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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中卷(上)

夜幕渐渐降临下来,乾清宫外一片寂静。从昨夜康熙皇帝驾崩之时起就下起了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天地浑然一体、庄严肃穆,好像在为这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皇帝送行一般。昨夜嗣皇帝胤禛赶回宫来亲迎大行皇帝梓宫,彻夜未眠。乾清宫是大行皇帝从冲幼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自然要在这里停灵。布置停灵的事又忙了整整一天,到此时终于都妥当了,大行皇帝的大丧应该从这个时候就正式开始了。

嗣皇帝从乾清宫倚庐的苫次之间起身,身子又僵又冷,好像麻木了一般。一天一夜之间,他不再是皇子四阿哥胤禛,也不再是和硕雍亲王胤禛,他变成了嗣皇帝胤禛。从今往后,他的名字就是圣讳,恐怕没有谁敢再叫他的名字。而原本并不需他考虑的社稷大事也变成了他的责任,需要他立刻就去面对。这一切来得虽不算太突然,但是却太快了,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走出乾清宫,外面雪光霁霁,仰首望去一轮皓月挂在当空。心里被蓦然一撞,忍不住在心里默念,“殳懰,你在哪里?”想象着她的样子,忽然恨不得立时就能让她在眼前。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是有人踏雪而来。低头向稍远处一眺,一个人浑身重孝几乎融入远远近近的雪光中,看不清是谁,只能听得到他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似是有意迟滞,又好似疑问重重,不由得让嗣皇帝心里一凛。耐着心等那人走近了一看,却原来是八阿哥贝勒胤禩。

嗣皇帝遥遥看着胤禩走近,背负着双手,一动不动。只是用目光随着胤禩由远及近。胤禩也看到了嗣皇帝,只是收敛着目光,略垂着眼帘,走到近前才屈膝请安,跪下沉声道,“臣弟给皇上请安。”他是不能抬头去仰望皇帝的,况且他也不想这么做。他在这个本是他四哥的男人面前输得几乎一无所有。不料嗣皇帝竟然伸手来扶他,“八弟,起来,起来。”那不是虚扶的一种手势,胤禩明显感觉到了嗣皇帝用力托着他的肘,真的将他扶了起来。他起身之际也顺势抬起头看了一眼嗣皇帝,他的眼睛好黑好深,水肿得很明显,眼里还布满了血丝。胤禩喉头一动,刚想叫一声四哥,又忍了回去,迟疑片刻道,“皇上,如今大事一出有好多事要皇上决断,请皇上多多保重。”嗣皇帝听了这话一怔,显然也感觉到了胤禩的关切,只是一时想不出来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刚要再说点什么,忽然又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两个人的心绪都被这声音打乱,将心里一时涌起的温情压了下去。

“奴才隆科多给皇上请安。”隆科多也是一身重孝走到近前,丝毫不顾忌地上的积雪,行了大礼。嗣皇帝只抬了抬手,“起来吧。”隆科多这才带着疑问瞟了一眼胤禩,垂了袖,虚虚地稍一屈膝,“奴才给多罗贝勒请安。”不待胤禩说话,就已经立起来了。胤禩心里十分不痛快,却看嗣皇帝并没有一点察觉,心灰意冷地道,“皇上事务繁忙,臣弟不敢打扰,告退了。”嗣皇帝点点头没说话,胤禩跪安去了。隆科多一直在他身后盯着他的背影瞧。

嗣皇帝踏雪缓缓而行,向跟在身后的隆科多吩咐,“你随朕四处走走吧。”隆科多应了一声“是”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嗣皇帝身后。一君一臣二人漫步在重重宫阙之间的一片空旷广场上,一时都沉默下来。嗣皇帝忽然开口问道,“皇考升遐的时候只有你一人在侧吗?”这话问得没头没脑,隆科多稍一思量老实答道,“大行皇帝弥留之际召奴才入见,亲将遗命述于奴才,命奴才扶保皇上。”嗣皇帝又是一个长久的停顿,然后道,“皇考对外家加恩甚重,也信任有加,所以才以此重任相托。”说着停下来看着隆科多。

隆科多立时便跪在雪地里叩头道,“大行皇帝白帝托孤,奴才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过话一出口,忽然又觉得自己话里有毛病,如此说来,大行皇帝便成了先主刘备,嗣皇帝便成了后主刘禅,自己岂不是成了武乡侯诸葛孔明?无论从哪一方面说都不是恰当的比喻。尤其是诸葛孔明独掌朝政,如果嗣皇帝细究起来,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原谅的错误。而这位嗣皇帝的禀性他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绝不是像大行皇帝一样宽厚仁德。只这一天一夜的功夫,他便觉得在这位嗣皇帝身边当差心中时时会有惧意。大概是想圆一圆自己刚才不恰当的比喻。隆科多又加了一句,“孝懿仁皇后是奴才的长姐,奴才不能不为皇上尽效犬马之力。”

