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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起旧尘

日日边关烽火频,山河重起旧烟尘。不知道唐人杨凌是在哪里写下了这样的一首诗,但是廖升知道的是,现在的枣阳已经和诗里所写完全相符了。当年,这里是大宋的腹地,而现在,已然成了北门锁钥。

城下的一声炮响打断了廖升的思绪,枣阳城下,大队金军蜂拥而至,金国皇子完颜永中亲自坐镇唐州,三路大军从随县、桐柏、湖阳三地先后出发,现在一齐出现在了枣阳城下。

半月前,金军攻破随县,谁也没想到金军这么快就又来到了枣阳。宋将廖升看着城下数不尽的敌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流星马早已派出,却不知援兵何时能够到达枣阳,即便皇上知道随州告急,他还会有像隆兴年间那样的气概,果断地派出猛将御敌么?毕竟现在的天子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恢复之君了,虞允文的死使得皇上再也没有了隆兴年间那样焕发的精神。

作为枣阳的守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便只能在枣阳这片小小的天地施展自己的能力也好,对于一员将领,或者现在这低微的身份还算不上是一员将领,那又何妨?即便马革裹尸而还,不也是一件幸事么。

部将们围绕在廖升的周围,请廖升定计。回头看看这些将领,他们都只是县里的一些小吏而已,敌军大兵压境,他们大可以从敌军围困薄弱的地方逃出去,然后隐姓埋名,甚至都没有这个必要,就可以保证自己一生无虞。但是他们没有,也许这一战之后,他们就不是活生生的人了,没有了性命,也不能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姓名,但是他们依然义无反顾。

廖升猛地拔出宝剑,对众将厉声说道:“‘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如今仇虏攻城,我等但当存必死之心,大丈夫得马革裹尸,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幸也!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唯此而已!”

众将都愤然而起,拱手答道:“末将愿与枣阳共存亡!”说着,众将便各自向自己的防区走去。

“公等且慢!”众将才走了两三步,廖升又留住了部将们,“此战凶多吉少,公等各自保重,愿诸公能立不朽之功,他日得以富贵相见,名留青史!”廖升似乎在哽咽之中说出了最后的这几句话,枣阳军城上,一片黑云压城,将士们几乎就要落下泪滴。

夹谷思安骑在马背上,抬头看看城牒旁严阵以待的宋军,不禁在心里暗笑:随县那样险要的城池,都挡不住金军一通猛攻。枣阳弹丸之地,又只有廖升这一路兵马守御,要攻下枣阳,又有何难?

夹谷思安乃是完颜永中的爱将,此次奉命从桐柏率兵来到枣阳,一并指挥着从湖阳赶来的徒单思忠一部、刚刚攻下随县,转战至此的夹谷优一部。三路大军合于一处,声势极盛,仿佛轻轻一踏,就可以将枣阳夷为平地一般。夹谷思安跃马扬鞭,轻蔑地看着枣阳城池,仿佛在一顿饭的时间之内就能用这座城池为自己请来战功。

清晨,随着新一天的太阳抛出第一缕光芒,夹谷优奉夹谷思安之命担当前部先锋。他似乎是和第一缕阳光同时到达的枣阳,于是,攻势由此开始,黑压压的兵马仿佛洪水一般,撞上枣阳军的堤坝。骑兵在后押阵,金国的步兵如蚂蚁一般顺着云梯爬上枣阳的城墙,战斗刚一开始就迅速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廖升在城头上沉着指挥,霹雳炮和床子弩交替展现着它们的强大威力,自寅末时起,直至未时,金军在城下堆叠了数千具尸体,却未能前进一步。

夹谷优派遣流星马来到夹谷思安面前禀告:“枣阳防守甚是严密,一时难以攻破。”

夹谷思安听了禀报,勃然大怒,把手一抬,马鞭狠狠地抽在了那名士兵的脸上。“去!把夹谷优叫来!让他火速到这里来见我!徒单思忠!你去接替夹谷优,今天天黑之前,务必把枣阳攻下来!”夹谷思安凶狠狠地下命令,徒单思忠得令,连忙率领本部兵马去接替夹谷优攻城。

夹谷优来到中军,见了夹谷思安,在马上拱手欠身:“将军,末将奉命前来,见过将军。”

