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小芳家人开始大张旗鼓地为她相亲物色如意郎君。不过说来也巧,还真让她遇到了那样一个好男人。那男人高高大大的,是个跑长途运输的,为人老实勤快对她很是上心。某天小芳发高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在等死一样。
正好那天那个男人来看她,那男人二话不说将她送去了医院,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忙活了大半天。小芳寂寞的心被那平实的行动感动了,她突然觉得嫁给这样的男人也挺不错的。
于是小芳答应了那男人的提亲,没过多久他们便大办酒席风风光光成亲了。
洞房那天夜里,小芳****地躺在床上。第一次对于女人来说总是痛苦非常的,她痛得大喊大叫又咬又骂。丈夫并没有过多理会,玉龙一出硬生生顶了进去,她痛得眼泪直流,一小滩血红染红了新婚的床单。她的处子就这样被夺去了,她躺卧枕边眼角挂着泪,不禁想别了我的青春别了我年少的美梦,我们就这样分道扬镳各自安好了。
蚊子嗡嗡闹着,小狗从床上跳起来,抄起地上的灭蚊剂对着空中一阵猛扫。噗噗,一阵刺耳声响起,蚊子应声落下,地上满满落了一地。小狗满意了,嘴里十分不爽地骂道:“死了,看你们还怎么叫!”
小狗躺到床上,身上开始微微地痒了起来。他刚开始在床上左右滚着,希望这样能让自己好受点,而后他从床上起来,用手一下下挠着。谁知道越挠痒越痒越挠,他就这样挠了差不多一个晚上,近凌晨五点的时候,劳顿不堪的他,终于自个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起床刷着牙,他感觉肚子上有点痒,掀开衣服,肚子上密密麻麻分布了上百个针孔大小的小红点。小红点里隐约能看见一小点儿黑,一大片一大片的小红点聚集在一起,像癞蛤蟆身上的皮一样。
小狗觉得奇怪,连忙去睡屋里查看,地上黑压压躺着数以百计的死蚊子。看来不是蚊子叮咬的,那是怎么回事呢?又是一阵奇痒传来,今天他不光感受到了痒还觉察出了痛。皮肤之下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的生长一样。
万般无奈之下,小狗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以后他里里外外做了一大堆检查,结果最后主治医生也没有得出一个所以然来。医生猜测他很有可能是真菌感染,给他开了一堆有用没有用的西药。医生告诉他注意饮食以及个人卫生,少吃辛辣东西多喝开水勤换洗衣裤等。医生还告诉他,吃药后红点没有痊愈的话,七天后再来医院复查。
小狗对医生的话,一点儿都没有听进去,他觉得那个医生就是一个骗子,医院就是一个骗子的竞技场。小狗这么想的原因是他就做了几个检查,开机几副药,居然花费了近七百元。
小狗一连吃了两天药,非但没有半点儿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红点并没有消除,反而更大了。那些红点变长变宽,长成了指甲那般的模样。奇痒难耐,小狗坐在板凳上小心地扣着。很痒很痛,他这几天实在是受够了,他一定要知道那东西下面究竟长着什么。
小狗咬着牙,一手扣着皮肤,唰啦一声响,像指甲一样的皮肤被活生生拉下了一片。当那东西从他的身上剥落时候,他感觉爽极了。剥下来一看,那东西又和鱼鳞很是相像。
一阵钻心的痛,由手上传来。小狗看到白红的肉下,长满了血红的孔,那些孔整整齐齐挨在一起,很像蜜蜂的巢。鲜红的血,从细孔里不断往外冒。哎呀呀,他痛得虚汗直流,倒在地上像个皮球样滚来滚去。
野草一手握着画笔,画笔在纸上快速地移动着,落下沙沙的轻响。咳咳,屋外想起了两声咳嗽声。野草正想出去看看谁来了,小狗已经探身进到屋里了。
小狗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长体恤,下身套着一条黑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深蓝色的帆布鞋。他的右手手背上贴着一枚创可贴,他脸色黑中带黄,两带宽圆的黑圆圈很是显眼。
“今天没有去干活儿啊?!”野草对于小狗的突然到访,颇感意外。小狗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招活儿的人少,所以回来的早了些。”其实小狗从医院看病回来算起,已经有一周没有去家具市场干活了。
“你生病了吗?”野草看着小狗一副憔悴的样子关切地问。小狗紧张搓着手,咳咳,他感觉肚子里有点胀,好像某些生物在肠胃里肆无忌惮的穿行一样。他又笑了笑,有点勉强地回答道:“有点儿小感冒,已经拿药了,不碍事。”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哇?!”小狗从老家回来后,已经近十二天与野草没有任何交集了。野草猜想,要么他出了什么事情,要么他有求于自己。
“我回老家期间,这边不是陆续又死了几个人么?他们的情况你清楚么?”小狗凑到身边神秘兮兮地问,就像深怕被别人听到了一样。野草对于这个事情他并不想过多提及,他故意轻描淡写地回答:“不清楚,只是听说他们全身都长了某些奇怪的东西,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听到这话小狗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害怕有恐惧更有怨恨。
“警察怎么说?”小狗斜看着他纠缠不休地问道,“我怎么知道?!”野草不耐烦地反问道,心里十分不爽地想,我又不是警察,我怎么知道警方那边的情况。小狗双目圆瞪,大拇指狠狠掐着小拇指,他强压着火气,有意无意地问道:“野草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上哪里不舒服?比如哪里痒?那样痛?”
