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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恶战

齐云星眼见双方比拼,只觉世所罕见,跟自己以前看一些武林人士以及凤吟帮那些人打架比起来不知高出多少倍,真有天渊之别之感。齐云星方才见那妇人用匕首偷袭独孤傲,本想叫破,不料那女子出手如电,幸好独孤傲毫发无损,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江晓巴不得独孤傲死了,以泄多日来心中的愤恨,他见那妇人没有得手,顿了一下脚,暗暗咬牙咒骂道:“这娘们连个被缠着的人都刺不死,他爷爷的真不是个东西!”

那“四大鬼使”中的小娃子两手扯住独孤傲的袍子,以助老太婆与书生的进攻,他本想寻找独孤傲的穴道,没想到却在独孤傲身上摸不着穴道,好像独孤傲身上根本没有人体的经脉穴道似的。独孤傲见那小娃子扯住自己的袍子不放,用手在自己的臂上游走寻穴,惊叹这小娃子小小年纪竟会点穴切脉,可见这四人的教主更是非比寻常了。其实独孤傲只要运劲一甩,就可以让那小娃子像方才那女子一样震出老远,独孤傲念及他是个小毛孩,自居是武林前辈,对付一个小孩传了出去难免遭人非议,便任由他扭来扯去。

独孤傲以一敌四,尚不出手,已把“四大鬼使”累得气喘吁吁。那书生招式稍缓,独孤傲骤然出手,往他的胸口拍了过来,书生见独孤傲招式甚猛,不敢怠慢,双掌平胸推出以护心脉。哪知独孤傲这招乃是虚招,他收住手上功夫,用脚往那老太婆肩上一挑,老太婆哪想到独孤傲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她想收招回护,已然不能,被独孤傲一脚踢中了肩膀,飞出了老远。

那妇人见阵法一旦松懈,对手必有可乘之机,到时就麻烦了,她意欲把独孤傲的双脚牵制住,一式“扫穴犁庭”,右脚带着风声,向独孤傲的下盘横摆过来。独孤傲闷哼一声,全身一个跟头回旋,双手再一抖,挣脱了那小娃子的扯拉,随势接着脚力照准了那书生的面部一个照应,只听得书生几声哇哇叫,那书生的俊脸可破了相了。独孤傲一下落,不等那妇人反应,身手快如雷电,抓住了妇人的肩头,往那小娃子身上撞去。那小娃子是四人中武功最弱的,他只擅长点穴、放迷香这些手法,武功跟真正的武林高手相比尚有差距,他刚想要躲,便跟那妇人撞了个满怀。

独孤傲威风凛凛的道:“你们‘四大鬼使’加起来也不是老夫的对手!”这四人吃了败仗,也不颓废,又重新站了起来。那老太婆咬着黄牙,道:“哼,好戏还在后头呢!”老太婆那一双倒三角眼翻得几翻,肚子骤然凸起,双掌生出青烟来,枯如干枝的双手上青筋暴起,血管劲张。齐云星见那老太婆脸色阴沉,在月光下有如僵尸一般,双掌放烟奇异无比,自己生平见所未见,一时看呆了。江晓瞪大着眼睛,双手戴着的铁链颤鸣,他指着老太婆惊恐地边倒退边道:“这……这是……”

独孤傲见老太婆突现怪状,脸色微变,忖道:“这是《神劫心经》上的武功!”这时,另外三人也模仿起了老太婆的样子,两手不断提气。独孤傲生怕他们会一起上来对自己进行群殴,虽说自身的武艺修为已臻化境,但如果真有一位高手将《神劫心经》练到最后一层,恐怕连自己也难以应付,想到这点,独孤傲哪里还敢托大,忙凝神运气,屏住呼吸,眼观六路。

