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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乱世民清陈家沟039

黄士堆好久都没有和黄蒋氏同床共枕了,虽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可他还是像他三十多岁那样,能够让他的妾何花然心满意足。这不光是他自己本来身体好,还归究于后来他遇到一个和尚教他练了一种功,这是一种提升能力的功夫,还有就是他用没有流汁的罂粟果泡酒喝,让他有用不完的功夫。这天晚上,他去蒋氏的房间。蒋说,“你到我房间来做啥子?”

“你说我来做啥子,还不是和你睡觉,格外能做啥子哟,你说呢?你都一点不想你的男人了吗?”

“你还记得你是我男人吗?多少年都不碰我一下。”虽然蒋氏心中不悦,可是她还是想拥有作为女人的幸福,不然只是在回忆中浮现那些画面。黄士堆一下子就拱进她的被窝,她也不有反对。

“你日马的,儿子出去了几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你也不去问不去找,到底到哪儿去了哟?”

“我还问你呢,女儿也是去找她丈夫去了,几年了也没有了消息,你去找了陈家人吗?”

“你个****的,黄家是我做主吗?你不去找,还说这些话,你责任何在?”

“人大了,自然有他们的路,他们要怎么走,我们能管得住吗?说不定过几天就有了消息呢,也说不定哟。今晚上的好心情,就不说这些了。”

黄士堆把蒋氏抱在怀中,蒋氏很温顺地依偎在怀中。蒋氏像蜜月第一次那样的激动,她以为她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这样了,可是,黄士堆一抱着她,她就有了感觉,当一切都归于平静后,两个人都进入了梦乡。

天未明,两个几乎同时醒了。黄士堆说,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都流泪了。黄蒋氏说,我也做了一个让我心里极为难受的梦,我眼泪还在眼窝窝里呢。黄士堆说,那你先说。

“我梦见了女儿黄花,他去找陈名申,结果在大山中迷路了,被一个男人抓了去,还强暴了她,把她捆在床上,那个男人出去后,她滚下床,磨断了绳子,在夜里逃跑,在山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她的心里很恐惧,她可是从小没有在大山里走过夜路,她心里怕极了,她的双眼好无助啊,她多想要是爸爸妈妈能在她身边就好了,可是,她突然一脚踩空了,就落下了悬崖,妈都没有叫一声呀。”黄蒋氏说到这儿,已经是泪流满面,哭出了声来。

“女儿呀,你死得真冤呀。”

黄士堆说,“是不是几天后那个男人去山上打柴看到了女儿,还给她修了一座坟,连名字都不知道。”

“是的是的。”

“我们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呀。”

黄士堆是一个不轻易落泪的人,此时也是双眼模糊,泪珠子顺着脸流了下来。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心中无比的痛楚。黄士堆想,怎么会两个做同样的梦的呢?难道女儿真的是死了么?可是这是梦呀,我们并没有亲眼见呀?其实,这时,黄士堆也不得不信,可能女儿就是这样冤里冤枉地莫名其妙地与尘世分隔了。更其实,这就是真实的,在女儿死了两周年的时候,他们就梦见了她。

他们正要起床,汪管家在喊,“老爷,有我们家一封信,你快起来看哟。”黄士堆胡乱地穿起衣服,拿到信一看,上面只有收件人地址与姓名,却没有寄信人的地址,他不知道这是哪个人给他写的信,但他又觉得这个字有点点儿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打开信封,抬头的几个字是“尊敬的双亲大人”,他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他儿子黄够鸾,信中详细地说了他如何到了通江,又与陈名申在一起,现在当了一名士兵,请他们二位老人不要牵挂。黄够鸾说他们要经常打仗,居无定所,也不知道今天在这儿明天在哪儿,所以没有写明白地址,等以后有空了再给家中写信。

黄蒋氏又是眼泪汪汪的,“那可是打仗呀,我的儿呢,你要保重呀。”

黄士堆说,“打仗呀有什么呢,只要不贪生怕死,勇敢地冲锋,子弹是打不到他身上去的,相反,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子弹就偏偏打中了,去给儿子念念佛吧,求佛主保佑他。”

黄士堆很淡然地吃了早饭,反正是一喜一愁,这喜也喜不到哪儿去,打仗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这愁却是叫人愁更愁的。这个早饭也是吃得不是个滋味,黄蒋氏只是喝小半碗稀饭,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吃,黄士堆吃得也很少。他想,有了陈名申的消息也应该跟陈祖仁去说一声。于是,吃了饭,就往陈家大院走去。

陈祖仁一家人刚刚吃了早饭,陈祖仁刚要走,周倚梅说,“莫急倒走呢,我跟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怪梦,我说来你信不?”

