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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诡异死亡的女孩

宋俊宁,刑事司法学院的高才生,也是一名处理过诸多刑事案件的高级刑警。

他此刻正在霖安市的刑警的会议上,和霖安市的刑警分析着一个久未侦破的悬案。这时候,一个随行的警员,在不打扰宋俊宁的情况下,悄悄将一个快递包裹,放在了会议室门边的角落里。

等他结束会议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可他还是决定连夜赶回普宁县公安局。他刚上车,随行警员,就把那个包裹递给了他。

他笑了笑,伸手接过,看了看包裹上的字迹。心想肯定又是沈君故意的,把包裹地址写成了霖安市公安局的地址。

可当他打开包裹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那是满满的一整箱男士面膜。而他并未在网上买过面膜这类东西。他凭着他极准的直觉,不由自主地翻了翻,那面膜中间,夹着六张十分惊悚的戏曲面具。

他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于是他回头向随行的警员小孟问道:“这个包裹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小孟一听脸色一变,手有些紧张地搭上后座,“宋队,送包裹来的人,有些奇怪,穿着一件雨衣,背有点驼。门口的警员叫我去拿包裹的时候,送包裹的人,已经走远了,并没有看清脸。”

小孟一口气把话说完了,深吸了一口气,又端正坐会了位置上。

宋俊宁头突然一阵剧痛,他总觉得那个场景,那个驼背的雨衣人,在什么地方见过。

此刻在安宁镇的一处案发现场,法医有条不紊地向记录的警员报备着受害人的情况。

“死者为女性,二十三岁左右,,头朝南,脚朝西北方向。面部表皮被活生生剥掉了,但脸上的肉却很均匀,瞳孔放大,生前恐怕遭受了另其惊恐的事情。身穿一件白色绣着梅花的戏衣,衣领和腰部一下有大量已经干涸的血迹!”

记录警员据法医所说,一一记录在案。

他看看了还在查验尸体的其他法医,等待着他的下文。突然法另一个法医声音高了一点,显然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女死者全身上下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指甲被人涂成暗红色,但不像是指甲油,而像是油彩。她双拳紧握,右手手臂有数道类似指甲的尖锐物划伤的痕迹。对了,她的手中还捏着一张古老的宣纸。”

那法医愣神了几秒,用力地站了起来,蹲久了的脚有些许麻木,但他接下来的话,碰触了所有人的敏感神经。“让我奇怪的是,这一大片草地,只有死者周围有踩踏的痕迹,凶手是如何做到的。”

随行的一名警员把宣纸用镊子夹入透明的案件袋,突然宣纸在阳光下的映衬下,慢慢显现出来半边脸谱,还出现了几行隐隐约约的字。

“你们看,这宣纸上有东西,你们快过来看。”

几名刑警闻言围了上去,只见宣纸上显现的脸谱和文字已经很清晰了。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看着看着,其中一名手里拿着警帽的刑警突然开口说,“这不是牡丹亭里步步娇的唱段么,那张脸谱就是杜丽娘的角色造型,可脸谱怎么是破碎的呢?”

案发现场的警戒线周围,早已站满了围观的群众,突然人群当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不是和一年前的那三个女孩一样的死法吗,目前都已经第四个了!”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般地灌入众人的耳朵。“你说什么!都已经第四个了,都是这样的死法的么,这也太邪乎了!”一名身穿蓝色外衣的男子搓了搓手里渗出的冷汗,惶恐不安地随声附和道。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闻言,用他那深陷下去却依旧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躺在地上穿着梅花戏衣的女孩,手略有些有些颤抖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伙子,我劝你们不要再议论了,被那东西听见就不好了!”

这时,一阵古怪的风吹过,加上老人这么一说,人们顿觉心惊,议论了一阵之后,逐渐散去了,只剩下几个刑警在那仔细地勘查着现场。

那天他刚从霖安市回到局里,就听到同事们在走廊的尽头,围成一群悉悉索索地议论着什么。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心中却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只有发生重大案件,同事们才会如此密切地议论。他皱了皱眉,没敢往下想,掏出公文包里的文件,随手放在了办公桌上。随后他坐在黑色的办公椅上,休息了一会后,拿起了一大杯泡好的乌龙茶,站在办公室的门边,看着进进出出的同事,突然,他伸手逮住了一个经过他办公室门口,与他相当要好的沈君,试探性地问道:“一大早的,你们在讨论什么,那么神秘,不透露点给哥我听听?”

