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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美酒与香皂

发生了这样的事,小命都差点没了,沐宇寒却好似没事儿人一样,开始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的点子转化为现钱了。

林玉儿和景云都纳闷得很,夫君明明一副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样子,可第二次溺水只不过一两日,已经神采奕奕,沐家老宅里这里看看那里转转的,一副大忙人的样子。

俗话说没心没肺的人活得长,所以,沐宇寒愿意做个长命的人。

命那么长,就得有足够的钱来享受生命,沐宇寒合计着,既然一千多年后的自己是个苦笔的小化验员,没好好享受过生活,那么这一世做了沐府少爷,就要赚足够的钱来挥霍一下。

沐宇寒窝在自己安排的一间大房里,摆弄着管家给他准备的各种器具,把不明所以的二位夫人挡在门外。

烧碱水一遍又一遍的烧热过滤,直至透明之后,缓缓加入植物油,然后不停的搅拌均匀,再加入事先配置的药材和香料,搅拌至粘稠,最后注入到模具之中。

看着粘稠的皂液渐渐冷却凝固,沐宇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按了按酸疼的胳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忙完一切,他推门出来,玉儿和云儿正在门前,满脸疑惑的望着沐宇寒。

“二位夫人,今天晚上洗个澡啊?”

沐宇寒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想象着左拥右抱的美妙感觉。

“要死啦,大白天的就口花花,也不觉得羞臊!”

林玉儿佯装嗔怒的骂道,心里却桃花杏花开满了山坡。景云倒是镇定,可泛红的脸蛋儿还是出卖了她。

“自己的媳妇儿,口花花怎么了?今晚试用香皂,见者有份哦。”

沐宇寒忽然想起石洞里的水晶,两只眼睛又放起光来。

“唐管家!唐管家!”

他一路小跑着寻人去了,剩下两位夫人面面相觑。

唐泉唐管家这几日忙坏了,本来每年麦收时节,都是他来庄上歇养的日子,可如今少爷吩咐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要自己做,看来这度假是不用想了。

唐管家汇报了一应差事,毕竟在沐府操持多年,一件件的安排的都很让沐宇寒满意。

“泉叔辛苦了,后山那石洞,等水退了之后,一定安排人看好了,下边有宝贝。”

“宝贝?”唐管家堕云雾中,沉吟不决。

这老唐在沐家也是干了二十多年了,在管家的位子上也干了十余年,庄子上年年麦收都是他来主持,后山除了几棵矮树和遍山的杂草,哪里来的宝贝。

不过既然少爷既然这么说了,就照做罢了,心想少爷年少,还是胡闹的年纪,有些玩心倒也无伤大雅。

晚饭之后,沐宇寒召集了二位夫人,沐府管家和几位管事,加上庄子上的几位有头有脸的庄户,来到老宅大堂开会。

众人到了大堂,便有丫鬟端上茶点伺候,几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年纪大点的倒也沉得住气,几位年纪轻点的庄户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少爷召集大家,不会是涨租子吧?有人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发愁,这沐家向来仁厚,佃户们住的房子种的地都是沐家的,若是东家要涨租,也无可厚非,可是如今的年景,虽说家家都能温饱,却也没有多少盈余,而且沐家收三成租已经几十年了,从未变过,难道这少爷一当上家就要变一变了?

大家正互相诉苦的功夫,沐宇寒出现了,见大家都起身行礼,沐宇寒摆了摆手说道:“诸位都来了,请坐,喝茶,不要客气。”

看着大家的表情,沐宇寒似乎猜到了什么。

“大家不要猜疑了,今晚请大家前来,一来多谢各位多年来为沐家看家守业,二来是想多听听各位意见。”

说罢朝后边家丁点了点头。

只见几位家丁一人抱了一坛酒上来,开了红纸封,给在座的各位每人满满斟了一碗。

瞬时满屋飘香,有几位喜欢喝酒又性子直爽的庄户忍不住酒瘾,兀自端起来一口灌下。

“好酒!”几位庄户擦了擦嘴赞道。

听到有人喊好,大家这才都端起碗喝了起来。

沐宇寒抿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确实不错”。

看来经过自己的密封蒸馏之后,这原本普普通通的白酒已经浓缩到五十多度,已经接近后世的白酒水平。

“大家觉得怎么样?这酒味道如何?”

所谓众口难调,沐宇寒对自己这蒸馏后的白酒,也不是有十分的信心,所以急于知道大家喝过后的看法,如果大家说好,将来这酒上了市,才会有市场,才会有利润。

“酒是好酒啊!少爷破费了,只是不知如此美味的佳酿,少爷从何处购得?”