胡红嫣说,“姐姐,什么怪梦呀,说来听听。”

“我梦见了我们的二儿媳妇,梦见她去找名申,结果被一个山上的男人给抢了,还强奸了她,她逃跑时落山崖了,死在了深山里,那个强奸她的男人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在他第二天去打柴的时候还给她修了一个坟。”

陈祖仁说,“这梦就是梦,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你恐怕是好久没有见到儿媳妇了,是想念吧,不可信的。”

“你说这么久了没有二儿媳妇的消息,偏偏昨天晚上梦见她了呢。”

“梦见就梦见了,未必然那还是真实的不成吗?不可当真。”

“不过依我看呀,那是八九不离十,这么几年了都没有了二儿媳妇的消息,突然做这么一个梦。你想,这个痴女子去找名申,好比当年孟姜女去找她夫婿一样,在哪儿找呀。”

“我说你个婆娘呢,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那是个怎么一回事哟,不可与二儿媳妇找名申一般。”

胡红嫣说,“那是那是,名申可是有功夫的人,他可是福星高照。”

正说到此,伍管家来说,“老爷,你亲家黄老爷来了,在客厅呢。”

陈祖仁边往外走边在想,怎么这么早的,黄士堆就来了呢。本来,这陈家与黄家也不是很远,骑马也不过小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当然要来也不就是一会儿的时间嘛。陈祖仁一看到黄士堆,见他脸上愁容密布,一定是有什么事要来给他说,打过招呼过后,伍管家也给沏上了茶。随后,陈周氏、陈胡氏也来落座了。

黄士堆说,“你们有名申的消息么?”

“没有。”

“这就对了。我今天早上,收到了我儿鸾娃的信,但不知道从哪儿寄来的,只是他参加了红军了,经常打仗,叫我们莫牵挂。在信中他还说,是名申把他拉去的。同时,他还叫我把这个消息来告诉你们。”

陈祖仁说,“好嘛,有他们两个年轻人在一路,也能相互之间有个好照应嘛。不过,话又说回来,亲家,你看,现在是个什么世道,年轻的要走他们的路,是他们的选择,我们也无法阻止,也根本阻止不了。不过,这个消息可不要对外人说起,政府知道了我们可是要遭起的哟,你们两个女人可要嘴巴紧哈,半个字也不能对外人说起,跟我装在心中。”

“那是那是,我也跟我女人说了的,要注意保密,绝对不能对外人说起。不过,我还有一件事给你们说,那就是关于我女儿。昨天晚上,我和我婆娘做了同一个梦,梦见黄花去找名申的时候被抢了,后来落山而亡。”

话刚落,陈周氏说,“我昨天晚上也做了这个梦呢。是不是那个男人还给黄花修了坟呢?”

“是的呀。可怜的女儿呀。”

黄士堆一脸的叹息。这时,陈祖仁有些迷惘了,怎么几个人做同样的梦的呢,一个人做就有了嘛,还要几个做一个梦,这不是稀奇吗?看来还不得不信这个梦呢。

陈周氏说,“求上帝保佑她灵魂上天堂,只是苦了我那孙儿,从小就没有亲爸亲妈在身边,得不到父爱母爱。”

陈祖仁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名蹈待他可是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的,愚儿是很快乐的,也看不出他一天到晚的想他爸爸妈妈。”

龙门阵摆完了,茶也喝了,陈祖仁说,谢谢亲家来把这名申他们的消息来告诉他,就在这儿吃午饭吧,黄士堆也没有什么心情,就说,不用了吧,我还是回去,说着说着就往外走去,牵上自己的马就出了陈家大院。

动员会开过了,吴团长给大家传达的命令是要大家在明后两天收拾好,部队要向西运动,去迎接从江西那边过打过来的中央红军。梁营长与胡参谋把梁山、赵范、范贤等叫到一起,胡参谋说,“我们在这儿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向西打过去呢?向西的路你们知道不。四川的西边那是山高路远坑深,又是少数民族地区,过去那是叫蛮夷地区,也没有开化,依我看呀,这一路去,开始可能还很顺利,越到后来会越是艰难。”

梁营长说,“这个话可是在我们几个人内部可以这样说,你如果在外面说那可是动摇军心的,要受军法处置的。更当然,这是部队的命令,叫我向东那是不能向西的,叫我们向西就得向西,没有什么条件可以讲的,谁叫我们参加了军队呢,即使是刀山火海也要勇敢的向西去。”梁道内心明白,这一定会是胡为的内心话,但他却在嘴巴上给说出了相反的话来,因为他这两年多来已经把自己从灵魂上改造成了一个真正的红军战士,他不想在这条路上,再走回头路。

赵范说,“胡军师,你说中央红军在江西好好的,为什么要一路打到川西那边来了呢?”

