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如果能帮上你们的忙。“老人在一块石头上用力敲了敲烟斗里的烟灰。
“老伯,这个镇子先前是不是叫伶歌镇?”宋俊宁转了转他那深邃的眼珠,希望从老人那得到确确的答案。
“这里一直是都是叫伶歌镇,因为这里是戏曲之乡,还有大家对戏曲的喜爱,所以将镇名也命名为伶歌镇,只是出了几件怪异的事情之后,大家才叫这里为安宁镇,期盼能够得到安宁,叫着叫着就习惯了。”老人抽了一口烟,漫不经心地娓娓道来。
“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宋俊宁觉得此案更加扑簌迷离了。
“这事要从三年前说起,知道为什么我让你们去那个戏园子么,因为我总觉得那戏园子里有古怪。”
“老伯,这么说来这个戏园子跟此次的案件有莫大的联系咯。”
老人给烟斗装上烟丝,悠悠地说,“一年前,安宁镇,还是伶歌镇,人们以戏曲为乐,倒也和和美美。可不知道为什么,戏园子的老板的女儿在一天夜里,引火烧戏楼,却没想到却被火灼伤,毁了脸。她先前可是伶歌镇的大美人,且对戏曲的天赋是数一数二的。只可惜毁了脸之后她就从戏园的戏楼上跳了下来……”老人话都没有说完,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待老人回过神后,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们有见到戏园子的老板么?”
穆玲甜美的声音传来,“见到了,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宋俊宁面露疑色,按老人所讲,戏园子的老板根本不是他。宋俊宁嘴里不由地念叨“不可能是他呀!”
老人瞬间接茬,“对,他不是戏园子的老板,他只是戏园子老板的副手而已,戏园子老板将近五十多岁了。”
“对了,老伯,为什么戏园子挂着那些红白相间的灯笼?”宋俊宁缓了缓神。
“就是要挂上那红白灯笼,伶歌镇才能安宁,老头我话已至此,不能再多说了,免得招来无妄之灾。对了,你们晚上不要随便出去,免得碰上她们。”老人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肯定的,听起来像是善意的告诫,但又像隐含某种深意。
“宋队,我总觉得那个老伯好像话里有话,只是不愿言明,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坐在沈君身旁一名警员把身子向前移了移,挠了挠头对宋俊宁说道。
“对了,明天我带上那符咒回局里一趟,你们几个,明日去先前的案发现场看看有,没有遗留的线索。”宋俊宁站起了身,来回踱了几步之后走进了屋里。
宋俊宁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出白天的画面,首先觉得安宁镇完全是一个谜,解开这个谜,或许案件也就能水落石出了。
忙了一天,宋俊宁无依旧被此案诡异的情节烦而睡不着,可他终究难敌倦意,沉沉地睡了过去。可不知什么时候,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下儿朦朦胧胧的画面,自己好像和一个女孩来过伶歌镇。那些模糊的碎片里,宋俊宁感觉那个女孩对自己是极其温柔的,甚至和自己一起是甜蜜的。他揉了揉太阳穴,头越想头越疼,想着想着就行感觉有一团雾弥漫在他身边,一团黑气缭绕的雾。隐隐约约的哀伤凄绝戏曲声,细听,终于听清了,唱的是:“郎君,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啊,我死得太惨了!。”
突然,宋俊宁恍恍惚惚地听见门外响起了若有若无的敲门声,他只好从床上起来,战战兢兢地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蓝白色的荷花纱衣的女子,女子身形娇小可人,只可惜她带着半个很薄的戏曲脸谱,看不清她的脸,露出的下半截脸也显得异常地苍白。她对着宋俊宁动了动唇,仿佛是在笑。但随后她却表现得十分痛苦,步子都有些飘忽,但仍然强撑着交给了宋俊宁一个粉红色的戏曲脸谱吊坠之后,转身离去。
这一举动很明显引起了宋俊宁的好奇之心,他心中思虑,那个举止怪异的女子究竟是谁,为何自己会有相当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便不自觉地跟了上去,他尾随那女子走了一段路。突然!那个穿戏服的女子猛然转过身来,十分阴柔地开口道:“你就那么想见我吗?你可不要被吓到哦。”
宋俊宁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女子,那女猛得一下把脸贴近宋俊宁,一把扯开脸上的面具,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一张没有脸皮的血红的狰狞的脸,甚至连眼球都凸在外面,脸上还不断冒着血珠,宋俊宁顿时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浑身的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衫。
宋俊宁定了定神,却看见那红色的戏曲吊坠正静静地躺在他床边的桌子上,整颗心一下凉了半截,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的都快窒息了。可是不知怎的,一股强大的压力又使他沉睡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几声鸡啼打破了安宁镇的宁静。宋俊宁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睁大眼睛看向桌面,桌上并没有发现什么戏曲吊坠,而昨晚的梦境却让他感觉异常地真实,并不是虚幻,却弄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宋俊宁理了理思路,急忙站起来穿上衣服,洗簌完毕,走出房门,走到院外和大家会合。
可是当他走出门看到穆玲沈君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是精打采,哈欠连天的模样。
“你们都怎么了,一个个神情恍惚的?”宋俊宁想着昨晚的事情至今仍心存余悸。
“宋队,你不知道,昨晚我们都做了同一个梦,一躺倒床上睡熟就梦见一个身穿红色梅花戏衣的的女孩,而且她那双眼睛里不断往外冒着血,嘴里还一直唱着冤虐呀,我死得好冤枉呀!唱完之后,她又说,你的脸皮好美,送给我做脸谱可好!然后拿着一把尖刀走过来,张开血盘大口,嘻嘻嘻地笑着。”穆玲一字一句很缓慢地说完了,仿佛只有缓慢清楚说出来,才能稳定她那慌乱的思绪。
宋俊宁张了张嘴唇,没有说出半句话,穆玲看着宋俊宁古怪的神情,欲言又止,因为她想起自己梦见的女孩,就是那天在那间黑色桃木屋子,自己隐约看见的在戏园子旧屋那个照片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