“枣阳城守将廖升,部下是枣阳县的驻军、随县败军、唐城县残军、唐城山寨的败军、随城山寨的败军和光化镇的败军,除了枣阳驻军,哪一路兵马不是你的手下败将?你扫荡那几路兵马,如狂风卷残云。就是这些乌合之众,会聚在枣阳弹丸之地,全都加到一起也不过一万三千残卒。现在,我大金五万精锐之师,攻城四个时辰,竟然还不能击败这下残败兵马,还不能前进半步,你怎么还有脸面说枣阳防御严密!”夹谷思安才见到夹谷优,便将他痛斥一顿,然而,此时的夹谷思安却不知道,廖升在枣阳城中还留下了三千人,尚未投入战斗。

至酉时,金兵渐渐稀落,一度极其喧闹的枣阳也渐渐寂静下来。徒单思忠引兵推了回来,接替夹谷优,攻城将近一个下午,除了在城下又留下几千具尸体之外,徒单思忠也和夹谷优一样,毫无成就。

夹谷思安听了徒单思忠的报告,率领十余人纵马登上高处,向城中观望。他原本以为上午那可耻的战绩是因为夹谷优的无能,没想到,换了别人,结果还是一样。夹谷思安此时心头闪过一丝不安,他事先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座小县里还有人能有这等超凡之才。

“善守者,潜于九地之下。今观枣阳城中,兵马虽然不多,布置却深得章法。如此下去,莫说是今天这七个时辰,即便攻城三个月,也攻不下它。”夹谷思安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紧紧皱着的眉头将他的忧虑告诉给身边的人。

副将夹谷优打马上前,问夹谷思安:“既然如此,我军当以何计攻城?”夹谷思安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枣阳城中观望。

一只信鸽飞入鸣鸢庄,林瑞将信鸽带到岳鸷面前。取出小纸条,岳鸷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这近乎夸张的表情使林瑞一眼就看出了岳鸷的惊讶。

“师父……”林瑞想问岳鸷,却欲言又止。

岳鸷听到林瑞的声音,扭过头,转向林瑞,拿着纸条说:“金军突然南犯,十日之内已经攻破了唐城县、随县,随州各处兵马,都被金军击溃,随州境内,只剩枣阳未失。现在金国皇子完颜永中以夹谷思安为将,从随县、桐柏、湖阳三处集结五万重兵攻打枣阳。”

廖升坐在城楼上,众将都在城头休息,夜色渐渐淡去,新的阳光又一次来临。自从金军开始攻打随州,廖升就没离开过城牒,这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城头上迎接日出了。没过多久,哨兵匆匆跑到廖升面前禀报:“贼军又开始攻城了。”廖升连忙起身,远远望去,金军前进的速度明显比昨天慢了许多,阵中出现了数十辆鹅车洞子。廖升笑了笑,一手指着城下的鹅车洞子,对传令士兵说:“传令霹雳炮手:对着鹅车洞子发炮,中者有赏!”

“师父,您是担心金军将枣阳攻破了?”林瑞又问岳鸷。

岳鸷摇摇头:“不,一城一地之得失,在兵家看来都不足为怪。这次枣阳之战中有个人才,完颜永中亲自坐镇唐州,大将夹谷思安更是亲临枣阳城下,指挥攻打,这样的形势之下,枣阳守将廖升竟然能将枣阳防务处理得万无一失。此人真乃将才!”

林瑞明白了岳鸷的意思,也点点头说:“原以为大宋将庸兵聩,想不到还有廖升这样的将领,这真是大宋之福啊!”

岳鸷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刚才收到淮西报告,梁恢已经奉皇命率领淮西精兵赶来,已经将近德安府。如果淮西精兵到达,则金军此次攻打枣阳,必败无疑,不久随县、唐城县等处也自会收复,完颜永中即便亲至,也必然无能为矣!”

师徒二人正说着,又一只信鸽飞来,岳鸷看了信,双手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时不知所措,竟将那封信掉落在了地上。

林瑞连忙屈膝捡起书信,看了一眼:原来完颜永中已经在枣阳激战的同时另派一军攻破了信阳军。

过了半晌,岳鸷才开口:“信阳军被攻破,完颜永中必将南下攻打德安府。淮西兵少,不能独自与金军交战,梁恢必须先到枣阳,会同廖升所部,先击败夹谷思安,才能逐步光复随州。而信阳失守,完颜永中就可以威胁德安府,截断梁恢西进之路,甚至在半路截击淮西兵马。如此一来,枣阳难保,淮西精兵尚未参战,便已经身处危境了。”岳鸷叹了口气:“看来完颜永中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啊。”林瑞看着这短短的两行字,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丁从奎来到吕思集的屋中,对吕思集说道:“信阳被赵王殿下攻破了,夹谷思安将军也正在攻打枣阳。若攻占了枣阳,赵王就可以占据随州、信阳军两处。”

吕思集听了,连忙走到桌前,看着桌上平铺着的地图,突然大笑起来。丁从奎走近吕思集,也看着地图。吕思集回头对丁从奎说:“赵王若占了随州、信阳二处,则可以进兵攻打襄阳、郢州。天会十一年,李成兵驻郢州,使宋将岳飞不得不先夺取郢州、襄阳等处,而后方敢图北上之计,由此便可见襄阳之重要,非同小可。如今信阳已经被攻破,襄阳、郢州不久必将为我所有矣!”