“有些消息本来不能跟你们说,但我们几兄弟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中央红军现在遇到严重的困难,那就是在江西被国民党军队打得无法立足了,那是不得不走,没有路了,在兵法里说的那最后一计就是走为上,这个走字,那就是跑,逃跑、奔跑、跑马,看哪个跑得快些,就能活命。幸好我们四方面军的实力还有这么强大。不过,我们是小人物,红军的生死命运不在我们手上,我们只有听从命令的份儿,叫我们去打就打叫我们去冲锋就冲。兄弟们,这两天就准备好吧,向西去,那些地方不是我们的地盘,那些人会把自己的地盘让出来吗?那是不可能的,向西去就是战争,是冲锋陷阵,兄弟可得做好要打仗的心理准备哟。”

梁道说,“军师说得对,部队上给大家作了动员,我们内部再动员一次,说不定出去打仗了,就没有现在这么安稳了,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地喝一顿。范贤你去准备些酒菜来。”

“范贤同志,你这是要去哪儿呀?”范贤刚刚走出来,就看到蓝江向这边走了过来,他假装着没有看见,还有十几米远,蓝江就叫了起来,

“我能去哪儿?还不是要准备新的征途。”

“我要与你一起去准备。”

“这是去准备新征程吗?这不是向营部的食堂去吗?”两个人向前走着,蓝江问。

“新征程也要先吃个好,再开始,你说不是吗?”

“好呀,你们吃了晚饭的嘛,还要吃呀,今天晚上我可是运气好,又可以吃个抹喝了。”

“不过,光吃可是不行的,要喝酒哟。”

蓝江也知道了八九分,这去弄菜不是范贤一个人吃,一定是他们那一伙子人吃,要离开了这个生活战斗了几年的地方还真是有些舍不得的。酒菜弄来了,蓝江也坐在桌子边,这些男人还有些拘束,这不是他们在尖峰山的时候的梅花,想说啥子就说啥子。

胡为说,“蓝江同志,你是喜欢我们小范吧。”

她眼睛珠子朝范贤转了一转,也不作声,其实,范贤就坐在她的身边。

范贤说,“我们是革命同志,革命同志喜欢革命同志也是正常的嘛。”

“小范都承认了,你说是不是呢?”

蓝江说,“你说我不喜欢呢,那是假的。反正我们又要踏上新的征途了,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见不着了呢,告诉大家也没有什么,我就是喜欢他,我还想嫁给他。”

梁道说,“妹子,你敢爱敢恨,有气质,我佩服你,来,我们大家的第一杯酒就来跟这两个有情人一起喝吧。”

蓝江家就是烤酒的,自小就在酒香里长大,不过她一般不喝酒,但喝点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些情况,他们这些男人都不知道。蓝江说,“我可是从来不喝酒的,我喝水嘛,你们喝酒嘛。”

范贤说,“我看这要得。”

胡为说,“这还没有结婚的,都这么样怜惜,好男人!”

赵范说,“说不定我们的美女还喝得呢,大哥,你说是不是?”

梁道说,“蓝江同志,那我们就喝吧。”于是,大家就开始喝了。今夜的酒真的不醉人,你一杯我一杯,连蓝江也似乎有了一种男人气慨,在他们看来,这是比那梅花还要女人的女人,如果是在尖峰山上,梁道一定在喝着酒高兴的时候,把梅花就带到房里去了。酒也喝完了,大家都似乎是清醒的,还没有一点醉意。走出房间,秋天的夜时不时有点冷风吹过来,蓝江突然感觉头有些晕,她一下子抱着范贤。

“你说我是不是醉了?”范贤明白说自己这样的那是一定没有醉的,是装的,她是想抱着他才是真的。

“醉了我就背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

他们两个朝前头走着,来到了枪库门口,蓝江敲开门,士兵一看是个女人,后边还有范连长。

“报告连长,我正在值班。”

蓝江说,“你回营房吧,我和连长在这儿摆一会儿龙门阵,叫你来你就来。”

