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吃饭还不让笑和说话了吗?天境这是什么宫规?”南琉璃还是以现代思想为先。
“哈,竟然连宫规都没有记住,琉璃公公以前是怎么当差太子侍监的?你就等着去执事房吧!”小圆子伸出圆滚的粗指秀美的抚了抚额上辣出的汗。
而听到这话秀海脸惨白了一下,抚着额头心想这回老大闯祸闯大了。
执事房是犯错的宫女太监执刑的地方,不少的宫女或太监或多或少的惨死在里面,就因为那里执事总管非常严格。这回南琉璃犯了藐视宫规的罪,而且经常得罪小圆子,恐他会加油添醋向执行总管说上一通,这就已然应验了。
午后。
“徐总管,您看,这就是那藐视宫规的黄口小儿。”小圆子低头哈腰的对着座上的一位皮肤偏黑,目中带厉,拿着一把拂尘的老年太监告状。
那叫做徐总管的太监却没有说话,眼光审视着南琉璃,越过南琉璃目光飘远,像回忆着什么,静默了一柱香时间,小圆子嘴色已经笑到僵硬,油头粉面的就跟面具人一样,南琉璃哪跪过那么长时间,索性想罚就罚吧,有什么了不起,抬起头来对着徐总管看了又看,这时徐总管总算回神,拿捏着声音慢道:“藐视先皇订的宫规确实该罚…。”小圆子见徐总管回话油头粉面的脸又绽放起来,没曾想到徐总管的后半句话。
“既然是杂役办浣洗局的人是否该由小桂子来罚他呢?为何你会来此查办他?”徐总管冷森森的质问道,真不愧人如其名徐易森。
小圆子趾气高扬的面具脸耷拉下来,接着低眉顺眼道,“小人只是觉得南琉璃竟然藐视先祖们订下的宫规,实在是看不过眼去,这第三百八十七条里道‘宫女太监皆要食不言,寝不语,违者论藐视皇权治罪也。’小人是把宫规记进心窝窝里的人,最看不惯这些着人呢。”
“是吗?那第二百七十四条是否是‘无论高官厚爵,后宫妃嫔,宦官宫妇皆不可擅自越权处理下人事宜,如有特殊事宜是可逐级通报上阶。’?”声音不尖不厚,却字字如矶敲在了小圆子脑中。
像是惊醒过来,小圆子腿一软跪了下来眼泪竟也流了出来,“小人知错,徐总管念小人对先祖的一片诚挚之心,唯恐那不入流之辈对先祖不敬才会如此操心,还请总管饶恕小人吧?”犯了这条宫规虽然只是皮肉之罪,但是小圆子这肉厚的人可是最怕挨板子了,那么多肉要打上板子得挨个把月的罪,所以他最怕的就是挨板子。
南琉璃看着他们俩的这一幕心里又乐开了花,活该!欺负本姑娘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乐过头了又想到,这徐总管到底是何方人士?竟然偏颇于她,可又不像认识她,恐怕这又是一重迷雾,待她慢慢细查吧,乖巧地也不吭声,看着小圆子做戏。
徐易森见小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露出厌恶表情,“来人,赏他五十大板。”
听闻如此小圆子抬起头来爬至徐易森的袍角,“徐总管,饶了小人吧,小人知道错了。”
谁知徐易森伸出了黑色罗布鞋蹬在了他的右肩上,小圆子像一个球投出了拋物线,准确地落在厅口,两个执事太监把他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