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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熟悉的脸

自从把少昊送到黄帝身边后,炎帝的心似乎变得孤独了许多,毕竟他视少昊而亲生儿子,现在不在他身边了,他当然会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他可以不把少昊推荐给黄帝,黄帝不会勉强;但他却要这样做,因为黄帝却是是个好兄弟,他相信黄帝带领着少昊更加出色!

仙姬看着炎帝不开心的样子,心想既然舍不得又何必把少昊让给黄帝,想了想这也许是他有自己的苦衷吧,于是道:“父亲,少昊虽然跟随着黄帝,但您身边还有女儿!是不是!”

做儿女的似乎天生就应该懂父母,这样才知道他们的内心在想什么,知道他们的快乐与不快。

炎帝道:“对,父亲的身边还有你这个乖女儿!”他粗糙的手握着仙姬的纤手,在他的眼里,不管仙姬已经是长大成人了,但她还是一个大不透的孩子!这是每个父母的心里想法!

仙姬感觉到父亲手的温度和粗糙的皮肤,她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投进父亲的怀里,感觉他的爱!

炎帝虽然搂着女儿,但他的眼神不知道在注视什么,手却轻拂仙姬的后背,温柔而舒服!这种感觉,仙姬曾经是在小时候有过,现在是在重温!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前世愧欠最多的人,所以今生要弥补对前世的愧欠!

我想:女儿的今生是最幸运的!因为有父亲特殊呵护,疼爱!

少昊与貔,急急回到神农部落,发现这里一切如旧,想必是没有刑天的足迹出现。

少昊一步一步的向炎帝的宫殿走去,貔也跟在其旁,因为他答应过黄帝要保护好少昊的,所以跟得很紧!

曾几何时,少昊还是住在神农部落,现在他回来了,只是短暂的!他回来是希望多看看炎帝,他心目中的父亲!

刚到门口,仙姬从里面出来,见到少昊回来,她像比与分离了十年才相遇的朋友还要开心!

仙姬飞快的掠到少昊的身边,双手亲切的拉住少昊的手,道:“少昊你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特别是父亲!”她又是惊喜又是兴奋,而少昊心里想着如父亲般的炎帝,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仙姬。

少昊听到仙姬的声音看到她的脸,道:“仙姬姐姐,你还好吗?炎帝还好吗?”他的心是激动,仙姬对他还是以往的热情!

仙姬从兴奋变得有些黯然,道:“少昊,你离开了一天,父亲他就很挂念你。”她拉着他道:“少昊,我们快点进去,父亲看到你一定会很惊喜的!”

少昊道:“好,我们进去。”他回头看一眼貔,示意他进去!

而貔却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不明白了,心想,炎帝既然挂念少昊,为何还要他追随黄帝?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他不想那么多了,反正这跟他没有关系!于是跟着他们走进宫殿。

炎帝正在站立着,背对着门口,从他的背影可以知道他在想事情或者是心有牵挂!他的拳头似握非握,轻轻的在空中荡着。

少昊看到炎帝笔直的身躯,却看到淡淡的忧伤,这个如父亲般照顾自己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双眼似乎有些微红了!

炎帝站着虽然没有往后看,但他的感觉可以告诉他身后有人!他回过头乍看,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少昊!他有些惊喜的神色,但想想,少昊不是追随黄帝到轩辕了吗,现在他为何要回来?难道是他舍不得自己而回来了?但他不容许他这样做!

炎帝看到少昊的貔,为何貔也和他一起回来,他不明白!

少昊看到炎帝的脸,如同很久没有见到父亲的孩子,激动的来到炎帝的身边,道:“炎帝,你还好吗?”

炎帝不是回答他的问题,道:“少昊,你怎么回来了?你忘了你答应我的话?”他是要少昊留在黄帝身边,像保护自己一样保护黄帝。

仙姬见到父亲与少昊相聚,父亲的神色稍微有些好看了,她也心里高兴,而且她是多么的希望少昊回到父亲的身边。

少昊正想回答炎帝的话,告诉他他回来的目的,但貔已经道:“炎帝,你不知道,刑天复活了,还伤了貅将军!”

仙姬也知道了刑天的死,但现在又听到他复活了,她疑问不解,看着父亲。而炎帝现在比少昊的出现更加吃惊,但他当天是貅送回来的,若不是送自己回来就不会受伤,于是道:“貔将军,你说刑天活过来了?那么貅将军有没有大碍,伤的重不重?”他似乎不相信,毕竟刑天的身首已经分为二了,怎么可能!