士兵走了,蓝江拉着范贤就进了枪库,把门关上了。在门后头,蓝江就捧着范贤的脸吻,范贤在内心的火在一点点地燃烧起来,他变被动成了主动,抱起蓝江,把她放在床上,两个就这样揪在一起,蓝江任由范贤的风拂动,不管是翻云还是覆雨,她享受着做为女人第一次的春天和收获的金秋,她把自己当作那第一杯美酒让范贤给饮下了,她的笑容凝结了,一直带着笑意。范贤最后的那一道防线在蓝江给摧毁后,像投入一场战斗一样,投入了情感,他占领了蓝江,蓝江也包围了他,两个人灵魂的勾连最后变成身体的融合,再让两个人的灵魂净化纯洁的爱。当硝烟散去,范贤一会儿就入梦了。

陈名申抱着黄花轻轻地放在床上,黄花说,名申你把灯灭了,点上红蜡烛吧,灯太亮了,我不好意思。偌大的南街的陈氏商号里的一间大屋里,摆设了很多新置办的用具还是有些空旷。前两天,陈名申都是酩酊之醉,还没有正儿八经地仔仔细细地男人色狼地品过她的身体,他急不可待地脱去黄花的衣服,像一个饥饿的婴儿一样吃着了黄花坚挺的乳房,疯狂地吃,原始地吃,那种惊颤刹时传遍了黄花的每一根神经,她像瀑布一样飞泄着,她的温柔而略尖的呻吟声在陈名申的耳朵里欢唱,他不满足地又吻着了她的唇。秋天的夜晚虽然有一丝丝儿的凉意,但这两个人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冷,两人紧紧地拥抱着,他的意识里,这个女人是他一辈子的女人,他要用真正的爱来包围她,不是在尖峰山的时候背着大哥去梅花的房间,这是他的女人了,他们想要怎样爱就怎样爱,可以爱得时光倒转,可以爱得天地狼籍,可以爱得无法数计。她说,快点要了我,快呀,赶快呀。男人的阳刚在这一刻与女人的柔媚结合在一起,如太极图一般无以复加的旋转。正在这高峰时刻,外面有敲门声,他的梦一下子被打断了,他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抱着蓝江,蓝江正看着她,“你做梦了吧!”范贤略略地有些伤感,怎么在这样的时刻会梦到那样的过去呢?一鸟在手,温柔在胸,还是要回到最初的那样的时刻。

“是的,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尖峰山的时候,我们去打仗。”

“你已经攻陷了我的城池了,还要去打哪座城呀?”

没有想到,蓝江的回答是如此具有意味,让范贤有些不知所措一般。

“在你的城里,我无法逃出,我是你的俘虏。外面有人敲门了,快穿好衣服。”

“我怎么没有听到呢?”

“那是你用情太真,一直在这样看我吗?”

于是,两个人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再一天,梁道他们出发前,吴团长主持了梁道胡为范贤赵范四人的入党仪式,他们庄严地宣誓,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仪式结束后,他们就出发了,之后,蓝江与范贤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不过,彼此都把爱置于心中。红军打过了南充,又打到江油,再向西去。每天几乎吃饭时候都要把枪放在旁边,应对随时都可能的战斗打响。黄够鸾实在是不能忍受这样的激烈而可怕的现在,他心中无法不时刻地想着要回到陈家沟他的黄家大院,几年没有见着他的女人和儿女了。一天,正吃着饭,外面的枪声响了起来,范贤命令大家赶快拿枪做好投入到战斗,在后面的茅房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他跑过去一看,黄够鸾裤子还没有提起来,就趴在了地上,大腿上中了两枪,血不停地往外流,于是,范贤跟这家男人说,就把黄够鸾安顿在这儿了,他们要继续前进。可是,这不是敌人的子弹打中了黄够鸾,是他自己打了自己,他不想朝前走了,是对自己实施了苦肉计。后来,国民党军队来了,到处搜红军,房东把他藏在地窖中,上面盖了稻草,还放了一些红苕,才没有找着他。待他好了过后,他如一个当地农民一样,费时四个多月才回到了黄家大院。虽然,黄够鸾回到陈家沟,可是心里的阴影还是时常地作怪,他怕有一天有人知道他是自己打了自己,认出他这个逃兵来,可是一等再等,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还没有任何陈名申他们的消息,一点消息也没有。的确,梁道与红四方军向西去后,就成了西路军,为中央红军挡住来自己西边的地方武装和国民党中央军的攻击,他们也过了雪山草地,但他们的命运似乎不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他们面临的时时刻刻的战斗,每天都有人牺牲,每天都有人不见了,直到最后只有一支几百人的队伍存留了下来,还是后来陈名申的儿子陈蒿愚从历史中找到了那个红军将领的名字,听说那个将军姓秦。

