很多人都应和着陈金银的话来指责我，我无语了，我哪里在欺负人，刺猬头和鸡毛掸子围攻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站出来？不过没办法，我的行为似乎引起了公愤，我只好坐回到了位子上，米嘉翻着自己的课本，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我一叹，女人生起气来，也是停麻烦的。
终于，我们熬到了放学，张毅整理完背包，双手插口袋，走了出去，我忙对米嘉说道：“米嘉，我们跟上去。”
米嘉还是分得清什么公事与私事的，不再和我计较，点点头，随我一起跟了上去。
跟着张毅走出校门，我们才知道原来张毅没有住学生公寓，我们一路跟着他走了很久，牛头镇只有牛头中学拿得出手，其他的建筑，都是用红砖砌成的，又矮又破，但是房子却很密集，镇上住着不少人。
走着走着，天黑了下来，但张毅却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小道两边的路灯，把我和米嘉的影子拉长，我们不远不近地跟着张毅，生怕他发现我们，终于，张毅终于停了下来，转身往一间破旧的红砖房里走了进去，红砖墙外面围着一堵墙。
我和米嘉也停了下来，我问道：“怎么办？我们要潜进去吗？”
米嘉想了一会，点点头，“我们翻墙进去看看。”
就这样，我和米嘉翻进了墙，墙里是一个小院子，我们刚进来，就问道了一股什么东西被烧起来的味道，我们顺着墙，偷偷地往那味道传来的地方潜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惊讶不已。
那张毅正蹲在一个火盆边上，地上有一堆小纸人，他正把纸人一个一个地扔进火盆里，一阵风吹来，小纸人被吹起，其中一个竟然朝着我们飞了过来，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住了，那个小纸人上面，写着两个字，右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