少昊道:“炎帝,貔将军说的不假!而貅将军已经被素女巫师治好了,而我回来就是看看刑天有没有回到神农部落,刑天可能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意识和记忆,我怕他来到神农部落大肆杀戮,所以黄帝要貔将军与我一同回来,万一有什么事可以有个照应,从而可以向黄帝求助!”

炎帝知道少昊说的不假,所以不得不相信刑天死而复生。他在想是什么会使刑天复活了?那么雪瑶是不是也可能很快的复活了,如果知道了这个原因!他和少昊一样,都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他们牵挂的是女儿,是心爱的人,当然有这样的想法!

炎帝道:“那么,刑天为什么会复活?”

少昊把素女所说的原因说了出来,炎帝的心有些痛,他才知道刑天复活的原因,就是说雪瑶的复活只有等到遥遥的一百多年之后。他又想了想,自己的血怎么会附到了刑天的尸体,他想着自己曾用手轻轻的触摸刑天的大斧的锋刃,但那似乎没有被割伤,所以更加没有流出血液!所以疑问!

当他抬起自己的手,仔细看着指尖,他却惊讶万分,却发现食指的指尖多了一刀伤痕,他想到这事触摸锋刃的手指。但他那时没有感到痛觉,也没有发现手指流血,怎么会有伤痕?

少昊看到炎帝的疑虑的神色,道:“炎帝,你想到了什么?”

炎帝想了想,伸出手指,少昊,貔和仙姬都看到他指尖的伤痕,炎帝道:“可能是我在刑天的棺前触摸他的斧头时,不小心被伤到了,而我却没有察觉!”

少昊回想,炎帝是曾伤心的用手触摸了一下刑天的斧头,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貔知道他们回来神农的目的不是找刑天复活的原因,而是让炎帝知道刑天已经复生了,炎帝他们安然无恙,道:“炎帝,这些不重要,而刑天可能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战神了,就算你们见到他都要小心!”他从貅受伤的程度可以猜测到刑天的力量绝对是比以前更强猛了,若是刑天没有了情感,只有杀戮,那么就会遇到不幸!

少昊也道:“炎帝,你们没事就好了。”他不忍心将要与炎帝道别,他已经看到炎帝了,而且他没有事,只是挂念自己变得有些消瘦。

炎帝知道少昊的将要回去,他也不忍心少昊跟他道别,于是道:“少昊,我们没事,你们还是先回去。如果我们有什么事会向黄帝求助的,毕竟我们是炎黄联盟!”他说的有些不忍,因为离别总是伤心的,而且万分的不舍。

少昊听到炎帝把他想要说的离别说出来了,他的心更是不舍得离开这个如父亲一样的炎帝,但他当时已经答应了炎帝,追随在黄帝的身边,这是炎帝赠黄帝的人情,或者友谊。少昊看了一眼炎帝,又看看仙姬,不舍得道:“炎帝我走后,你们不要挂念我。”

貔看到这种场景,心里都有些悲凉了,既然舍不得,少昊可以不去追随黄帝,而且黄帝又不会勉强他,只是不知道炎帝是怎么想的。

仙姬是少昊的姐姐,她握住他双手,道:“少昊,有空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她对他说话就像一个大姐姐对一个小弟弟那样温柔,那样不舍。

“仙姬姐姐,你们放心,我会的。”

就算再不舍,他们还是离别了。

炎帝目送少昊离开,离开这块伴他成长的土地。

回到轩辕,少昊把神农部落的情况说给了黄帝知道,刑天没有回到神农。其实就算他不说,黄帝已经通过素女的占卜知道了刑天已经去了南蛮之地。

入夜,这是少昊在轩辕过的第二个夜晚。

今晚已经没有星月了,只剩下无尽的漆黑悬挂在天空,这种黑有些神秘,又有些可怕,因为这样的天空真的太静谧了,似乎没有生机,找不到任何的希望!

尽管没有希望,少昊还是坐在房前的院子静静的抬头“望月”!其实在他的心里,星月一直都在,就像他对雪瑶的情一样。尽管要等待一百五十年这漫长的岁月,他也要等待。

灯火,忽明忽暗的灯火被微风吹得开始摇曳!

少昊迎着灯火的方向看去,他是觉得有光的地方总是充满了希望。而灯火正向他的方向走来,但他开始时看不清提着灯火的人的脸,但由于距离的拉近,他看见了!

是一个女子!