黄够鸾回来后,黄士堆当然高兴,可是他们不敢对外人说起他外出的真象,只是说他到外地去做了几年生意。他又亲自到陈家大院去把陈名申和陈绮兰的消息告诉陈祖仁。陈祖仁又有几年没有陈名申的消息了,但他听到了似乎跟没有听到一般,没有激动也不悲哀,就当他们还健康地活着一样,他的心中似乎看到了陈名申当年还在长财县城当衙役的情景,也似乎看到了女儿绮兰当天去长财县城,而后再也没有见女儿。虽然有这些消息,可是一点儿都不能给陈祖仁带来心灵上的慰藉,他早已经看透了生与死,他相信儿女们自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一生要走什么样的路,不必为他们担心与杞忧。

黄够鸾回来伏龙镇,要说他自己的心情,那是如深秋的风一般,在疾行一程后,有些爽意,在坐地看南归雁时,却是有些凉到肌肤,虽然不及透至骨髓。他的身体的确比原来在家时要好了许多,这要感谢那无时不在的必须要生存下去的斗争,要斗争就必须得让自己强健起来,一如在通江的红军一样,他是红军的一员就不得不快速地适应那样的生存环境,否则只有拖死,在红苕加步枪的时代,打仗时跑不赢就是被追兵打死,他的运气好,真的是好,自己想办法回到了故乡,其实,还有太多的人为了信念,走上西进的路,却一直找不到归程,他们的魂都不能归故乡,死了过后,魂魄只有在他乡游走。这一天,他在龙丝岩的煤厂刚刚停下来歇气,不自觉地想起在通江的光景,更让他想起逃回伏龙那不堪回首的几个月。想他在通江时,那是红军在天堂的日子,回来的日子却是如丧家之犬一般,不敢说自己的名字,更不能说自己是如何受了伤,当他最后到达伏龙镇的时候,他甚至有些记不得自己叫黄够鸾了。当他妈叫他“鸾儿”时候,他才想起,他姓黄,终于可以什么都不想地睡上一个安全觉了。

煤厂还是他的,当他外出这几年,煤厂没有专人来管理,黄士堆只得让人把它停下来,还叫人去看到起,不让那些游手好闲的人去破坏里面的设施。把个黄士堆才气遭了的,他以为大儿子毫无音讯,会不会死在了外面,有几回在梦中直叫儿子的名字,他小婆娘问他,“你叽哩呱啦的说些什么哟,把我都吵醒了。”

“我说了什么的吗?我什么都没有说呀。”

“没说就算了,睡吧,三更半夜的。”

这下,黄够鸾回来了,煤厂又可以开工,他看到的是那白花花的银子似大江东去的水一样,源源不断地向他家流来。这几年不在家,他家要少好多的收入哟,想那几年前,火烧煤厂,那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在哪儿跌倒就要在哪儿爬起来,不然,那些付出都打了水漂,多让人心痛。

轻车熟路,煤厂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又开工了。煤炭不断地从地底下运了来,重见天日。那焦煤槽又冒出浓浓的黑烟,所有这一切预示着一切的一切,都会欣欣向荣繁华昌盛。他把一切搞顺了过后,便觉得天天搞这些事有些不安逸,还得有些闲情逸致才好玩,于是,就把他弟弟黄够毛弄来管理。晴好的日子,就带上黄家大院那些护院们黄老七黄老么等一伙子人去山上打猎。说实在的,是他手痒了,好久没有打枪,心里头硬是舒服。莽莽苍苍的峨城山尖峰山,随他们走到哪儿就打到哪儿,山中的猎物多的是,有豹子有野猪,还有麂子狐狸等等,只要一出手,必然有收获。这也是一件让他快乐的事。有一天,他们到了尖峰山的土匪窝。

黄老七说,这儿呀,他们是想去都不敢去的地方,过去走到山寨门那儿都有人拿枪对着问来做么子的,这儿哪是他们去的地方,还不快滚,不然的话就去见阎王,然后,朝天放一枪,吓得那些胆子小的人像打摆子一样,命都不要地逃下山来。现在一看,那些房子已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毛,毛豁草深的。

以前,黄够鸾隐约地知道可能是尖峰山的人去弄了他家,可是,就连他老汉儿黄士堆都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他也无法确知。当他与曾经在尖峰的一伙人又成为一伙人后,他也曾试图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可是还是落了空,什么都没有得到。更其实,他想起了梁道、陈名申他们对他的好,才想起到尖峰山来走一遭,看一看故人战友伙计那过去的故事。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风吹云飘,寂静的山顶,不时有几只鸟儿飞过,留下几声鸟语。就算是黄老七也说不出来什么尖峰山的坏处来,说实在的,梁道他们一伙人在老百姓心中还不是什么坏到底的坏人。

