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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刚刚眯瞪不一会儿,已是天光大明,彩霞满天,仇家起了床。

三妹在院坝里收拾头一天晚上的摊场,见仇家睡眼惺忪的样子,进屋找条汗巾,告诉他后山有个跌水潭,清凉着呢,去洗洗吧。

一走就是半上午,饭熟好一歇,仇家才回来。大妹赶忙将他摁在条凳上,一边用干帕子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问:“仇先生饥了吧?夜个儿光喝酒,也没好好吃饭。”

“哪里就饥呢?是喝多了,到这会儿脚底下还发漂呢,坐船似地......”

“仇先生好酒量,夜个儿喝下去的怕是有六七斤吧。我们姐妹生怕先生喝坏呢......”

仇家笑笑,没答茬。这点酒对他来说哪儿到哪儿呀,口渴润润喉咙而已。想当初.......大妹手里编着辫子,嘴里调侃着:“仇先生出门也不带上婆娘。看,多不方便。”

仇家仍然没接茬,只听大妹自个絮叨。

“......听说兆家小姐可漂亮呢。仇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迎娶?虽说我们姐妹不能亲自到府上贺喜,咋得也得送上一份象模象样的礼呀,该是?”

仇家仍然不开口。

“......打算请啥子人为媒?是按照镇雄的风俗下聘礼呢,还是按照老家的规矩纳彩?雕花大床总该动手做了吧,再不做得拖到多会儿呀。兆老爷家张罗了吗?你没催催他......”

仇家搪塞地说:“......不急,急啥子嘛。等忙过这一阵再说吧。眼下没得工夫......”

大妹心里想,你不急,我急哪样,真是的,嘴上却说:“还是早点办了好,免得身边没个人服侍......”

仇家猛地坐直身子,扭过头去看了大妹一眼,正颜正色地说:

“大妹,你的意思我明白。别试探了,昨天说过的,一个是你们姐妹和铁家兄弟谁也用不着搬家,二个是劳动铁家兄弟盖几间茅舍,半年八个月的,我来和你们做邻居,三个是报仇的事赶紧收手,不要坏了......坏了…大事。话只能说到这一步,其实也够明白的了。说过,我就绝不再重复第二遍,是朋友就得以心相交,以命相许......信得过我,就按我说的办,该是行?”

试探当然是试探,但是大妹试探的不是这个。经过几天的相处。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仇家正在谋划着件大事,这件事和自己的报仇雪恨一定有些瓜葛,只是不方便告诉别人罢了。对这个牛气十足的郎中,应该说是可以相信的。

大妹还想按照自己的思路试探下去,她笑笑,陪着小心说:

“先生多心了,妹子是个傻实在人,哪有许多心眼哟。试探个啥子?仇先生不爱听,我们就不说这个啦。我还不是想,先生一人孤身在外,没个女人不方便,替先生你操心嘛......”

仇家又闭上嘴,不接话茬了。大妹仍是唠叨个不停:

“......再不先娶个小,侍侯着你?哦,对了,你老家妻妾男女是接来,以后就在镇雄落地生根呢?还是看不上这个地方,过上几年还要回去?仇先生,老家妻妾几人?男女娃儿一大堆了吧?”

这才是大妹想试探的,可是仇家仍然不理她。

忽然,三妹从屋后跑过来,大声咋呼着:“铁三哥来了......还抱着个人,你们看......”

三郎抱着一个半大娃儿,放在仇家让开的条凳上,大喘着气说:“......我们几个弟兄刚翻过两匹山,就看见这个讨饭娃儿,正蹲在草棵子里,大把大把地往嘴里揉搓。草棵子里有啥子可吃?我喜好看个稀奇,凑过去一瞅,真真吓个着实,你猜咋个?他正吃老蛇泡儿呢。弟兄几个二话没说,赶紧掐巴着让他吐......吐一气,就把他抱来了,让仇先生给看看,有救没得......”

仇家说:“吃了老蛇泡儿?没得啥子。不要紧......大妹,把药囊拿来......老蛇泡儿是有毒。不过,没你们传说的那么凶险......三妹,整旺了火......咱们煎药。”

仇家说,老蛇泡儿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除了满洲、西藏、新疆、陕甘那些终年积雪的地界,哪儿都有,只是各地界名字不同,有叫鸡冠果、野杨梅、地莓的,有叫龙吐珠、三点红、龙球草的,有叫蛇波藤、蛇八瓣、蛇蛋果、蛇葡萄的......确实有毒,不过没有传说的那么吓人。这么多年行医,救过好几个误食蛇莓的——噢,药书上叫蛇莓——并不是无药可救。蛇莓是一味药,可以治痢疾、伤暑、咯血,都是单方内服,也没听说吃了就死人。

三郎说:“不对吧,仇先生?谁没听说过,老蛇泡儿,杀人果,沾一沾,不得活。你问一问去,山汉樵哥,老婆娃儿,哪个不晓得......咱可大意不得哟。好我的仇哥哥,咱是给人看病的,治病救命呢,万万乱整不得。该是?”

