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童痕灿烂
时间总是川流不息,不管艰难还是喜悦,总是转瞬之间,对于一个还未知世事孩子来说,时间只是一片荒芜。或许也只有这样静静地享受阳光雨露才是真正幸福,就像石头,就像黄土,就像空气。活着只是为了存在,不去想生命该如何度过,不去理会世事人情,不去生活是否有意义,只是存在着。
只是人始终成长,会蜕变,不管你愿不愿。渐渐地会学会了,学会了,世界慢慢展现在你面前,你有自己的思想并成长。
时间也许也只是因此才有了意义,就像那一破黄土,时间永远苍老不了它的容颜,世界永远磨灭不了它坚定地心。人么?是该庆幸自己学会了改变来适应自然,还是为自己随时间的沧桑悲伤。
所以对于息离,3年只是一个转身,转身本就意味着改变。转身意味着自己改变了内心的初衷,意味着视线内的世界改变。3岁,他不懂太多,只是好奇的看着整个世界,于是四处乱跑,夏天便长好多痱子,夜里便嚷着要母亲帮他挠痒,母亲总是微笑着边抓边叫他以后不要在到处乱跑,他也一个劲的应允,只是次数太多,边上的人就笑,他们也不在意。晚上,息离躺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凌欣搬个凳子坐在边上。“母亲,你看,那颗青色的星星好大啊。”“那是岁正,主季节变化,它保佑我们每年能够丰收,以前很亮的,只是……”“是因为我么?”“不要瞎说,你只是个孩子,而且他们说看不见,你看,我们不是还可以看见么?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只是好事可以看见岁正的。”“可我看见好多星星了,好多种颜色,还有那四颗小星一直在一起,像个坠子,好漂亮,西方一颗好大好大的,不知道算不算星星,它有十几个太阳大,但就是不发光,我看了好久了,那片除了比周围暗些,不大像颗星星。”“孩子……”凌欣跪下去抱起息离,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5岁,息离开始每晚央求凌欣给他讲故事,特别喜欢关于星辰的故事,只是凌欣知之甚少,每次都不能满足息离的求知欲。但息离还是每晚都听着那些往事,那些人那些事,每次总在中途打断凌欣问些奇怪的问题,凌欣每次也只能按自己的理解解释着,解释不通时便只好说自己也不知道。息离在凌欣的熏陶下,渐渐同情那些与世界为敌的人,喜欢那些默默奉献却被世人遗忘的人。这样,渐渐的息离便养成了凌欣一样的心性,悲天悯人,为了自己身边的人甘愿与整个世界为敌,
6岁,息离开始学习武术,文学,6年了,总可以淡化所有的悲伤,于是,息家也习惯了息虎的死,也忘记那些所谓的传说,相信最初只是自己看错了。于是,所有人不再议论了,只是还是习惯性地远离息离,息离也习惯了,他也不再喜欢说话了,对于世界,虽然认识不够全面,但他不在去追寻他只是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保护被欺负的人,就像每个孩子一样,他也想成为侠,只是后来,世界只是这样,于是他放弃了,选择只有自己在乎的人。再后来······
学武只要和爷爷学,虽然不能成为什么了不起的高手,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足够了,所以不用太麻烦。开始学文也是请人到家来,只是每次对于息离问的一些问题老师都是愤然离去,因而息离更加不愿说话了。
8岁,爷爷听说秋叶来了一位德望很高的老者隐居,于是携重礼前去拜访,想尽一切力量请他教自家的孩子,只是老人不愿再下山去理会这纷繁的世界。但答应教息离,礼就收了一坛酒。
第二天,家人嘱咐息离不要再顶撞老师,息离默默地看着地上的黄土。爷爷送他到半山腰的茅草屋后吩咐几句就走了。
老师对着他笑笑,示意让他坐下,他鞠个躬坐下了。
“你有什么要问的么?”
沉默了一会,息离开始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子,他确实有太多不解,只是······
“没事,我不会生气,也不会告诉别人。”老人似乎看出了息离的担心,嘿嘿的笑着。他第一眼便觉得这孩子不比寻常,但似乎有些心结,于是竭力想让他开口。
“有人说:‘隐居以避世,自恃清高,懦弱地明哲保身。弃天下万物于不顾,只知道自己一个人安逸······’”息离憋得满脸通红。
“很可耻是么?”老人闭了闭眼,“世界本来就是世界的世界,我不曾拥有过,有怎来弃之不顾。世界真的很大很大,当他出毛病了,想修就基本不可能了,于是世人努力着,也有趁机破坏着,于事无补,世界还是那样,只是在衰老之中渐渐越病越重。其实,退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厌倦。看着自己坚守的慢慢灭亡,看着身边的渐渐没入黑暗,当自己的心渐渐腐蚀,你不能确定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于是带着自己最后的意思眷恋静静地守着即将枯萎的生命,坚守着自己的最后的心灵残片,这是失败,却不是错误,或许本来就没有所谓的错误。”
“那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只是等死么?有人说放下才会快乐,有人说生命只是为了追求复杂,我活着又该做什么呢?”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肯定会有所坚守。相信在你心中一样会有为之付出一切的信念,不管是什么,都将努力去坚守,我追求自己心的自然,于是选择这样,你可以选择生命要有所为,可以选择留名青史,可以选择万人敬仰,可以······好多好多,只是希望你能一直清醒的注意到自己最初的梦,不要因为世界改变了自己,即使改变不了世界,也要坚守自己。”
“世界,该怎么拯救世界呢?”
“也许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