突然,黄够鸾的脚有些隐隐作痛,一看天,乌云翻滚,飞鸟疾驰,没有想到秋天,还会有这样的天气,将要下大雨了。一行人匆匆地往山下赶。还没有走出山寒门,大粒的雨点已经从天而降,他们又折返去,在破屋里避雨。

这几年可谓是风调雨顺,天随了人愿,庄稼收成好,老百姓生活也还过得了去。虽然地主们想方设法地盘剥,佃户与小生者们还是有得吃,也没有了多年前那只是长财大旱的惨状,几乎家家死人,死了去埋的人都没得。各家都有得几餐饱饭吃,做什么事也都有些精神。黄家的煤窑子那是成了一个金窑子,天天都有收成,甚至在那儿挖煤的,炼焦的都富了起来,收入多的还天天有肉吃有酒喝。黄家那是自不必说。黄够鸾似乎也忘记了那些当红军的日子。但有一点让他改变的是,他再也看不习惯他家里的这个婆娘,他一想起红军里那些女兵,那硬是莫名的向往,在整个伏龙镇都找不到一个那样的女人。他也曾想过,到长财县城里来觅一个那样的女人,可能生活还有点情趣。但他只是一时的想法,却没有成行。看他爸黄士堆,找了一个二婆娘,他回来的时候,他二妈已经生了两个娃儿了,都是男娃儿。黄士堆还当个宝一样的,一回到黄家大院,还给小娃儿当马骑,不知道的人,以为那是他的孙儿呢。在黄够鸾看来,到了他爹的这个年龄,还造那么多的人干什么呢,是该享福的时候了,何必要自己来苦了自己,对自己好一点不行吗?

或许是黄够鸾在通江受到革命的教育,那一夫一妻制的理念在他心中起了作用,所以,他没有讨第二个女人,还是维系着他的家庭。只是,他把更多的心思与精力都放在煤厂上以及两个娃儿的教育上。他想再多弄些钱,让他的儿子衣食无忧。大的这个儿子黄禾已经读了私塾,他还想把他送到重庆去读书,让他享受大城市的文化和生活,他一经有这个想法,就付诸了行动。在走的时候,他又觉得一个娃儿去不好,不如让两个娃儿都去重庆。他自己带他们去,此时的重庆已经是中国的首都了,繁华与先进是两个突出的标签。把他们安顿在沙平坝,并嘱咐他老婆要管好娃儿,有什么事,多去找他表叔高楚敬。

他表叔是沙坪坝高中的语文老师。黄够鸾只知他表叔表面是语文老师,暗地里高老师还有一重身份,那就是地下党员。这是黄够鸾诚心地对他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过后,高老师才告诉他的。黄够鸾回到伏龙后,还有一件可以证明他当了红军的东西,那就是军部给他发的一枚奖章。这枚奖章可以说是历经生死过后保存下来的。当年他自用苦肉计过后,大部队已经向西而去,独余下他一人,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任何有关红军的物件必须得毫无保留地舍弃,不然,只要被政府抓到,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他把手枪子弹扔进了烘坑,把衣服都烧了,唯独还有一枚奖章他舍不得弃之,如何藏才不能被发现呢,他左思右想,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了办法,他第二天趁老乡家人外出时把布鞋底挑开,把奖章塞进去,又缝合了鞋子。

第三天又来查还有没有留下的红军士兵,就把他给抓住了,因为他小腿上还包扎着,来查的人一看那明显是子弹打了的,这不是红军还是百姓吗?就要抓他走,房东明老板出来说话了,说黄够鸾是来做皮货生意的,他还受了误伤,他还为黄够鸾鸣不平呢,一个好端端的人,结果给挨了枪子,还不能走,这都是红军造的孽呀,你们还抓他呀,他昨天是爬到我家的,求我帮他一把,我才留下了他。明老板还说,我以我的脑壳担保,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红军,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小商人。虽然明老板这样说,他还是被抓了去。明老板与黄够鸾认识也就是两天时间,他为什么要这样帮他,黄够鸾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一共是十一块大洋。黄够鸾对明老板说,如果有那一天,他知道那一天迟早是要来的,明老板必须得帮他作证,才能逃得过劫难。

抓去了过后,管你是真红军还是假红军,几个当兵的就是一顿饱打,打得黄够鸾七死八活的,本来就受了伤,这一打更让他奄奄一息。问了不下一百遍,“你是不是红军?”在黄够鸾的思维里,如果自己承认了,那就是死路一条,如果扛下去,还有一线活命的希望。即使在神志模糊的时候,他还在断为续续地说,“我——不——是——红——军。”当兵的几个哪管这些哟,又是一瓢冷水泼起,他顿时大叫起来,又有了点清醒。

