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别

“来来来，我敬各位一杯。”本镇镇长许承厚爽朗说道，众人皆碰一杯，小孩子坐在一边吃饭。“王兄、张兄、谢兄，你们生了三个好孩子呀！州里的比试可就看他们了。如果能够获得名额去紫云仙山，那么我们镇就可以成县了。想想我们帝煌七千多万人口，我们镇就有十多万了。要不是人才和经济稍落后点，称县都无不可，只是上面没有官方文书下来。”说着拿起酒杯与众人又碰了一杯。“这几年上头一直都给我三个名额，就是想我们镇出人头地，才好封个县。其他镇只能有一个名额去州里比试，州里还是比较重视我们这一块的，毕竟我们这里经济发展前景很大。”徐老爷一针见血地说道。“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只是无奈这几年我们镇一直没有人能进入紫云门。毕竟我们镇原乃荒野之地，流传武学甚少，敌不过外人那些武林大家。”许承厚内心很无奈。王志、张烨、谢封三人笑而不语，喝酒吃菜，毕竟他们只是平民。三个孩子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才差不多十岁，纵使心性成熟一点，但是依旧如其他孩子一样贪吃。面对如此丰盛的晚餐，脸上抹了厚厚一层油。这个宴席一直举办到接近亥时，方才结束了。官府给三家人安排了住宿，以确保他们的安全。别看三个小孩擂台上多威风，碰到美食就是仨吃货。腆着个圆圆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跟着引路官差各回各屋。看着其他人走后，许承厚一人独自在酒楼望着宾客离去，嘴角弯起了狐线，“这三个小孩实力如此强悍，定能有一位能在州里比试拿到名额。到那时，如果这个小镇升不了县，上头也会兑现我的承诺给我高升。”回到安排的地方，谢凝一倒躺在床上，“喔，今天吃的好饱哦。”谢凝心满意足的打着隔。“阿凝，过来先！”谢父喊到。“爹，怎么了？”谢凝起身做到父亲身边。“儿子，告诉爹，你怎么会武功？”听着父亲的询问，谢凝知道瞒不住了，不如把实情告诉爹，“三年前，我在天门山摘果子吃，然后碰到一受伤的人被一大群人追杀，本着善良之心，我带着他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逃过了追杀。那段时间里我负责摘果子给他吃，摘草药给他治伤。半个月后，他的伤好了，感激我年纪尚小，却有如此慷慨壮义之举，便赠送了他随身携带的这本《剑宗心诀》。”“我说怎么有一段时间你神神秘秘，原来是这番道理。”谢父回想，确有这么一段事情。“那天，他走的时候，身上不倚物体，凌空飞于天际离去。那一景象，激起我内心的一潭深水。我也希望我能像那人一样，不借助外物，凭一已之力飞翔于天空。自此，我潜心阅读此诀，学习修炼之道。”谢凝若有所思，似回到那天所见情境一般。“不借外物，凌空而飞。仙人吗？”谢父疑问道。“我曾问他是否为仙家？然而结果却如我们一般，肉体凡胎，红尘俗人一个。”谢凝如是此般道。“据我所知，修炼仙道之人中，能外借于静物飞行者甚少，凭已身之力凌空更为凤毛羚角，此等秘诀，你须好好保管，日夜苦练，望他朝我谢家能出个神仙，光耀门楣。”谢父抬望，眼神中充满了希冀，“好了，天夜不早了，赶紧睡觉。明天父亲一早还要回家，跟你报告这个好消息，好让她安心。这几天你见不到你母亲，就好好安心在这里休息。”谢父出了房间，把谢凝房间的门给关好，也去休息了。漫漫长夜，皎洁的夜空一轮明月高挂，依昔听到蟋蟀的叫声，伴着人们入睡。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一天阳光明媚。谢凝早早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如此和煦的阳光，不禁伸了伸懒腰。“谢公子，你父亲回家了，这几天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官差走来通报。惯例，每三年比试的三人须在官府住上几日，然后出发州里进行比试。规定是这样，谢凝也无可厚非，只得在这里居住几天。“知道了，你下去吧。”从小到大，难得这样享受阳光，以前这个时辰，都是在山上或田里工作了。趁着阳光明媚，活动一下筋骨，练习一遍那些招术。最近真气吐纳得差不多了，明早得要进行小周天突破才行。