众人称赞美酒,又齐声向少爷道谢。

“咱家庄子上自己酿的啊。”

“真是咱家庄子上的酒?”众人讶异。

“不错,确是咱家庄子上自己酿的,只不过本少爷又重新蒸馏了一番而已。”

沐宇寒开心的笑了笑,“不知这样的酒,若要出售,大家觉得一坛该定多少钱?”

沐福站出来说:“少爷,平常的白酒,不过三五十钱,这样的美酒,只怕四五百钱也无处喝啊。”

众人随声附和。原来,当时最常见的酒类,北方以麦酒为主,南方以米酒为主,江南道不少地区以黄酒为主,这些酒共同的特点就是酒精度较低。

大周的酿酒工艺虽然比较成熟,但后期的蒸馏上大多没有合适的办法,所以平常百姓喝的酒类只有二十来度的酒精度甚至更低,而经过简单的蒸馏处理的白酒也只有三十多四十度不到,由于粗糙的蒸馏技术造成大量的原酒在蒸馏过程中挥发浪费,所以稍高度的白酒只有贵族,富庶之家以及高档酒肆才有,平民百姓是很难有口福吃到这样的美酒。

而如今只是经过沐宇寒简单的设计,就蒸馏出五十多度的高度白酒,让众人唏嘘不已。

沐宇寒知晓这些,开始盘算起来。当下的高档白酒四五百钱一坛,自己家以后若大量酿造蒸馏出五十多度的白酒,出售同样的价格,一定会供不应求。

沐宇寒见众人对自己新生产工艺蒸馏的白酒赞不绝口,又吩咐家丁把已经晾凉分割好的香皂端了出来。

“来来,大家一人一块,拿回去用,用完了记得说一说感受哦。”

众人好奇的看着手里这块方方正正,手掌般大小,土黄色还带有淡淡花香的物体,一时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

一个庄户觉得摸上去感觉跟凝固的牛油似的,猜是什么糕点,张口就咬了下去。

“那个谁,别咬,这不是吃的!”沐宇寒见他滑稽样子,笑着给大家解释道:“这叫香皂,来自极西的一个叫法兰西的国家,洗澡用的。今天一人一块拿回去试试。”

众人半信半疑,当宝贝一样轻轻揣进怀里。

“以后老宅要改成作坊生产蒸酒和香皂,用工都从咱庄里找信得过的人来干,沐家发工钱!”沐宇寒大声宣布。

庄户们一听说有工钱,都跃跃欲试。

沐家庄子里上千口人,基本都是以种地为生,农户们都朴实,能依靠自己的劳动养活一家老小吃饱饭,世世代代如此,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一户平均五口人,按两个壮劳力算,一年五亩地的收入折算现钱的话顶多十贯钱,刨去吃喝用度,实际一年也攒不下几个钱。虽然说吃喝不愁,但像这样的百姓,谁又不想有更多的收入让自己的父母妻儿生活的更好?

当初祖上是流民被沐家收留,能有口饭吃就很满足了,如今有机会给沐家做工还能领工钱改善生活条件,就更让他们心怀期望了。

林玉儿毕竟商贾之家出身的女儿家,见自家相公的小发明能创造财富,心里欢喜。可是无论是蒸酒还是香皂,都是秘密的手艺,想到万一别人学去了……

“夫君,这蒸酒和制作香皂的方子……”

沐宇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心中虽然有疑惑,但也不好在众多庄户面前表现出来。而且这两样东西的制造工艺对他来说其实都很简单,如果有心人要学了去自立门户,他还真没有很好的办法。

老李头见自家少东家和少夫人这样踟蹰,站出来说道:“少东家放心,咱沐家庄上的人都是实诚人,何况祖上都是受过沐家恩惠的,谁要敢辜负了少东家的信任把这赚钱的方子说出去,老身第一个和他拼命!”

“对,谁要背叛了东家,沐家庄上一千多号人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他!”

“是啊,谁要挡了东家的财路,就是拆我们的台,一定不会放过他!”

众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沐宇寒见大家说的真诚,也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我就多谢各位了。这蒸酒和制作香皂,并不是重体力活,不如大家回去和心灵手巧嫂子妹妹们说一声,本少爷请她们来沐家老宅作坊里做工,这样还不耽误了男丁田里农活,每月先按沐家家丁杂役的月钱给工钱,年底还有红利分,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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