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
白花花的天花板。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静静等待,睁开眼睛后什么反应都没有,珂墨在适应这里。
因为没有电灯光一类的东西,这里显得有些灰暗。
光线模糊发黑,有种连熬三天三夜后,再次见到太阳初升时的场景。
只不过不是因为意识疲惫不堪,而是真真切切第一眼是模糊的昏。暗。没有任何烛光,印在一侧光线证明太阳正处于刚刚冒头。
闭眼,再次睁眼,视线终于清晰。似乎正处于太阳驱散黑暗的此刻。大概昏迷近半夜时间。没有人,这里没有其他人,是某人把我送着此诊断一下我为什么会昏迷,前不久他们已经离开回去休息了。
现在这个房间只要我一个人。
珂墨抚摸着额头从白床上做了起来。头上轻微的头痛还是源于昏迷碰的那一下。
不需要他人说明情况,因为知道情况的存在有很多很多。
初醒片刻
,立即向它们“询问”了一下,花了一点时间理清头绪。不知道多久未曾感受到的失控,也是珂墨又一次体验到沉睡后意识封闭的感觉。外界无法取得联系。珂墨的意识完全丧失涣散在周身,只能被动接受而做不了任何事。
珂墨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冷静一下。
单纯想为筱昕教那些小屁孩讨论人生无所谓,但是立场站错了。本是应该作为萝莉控的愤怒,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就上升成化作规则一般,借助这次筱昕需要得到公正,但他人给不了公正,所以自己便勉强接受行使公正这一力量。
但问题来了,作为一名以自我为中心的独立意识有何作为评价本身的资格?可以因自私而行动,但认为做得是正确甚至认为自身不可能被评价好坏而决策他人的好坏,那就出大问题了。
可以因自私而加害,但枉自替他们选择那是狂妄自大。
做得是什么事那就不要掩饰,哪怕珂墨的强大到即使动手非常违和,但也不会有人觉察到异样。但是人在做,“天”在看,珂墨自己就是天,认为错那就是错,无论谁也不能代替珂墨考虑是否应该。
因自身有问题,那便是有问题。
原则之一,不会替他人做出选择。
看似十分吃力,但是依然平稳扶持枕头上高高的床栏,深呼吸几口气,一步站起来有些太狠了。
虽然空虚无底,但除此之外无论掌控还力量都不曾有过变化。一路上都是如此。
耍帅一甩响指,但没有声音,愣了愣。虽然上只是一个念头的事,但这么不给面子,一点也不配合还是让本人很忧伤的。放弃再来一个的想法。失败甩响指之时已经完成珂墨的目的了。再来一次珂墨也不知道用意何在。
拉开门,明堂的走廊里,靠着珂墨房间边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小男孩。
门一拉开,他遽然惊醒。
当见到开门的是珂墨时,胖胖脸换成喜色。
“珂墨教师您好,我立刻告知医师大人。”深深鞠躬,然后朝另一边跑去,小跑伐尽量减少跑步带来的声响。
因为担心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专门派个人一直守在门口。不过也缓过来了,将脑海中多余的念头去掉。毕竟他们虽然基于仁义道德上才伴同日月渊壬一通而来。
但终归是好意。
即使本不想接触关系,但是也不会不讲人情,冰冷将这些抹去。
意识初醒至此,玄奇的空虚感很快就淡化消失了。对自身产生散发的影响毕竟是自己的。走到门外后再也没有去哪里的打算,而是安静的坐在刚刚小孩刚坐过的地方。紧紧背靠着墙壁。
莫名的原因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很痛但却十分有实感。感觉时间里就像自己真的存在一样。似曾经为学习而努力,为梦想而在社会里撞得自己头破血流,最后体验感受奄奄一息绝望般的实感。
踏踏踏跑步声再次出现,和小胖孩不同,这次是许多声音,驳杂的脚步声急匆匆越来越大。下一秒穿着白袍的五人便出现在本是小胖孩消失的拐角处。
依然厚实意者白袍而不是白大褂之类的披风。
仅看外表很难区别两种身份间到底谁是谁。
五人正中间看起来面容红润却无法掩盖他那一丝皱纹的老者走到珂墨面前:“珂墨教师对吧,真没想到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却是在这里啊。”前半句严肃脸面认认真真上下打量珂墨周身,后半句换上一张和蔼笑脸。