老太婆皱脸凸起,嘿嘿笑道:“我听我家教主说过,独孤先生有一套自称天下无敌的内功心法,不知比起我教至宝《神劫心经》如何?老身不才,要斗胆一试!”话刚甫落,她便身快如风,龙行虎步,倏地身形摆动的速度快了许多,简直像脱胎换骨似的,与先前的速度迥然不同,老太婆飘忽着往独孤傲身前一站,双掌平推而出,掌力如同一阵疾风,排山倒海似的汹涌而出。独孤傲则是以慢打快,待她发掌之时,才一股劲地用双掌缓缓推出,慢而沉稳,双方掌力接实,老太婆感觉胸中闷痛,站得不稳,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独孤傲见对方被自己的掌力所伤,纵声长笑道:“哈哈……老太婆,你现在知道我的内力是天下第一的吧!”那老太婆只顾手捂胸口,没有理会他。书生和妇人怕独孤傲会对老太婆再下杀手,两人分别举起右掌,挥舞着掌风宛如波浪一般,一人一招“直捣黄龙”,一个朝独孤傲的肩井穴打去,另一个向独孤傲的玉堂穴袭来。独孤傲见对手来势凶猛,不敢怠慢,正要出手抵御,顿觉下身被人抱住了,张望之下,原来是那小娃子所为,他还不住地向自己扮鬼脸,独孤傲心想:“先解决这碍手碍脚的小娃子再说。”独孤傲刚要举掌下劈,那小娃子扯住他的裤腿佯哭道:“大人打小孩,大人打小孩,不要脸……”那小娃子又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独孤傲心一软,不忍心下手了,就这么缓得几缓,书生与夫人岂肯错过良机,他们掌力喷发如泉涌而至,在独孤傲犹豫之时双双攻到,手掌业已按到独孤傲身体的穴道之上。

独孤傲武功之高,早已把四肢百骸中的穴道练得开闭自如,功力已不知到了何种境界。那书生与妇人的肉掌碰在他的身体上,就像撞在了一块僵硬的石头上,只拍得手掌酸痛无比。独孤傲闷哼一声道:“你们所发的掌力越大,反回之力就跟着倍增。”书生与妇人暗暗诧异,均想:“没想到这老得快死的糟老头居然有这么强的内力,恐怕我们四人的内力加起来还不是他内力的一半,不知这该死的老头有没有衣钵传人……”

齐云星见独孤傲以一敌四,自己正看得发呆,但听独孤傲一声狂啸,声音荡动,独孤傲全身一下子舒张开来,他身上射出一股澎湃汹涌的内劲,恰似巨浪,向周围一阵冲击,那书生、妇人、小娃子顿觉心口猛震,血气翻涌,都离地而飞,吐出鲜血来。

独孤傲这次内劲倾发,极为强大,也怪不得几人难以招架,只听他道:“我听说神劫教‘四大鬼使’武功高深莫测,在中原武林北六省一带更是叫人闻风丧胆,今日一见,哼哼……”他哼了两声,表示嘲笑。

四人一听独孤傲这话,瞠目切齿,自不必说。四人本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作恶多端,没想到今日却栽在了独孤傲手里。那老太婆道:“反正我们拿不到解药必死无疑,大家拿出看家本领来,跟这老贼拼了,死也不枉!”老太婆不顾伤势,一马当先地向独孤傲扑了过来,她双掌一发,往独孤傲胸前打到,力发千钧,那妇人第二个扑来,想要与独孤傲作最后的殊死搏斗。

独孤傲与那老太婆双掌一对,妇人立马就把双掌贴在老太婆的背上,给她输送内力,以助其御敌,书生与小娃子也一前一后输导内力给老太婆。霎时这几个人周围飞沙走石。独孤傲一声大喝,只见他双臂一抖,全身骨节响起一阵连珠般的爆响。独孤傲双脚站桩,他的白色长袍也突然膨胀起来,一股无形潜力由掌冲发,天灵盖有青烟浮起。

四人与独孤傲这一内力较量,就注定一方胜出方能罢手。此刻四人见独孤傲的内力不断增强,神态恐怖,但在这关键时刻谁若是先松手不战,四人都会被震伤内脏,独孤傲的内功非同寻常,一旦被他所伤,不死也残废。

独孤傲的内力如同火山喷发,取之不尽,用之不绝,冲击得四人大汗淋漓。只见四人全身痉挛,张大着口不断呼气,可见他们的内息已然紊乱。独孤傲沉声笑道:“列位感觉如何?老夫的内力还不到极限,谁若是先松手逃跑,谁就得先去见阎王,幸好四位叫什么‘四大鬼使’,就算下了地府,阎王也不会为难几位!”他料定四人必定承受不住自己的掌力,笑声不止,同时他又将内力提升,独孤傲周遭已是热气一片,沙尘乱舞。

突然间独孤傲但觉背后的命门穴被人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又感到身后有人用铁链紧紧地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若再平时,独孤傲受到这点袭击算得了什么,可现在正是他与四人比拼内力之时,稍有异动,形势便大大扭转了。独孤傲原本闭塞自身的穴道,让人无法点穴,但此时以内力与人相拼,真气早已冲破穴道,不断运行,命门穴乃是运送内力的关卡,被人一撞,上承的内力立即停滞,又被人用铁链勒住了喉咙,这样一来,让“四大鬼使”占尽了上风。

