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看着显示屏里那个只不过才20出头的女孩。谁会相信她竟然是多起案件的操控者。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
的确，不是一般人，这已经是第五波人进去审讯。且不说她的心理压根没有被压垮，反而进去的好几个已经被搞崩溃。
而且显示屏上看见的她的眼神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挑衅。
赵忠旁边还站着若微。二个人的神情都不太好。
“厉首长还没到吗？”
“已经在叫了。”赵忠并不怎么喜欢若微，但是她的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身上要是少带几分趾高气扬会好多了。
赵忠嘴巴上虽是这样回着，心里却苦哈哈。那个祖宗哪是自己想请就请得到，这次案件帮忙还是因为牵涉到军方。
“再不济，我们俩进去先问问。”
而在审讯室里那个女孩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第五波人连十分钟都没撑到就走了出来，个个还脸色惨白。
若微的脸色也越发不好看，毕竟里面也有自己的队员。
“队长。”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愧和几丝恐慌后的颤抖。
“你们去好好休息，这二天也累着，我待这继续跟进案件。”
若微扭头看向赵局，“我们俩进去问问。”
如今也只有这般。
虽说都吩咐人去休息，但二边的人都还是不约而同地盯着屏幕。
若微和赵忠进去之后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而是坐了下去。
关雪懒懒地抬起眸子看了二人一眼，眼中还闪过了几丝轻蔑。
“怎么，这警局是没有人了，居然轮到上司来审案。”女孩沙哑极的烟嗓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认识十年前的红衣杀人犯吗？”
女孩微微扬起了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像是在想什么，嘴角一直挂着一丝古怪的笑容，像是下一刻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吞人。
忽而又低下看向对面二个人，令人都有一种她在审问这二个人的感觉。
“不认识。”
“那你的作案是为了什么？”若微开口问道。
关雪却扫视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老实交代。到现在你还反抗什么。”若微语气冰冷地说道。“都是无济于事。”
关雪像是看一个白痴的眼神看着若微，自己压根就是主动送上门，还什么反抗。
赵忠皱着眉，听着若微的问话，眼神还是盯在面前这个女孩身上。
她太淡定了，眼神里虽充满了冷意，不知道为何还有一种坦然，正如逮捕时候她自己所说：“欢迎来接我。”的样子。
若微还想再问什么，关雪已经不耐烦了，眼神像看待死人一般地看着若微，语气却慵懒：“老巫婆，不觉得你很吵吗？”
若微脸色难堪得很。
比起前面几批，关雪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赵忠这时候突然开口说“为什么取名叫疯狂的兔子。”
关雪一愣，却一笑，撑着脑袋，手上的镣铐碰撞着发出铮铮声音。
“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呢！”关雪那沙哑极的嗓音配上诡异的腔调，就连在审讯室外听的众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关雪笑得有点疯，大抵是太久没这样笑过，关雪都觉得下颌骨都有些酸痛。
“兔子。多乖呀！”关雪回道：“还是兔子乖，红桃皇后还和兔子的关系好呢！”
“谁是红桃皇后？”赵忠带着几丝急切地问道。
关雪眼角微挑，眼里闪着邪肆的光芒，“童话故事里的那位呀！”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小孩。
“那爱丽丝又是谁呢？”
“可是我怎么会告诉你呢？我们可爱的爱丽丝，那可是个独特的人儿呢！旁人发现不了我们，可是她总会发现。”
赵忠刚还想开口问什么。
“可爱的警官，你的询问时间到喽！”关雪顿了一下，“兔子一向注意时间。”
赵忠知道再问下去估计会和之前几批一样，因为她还没有对自己动用心理暗示。赵忠只觉得心累，一个小姑娘现在都这么难问吗？
“警官先生似乎看上去有点不舍呢！”关雪笑眯眯的。二个人像是已经把若微这个人撇之脑后。
“可是线索呢？只能给不同的人呢！”
赵忠顿时停住了脚步，看向突关雪，可她已经闭上了双眸像是已经休息。明明自己才是警官，决定审讯时间，现在感觉所有主动权都在关雪手上，这种情况可不妙。
不同的人？莫非是要单琛来。
这下可是有充分的理由召唤这位祖宗。再不来，这个案件没审完，先崩溃的是警员。
之前抓过多少个凶恶之徒，没有哪一个会像现在这般令人头疼不已。
赵忠一把把若微从审讯室里扯出来，毫不顾忌她现在“大名鼎鼎”的身份。他只知道若微在那再待下去，保不齐会出什么岔子。管她什么国际啥的。
而火锅店的那边。
二个人也算吃得差不多。但是君陌还是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
单琛感觉手机微微振动，掏出来。
君陌头也不抬地说道：“是赵局吗？”
现在打消息来八成有什么事，单琛抬眸看了一眼少年，脸色还有一丝不悦。
君陌瞧见了单琛的眼神，大神还在担心那码子事吗？“琛哥，要是有急事，你先走吧，我吃完就马上回去。毕竟办案重要。”
单琛这下脸色更加冰冷。
“你和我一起去。”
“啊？”自己还想去找那个被校园暴力伤害者的母亲。
心细如单琛怎么可能没有发觉少年此行的用意。自己的人早已调查过，绕这么远的路专门到这里来吃火锅。
原本是可以陪同一起前往，单琛倒是不用担心，可是现在。
“可是琛哥，我还没吃饱。”君陌笑着回道，以笑来掩饰心虚。
“不急，赵局也不可能让我一顿饭都不吃完就赶过去。”单琛还又夹了一片青菜放在君陌碗里。
君陌看着覆盖在肉片上的青菜，食欲顿时减半。
单琛往后靠了靠，一边回着信息，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君陌拒绝又纠结的样子。
对于青菜，君陌选择放弃。
君陌扬起头，乖巧地回道：“琛哥，我又觉得我饱了，晚上吃太多不消化。”一边用筷子暗戳戳将青菜往往碗底埋。
单琛知道君陌对于青菜的厌恶，倒不是真想让他吃，曲线救国这招一向挺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