沈君十分诧异宋俊宁竟丝毫不知情,“俊宁,你还不知道么?局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宋俊宁困惑地看着沈君,后一手搭上沈君的肩膀,“你小子,快和哥仔细说说,别给我买关子!”

沈君闻言,这才慢悠悠地打开话茬子,“一年前搁置的悬案,又出现新的问题,安宁镇,又不安宁了,如今又出现了一具剥了脸皮的女尸,目前为止已经是第四具了,跟前三名被害人一样被残忍地剥掉了脸皮,脸上的肉却很均匀,女孩的衣服看似后来才穿上去的,但是衣服上没有任何指纹,那是一件白色的古代的纱衣,上面绣着淡淡的红梅花,很显然那是一件戏服,跟先前死掉的女孩死法一个样,手里还拿着一截古代的那种古老宣纸,宣纸上纹着脸谱和戏曲唱词,且听闻那些女孩死前都去安宁镇的一间叫夜未央的戏园子听过戏!”

宋俊宁拿着一杯乌龙茶,都放到嘴边了,愣是停在了半空中,还险些拿不稳杯子,掉在了地上。这时候,一个长相甜美的女警穆玲在走廊的另一头喊道:“宋队,沈君,你们还在聊什么,紧急会议要开始了!”

宋俊宁和沈君这才急忙拿上相关文件,走进会议室,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开会。”沈局长紧锁着眉头,显得这次会议的内容至关重要。

一年前,那个关于安宁镇的案子已经成为疑案。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几日前又出现了相似案件,而且还是发生在安宁镇。而这次的案件相当棘手,案发现场除了死者周围有脚印之外,周围没有任何印记,这看起来相当匪夷所思,而且女死者脸皮被剥去了,竟然没留下任何指纹。本案疑点重重,上层领导很是重视!为了尽早破案,局里将要派一队人去安宁镇调查案件真相,你们谁原意接手这个案子?”沈局长话音未落,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宋俊宁。

就在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宋俊宁的时候,宋俊宁身旁的笔莫名地动了一下,宋俊宁就像中了邪般鬼使神差地说话了,“我愿意接手这个案子!”

听到这话,大家神态各异,心里也各种寻思,也有人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同时又把目光再次投向宋俊宁。

看着现场气氛这般诡异,沈局长意味深长地咳嗽了一声,大家才回过神。

“既然小宋你主动请缨,那么这次的案子就交由小宋去办!大家还有什么异议么?”沈局长扫视着众人,象征性地再次询问,却如他早有预料似的,大家都如捣蒜般摇头,然后一致表示支持宋俊宁,然而从头至尾,只有宋俊宁一脸平静,好像跟接手平常的案子没啥两样。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么现在散会,大家各自去忙吧。”沈局长看着众人怪异的表情,语气稍稍缓和。

等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沈局长和林副局长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先的位置上。林副局长看着沈局长凝重的表情,犹豫了一下,面露担忧地开口,“老沈呀,你说这个案子交给小宋真的合适吗?”

“大家对于这个案子,都唯恐避之不及。亏得小宋主动请缨,没事的,小宋对于一年前的事情似乎,完全忘记了……”沈局长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手上的文件,略有些无奈地叙诉着。

“老沈,听说那个要去查案的村子相当诡异……”林副局长心有余悸地提醒着沈局长,沈局长立刻做了一个立即噤声的动作。

宋俊宁下班回到家,他的母亲已经备好了饭菜。

宋俊宁吃过晚饭,有些惆怅地走进卧室,看着照片上笑脸如花的女孩喃喃自语。“君凝,我对一年前的事情,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他们和我妈都说你是在办案的时候出了意外,可是凭对案件的敏锐直觉,我总觉得他们没有告诉我事实真相。如果你在天有灵,请让查清楚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吧。”

正当宋俊宁转身去洗澡的时候,照片上的女孩嘴角莫名地动了一下,看似在笑,且笑容异常诡异,紧接着眼角有泪落下。

宋俊宁洗完澡回来,发现照片有淡淡水迹,以为是回潮天气的缘故,拿纸巾擦了擦,关了灯径自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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