“别问了,问那样?我们谁也不去碰它就是了。”

仇家嘴上说着,手里动着。他接过大妹取来的药囊,取一把绿豆让三妹大火煮上,又将几粒塞进嘴里使劲咀嚼。绿豆有点受潮,革筋革筋的,嚼了好一会儿,搬过病家的头,他打算口对口度给他。突然,仇家楞住了,嚼了满嘴的绿豆糊糊差点喷出来。

“......眉儿......眉儿......真的是你吗......眉儿?你,你......眉儿......咋个是你?咋个是你呀......”

眉儿睁开眼睛,眨眨,冲着仇家顽皮地一笑,想说什么,裂裂嘴,没说出来,又睡了过去。度几口绿豆糊,三妹煮得绿豆汤也好了,连吹带搅半凉不热的喂下去半碗,还没喂完,眉儿爬起来,张开嘴,一股子涎液滴滴答答顺着嘴角流出来。仇家赶紧扶住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一边拍一边哄娃儿似地说:“别怕......眉儿,有我在,啥子事情都没有......别怕,吐了就好了......吐了就好了......”

涎液滴答好一气才止住。仇家把她抱进屋里,放在床上,谁知眉儿耍赖,硬是猴在怀里不下来了。仇家只得喊来三妹,吩咐她将夜儿个剩下的肉汤热上一碗端来。

热气腾腾的肉汤喝下去,眉儿依偎在仇家的怀里,伸手拈着他的一枚纽扣,大睁着眼睛,轻轻地说:

“......我以为见不到先生了呢。”话没说完,大颗大颗的泪珠儿扑簌扑簌滚落下来。

“眉儿......眉儿......你…你咋找到这儿来了?家里有事?就来你一个人?唉,这深山老林的,你…你咋这么大的胆子哟。”

眉儿缩缩身子,躺到床上,将仇家的腿做枕头,一只手搂了他的腰,一只手仍然拈着他的纽扣,泪流满面却喜笑颜开地说:“......你走那天,我…不放心,看着那几个东西凶神恶煞的模样儿,我怕…怕你有个闪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就…跟上了,你们前头走,我后头跟…跟......”

几个人都听呆了。仇家大张着嘴巴问:“......那天你就跟上了?一直跟到这儿......五天了,你咋个不露面......你…你住哪儿?吃啥子?”

“屋后头,竹林旁边有个洞,我…我就住里头。山上林子里有野果野菜,有斑鸠野兔,饿不着我。就是看你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谗得慌,谗得直流哈喇子......”

眉儿自己把自己逗笑了,笑得哏哏地。听着的几个人却没有笑,三郎尴尬得满脸通红,一个劲的说:“这瓜娃儿......这瓜娃儿......”

仇家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句话说不出来。

眉儿说:“洞里还有把刀呢,谁帮我拿回来吧。”

“你还带着刀?带刀做啥子?”

“......我…怕他们打你的主意。遇上凶险,能拼就拼上一气,拼不过也要溅他一身血。死在你仇先生身边,让他们知道知道,镇雄女人是敢动刀子的,是敢拼性命的......就算死了,也得躺在自家男人脚底下。”

仇家仍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将了大手在她后背上使劲搓,使劲揉。

大妹三妹赶紧躲了出去。

三郎跟在后头,一边走一边揉眼睛,连句招呼也没打,撅哒撅哒地去了。

三妹拿着自己的衣服,端了盆热水,张罗着要给眉儿洗一洗,换一换。踏进屋见她还偎在仇家怀里,弄得自己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她故意抬高声音,说:“眉儿,来,我们洗洗,把衣服换喽。看,五天了,成个小泥猴啦。”

眉儿不理她,对着仇家说:“......你给我洗,该是行?”

仇家二话没说,站起来,把她平放在床上,接过木盆,歉然一笑,对着三妹说:“给我吧,我给她洗......”