独孤傲认得那铁链,他瞪大了眼睛,口里的血已汩汩流出,独孤傲已陷入窘境之中,颤声道:“是……是你……江晓……没想到……今日我……我竟要死在你这小人的手里……哼哼。”他闷哼了几声,想自己武功天下难逢敌手,无数高手都败在自己手上,今日却栽在一个小人手里,气愤极了,心里也是大大的不服。

江晓闻言越发狠劲,说道:“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知道我的事太多,我的事如果让你散布出去,武林人士一定会说我是个伪君子,而且你对我像条狗一样,我只好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江晓说到后来,语气越来越重,手劲分外加大。

独孤傲以一敌四,又面对江晓的偷袭,觉得剧痛难当,更气在自己的一世英名枉送在卑鄙无耻的伪君子江晓手里,他的气愤难平使得自己伤势加重,四使的内力将他从口中逼出大量的鲜血来。独孤傲料定此次自己必死无疑,双目紧闭起来,神情痛楚。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只听得江晓“啊”的一声惨叫,他那用铁链紧勒住独孤傲脖子的双手紧接着松开滑落下来。

原来,齐云星见江晓偷袭独孤傲,出手狠毒,他又气又恼,双手托着块大石头把江晓砸得头破血流,让江晓无法再伤害独孤傲。独孤傲一少了江晓身后的攻击,便抱着拼死的念头,力贯全身,冲破了江晓所点的命门穴,他咆哮一声,双掌发出一股疾风,凶猛无比,那“四大鬼使”被独孤傲震开,都飞离了地面,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独孤傲发掌之后,又飞速攥起一拳,还不等江晓反应过来,独孤傲便将他打得穿肠破肚,呜呼了账了。这下独孤傲总算出了口恶气。

这两招发出之后,独孤傲似乎气力衰竭,他躺在了地上。齐云星将独孤傲扶起,呼唤道:“前辈,前辈,你没事吧?”独孤傲勉强坐起,气喘不已地道:“幸好……那四使没有把《神劫心经》练到一定火候,他们……他们教主也……有所保留,没有把《神劫心经》的最高心法传给他们,若是……若是神劫教主亲自来围攻,只怕……”独孤傲咳了两声,又道:“咦,那些狗贼围攻……围攻我的时候,你……你怎么不走……”齐云星淡淡一笑道:“走……走,我能走去哪里,何况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啊!”

独孤傲先是一笑,随后脸色又凝重起来,他推开齐云星,冷冷地道:“哼,天下人大多是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你救我一定有所图谋,刚才我可没有叫你出手救我!”独孤傲说完话,自行调息了一下后,缓缓地步行而去,齐云星见他脸色忽变,心想这些武林中人脾气真是古怪,又生怕受了伤的独孤傲会有什么危险,便跟了过去。

齐云星走过“四大鬼使”身旁时,见他们脸色肿黑,两眼无光,朝着他伸着颤抖的手,不停地叫道:“解……解药……”过了一会儿,齐云星又听得“哧”的一声,再看四使时,已变成一滩臭水,还冒出一阵浓烟,只留下他们生前的衣物,这一切让齐云星打了个寒战,他暗惊道:“这神劫教到底是什么样的教派,真是太可怕了!”他不再多想,跟着独孤傲去了。

齐云星跟着独孤傲,而独孤傲却身受重创,走得不快,否则又岂会让他追上。齐云星跟上几步,叫道:“前辈!”独孤傲一手捂胸,双眉紧蹙,斥道:“你跟来干什么?”齐云星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找人吗?”独孤傲怫然道:“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如果心存歹意,我就让你死得比江晓还难看!”

齐云星和独孤傲穿过了前面的山岭,又来到了一处林碧峰清,势陡险峻的山崖下,此处怪石嶙峋,路途不平。独孤傲受了严重的内伤,幸好他有几十年的功力撑着,但也是三步一颤,齐云星要扶他,却被他推开了。

山崖下的路径蜿蜒如长龙一般,独孤傲步行甚慢,齐云星则一路紧随其后。独孤傲几次三番想气走齐云星,没料到他却一言不发的尾随其行。

将要走出山崖的时候,独孤傲右手猛张,抓住齐云星的肩膀与之缩进一块巨大的石头之后,齐云星不知何故,张嘴要问,独孤傲左手食指直竖放在唇边,示意他别出声。

过了一会儿,齐云星听到了一大群人的脚步声,他在大石头边探头看到那群人长剑斜背,服饰统一,都是黑白相间的衣着,头戴牙黄斗笠。这群人中领头的是位壮汉,雄赳赳的,圆圆的胖脸,一边走一边还叫喊道:“大家加快点脚步,相信要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到京城了,到时候到了徐尚书府,大家都露两手,显示一下我们点苍派的威风!”