嗣皇帝半天没说话,听着隆科多语无伦次地做解释。这时才伸手在他臂上虚扶一下,示意他起身。隆科多从雪地上站起身来,不敢抬头看嗣皇帝,已经是汗透重衣。

嗣皇帝道,“孝懿仁皇后是朕的母后,要论起来,你还是朕的舅舅。”这是隆科多万万都不敢认的,一边又要跪,一边辞道,“皇上折煞奴才了,奴才不敢存此妄念。”嗣皇帝早就拉住了他,阻止他再跪下去,一边道,“何来妄念之说,舅舅,朕待外家自然是和皇考一样的心思。只盼着舅舅也一如皇考在时对朕,朕便知足了。”

隆科多这次拼命跪下来,“奴才侍君绝不敢有二心,请皇上拭目以待。”

“好,好。”嗣皇帝忽然爽朗地笑了。

黑色的马膘肥体壮,四蹄有力地踏在积雪上,几乎是飞驰而来。到了雍亲王府门口,随着主人的勒缰绳的控制和口里的呵斥声,溅起了阵阵雪浪。马的主人跃下雕鞍,是十三阿哥胤祥。

大福晋乌喇那拉氏好几天都没有得到消息了,正心急如焚。但是一见到胤祥便心里安定了许多。乌喇那拉氏是嗣皇帝的元妃,虽然现在尚未册封,但是也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将来正位中宫的皇后。胤祥自然不肯怠慢,以大礼相待。

乌喇那拉氏本就与胤祥相熟,脱略礼数一叠连声道,“起来,起来,快起来,宫里究竟怎么样了?”

胤祥就是嗣皇帝专门派来传达消息的。大行皇帝的梓宫已停放在乾清宫,从这时起才开始发丧。各王公府第里都要派专人通知,雍亲王府是潜邸,最应该得到确实消息,胤祥就是奉旨来传话的。

“四嫂,父皇已经驾崩了。遗诏命四哥继位,如今四哥已经是嗣皇帝了。”胤祥怕消息来得太突然,慢慢地先说了一句,一边说一边注视着乌喇那拉氏。这对于乌喇那拉氏来说倒是个绝对意外的事,心里猛然一跳,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忽然又意识到先帝驾崩此时便是国丧,又当着十三阿哥的面儿,不宜表现得过于形诸于颜色。毕竟是亲王嫡福晋,又是未来的母仪天下的皇后,已经是面上淡定下来,微叹道,“父皇怎么说去就去了呢?”说着又问了许多的话,胤祥也照嗣皇帝吩咐的,说了登极之前便要接潜邸的女眷入宫去。

胤祥来时,听消息的只有大福晋乌喇那拉氏一人。等胤祥一离开,这消息马上就传遍了雍亲王府。秋婵是听丫头说的,立刻便去告诉殳懰。进了屋子先将服侍的人都支了出去。殳懰还不知道胤祥来过府里,看秋婵形动,便知她有话说,等屋子里只剩她们两人才问道,“出什么事了?”秋婵这才沉声道,“格格,皇上已经驾崩了,有遗召命咱们王爷继位。王爷如今已经是大清的皇帝了。”短短两句话,震得殳懰心里一颤,一时似乎又有些不明白,站起身来反问道,“你说什么?”其实她心里已是明白,可是事情来得太突然,她还需要求证。秋婵扶她坐下,又将话说了一遍。本以为殳懰至少会安定下心神来,殳懰有多思念胤禛,多担心他,只有秋婵最清楚。谁知道殳懰却一言不发,有点怔怔的,忽然流下泪来,慢慢又抽噎起来,最后哭得几近噎气。这倒吓坏了秋婵,又不明就里,只是帮她抚着背,劝慰了一番,心里暗自纳闷。

对面的东院里,侧福晋年姝莹也听到了消息。正坐在床侧看着嬷嬷逗福慧的年姝莹听到了“王爷已经继位做了大清的皇帝”这样的话先是一怔,然后便猛然立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忽然又想起这是国丧,蹙着眉头没说什么,却用手帕掩了口。兰玉见状,上来扶了她坐下,劝道,“侧福晋,您这时候的身子最金贵,千万大意不得。”年姝莹一手掩了口,一手下意识地在自己肚皮上抚了抚,却没有说什么。

