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中,谨古湘也是重重的松了口气,不禁向身侧的佳人儿抱怨。“三姐也真是的,跳舞便跳舞,何须玩这自焚的把戏,真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胆战心惊呢。”
闻言,谨釉玘轻笑端起香茗浅抿一口言到,“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么?这点儿小烛火怎会伤到我。况且这可是舞蹈需要。对了,我那妹夫呢?他肯放你单独出门了么?”戏谑的看了她一眼,谨釉玘出言调笑。
“三姐真会说笑,最近事务繁忙,王爷都在书房不出门呢。倒是四哥怎么未陪着三姐呀?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掩唇轻笑,谨古湘眉眼弯弯,煞是甜美可人。
“行呀,长大了都敢调笑你三姐了。目瓷那家伙在药王谷,还要两月才能来。不过你气色倒是不错,三年前的伤好全了吗?”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谨釉玘开口询问,满是担忧。
谨古湘轻笑,揉了揉略红的脸,眉目间亦是喜悦。“好全了,王爷还让鬼医鹿琴来替我续接受损经脉。虽说身手大不如前,但自保也没问题了。”
闻言,谨釉玘松了口气,眸光中满是疼爱与欣慰。“终于好全了。湘儿,家主可是为你挂心了三年啊…,也不知那身毒何时能解,但愿药王谷谷主能配制出解药吧。”
“让家主担心是湘儿的不是,但这毒,家主忍受了整整三年啊…若知是谁所下,我一定要让他/她付出代价!”恨恨出声,谨古湘的话语中是愤怒。
听罢,谨釉玘眉目哀愁,正欲开口便被楼下的声音打断。因有幕帘相隔,她们也仅是听见了参见皇上的跪拜声。
“无需多礼,朕只是来看看此次名姬斗的胜者是谁罢了。”看着跪下的众人,青子诚心情极好,免礼的同时亦不忘道出此次前来的目的。
“回皇上,此次名姬斗的胜者是谨三小姐谨釉玘。”闻言,花神居管事急忙开口,提到谨釉玘时神色肃穆,满是崇拜。青子诚扫视众人,见众人的神色皆是仰慕,不由对此人满是好奇。
“哦?这谨三小姐是何人?朕可不记得百官中有谨姓人氏。”她悠然询问,周身是浑然天成的尊贵。而听到此言的众公子小姐们则纷纷暗笑。这谨府若是您的官员,皇位也不是您的了。
“回皇上,这谨三小姐是金陵谨家的人。”管事急忙开口,生怕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拜拜祸害了这花神居。
“金陵谨家的人?那不是摄政王妃的同族么?为何朕没看见她?”在人群中望了望,青子诚心生疑惑,询问出声。金陵谨家?那可是势力庞大的存在,若能得到谨家的支持,皇叔也无甚可畏惧的了。
“民女见过皇上,敢问皇上找民女有何事?”这时,二楼一间包厢的幕帘被拉开,谨釉玘从幕帘后走出,朝青子诚行了个屈膝礼后悠然开口,绝色的面容上满是妩媚风情。
而楼下的气氛在她出来后也是猛然一变,满是仰慕与敬佩。察觉到这丝变化,青子诚目光变化。眼前的女子竟有如此大的能量?
“你便是此次名姬斗的胜者?容貌尚可。魏公公,宣旨吧。”青子诚挥了挥手。她猜想眼前的女子得知自己要封她为后必定欣喜若狂,却不知谨家人对于这后位乃至皇位向来都是不屑的。
而魏公公还未宣读便被眼前的女子出声打断。“若皇上要封后的话,还是免了吧。民女已有心爱之人。若要封后,还请另择其人。”谨釉玘盈盈一笑,几句话间拒绝了青子诚的旨意而青子诚却不能也不能恼。
“那你实在抗旨么?”闻言,青子诚的倔意也上来了,当下便与谨釉玘针锋相对,似是要逼她同意一般。听罢,谨釉玘凤眸微眯,却并不言语,低头一笑,满是嘲讽。
“这么说,陛下是在逼迫臣妇的三姐接受旨意么?”这时,一声轻笑传入青子诚耳际,谨古湘从谨釉玘身后走出,语调温和,笑容温柔,却让众人感到了一股威慑力。不由在心中吐嘈,果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妻。
“放肆,竟敢对皇上无礼!”看见青子诚面色难看,魏公公挥舞着佛尘,尖声尖气的指责二人,引得二人又是一阵娇笑。谨釉玘二人的笑容亦泛上冷意。
“民女想,陛下是忘了谨家是何存在了吧?若民女将今日之事禀报家主,这…可不好收场了呢。”掩唇娇笑,谨釉玘的面容上充满了犹豫,却依旧是如此的妩媚多情。
青子诚面色不善,目光狠戾,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带人离开了花神居。天下谁人不知谨家势力庞大,若得罪谨家,推翻一个王朝也只是瞬息之间的事。至于推翻青子诚为何要这么长时间…只是青玉书想自己来罢了,谨家至多是搭把手来保护谨古湘。“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皇上还敢肖想谨家人,怕是皇位坐久了脑子都糊涂了。”深深看了她一眼,谨釉玘目光讥讽,语气嘲笑,谨古湘无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还有二月左右就要开始秋狩了,那可是谋杀的好时机。况且朝中大臣大都偏向王爷,怕是她要急着拉拢势力了吧。”细细分析了洛阳的局势走向,谨古湘笑的淡然。
“那是自然。不过谨家都不看好的人选,还有哪个家族会冒险去支持呢?”端起香茗浅抿一口,两人相视而笑,讥讽、嘲弄。
摄政王府书房内,正与大臣商议封后事宜的青玉书在接到一封信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居然妄想通过谨三小姐来拉拢谨家,还真是…异想天开,不自量力啊。胆大妄为的圣上真难办。
夜幕降临,魂古内,时不时响起的鸟叫声更添一分凄凉。谨老鬼依旧抱着枯骨坐在荒丘上,驱魂师的天赋让他看见那些围绕着自己不停转悠的孤魂野鬼做出各种吓人的表情,而他却不为所动。
见他始终毫无反应,只顾着把玩手中的枯骨,孤魂野鬼无趣的四散开,开始拆装自己的躯体自娱自乐。黑雾般的少年趴在他的耳际,喃喃低语。“哥哥,哥哥,为什么不理他们呢?我们是同类啊…我们从诞生在这世上时便是同类啊…”
听着少年的话,谨老鬼默然。是啊,是同类啊。他竟忘了,这魂谷是驱魂师的葬场,这些飘荡着的,都是死去的同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