“先打破郢州,而后可全收襄阳府乃至一路,宋国不久可灭!”吕思集这次更像是自言自语,那表情吓了丁从奎一大跳。

丁从奎看看吕思集,心中忽然一慌,连忙问吕思集:“若金国灭宋,你我当何处去?”

吕思集轻蔑的笑了笑,对丁从奎说道:“你怕什么?你可随我投奔金国,那时便可坐享荣华富贵,岂不比这里快活!”

刘琼、刘璋和左玥三人在楚苑,每日谈论兵事,研习武艺,似乎这世上没有难事,无论什么都能凭他们三人之力解决。

三人正在河边走着,褚琨突然在后面喊住了三人。刘琼回身问褚琨:“师姐叫我等何事?”

褚琨答道:“师父教你三人到中厅去见他。”

刘琼等人随着褚琨来到中厅,只见高赫闭目坐在椅上,孟瑛叉手侍立在一旁。刘琼、刘璋看看似乎睡着的师父,轻声说:“师父,我们来了。”

高赫微微睁开眼,看了看他们,接着就又闭上了眼,开口说:“林瑞来叫你们到鸣鸢庄去。”

左玥连忙四处看看,却没有发现林瑞的身影。

刘琼又问高赫:“林瑞在哪?”

林瑞从门外走了进来,接着高赫的话说:“师父让你们三人带着嘉儿一起到鸣鸢庄,说有要事差遣。”

刘琼听了,又看了看高赫。高赫似乎知道刘琼在想什么,只说了一句:“嘉儿正等着你呢,快去吧。”刘琼听了,把到了口边的问题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这次必定有什么大事安排给他。刘琼和刘璋一齐跪在地上,对高赫再拜:“师父保重,我等不久便回来。”

高赫笑笑说:“楚苑之事,你不必担心,快去吧。”

刘琼、刘璋、左玥三人保护着嘉儿,随林瑞一路飞驰,来到襄阳。

岳鸷跪在祠堂,祈求岳武穆在天之灵保佑林祥旗开得胜,郝如松匆匆跑进祠堂:“师父,左师兄他们回来了!”岳鸷听了,让郝如松扶自己起来,师徒二人到中堂等候。

刘琼等四人随着林瑞回到了鸣鸢庄,庄客牵过了马匹,五人就径直来到了中堂。见了岳鸷,一齐行礼。

岳鸷教众人起身,拿起桌上的三封书信,递给刘琼说道:“这三封书信,一封送到扬州,交给江淮宣抚使梁振武;另两封送到临安太子东宫,交给太子殿下。信中有极其机密之事,这次由刘璋、嘉儿和林瑞与你同去,路上务必小心!”

刘琼看看信封,问岳鸷:“栾乔是谁?”

岳鸷笑了笑说:“不必多问,你到东宫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刘琼也不多问,收好了书信,对岳鸷拱了拱手说:“师父放心,我们现在就出发!”说着,刘琼便要往门外走。

岳鸷伸手止住了刘琼:“书信中所言虽是要事,却不急在这一时一刻。你等只需慢慢行进,观赏一路风景,不必着急。”

刘琼不解,皱着眉头问:“既然派我送信,却又说不必着急,如此又是何故?”

岳鸷笑了笑说:“我和高赫教了你们十几年,难道就是让你们当信使么?若是急事,现在早就到扬州、临安了,还用派林瑞去叫你们回来么?”

刘琼似乎明白了一点,却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岳鸷转过头继续说:“左玥与你们同到枣阳,不必过随州,就可以回来。”

左玥问岳鸷:“为何只是送到枣阳?”