那壮汉说完话后,后面的人都兴奋不已,握起拳头高举数遍,大声叫好。独孤傲忖道:“莫非京城有什么隆重的大会要举行,怎么点苍派这些乌合之众会如此兴奋。”他被人尊称为“武林第一高手”,自然连大名鼎鼎的点苍派也不放在眼里。齐云星原以为神劫教又派出人马来追杀独孤傲,看这群人个个身材魁梧,非一般人可比,听他们自报家门,这才放心。

齐云星与独孤傲花了几日行程,到了河北境内,一路上他们倒是见了不少身带佩剑的江湖人士,这些人大多是成群结队的。独孤傲好奇心起,不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出口询问吧,又怕有神劫教的卧底在这些人中,不问又无法满足好奇心,所以他的心里十分矛盾。

独孤傲与齐云星在路上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这间客栈叫“五福客栈”,地方不大,桌椅陈旧,酒菜也不怎么丰富。由于各大客栈都住满了江湖中人,况且独孤傲不喜欢热闹的、龙蛇混杂的地方,便住在了这里。

翌日,齐云星与独孤傲下楼吃早点。店小二挺殷勤的,给他们端来了各式各样的小菜。独孤傲胃口不佳,只是慢慢地嚼菜,齐云星心情也不好,想起以前的遭遇,又想到自己的父亲,有点儿想哭,他又怕被别人发现,强行忍住,泪珠才没掉下来。

忽然客栈外一阵喧嚣,店小二一听就知道是马蹄声,晓得有客来临,赶紧出外迎接。过了不久,店小二便带来了十多个喇嘛,他们大多是满脸横肉的,只有领头的喇嘛神情威武,眼里有一种朦胧的杀气,叫人无胆与之对视,他的左耳边还戴着一个金色耳环,有铜钱般大,袒露着右胸。领头喇嘛与独孤傲眼神一对,各自一惊,领头喇嘛的眼睛又转向其它方向去了。领头喇嘛找了一张方桌坐下,位置正对着独孤傲的正前方,其余喇嘛都不敢入座,只散在领头喇嘛的身后。独孤傲心道:“十年不见了,这种眼神又可怕了几分……”

独孤傲正想得出神,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这人是个青年,脚步平稳,一张脸端的俊俏无比,他穿着天蓝色的丝绸春衫,更让人觉得他是个文雅书生。那青年来到领头喇嘛跟前,行礼道:“师父,我们的马匹行礼一切都安顿好了。”那青年的举止十分有礼。领头喇嘛点头道:“你坐下来歇歇吧。”那青年应声而坐。

那青年的语音一钻入齐云星的耳朵里,齐云星心头暗吃一惊,忖道:“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见过,难道这人是……”齐云星不由得朝那青年望了一眼,一看之下,他又忖道:“果然是他——穆剑峰!他不在飞刀门里,怎么到河北境内来了?他怎么把那喇嘛称作师父?”齐云星一头雾水,茫然不解。独孤傲晓得自己当天听到与江晓秘密交谈谋害凤吟帮的人正是眼前的穆剑峰,只是当天在黑灯瞎火中穆剑峰被半路杀出的武林高手给就走了,那高手身快如风,出手如电,很有可能便是那个领头喇嘛,又听穆剑峰口口声声的叫那领头喇嘛为“师父”,想必定是此人。独孤傲怕被穆剑峰和领头喇嘛认出,因为此时不同以往,她现在受了严重的内伤,动起手来只怕不是那领头喇嘛的对手,又带了一个不知是否会武功的齐云星,所以只顾吃喝,不与穆剑峰、领头喇嘛的眼神接触。

穆剑峰道:“师父,我们这一路上碰到不少中原、关外的武林人士,看来徐尚书的号召力真是不小呀!您老人家看,对付这些人,您可有把握?”他似乎知道这句话不该问,但话已出口,生怕领头喇嘛责怪自己出言莽撞,一颗心怦怦乱跳,汗珠流到了脑门上。领头喇嘛怪笑着说道:“好徒儿,你当真以为师父甘愿去做一个看护小丫头的鹰犬,我才不像那些所谓的武林豪侠,会如此屈身人下,总有一天,我要以武功争夺天下第一!我此行不过是为了拜访一下徐尚书,当别人跟班这种事,就留给你去做吧,凭你的功力,如果不是长你几辈的武林高人,那些武林中有名无实的人不是你的对手。而独孤傲、宁天虹等人自视甚高,届时必定不会出手,那浩新宾又被你我设计杀害,天下间能将你打败的,就几乎没人了!”