大行皇帝的大丧正式开始了。每日按时辰都要行哭奠仪。除了皇子、王公大臣之外,后宫里先帝的妃嫔自然也免不了要在梓宫前行奠仪。这一日,一大早,妃嫔们就都齐集乾清宫前,各自身着重孝,掺杂扶掖而行,前来叩拜大行皇帝的梓宫,一时之间尽是愁云惨雾。有大行皇帝在一日,不管是得宠的还是失宠的,总还有希望。一旦康熙皇帝升遐而去,等待她们的只能是深宫里寂寂无边的日子。

嗣皇帝的生母德妃,如今的圣母皇太后也在其中。康熙皇帝驾崩,爱子大将军王胤禵又远在西北,这让她觉得心里无所倚靠,所以未入殿时即已经哀哀而泣。待进殿时,嗣皇帝一眼看到自己的生母已经哭得痛不欲生,引得他心里也很难过,便提步上来,叫了一声,“母后”,便伸出手来搀扶。这时德妃却猛然止住了哭声,好似很陌生地看着嗣皇帝。其他妃嫔这时也渐渐止住了悲声看着这一对母子。一时数十双含意不同的眼睛全都盯在嗣皇帝身上,使他如芒在背。

“快些,快些……先帝啊……”就在这安静的一刻,忽然殿外又传来一叠连声的哭喊。意外的声音打破了殿内暂时的尴尬。所有人都把目光投注殿外,一乘四人软榻已经很快抬进殿来。榻上一身白衣的女人发髻垂堕,眼睛红肿得似桃一般,正在用手帕握着嘴哭喊,“先帝……先帝……”原来是宜妃郭络罗氏。

宜妃郭络罗氏本是康熙帝宠爱的妃子,皇帝大行她自然会悲痛。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的新君,嗣皇帝胤禛已经成了大清实际的主宰。嗣皇帝不是宜妃所出,宜妃便不是圣母皇太后,自然也不能拿圣母皇太后的架子。按道理,举哀可以,但是不能逾制。可是换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宜妃就做得出来。她不但越过了圣母皇太后的次序抢在了前面,而且她的四人软榻直直地抬进殿来,也并未在嗣皇帝面前行礼。虽然这一切都是借着举哀的名义,但是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时之间,殿内外服侍的内监、宫女,大行皇帝的诸皇子、妃嫔……都静下来,忘记了举哀,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宜妃还浑然不觉似地坐在软榻上哭着先帝。一个愣怔之后的圣母皇太后也被她引得悲从中来哭起来。环伺在侧的九阿哥胤禟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撒开了大闹。十阿哥胤礻我也像是在看戏一般。八阿哥胤禩先时有点不明就里,此时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但是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心静气地旁观。他要看看嗣皇帝如何处理。十三阿哥胤祥早就气得脸色铁青,可是这样的场合,又是先帝的妃嫔,由不得他来发作。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的四哥,如今的嗣皇帝也很棘手。而太监、宫女们,一时还不知这位新主子的脾性,拿不准态度,正好借此机会对这位新主子有个了解。妃嫔们不管是有儿子的还是没儿子的,都抱定了冷眼旁观的态度。

嗣皇帝此时才觉得,殿内殿外这么多的人,竟没有一个能够为他解围的。而他虽然名义上已经是皇帝,可是他还没有帝王之威。皇帝的龙椅是父皇传给他的,可是皇帝威仪不是别人能给的。此时,面对先帝的妃嫔,他名义上的母妃,就不仅仅是帝王权威那么简单的问题了。更没有必要当众惩罚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那样只会自己贬低了自己。而此时唯一能为他解围的也许就只有他的额聂圣母皇太后乌雅氏了。可是他完全看不出来圣母皇太后有和他一样的意思。还有个人也许可以帮他解围。

胤禟正暗自得意,忽然看到嗣皇帝眼风竟扫到了自己身上,忙收摄了心神,也做出一副难以言表的样子。可是嗣皇帝在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在这殿内是完全孤立无助的。

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隆科多豁然出现。嗣皇帝心里稍稍安定一些,在场的其他人却心里凛然一寒。隆科多确实是来给嗣皇帝解围的。本来他一直在殿外恭候,但是看到殿内的情景,不能不进来。他走近了嗣皇帝,动作麻利而极恭敬地请了个跪安,然后又跪下奏道,“奴才隆科多给皇上请安。时辰已到,恭请皇上给大行皇帝行祭奠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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