明老板觉着自己得了人家大洋,要做点对得起人家的事,如果自己再不去保安队为黄够鸾申辩,那黄够鸾就只有死了。明老板通过人打听,黄够鸾没有承认自己是红军。其实,在国民党统治的时候,好多的地下党员被抓住了,就是经不起严刑拷打,最后,承认了自己是共产党,还供出了其他人员,结果是更多的人死在屠刀之下。现在看来,也情有可原。黄够鸾虽然怕死,不想西去,但他还想活命,他坚定了一个信念,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红军。明老板给管事的分队长给了三个大洋,再一次给担保,黄够鸾不是红军。保安队就把他给放了出来。又在他家养了二十几天的伤,才基本上好了,又过了十几天,才背起一些皮货离开。

高老师知道的黄够鸾受伤的事,黄够鸾说是敌人打的,黄够鸾还把裤管扎起来给高老师看。高老师觉得这个人还是坚定的,思想里有信仰,才给黄够鸾说起了自己也是共产党员。他本想留他在学校,帮他传递信息,可是黄够鸾说,老家还有生意,有一个煤矿,就不在这儿了。黄够鸾说,看这个形势,以后的天下,是共产党的天下,我回去后多赚点钱,等共产党打到长财过后,也好帮一把。高老师对之大加赞赏。

一天晚上,很晚上了,黄够鸾才醉眼朦胧地回到黄家大院,看门狗识得他的味道,连叫都不叫一声,他回来了当没有回来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回到了黄家大院。他推开一间门就进去睡在床上,几下脱了衣服,一下就拱进了被窝。

第二天醒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来的,怎么睡在了床上呢?他睁眼一看,更是惊诧。与他睡在一起竟然是他的二妈。二妈正在眼睁睁地看着他,像是欣赏一件宝物一样。自己一丝不挂,二妈也是。他恨自己呀,怎么做出了这样的事呢?

“二妈,对不起,你打我吧,我不是个东西,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他跳下床穿起衣服跪在床前,不能容忍自己犯了滔天大罪。

“够鸾,不要这样,起来,没得事,不就是与我睡了一晚上嘛,你不说我不说,还有哪个知道呢?”何花然没有当作回事。在她的心里,其实,她早都想有这一回,只是她没有对黄够鸾表达过。

“二妈,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呢?我还是个人吗?要是我爹知道了,还不打死我才怪呢。”黄够鸾还在自责。

“你这个娃儿呀,你也是经历个大事的人,这男女之事,有了又怎么样,当作没有发生不就行了,以后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去东说西说,还不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个,你还看不透吗?”何花然反倒安慰起黄够鸾来。

“不,我不能原谅自己。”黄够鸾使劲地打自己的耳光。何花然这间屋在黄家大院的最西边,这边是粮仓和大杂物间,没有人听得到响亮的耳光声。再加上天亮了,外面的鸡鸣狗叫,更加掩盖了这个声音。

“我都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呢?你还用得着这样吗?这事今天就这样过去了,不要跟自己太计较了。”何花然穿个肚兜来扶黄够鸾起来。

“二妈,你真不要脸。”黄够鸾有些生气了。

“你****的娃儿,还真是的,老娘没有跟你怎么样,你还敢骂起我来了,我看你娃儿是吃饱了。老子跟你老汉说,你强奸了我,看你****的在黄家脸都没有。还不给我站起来。”何花然真的有点生气了。

“对不起,二妈,你要我怎么办吧。”黄够鸾有些软了。

“我能怎么办呢?我还想要你。”何花然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这话一出口,吓得黄够鸾有些不知所以。难道以后就这样过下去么,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事如何见得人呢。然而,自己犯了错,就由不得自己了。

“二妈,你看这样,我保证以后对你毕恭毕敬,不再侵犯你。”黄够鸾发出了自己的誓言。

“好。”你不要从正门出去,你看一下后窗外有没有人,从窗子跳出去吧。

黄够鸾一看,外面还是雾蒙蒙的,看不见一个人,他推开窗子,一下子就跳了出去。

黄够鸾若无其事地回到黄家大院,刚进大门,就看到何花然站在她的门口看着他,他看了一眼她,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当然是要搬东西,是把你那个搬到我这儿就好了,我也就高兴了,你还不明白吗?”何花然忘记了很多,她自己纯粹就是一个空虚的女人了。

