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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平哥的驾驶技术也挺不错,根本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烂,所以坐在副驾驶上的我感觉特别舒服和惬意。一路上我们都在听张慧在说她那些觉得很有趣但一个笑点都没有的故事。我真的觉得有些无聊,但偶尔也会假装地笑几声。
工作日的华侨城里面显得有点冷冷清清的,偌大的场地中的玩客只是稀稀拉拉地像是云层较厚的夜空中的星星一样随处地散落着。
那些比如投球、射击以及套圈圈的小店铺的顾客也屈指可数,还有很多没有顾客光临的老板寂寞得独自吹起了口哨。我们三个人从他们店铺前经过的时候,都能激起那些老板们一时的热情。
“玩玩吧,才十块钱一次。”
一个投球游戏的老板对我们说,平哥停了下来,询问了一下游戏规则和奖品后就掏了十块钱出来,乐呵呵地往规定的桶里投了一个球,却万万没想到那个球一下子就从桶里跳了出来。
“一下子就跳出来了,这怎么投嘛。要不你来试试,慧儿?”平哥对张慧说。张慧有些腼腆和紧张地接了一个球,然后左顾右盼地看了一下,接着咬着嘴唇,将手里的球轻轻抛了出去。我的目光也随着球在空中划的弧形看了过去,那个球在桶里转了一个圈,却没有跳出来。
“耶!进了!”张慧立马拍着手掌欢快地又蹦又跳了起来,然后兴奋地再从平哥的手中拿了一个球投了过去,非常遗憾,乐极生悲了,这次球再次跳了出来。张慧一下子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别灰心,还有一个。”平哥把手中的最后一个球也递给了张慧,张慧拿在手中犹豫了一会儿,把球递给了我:“这个球还是你来投吧。”我连忙挥手说我不会,她却非要让我投,我只好恭敬不如地接过球,随手就往桶里投去,力度太大,还是跳了出来。
“我都说了我不会玩了。”我为自己找借口。
“没事,进了一个球也还是有奖品的,安慰奖。我来看看,安慰奖是什么。是一串佛珠。也不错了。”张慧从老板的手中接过那串佛珠,让我伸出手臂,给我戴在了手腕上。张慧调皮地说:“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嘻嘻。”
张慧算不上很漂亮,但是她身上却一直散发着一种让我着迷的味道,总是能让我感觉她非常美好,也许是她的真,她的天真吧,一点也不做作。不管别人长相或性格可不可爱,只要我觉得我喜欢她,我都会觉得她很可爱。这时候,我真的觉得张慧挺可爱的。
当张慧把佛珠戴到我手腕上时,我的思想霎时间便堕入了时空隧道般,突然想起了我众多前女友中的一个来:她叫李雪梅。
有一次我带着李雪梅去逛寺庙,在经过一个厅堂的大门口时,一个大和尚煞有介事地叫住了我们:“施主,捐点香钱吧,随缘随意都行。你们捐了香钱后再在这里写上你们的名字,我会一天三次给你们念经祈祷的。”
看着大和尚面前那个本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李雪梅动心了。而我却认为这不过是和尚光明正大骗钱的一个幌子而不以为然,并悄悄劝李雪梅离开。李雪梅却不管不顾我的阻拦,真的向旁边的功德箱捐了几十块钱,然后再大和尚面前的本子上写下了名字。
我因为她不听我的阻拦而早已赌气走到了一边去了,李雪梅写完名字后笑得很开心地跑了过来挽住我的手得意地说:
“我写的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