运气上拳，拳头之中含有气劲，咧咧作响。一些基本招式都打完了一遍，收招纳气。“果然修炼有真气，难怪在比试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夺得名额。”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晴就站在一边，悄悄看着这里，似有所悟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隐瞒，我确实修炼道法。但是在我看来，你也修炼了真气。”谢凝直言不讳，“州里比试的话，估计也有很多人会用真气，所以我们要想胜，近段时间就得把真气给修炼上来。”“是，近段时间，一有空我都抓紧时间吐纳。对了，王虎没有修炼真气，比试的时候有几分胜算？”张晴随口说道。“抓紧时间修炼，努力作出突破。至于王虎，我看他天生神力。一般人没有突破任督二脉，力量比不上他，所以只能看他自己的运气了。我也修炼去了，你也早作突破。”说完，谢凝径直回到自己房间。“冲破任督以来，吐纳了许久，差不多有足够的真气冲击小周天了。真气修炼进展还算不错，只是法诀修的比较差。炼气境界的外功拳脚格斗已经熟练，接下来要修炼任督境界的法诀。这一层的法诀同于之前的拳脚功夫，而是御气为主。”谢凝此刻拿出《剑宗心诀》。§第二章§『御气』任督境界法诀冲云破天掌修炼方法：‘以我之气，冲云破天’运气于掌，充满前臂，配合口诀，平稳气流，护住心脉，自劳宫穴暴发而出。在房间的圆桌台上点燃一支蜡烛，谢凝回到床上盘腿坐下，闭目凝神。龟息状，掌心直上，运气于掌，猛然张开双眼，‘以我之气，冲云破天’猛然击出。对面蜡烛，焰心微颤，归于原状。“果然，得多修炼。控制与感悟真气很重要，运用到实战中更需灵活，并非一朝一夕能成。”谢凝独自在房中修炼。王虎这边，吊起了沙包阵，由别人帮助推动来锻炼灵活性。“真气，哼哼，我没有秘笈修炼，但是只要通过了比试，入了紫云门，那时我有神力配合修炼真气，天下有几人够我打！现今，唯有将身体锻炼灵活，方可在比试中占有一席之地。”王虎自知自己没能修炼真气，落后于别人，但凭着天生神力，拳可断树，也是拼命修炼。几天下来，谢凝三人精神焕发，谢凝、张晴二人更是面色红润。王虎精神虽好，但身上却是许多淤积伤痕，怕是沙包击打而伤。晚上，官府邀请三家人聚到一起沙河大酒楼举行夜宴。“明天，我们的三位新秀就要出发去州里准备比试，特此，今晚官方特别设宴款待三位新秀及家属。如若进入紫云门，须要八年方可学艺归来。此席，以聊慰血肉恩情。”许承厚如是说道。“来，各位举起酒杯，为孩子们践行，希望他们此途光耀沙河。”李清豪不做作，一口气喝完一杯。众人皆意起，纷纷举起酒杯也是一干而尽。“孩子们，你们有信心拿得名额吗？我们沙河镇很多年没出过能进入紫云门的人了，这一次如果你们能拿到进入紫云门，我们镇就能成为县城了。”徐老爷和蔼可亲地跟小孩子聊天。“能，不入紫云不回头！”王虎豪气干云地说。“呵呵，好孩子！”众人也是一阵大笑，很是欣赏王虎这种直性子。一场夜宴，小孩子大口吃东西，小嘴巴使劲的装下去，也不顾小肚子圆凸着像个米勒佛。大人喝酒聊国事天下事，畅谈对人生的看法。妇女们则是讨论着家长里短，三姑七婆，胭脂水粉，家境生活。服侍们则在一边看，像个僵尸一样，不动也不笑，跟木头都没有什么区别了。讨论聊天，各具各样，一阵热闹非凡。酒喝多了，饭吃饱了，茶喝足了，久而久之，声音也渐渐轻消．．．．．．“二十二日，这一天天气阴霾，似乎是象征什么。有些人不相信命运，但是有时，我们却是能感应到。半夜，听见乌鸦在五十米外的邻居家方向处鸣叫。翌日清晨，自己就会被哭声吵醒。询问间，才知道邻居家的老大爷昨晚离去了。天气阴霾，连带着人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感应，而后，却真的映证了。后来，成了永别。第一次出远门，可能一去不复返，可能好几年，可年十天半个月。我们三个新秀出发进州里，离别的情绪很浓，三个人都哭得一塌糊涂，不舍地跟自己的父母道别。就算自己再出众，内心那一份真挚的亲情都无法控制。依昔记得，那天远去的时候，我偷偷掀开马车的后窗布，三个母亲都哭得很心碎，三个父亲神色凝重。天下起了雨，拍打在顶篷上滴滴作响，伴着马蹄践踏积水的声音，车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