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肌肤白晳,额头上是一朵桃花。那桃花很红,红的就像要滴出来似的。摇摇似乎很痛苦,她紧紧捂着额头,痛苦的整个脸上都在痉挛着,有汗水从额头落下,她低声的哼着,声音嘶哑低微:“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桃花……这桃花……是什么?”
此时,在那遥远的的通天山上,桃花依旧开的繁盛,摇光坐在一棵桃花树下,膝上摆着琴,一如往常在桃树下抚琴。只是那琴声起伏颇大,彰显了弹琴人此时的心情不佳,忽然“铮”的一声,琴弦断了。在那桃树林中,有一棵颇大的桃树忽然全树都在颤抖着,桃花簌簌而落,那桃树转瞬间便化为一女子,女子捂着胸口,似乎很是痛苦,她痛苦的的嘶声喝道:“摇摇……摇摇……她出事了……”
“是谁动了封印?”摇光的声音很冷,他双手按在了琴上,那琴忽得一震便化为粉碎。摇光站起身,抬头向着遥远的东方,喃喃道:“封印要破了,她要醒了。”
花姑姑捂着胸口来到了他面前,看着他说:“摇摇,她会不会有事?”她紧紧的盯着他,声色俱厉的道:“我孕育了一千年才让她复生…她就跟我的孩子一样……她不能有事……我要下山去找她……”
“好,你下去找她……她不会有事……”摇光淡淡的说道。
“那你呢?”花姑姑却是一愣,然后却是陡然生出一缕怨气,说:“你不下山找她……你就这样的不关心她?”
摇光却是忽然睁开了眼,那紧闭的双眼忽然张开,露出一结对银白的眼珠子,没有眼瞳的银白让人看了不由的心生几分恐惧和诡异。花姑姑震惊了,她知道一旦他睁开眼,便表示会很大事发生,可是在这通天山顶还有什么事比摇摇更大了。
“有朋自远方来,我总要好好迎接一番才是……花姑,你下山去吧,找到摇摇,如果她真的醒了,就带她去天星楼吧……如果,我还活着,我自然会去找你们……”
这话里似乎有种不祥的意味,花姑姑惊了一下,说:“是有敌人么?可是这个天下间,还有谁会对你造成威胁?”
“我不会有事的……”摇光却是己经走远,他的身子飘忽间就消失在桃花里,只是隐约间有他的声音传来:“好好照顾摇摇……”
花姑姑很快就离开了,下了通天山。她虽然知道通天山上肯定来了敌人,如果那个知人真的很强,强的连摇光都会忌惮,那么她在不在就是一样的,如果不强,则就根本用不上她了。她现在担心的是摇摇,担心是谁伤害了摇摇,如果摇摇的封印真的破了,那么她会不会接受不了,会不会出事?
小山村里失踪了一个人,就是那个穿着黑衣服会治病的少女王姑。这个村子本来就很小,村里大多都不识字,根本就不会治病疗伤,所以王姑在大家的心里是很重要的,没有王姑,以后大家生个病受个伤什么的要怎么办。所以大家伙都很着急,四处寻找着,可是什么结果也没有。
村里人知道萧月他们有本事,便央着他们一起找,萧月念着暂住的情,便也随着他们一起寻找,然而山上山下,甚至到了别的的村子寻找也没找到,好像这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萧月也是很奇怪,这人怎么就会这么消失了,事先却连一点征兆也没有,只是一夜,怎么就不见了。萧月又想起了摇摇,总觉得今天的摇摇也很奇怪,她把自己关在房晨,谁也不见,却不知在做什么。他想起了昨晚的红光,想起那个消失黑衣女子,想起摇摇,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总觉得这这之间一定有关联。
在离这小村几百里的地方,太阳已经下山,天色微黑。一辆马车飞快的从大道上驰过,突然那马车停了下来,四只蹄子扬起一阵尘土,然后很稳定的停了下来。
马车里探出一颗老人头来,那老人说:“阿才,为什么停了,停了也不说一下,颠的我骨头都散了。”马夫是个壮实的汉子,那汉子擦了擦了额头的汗水,说:“老爷,道中间昏迷着一个女了。”
老人说:“哦?不会是有劫道的吧?”
马夫说:“应该不会。”心里却在想,就这破马车谁会闲着没事来抢劫?
老人下了马车,那老人看起来七十多岁的样子,瘦小瘦小的,拄着一根拐杖,慢腾腾的走到那女子身前,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身黑衣,脸上还蒙着黑纱,露出的额头上细汗密集,似是生了重病。
老人为她把了脉,叹息一声,说:“怎么病得这么重?幸好遇上了老夫,不然,可就一缕香魂飘地府喽。”
老人唏嘘了好一番,然后对马夫说:“阿才,把她抬上车,去我的医馆。”
然后,一辆马车扬起尘而去。
热闹的闹市区里有一家小医馆,医馆里的一间房间里,一个女子正躺在床上,女人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似是一时接受不忽然而至的亮光,她又闭上了眼,然后又缓缓睁开。
她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四周,眯眯糊糊的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哎呀,姑娘,你可醒了,怎样,感觉好了些吗?”
一个老人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女人吓了一跳,她刚才可没见到什么人啊。
“你是谁?你在哪里?”她问。
老人的头瞬间就出现了她面前,她吓得尖叫一声,老人说:“叫什么,我又不是鬼,不过,小丫头,到底是谁这么缺德,把你弄成这样……简直是太惨了……”说好最后,老人似乎也是不忍说了,听了那女子却是一阵迷糊,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老伯,你是谁啊?你怎么在这里?萧大哥呢?小白呢?英儿姐他们呢?”
“什么这个哥,那个姐的,老夫见到你时,你就一个人躺在地上快死了,要不是老头子我,你哪还能叫的这么大声。”
“我一个人躺在地上快死了……怎么会呢?……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医馆。”
“可是我……我怎么会……萧大哥他们……怎么回事……我记得好像看见一个戴面纱的女人的……”
“我见你时,你就戴着面纱,你该不会说你自己吧。”
“我?怎么会?”
女人赶紧爬起来,可惜病得太重,身子提不起劲,然后又躺在了床上,唉哟的叫了一声。老人嘿嘿笑着说:“病还没好就想起来,还是躺几天吧。”
女人皱着眉头,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觉得头疼。哎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