脏得看不出布丝丝的衣服脱掉,仇家把光不溜丢的姑娘抱进热水盆,解开发辩先从头发洗起。热水一泡,几天的饥饿、疲惫、惊惧伴着委屈,一起涌上心头眼眶,眉儿哭了,抽抽搭搭,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洗好了,仇家拿来三妹的衣服,谁想眉儿硬是不穿,拉起胳膊往回缩,拉起腿儿乱瞪踹,一边躲一边哏哏地笑,怎么哄也不行。仇家只得将她光着身子抱上床,拉被子盖好,取过脏衣服,打算到跌水潭去洗涮干净。眉儿还是不干,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拉着他的衣角,不让走。有啥子办法?仇家只得坐在床边陪着。

坐着陪还不行,眉儿还非拉他躺下,躺在她身边,腻歪、矫情、不讲理,小女子的一切手段都用上了。一点辙没有,仇家只得陪她躺下来。

一夜酗酒,本来就有一些疲倦,浑身散了架似的,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仇家就打起鼾,鼾声越来越大,震的窗户纸呼达呼达直响。眉儿却没有睡,她那里睡得着,梦寐以求的男人终于和自己睡到一张床上,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光不溜丢下了地,站在床边,仔仔细细端详着,端详着,终于确认仇家真的睡着了。

她傻傻地笑着,自己问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该做些啥子,或者说些啥子?她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愣愣怔怔站着,站了好半天,好半天,一点主意也没有,脑子特别乱,嗡嗡嗡象是有几百只蜜蜂在飞,心嘣嘣嘣象是有几百盘水碓在舂,她完全乱了方寸。

仇家睡得极死,鼾声大的吓人,忽然他翻了个身,面朝里躺去,弓腰撅腚的,一人站了大半个床。

想去解他的裤带,伸出手试探试探,没敢,想去解他的纽扣,伸出手试探试探,还是没敢,光不溜丢的眉儿,站在地上,好半天好半天才爬上床,贴着他的后背,躺下来,慢慢将身子偎上去,抱着他,抱得紧紧的,生怕被他拱下床似的。

仇家嘟囔了句什么,继续扯着他的噗鼾。

天麻麻黑的时候,眉儿醒了,她悄悄爬出被窝,穿上三妹的衣服,出了屋。见三妹正在院坝里摆桌子,她赶紧凑上去,接过筷子饭碗,说:“大姐,我来......”

“叫三姐。不用你,歇着吧......”说着,三妹蹲在灶下,撤出灶堂里的火,饭已经好了,“你去请仇先生。该吃饭了,叫他起吧。”

眉儿嘴上“嗯,嗯”地答应着,却不动弹,仍然跟屁虫似地腻在三妹身后。忽然,她抚摩着肚子,凑近三妹耳边神神秘秘地说:“三…三姐,我怀娃儿了,再过十个月,我…我就生娃儿呀,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娃。”

三妹一楞,回过头看看她,问:“真的?什么时候怀的,几个月了?”

“就刚才,刚一歇歇呀!”

“刚…刚才?刚才是多会儿?你是说......”

“刚才就是刚才嘛。刚才我和仇先生睡了......”

“你是说今天......晌午......就在这屋里......”三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事,藏藏掖掖还惟恐不机密呢,咋就这么说出来了。再说,就算跟仇先生睡了,你咋知道肯定能怀孕,还是个儿子娃?

“是呀!刚才仇先生睡着了,我悄悄悄悄地抱着他,就…就躺在他的身边,抱…抱得紧紧的。不一会儿......不一会儿…我也睡着了。”

三妹越发吃惊,这娃儿咋得这样,真的憨包哇?她问:“那仇先生呢?他…他…说啥没有?”

“他…他就没有醒,呼噜打的山响,吓人的慌。”

“你是说,仇先生一直睡着,根本就没醒?也没动…动你......”

“没有。睡得死着呢,连身都没翻一次。”

“你和他睡几回啦?”

“这是头一回呀。就这一回......”

三妹使足吃奶的力气才憋住,没有笑出声来:“你…你…是不是…咳,咳,是不是想…特别想…咳,咳......想要个娃儿?”

“不!不是一个。我要生好多好多,生十个,生二十个......”眉儿朗声说着,甚至有点气壮山河的味道。

“为哪样,要生这么多?”

眉儿想想,摇摇头,说:“不告诉你......你就别问了,不能告诉你。以后,以后你会知道的。三姐,娃儿百天的时候,你可得去喝酒呵......”她扭搭扭搭进屋去了。

三妹赶紧说:“要得,要得......”

让她纳闷的是,还没长开个女娃儿也神神秘秘的,这些人们是咋的了,一个个咋这样?

三妹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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