野草觉得小狗今天有点怪怪的,具体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他放下画笔,有点好奇地回答道:“没有啊,怎么?你有么?”
小狗脸一沉,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做,等两天有时间咱们再一起喝酒。”小狗一脸不悦急匆匆地告别离开,临走的时候,他不禁又瞟了一眼野草那白净细长的手,一丝凶狠的光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小狗今天去了医院复诊,结果几番照片后,医生告诉他,这个病史无前例无药可医,希望他做好一定的思想准备。医生还告诉他,他的五脏六腑里长满了一条条长如蚯蚓的虫,问他需要不需要做个大手术。一派胡言,你tm这不是在咒我死吗?小狗越听越是气,火冒三丈,拖过那医生就是一阵踢打。打完人以后,他便蒙着脸儿,急匆匆冲出了医院。
为什么他会不知道,那些几个人死亡的具体情况,小狗背靠到墙上,一拳拳重重砸着墙。他满腔不满,满是疑惑地想,为什么他会没有事?老羊死了?我又得了怪病,时日无多。为什么野草会一点事儿也没有?小狗越想越是害怕越想是痛苦,他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承受这一切。一道灵光闪过,他突然高兴起来,仰天哈哈大笑。
小狗一个劲儿笑着,嘴里却满是怨愤地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拖着你一起!!!”
由于之前警方公布了那几人的死亡原因,加之x楼x房间有鬼的传言不断被人证实,曾经盛极一时的流浪汉聚集地光辉不在了。绝大多数流浪汉都漠然地离开了。
某栋楼里,火光明晃。房中间搁着一口大铁锅,铁锅里堆了一大堆肉类蔬菜。锅里咕噜咕噜地煮着,肉香菜香一股脑儿涌了上来,直叫人口水直流。锅儿的前方,摆着几个碗,碗里盛满了菜。两人有说有笑狼吞虎咽地喝酒吃菜。
野草拿过地上的舍得酒,给小狗倒了一杯又给自个满上,他有点激动地说:“来来,小狗喝一杯!祝你生日快乐,越来越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野草头脑已经有点模糊了。
小狗坐在野草对面,他仰头一口喝尽了杯中酒,他眼睛红红的像一头想要发怒的狮子。“野草,我今天请你来,不光是为了给我过生,更是要取了你的命。”
野草吓得筷子一下掉在了地上,他不知所以然一点儿都不相信地说道:“小狗你喝醉了少,别随便开这种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玩。”小狗撑着起身,摇晃地走去床边,在床下摸索了一下,提出一把亮晃晃的斧头。
小狗呵呵一笑,有点生气地问道:“说吧,老羊究竟是怎么死的?”野草看到这架势,知道小狗不是在开玩笑了,“我不知道?!警察都没有调查出个所以然,我怎么会知道?”
小狗一咬牙,提着斧头上前,生气地吼道:“说吧,是不是你杀了老羊?”“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和老羊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野草尽量压着激动的情绪,他害怕一不小心就把小狗激怒了。“况且警方也说了,老羊生前有过激的性行为,难道我们搞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