“这样不好,上次是我的错,难道你还要我继续错下去吗?”何花然还抱着黄够鸾不放手,黄够鸾真想给她几个耳光,把她打醒,可是,他却没有行动。

“错到底了,就是正确的。”何花然不给他退路。

“你真这样,你还是一个长辈吗?你有没有个样子,太不像话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黄够鸾一把将何花然给推开了。

“你敢走出这个房间,我马上就到镇上去告你老汉,说你强奸了我,你娃儿敢走出这个房间?”何花然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恶妇。

黄够鸾想,如果她真要去给他爸告了,黄家还不闹翻天才怪呢。那样闹了,对一家人都不好,也会给黄家带来很不好的社会影响。但如果他继续与何花然那样,暂时还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这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呀。黄够鸾没有想到何花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其实,男人最怕的女人就是那种不要脸的,非要与你死缠在一起,如果不在一起,或者是要分开,她就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你心须得满足她,否则,她就闹出事端来,弄得你几头不是人。如果是不要命的人还好说,你死就死哟,死了过后就少了一桩事,也少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黄够鸾站在那儿不动,何花然满脸桃花地又抱住他,把黄够鸾推进了那宽大的床。黄够鸾心中是一万个不高兴,但又没有办法,只得在心中想,这一定是最后一次,绝不可能再有下一次。也就勉强与何花然进行。完事过后,黄够鸾一言不发,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何花然看着黄够鸾的背影,心中想你娃儿是逃不出我的手掌的,我想要你就要你,你走不出女人的深渊。

黄够鸾出了大门,本想到煤厂去的,可是,他改变了方向,走到镇上去了。他想,如果与他二妈这样下去,那是纸包不住火的,迟早有一天会露出馅来的,到那时,想挽回也已经无计可施了,必须得早断,断了就不会发生什么事了。黄够鸾没有想到,那么意外的一回事,让他心里这样地烦。

“爸爸,你也有好多天没有回去了吧?”黄够鸾在黄氏商号里似乎很关心他爸。

“家中有什么事吗?一切平平安安的,回不回去又怎么样呢?”黄士堆满不在乎黄够鸾的问话。

“我跟你说一件事。”黄够鸾把他爸拉到里屋。“我今天早上要出门的时候,二妈叫我去给帮忙搬东西,她一下子就抱住我,这话我真是说不出口,二妈是我的长辈,我怎么能非礼呢,我推开她就到这儿来了。”黄够鸾没有说后面的事和前面的事。

“****的死婆娘,居然还有样的想法,那还了得。”黄士堆从内心里还是相信他儿子是不会做出有悖常理的事来。

其实,就是那么一次意外,让何花然想了这次,还想要那次,陷入一种无法觉醒的悲伤。更其实,黄士堆自己也常常不回家,弄得何花然一个人睡一个大床,让她一个人想入非非。黄士堆想,这还发现得早,如果是其他的,他也有些不敢想了。

“爸,我看你回去还是管束一下,我怕,我太怕了,我怕得有些不敢回家去了。”黄够鸾只有给他爸压力,让黄士堆回去处理。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有办法。”黄士堆送走了黄够鸾。

黄够鸾一走,黄士堆就骑上马赶回到黄家大院。这时太阳也出来了,有点儿阳烘烘的,何花然正在大院中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老爷,你今天想起了,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何花然看到黄士堆有些怀疑。

黄士堆下了马,当没有听到何花然的话,不出声色地走近她,脸上没有悲也没有喜,准确在说,是没有什么表情。他迅速地几个耳光打得何花然头晕目旋。

“你打我做么子?你疯了哟。”何花然不明白为什么。

“你这个死婆娘,你对鸾儿做了什么,不要以为没有人知道?老子不管你,你怕要上天。”黄士堆理直气壮。

“我么子都没有做。”何花然打死不认账,她知道认账的后果,远比这挨几下打要严重得多。她已经是哭腔了。

“你哭,哭个鸟呀。”黄士堆又是几拳,落在她的背上。黄士堆不是那前些年的黄士堆了,拳头也不那么强硬,生气时的力量也有几分。

何花然哭着跑回了房间,黄士堆也跟进了房间。

“你自个不打量一下自己,我们是一家人嘛,你还在打鸾的主意,你不好好地改正,老子就就休了你,滚回你何家沟去,没有脸见人。”黄士堆这一段时间没有回大院来,他还不是又找了一个比何花然更小的女人,这个女人他不敢带回家,就在店里当帮工,白天帮工,晚上就帮黄士堆。

晚上,黄够鸾回到家,他婆娘就给他说,二妈今天在屋里哭了好久哟,好像是爸爸回来打了她,不知道爸与二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黄够鸾心里明白,是他给黄士堆说了事,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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