独孤傲听那领头喇嘛说要以武功争夺天下第一,气得咬牙切齿,只是身受重创否则非叫战不可,他一下子怒气攻心,内伤又重了几分。齐云星听那领头喇嘛说到“那浩新宾又被你我设计杀害”,心头像是被晴天霹雳惊吓住了,他才明白自己半年来的牢狱之灾全是穆剑峰一手安排的,自己的师父浩新宾也是被穆剑峰与领头喇嘛害死的。而自己的苦楚又有谁能明白呢?自己被冤枉成杀人凶手的心灵上的伤害又有谁能体会呢?这时齐云星心里又打了个寒战,想道:“既然穆剑峰是这样一个恶毒的伪君子,那浩雨晴姑娘会不会有危险呢?”他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齐云星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双腿霍然从椅子中站起,右手指着穆剑峰道:“原来你才是杀死飞刀门掌门的凶手,你这个包藏祸心的家伙,快去衙门伏诛吧!”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那穆剑峰又怎么会听他的呢。

由于齐云星被毁容之后,又在牢中待的时间太长,还饱受折磨,不再是以前的样子,穆剑峰哪里还认得眼前指责自己的人就是当年被他设计陷害的齐云星。穆剑峰嘿嘿一笑道:“哪里来的野杂种,敢管大爷的闲事!”齐云星理直气壮的道:“天下不公平的事,就该管!”穆剑峰沉吟道:“浩新宾之所以死,怪就怪他太相信本大爷,他喝了本大爷的毒酒都不知道。”这时穆剑峰说起话来一点儒雅风度也没有,他顿了顿,又道:“我还把他的宝贝孙女骗到手了呢,哈哈!”

齐云星目眦欲裂,没想到穆剑峰这个伪君子卑鄙到了极点,他一咬牙齿,想到浩雨晴的名节丧失在这个伪君子手里,挥拳朝穆剑峰猛冲了过来,可是她武功大退,就算是以前的他也不是穆剑峰的对手。穆剑峰轻轻用脚在齐云星小腿上一绊,齐云星就失了控,跌倒在地面上,额头与地面撞出了血。

齐云星徐徐站起,他尚未挺直身躯,穆剑峰一脚横空扫到,把齐云星的脸部踢成了紫青一块。穆剑峰还不住手,揪住齐云星的头发,不断地用自己的膝盖撞击齐云星的鼻脸,穆剑峰一停脚,齐云星便立即呕出一大推血来。穆剑峰讥笑道:“瞧你这个病夫模样,还想跟人打架,回去再学十年吧!”穆剑峰又一拳往他的眼眶捣去,齐云星又被打得趴了下来。齐云星靠着信念,勉强支撑起身体。

穆剑峰见打不倒齐云星,说道:“嘿,你小子天生贱骨头,讨打!那就让你尝尝本爷的‘寒冰碎骨掌’!”穆剑峰说着用双手往齐云星的两肩一提,齐云星只觉得一股寒气将自己的肩膀给冰冻了,寒毒侵入实在叫他难以忍受。看穆剑峰的手法,练就这种武功好像已经很久了,穆剑峰练成如此高深的武功,齐云星想打败他根本不可能。

穆剑峰一撒手,有抬起一脚,照准齐云星脸上重重地一击,这次是将他踢得往地上一翻,齐云星的颧骨被踢得红肿了一大块,又吐出了大口鲜血来。齐云星半年来的磨难使之消瘦,已经够他受的了,现在又流了这么多的血,咳得他喘不过气来。穆剑峰往他的头上一踩,侮辱道:“怎么样,你这病夫还想学人家充好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居然敢跟你爷我斗!”齐云星的脸上浸满了泪水,他的心里自暴自弃的道:“我也许是整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人了,现在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打败我这个窝囊废,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姓穆的呢?”他心里又苦笑道:“哈哈,我是天下最没用的人!最没用的人!”齐云星双手撑着地面,向客栈的门口缓缓地爬了过去。穆剑峰则在齐云星身后挖苦道:“打不过我,就哭着夹着尾巴逃呀!回去告诉你娘,说本大爷今天打了你!”齐云星的泪珠滴到了地上,他一面流着泪水,一面用力艰难地爬行,心里实在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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