岳鸷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笑容继续说:“枣阳有场好戏,不能让你们错过。枣阳之后,左玥就不必继续往前走了。马上回来,另有差遣。”

左玥“喏”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刘琼一直都没懂岳鸷的笑容,但是他似乎隐隐地知道了什么一点,枣阳一定正在发生一件大事,这对于刘琼来说,也许是一个机会。

“虽说不必着急,但是岳鸷毕竟把任务交给了刘琼。既然师父说枣阳有一场好戏,现在留在鸣鸢庄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如就早点出发,到枣阳去一看究竟。”刘琼一边想着,一边去收拾行李去了。

左玥推开门,走进小屋。直截了当地对刘琼说:“师父说枣阳有一场好戏,凭我对师父的了解。枣阳现在必然有一场大战,攻守双方都是当世兵家高手。”

刘琼忽然愣了一下:自己在鸣鸢庄三年了,跟岳鸷学了三年,这个时候居然犯了这么个糊涂。“对!此时枣阳城必然在宋金双方的反复争夺之中。”

左玥忽然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放低了声音,就像在说什么秘密一样继续说:“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金国皇子完颜永中亲自坐镇唐州,其爱将夹谷思安纠集数万兵马围攻枣阳。城中守将廖升帐下兵马约有万人。现在正在苦苦坚守。”

刘琼忙问:“夹谷思安攻城多久了?”

左玥略加思索,回答刘琼:“据我所知,金军攻城已有十日了。”

刘琼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紧了眉头:“如此说来,枣阳已经是危在旦夕。朝廷难道没有派来援兵?难道皇上要将枣阳拱手让给金贼!”

左玥拍了拍刘琼,说:“瑄甫莫急,朝廷已经派来了援军,为首大将乃江淮宣抚使梁振武之子梁恢,援兵为淮西劲旅。只要梁恢能到达枣阳,和廖升合兵一处,枣阳必然无虞,瑄甫不必紧张。”

听到这里,刘琼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既然梁恢率军到此,料金贼不能奈何枣阳了。廖升何许人也?此前不曾听得此人名号。”

左玥叹口气说:“我此前也不曾听得此人名号,让此人来守城也许只是一时之计。看来枣阳要到梁恢兵至之时方可转危为安了。”

刘琼低头沉思片刻,又问左玥:“梁恢现在何处?”

左玥答道:“已经到了德安府。”

刘琼听了,忽然开口大笑。左玥略迟疑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日薄西山。持续了一天的人喧马嘶终于停止了,城头的霹雳炮不再作响,城下的尖头木驴也不再发出“吱吱”的声音。

夕阳斜照,清风不起。一缕孤烟飘摇直上,高耸云天。枯死的老树上还燃烧着火光,有的已经被烧成了灰烬,火已经熄灭,只剩下浓黑的烟冉冉升起。

廖升站在城楼上,一手扶着护心栏,远远向着金军大营方向望去。狼烟的味道真是很不好闻,廖升身为武将,却对这样的味道很是头疼。

“你们还有什么本领,都使出来吧!我确实不能出城去和你们决一死战,但是那又怎样?如果你们在这里久攻不下,那么金国的将帅一定比我们这些守城的更加难受。就让这枣阳城成为卡在金国君臣喉咙里的骨头吧,让你们也常常如鲠在喉的滋味!即便你们再攻打一年,也绝对不可能攻破我廖升亲自防守的枣阳城!”廖升双眼直直地瞪着金军大寨,咬着牙在心中暗自想道。

一队兵马悄悄来到枣阳城下,为首将军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枣阳,就快到了。

城下的任何一点动静都逃不过廖升的耳目,身为守城主将,廖升早已经将哨探事务安排得有条不紊。即便已经打了整整两天,即使攻城的一方,占着优势的那一方都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廖升依然能够保持充足的精力来保证枣阳的安全。

哨探军士飞快地奔上城头,来到廖升面前:“廖都监,城下一队兵马来到,身份不明。”

廖升听了,忙问那军士:“在哪边?”

哨探军士答道:“那军现在城西十里处。”

“城西?”廖升很是不解,城西便是襄阳和光化军,难道金国人有能力从那边绕过来?

廖升对那军士下令:“再探再报!”自己则带了一队亲兵火速来到城西门楼。

远处,火光已经依稀可见,廖升还是没有等到哨探军士的结果。“传我命令,霹雳炮手准备,一会只看我这边令旗挥动,便一齐发炮!”

城上将士们接到命令,顿时打消了睡意,全体严阵以待,随时准备送任何来犯之敌去见阎罗王。

廖升有些犹疑,拿出了令旗,准备举起来,将士们瞪着眼睛看着廖升,紧张地等待着他下达发炮的命令。忽然,那个军士又快步跑上了城头,送来了一个令廖升吃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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