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尾随还款
睡梦里,云佳要过阴森恐怖,浊浪滚滚的绰尔河。云佳说:“河水这么汹涌,我可怎么过呢?”
云佳正犯愁时,后面有人说话:“你骑我过河,我心感情愿给你做驴。”
云佳回头一看原来是王海峰老头。云佳说:“你拉倒吧!你这么大岁数,当驴也是个不中用的老驴,把我丢在河里可怎么办?”
王海峰说:“没事。你揪住我的鬃鬣不撒手就没事。”
云佳说:“你要呛死了呢?我也陪你一起死?我才不干呢!”不知什么时候,云佳骑着王海峰这头驴已经来到了河中央。突然,一个巨浪打过来淹没了驴头,王海峰用尽全力露出脑袋说了一句:“我不行了。”王海峰的话还没说完巨浪就将他从云佳的胯下夺走了。云佳看见时而是驴头时而是王海峰的脑袋渐渐被冲向远方。云佳在茫茫的波涛中一个人起伏着。当她精疲力尽时恶梦才苏醒。醒来,云佳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云佳起床,开始梳妆打扮。这时,锁柱回来了。
云佳问:“怎么了?”
锁柱说:“工地没电,放一天假。你要出去?”
云佳说:“对,今天,我把要办没办的事办成。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再拖恐怕就办不成了。”
锁柱说:“用不用我帮你办?”
云佳说:“不用。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征服一个人是瞬间的事,而被征服之后的岁月是漫长的;周民就是度过这种漫长的被云佳征服之后的忐忑不安的、心有余悸的生活。
周民家是有点积蓄,但他不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他时常范畴:“那个女人来索要四万块我可怎么办呢?已经给我匀了两个月的空儿。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要这个钱了。她迟早会来。这个女人后面一定有大人物在给她撑腰,不然她拿来那么大的底气!”
周民对老婆林燕说:“从打入住这套房子我就不顺当,这一回又吃了这么大的亏,险些丧了命。林燕,我想换房。”
林燕说:“行。不过,价格太低了不能卖。”
周敏说:“我们这房子不愁卖,离重点小学近,价格低不了。”
拿到卖房款,周民说:“林燕,我们去清泉买房子吧,清泉比青石山大多了。我在青石山载跟斗了,真没面子呆下去。”
林燕沉默了一会儿说:“依你。你要知道,看在你这次伤的不轻我才对你百依百顺的,你也知道,过去我是这么顺从你的吗?”
周民眼圈儿湿润了。他说:“我去一趟搬家公司,定好车辆选个吉日我们就往清泉搬。给我卡,搬家公司可能需要交定金。”
妻子说:“你去吧,我收拾东西。快点回来,别在路上出什么差错。”
周民在公交站点上等车时,听到女声在叫他:“周大哥,你过来。”
周民回头一看,冤家路窄,正是两个月前给他冲动和击打的云佳。周民乖乖的来到云佳跟前。云佳说:“我们的账可不能再拖了。”
周民说:“是。四万元,走,去银行。”
到了银行,周民取出钱,递给云佳四万,云佳说:“看在你办事很痛快,利息就免了,你还是给我三万五就行。”
周民心里十分感激云佳,那种感动是和奴才受惠于主子后的感动是一样的。云佳望着如释重负似的周民说:“你不要得意忘形,我缺钱花还会找你要的。”
周民嘴上说:“那是。那是。”心里却想:“下回,没有下回了。我搬家走了。你永远找不到我了。”
在火车站广场上,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周民的后背,周民回头一看,是个很帅气的青年,可周民并不认识这个人,他问:“你是?”
来人自我介绍说:“周民大哥,我叫马尚。”
周民很纳闷:“你怎么记得我的名字?”
马尚说:“我不仅知道您的名字,还知道您住了四十天医院呢。怎样,身体好利索了吧?”
周民说:“好了。嗨,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瞒你说,都怪自己贪色,老没正经的。”
马尚问:“一共花多少?”
周民说:“住院花了差不多十万,前后给那个女孩五万。”
马尚说:“一共十五万,是吧?这个女孩是我们老板和他前妻生的,从小缺乏教养,现在,老板也没办法管她,只能采取补救措施。走,按照我们老板吩咐,去银行,我给你转过去你破费的十五万元,这事就算了解了。”
周民问:“你老板是谁?”
马尚说:“这个是要保密的。你拿你的钱别问那么多。”
马尚说话语气很硬,要在此前,周民会一巴掌扇过去的,而自打被云佳打过一次后周民的傲气威风一落千丈几乎荡然无存——周民比老实人还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