少昊看着似乎痴了!

这个女子在灯火的光芒照耀下,淡淡的微红双唇,脸雪白,双眼最为动人,如含秋水,无尽的温柔!

少昊看到这个女子就像看到雪瑶一样,因为她真的是与雪瑶太相像了!特别是她的双眼,温柔的双眼!

少昊看着她,却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微微笑道:“你在看什么?眼睛都不眨一下!”

少昊回过神,脸色通红,虽然在这暗暗的晚上有些看不清,但他却感觉到脸上的热得很!于是吞吐道:“我...没有...没看什么!”

女子吃吃道:“没事你为什么口吃!难道你天生就是口吃的?”她把灯火挂在一旁的勾上,她似乎有意来少昊的旁边的。而少昊的脸色被灯光照得分明是在红通了,而她的身上淡黄色的衣着也格外明显,脸上的笑更加迷人!

“不是,我只是没有注意有人来,你突然的说话,所以我才那样的!”女子听得出来,这句话他没有一点口吃!

少昊再次视线触碰到她的眼神,她的脸孔,太熟悉了!这是雪瑶才拥有的眼神,脸孔,现在这个女子也有!于是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

女子微笑道:“我看到这里有个身影,在看无星无月的夜空,觉得很奇怪,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女子又笑笑道:“我叫旱魃!是黄帝的女儿!你呢?你在坐在这看什么都没有的夜空?”

少昊更黄帝聊天的时候曾听到他说过他有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儿,而且跟素女学巫术。现在这个女子自称是黄帝女儿的旱魃,想必黄帝所说的就是她了!

少昊道:“我叫姚少昊,曾听黄帝说过,却未曾见过你,如今一见是在是太令我吃惊了!”他不知道是想雪瑶想疯了,把旱魃当做雪瑶一眼,看得目不转睛。

旱魃被少昊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的低下头,道:“原来你就是少昊,我也听父亲说到过你,父亲说你的优点很多,而且很出色!”

少昊道:“那是黄帝过奖了。”他还在盯着旱魃的双眼,这是一双多么熟悉的眼睛,这是他似乎忘了伦理道德,一味的看着旱魃。

旱魃羞涩道:“少昊,你为什么盯着我的眼看,是不是我的眼有什么不干净?”她说着用纤纤玉手轻轻的擦一下眼睛。

少昊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失礼,谦声道:“不是,请原谅我的失礼!”他把头拧转看着前方。

旱魃道:“没关系了。”

她看着少昊不说话,道:“我刚才问你为什么一直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夜空,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少昊愕然,道:“哦,那个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夜空就算什么都没也是很好看得,因为它很安静,从来不会烦恼!”

旱魃对他的回答觉得很有趣,天空当然不会烦恼了,它又不是人!吃吃道:“你很有趣!”

“你很有趣!”这是一句熟悉的话。

他还记得在童年时,雪瑶经常说他“很有趣”,现在旱魃也说他很有趣,这是为什么?他不知道。

少昊淡淡道:“你觉得有趣!那么我怎么有趣了?哪里有趣?”

旱魃浅浅微笑,她也不知道他哪里有趣,却只是觉得他是很有趣!于是道:“我也说不出来你哪里有趣,但我还是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

呵呵!是吗?

少昊看着旱魃的眼睛,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特别是你的眼睛!”他说着又有些忧伤了,雪瑶没有在他身边。

旱魃娥眉轻扬,道:“所以你刚才才那样盯着我看?那么我像谁?”

少昊低下头,抑制着悲伤道:“她是我妹妹!”

“你妹妹!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她已经...已经离开我们了,离开了世界!”

泪水来袭,尽管他有着防备,但还是被泪水攻破了双眼的城墙,决堤而出。

旱魃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请你原谅我吧!”她是不愿揭开别人的伤疤,但现在却无意的触碰到少昊内心的痛处。

少昊强制遏制眼泪,道:“这没关系,因为你不知道。”

少昊假装的看看天空,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也休息吧!我也该走了。”说着站起来,但他身上的白色果子从口袋掉了下来,他却不知道。

旱魃知道他是不想自己看到他流泪,他伤心才找这个借口的,所以她也道:“嗯,你也回去休息吧!”

少昊转身就走,却不知道身上少了什么。旱魃看着他走进房里,她准备走的时候,却看到地上有一颗白色的果子出现在少昊刚才坐过的地方。她伸手把这个果子捡起,看着少昊的房间,发现灯火已经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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