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阳速度之快,李府的一群女眷和几个孩童根本还未回过神来,就连李鸿儒似乎也不相信刚才受了朱阳的挟持,张瑞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他。这一幕发生的时间太短了,李鸿儒脑袋中恍然觉得自己并没经历过这幕情景。
朱阳被张瑞一脚踢飞,身子斜向上飞出,直撞到李府中的一棵大树,这才掉下,又在地上滚了丈许才停下来。他从地上狼狈地爬起,突然间仰天大笑,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神情得意之极。
张瑞也像是做梦一般,自己的速度怎么变得这么快,简直不可思议,这一脚的力道也是骇人听闻,想起那晚上伸手之间把胡蝶儿摔出丈许远,而后又奇迹般的抓住了她袭向面门的一掌。这才有些相信自己确实像脱胎换骨,洗经换髓了一般。这一定和那晚上传进体内的那股热量有关,难道这一切都是天道镇邪剑的功劳?
李鸿儒恍过神来,对着张瑞一个劲的作揖,口中颂扬“感谢救命之恩”,“请教恩公大名”之类的功德话。望望那边仍旧在仰天大笑的朱阳,忙又奔过去,礼数有加地道:“大法师和那位小兄弟派别之间的恩怨可否别要去计较?”
朱阳停止大笑,转头狞笑着望着李鸿儒,“李老爷,自古修邪与修真势不两立,修真者视修邪为邪魔妖道,修邪者也看修真为旁门左道,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两类人一个崇奉天,一个膜拜地,视另一方为异己,他们相见能不分外眼红吗?冤家相见,哪有不拔刀之理?”
“大法师不说这城中是有王法的地方吗?两位要是在荒郊野外相遇,老朽管不了,这是老朽的府邸,大法师请给老朽个薄面。小兄弟也请给老朽个面子,别要为难大法师。”李鸿儒侧身向着朱阳和张瑞,这边望望,那边望望。
朱阳嘿嘿地笑了两声,脸孔狰狞地走向张瑞,“活活的踹死你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这一脚该怎么来还你呢?可不能让你死得太轻松了,应该是让我的鬼儿们一块一块的啃噬光你的血肉,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你连我一脚都受不住,又怎么说杀我?”张瑞嗤笑一声,“你走吧,我们无冤无仇我也没必要与你为难。”
“哈哈哈哈!”朱阳再次仰天大笑,笑声中边发出猖狂的话声,“可笑啊,可笑,你充其量就是一个刚入门的修真者,却说自己是天丹期的修真高手,这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么!你只是天生蛮力罢了,又有什么能耐?你要不踢那一脚,我或许还能被你蒙的一时片刻,你要怪就怪你这一脚断送了你的性命!”
张瑞一凛,心道原来那一脚完完全全暴露了自己的底细,这个六阶鬼师确实不容小觊。自己承蒙老道士传点本事,只是刚刚踏入修真门槛而已,要说实力,还只限于先前练的武艺,哪里说得上是天丹期的修真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