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雪一愣,她心想张瑞要是匈奴密探,肯定会借口有事与她分道扬镳,他既然跟着自己,难道真是我猜错了?楚含雪回过头去,正望见张瑞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不禁一气:还道是我冤枉了他,看他那狡黠的笑容,十有八九是在设计什么阴谋,哼,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
张瑞跟在楚含雪后头看了一阵,自觉无趣,走上两步与楚含雪并肩行走,找话头与她说话,多半却是不理,或敷衍了事。心中更觉凄凉,这是个任何人都与他非亲非故的完全陌生的世界。
两人行了大半天,到日头偏西时进了洛州城。但见城里面人流如织,商铺林立,俨然是一派繁华的盛世景象。
进了城来,楚含雪见张瑞还未有什么异动,不禁心中惊疑,她将张瑞领到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客房,托店小二去买了一身衣裳,一顶帽子。丢在张瑞身前,冷冷地道:“你这身打扮实在太奇特了,把它换上,免得昨晚那些官兵认出你!”说罢,走出了房间。
张瑞瞧了瞧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太极八卦袍,肩上还斜跨着一只印着八卦图案的布包,头上的那顶帽子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他依言换上新衣裳,再戴上帽子,对门外的楚含雪道:“胡小姐,进来罢!”喊了几声,却未听到回应,张瑞开门一看,哪里还有胡蝶儿的身影!
楚含雪出了客栈,闪进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她出客栈的同时,外边街道上也进来两个精神的汉子,要了张瑞隔壁的房间,在里边住下。
张瑞在客栈溜了一圈,始终不见胡蝶儿的身影,悻悻地回了房间。他心里也琢磨不透胡蝶儿是什么人,和昌平郡王有什么关系。当下,不再去想这一些事情,从怀中摸出天道镇邪剑,心中默念了几声“大”,那像一只笔大小的剑立刻恢复成三尺长短,上边金光流淌。
昨夜一战,张瑞已经确信这把剑非同寻常,造剑之人既将它命名为“天道镇邪剑”,它当该有震慑邪煞的作用。对了,听胡蝶儿说,那些铜人、铁人叫做尸兵,他们肯定是阴邪之物,所以天道镇邪剑每每劈中他们都会金光大放,一剑便将他们斩断,这威力端的是厉害。但是,每劈中一个尸兵,手心传来的热量又是怎么回事?
张瑞正凝神思索,门突然开了,外边站着一个身着粉色面料长裙,上边绣着五彩花纹的女子,她的秀发在头上梳成一个发髻,上边插着五彩琉璃簪,宛然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彩蝶儿,却不是胡蝶儿又是谁?
“胡小姐!”张瑞将天道镇邪剑搁在桌上,站起身,迎向门外,眼露欣喜地打量着胡蝶儿,“我还以为你走了呢!胡小姐穿着这身衣裳,端的是靓丽照人,仙子难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