“拖您的福,也感谢大家。”珂墨貌似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是毕竟只是众多教师一员,其他四人除了因为和珂墨同是一个宿舍楼里的楼友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地方值得众多意者愿意彻夜不眠。
一一向这四位几天来根本连一句话也未说过的意者们道谢。表示日后云云如何,必然答谢。
“可还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虽然最初诊断已经证明只是单纯不知因和原因而昏迷,但毕竟患者自己异常还是很容以觉察的,尤其是实力越高的武者越容易感觉到。
摇头说明自己无碍。
思绪莫名跑远,看着比自己年龄远小的人类在面前老气横秋的谈天说地总有莫名的奇怪喜感。
珂墨自己认为自己无碍,老者便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仿佛为珂墨的健康身躯只是一场虚惊,在最后得知本人没什么难受的地方而感欣喜。为珂墨高兴没有发生意外而高兴。一时间兴致勃勃的还扭头对珂墨同宿舍楼的四人大肆埋怨,说虽然珂墨只是个新教师,但毕竟你们都是一个宿舍馆里面的,平常也不多注意注意人家。
整天沉迷在自我闭练中不闻窗外。
太阳初升,老者絮絮叨叨没玩没了,训斥珂墨的舍友又开始教育珂墨,练武技为什么要独自一人练习?若有什么问题可以向着他们请教啊,毕竟他们可是意者,足以有时间知晓许多珂墨不知道的知识经验。
大家都在同一个学院里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他们不知道就找其他人,实在不行还可以请教院长大人不是吗?
这座学院附近的前线若有什么困难还会要求他们也要外出的。讨论讨论互相帮助就这么困难吗?
四人木然了,他们明白其他人为什么当见到是老者在值班后,默契的一同面露非常的和善,解释说有些事必须先回去处理,还很好说话的以后有机会请吃顿饭。
医师难以成就,尤其在当下这地广人稀的世界中很难有所交流。
拥有医师之职,同时还是位深不可测的意者,对他抱着敬意。作为学院医学方面的主要带领人之一,老者在这所学院里还是很有声望的。
但很明老者日常里的行为习惯,四人却第一次领教。
暗地里同时瞥视珂墨:说吧兄弟,这事你说该怎么解决?
“啪啪啪啪!”四声联响,清响而又干脆,不拖泥带水丝毫。
“当小老儿我觉察你们四个小动作?说你们都是为你们好啊,怎么就不明白呢……”吹胡子瞪眼显得压迫感十足。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指着淡然站立在一边的珂墨说道。
四人小眼神带着幽怨的神情听老者的话,真的是非常好好的看了珂墨一番。
嗯?还没完么。
尖锐的视线一下子就引起了珂墨的注意力,看着依然在吐着唾沫星子老者默默撇了撇嘴,无视四人幽怨的眼神,只是单纯在心里为他们哀悼一下。
因为实在无聊,所以便关闭听觉,神游天外瞧了瞧自家里安然熟睡还露着甜甜笑脸的筱昕,再又去之前一直乐不疲惫诋毁自家萝莉的熊孩子们。
所以更没在意这里发生的情况,除非叫到珂墨的名字才能觉察。
噩梦是个好东西啊。
安静走廊里,五人默不作声一同并立,老者孜孜不倦教育学院新血们如何培养他们的友情而指使讲解如何将珂墨这种不必发生的武技练习意外不会再次发生。
老者将会是近几日四人的噩梦。
同时珂墨也在欢快的报复那些熊孩子们。最喜欢干得就是欺负有问题的熊孩子啊。正因为欺负熊孩子而且还绝对增加不了珂墨一点罪恶感,反而心情的愉悦使人痛快。
比方世界里所有人只要见到你就会唾弃一口唾沫,比方狰狞的恶魔簇拥在周围暗暗细语诉说你的前世就一个卑贱的女奴。踢你,打你,骂你,侮辱你,反复重复你的卑贱命运,无论如何努力都会被遭到误解并被所以人误解,父母抛弃,最后,在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里无法反抗的被一点点磨灭,直至失去自己最后一丝痕迹。
简直想到什么便引诱、创造什么梦境。
完全不顾及这些对十几岁孩童们的身心造成什么影响。根本不会在意哪怕一点。
因为珂墨从来就没把熊孩子当做人类看。恐怖的威能,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强大自我意思,宛如龙傲天们的恐怖信念。
珂墨从不和早已坚定自我的存在将道理,只会用强大的力量直接往脸上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