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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剑拔弩张

皇宫内,侍卫们继续搜捕着石月姑。那些大内高手们有的蹿上了房顶,居高临下地搜查着;有的在下面点起了亮如白昼的火把,一个宫殿挨着一个宫殿地排查着。就这样,经过一阵子的搜查,他们终于在后宫门边追上了正欲跃门而出的丁信和月姑。

侍卫长高呼:“弟兄们,赶快把他们团团围住,绝对不能放跑了他们!”

侍卫们吆喝一声,立马向丁信、月姑包围过来。二人慌忙拔剑与众侍卫们大战起来。

大内侍卫越来越多,将二人团团围住,包围得水泄不通。

常言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大内高手平日里在宫中也无所事事,现在一旦排上了用场,那当然是分外地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了!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勇猛异常地大战着丁信和石月姑。而丁信和月姑虽然武功高强、剑术精湛,但毕竟招架不了那么多的大内高手的一起围攻,所以便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手忙脚乱的了。

恰在这时,吴大戈、花想容、小云都已来到。他们立马投入到了紧张的战斗之中。吴大戈舞动起他的双鞭,上下翻飞,依仗着力气大的优势,不时地将一些侍卫手中的大刀磕飞;花想容挥动着她的大刀,巧妙地将一些侍卫的兵刃从手腕上削去;小云挥舞着宝剑,那凌厉的剑锋直指侍卫们的心窝,不时有侍卫在一声声哀嚎里倒下。

兵刃相碰,噼噼啪啪,钢花飞溅,闪闪烁烁,战斗非常激烈。

一场恶战。

侍卫愈来愈多,他们都是大内高手,所以那剑锋便分外地密集。吴大戈他们几个人愈战愈勇,连连把几个侍卫战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丁信的干将宝剑挥动起来更是神出鬼没,连连把侍卫们的大刀削成匕首。侍卫长发现,急忙大叫道:“注意,这家伙的宝剑能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啊!咱们要尽量少与他的宝剑直接相接!”

“明白!”侍卫们回应着,使出浑身解数,大战他们五人。

就这样战着战着,突然,月姑惊叫一声,臂上中了一刀,手腕一软,宝剑落地。

几个侍卫迅速把其生俘。

小云一看姑娘被俘,即大叫一声“姑娘——”,就欲扑过去相救,可却被几个侍卫以刀剑挡住。小云只得与他们纠缠在一起大战起来。

丁信见月姑被俘,便无心恋战,一不小心,手臂上也中了一刀。

被捉的月姑高声叫道:“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吴大戈亦大呼道:“月姑在这皇宫里有根基,被俘了也没什么问题!咱们还是快快地突围吧?不然统统完蛋!”

“对,咱们快快突围吧!”花想容和小云亦大呼道。

丁信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也只好万般无奈摇了摇头,重重地对吴大戈说了句:“撤!”

几个人且战且退,最后遁出皇宫。

大内侍卫长吆喝着将月姑捆绑起来。

这时,玉福帝姬赶过来了,她看了看月姑被几个侍卫七手八脚地绑起来了,便厉声喝问道:“呃,她是帝姬哇,你们怎么说绑人就绑人了?”

大内侍卫长振振有辞地说:“她是帝姬不错,可她勾结刺客,夜闯皇宫,企图逃走,这就是触犯了宫规律条,她就是犯罪之人了!对这样的罪犯,还不应该绑吗?”

玉福点了点头,幽幽地说:“哼,怪不得我总是听着那猫叫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原来是早有预谋、早有联系呀!月姑,看来我是低估你了呀!”

面对阴阳怪气说话的玉福,面对公事公办的大内侍卫长,心灰意懒的月姑自知这一次自己是难逃其咎了,所以便气呼呼地嚷:“要杀便杀,何须啰嗦!”

“看来我是救不了你啦!”玉福看了看一脸决绝的月姑,也多少有点儿生气地这么嘟噜了一句,就打了个哈欠,欲回宫睡觉去了;不过她掉头走了两步立马回过来,对侍卫长安排道:“侍卫长,她臂上的伤你们要给她包扎呀?”

“这个自然!”侍卫长点着头说。

让我们再把视线转移到前方战场。

说到战场,唐朝散文家李华曾写过一篇脍炙人口的《吊古战场》:

浩浩乎平沙无垠,敻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亭长告余曰:“此古战场也。尝覆三军;往往鬼哭,天阴则闻。

李华写这篇文章时是唐玄宗开元后期,皇帝骄侈昏庸,好战喜功;边将经常背信弃义,使用阴谋,挑起对边境少数民族的战争,以邀功求赏。故而造成民族矛盾加深,战祸不断,士兵伤亡惨重。当时的参军李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秉烛撰文,以凭吊古战场为题,极尽把战争描绘得残酷凄惨,旨在唤起各阶层人士的反战情绪,以求安定边防,实行王道,以仁德礼义悦服远人,达到天下一统。

然而,尽管文章情景交融、说理透彻、感人至深,又有多少人真正对战争谈虎色变、心存敬畏、引以为戒呢?眼下,我们的这位轻佻皇帝宋徽宗,先是在没有权衡利弊的情况下悍然出兵、联金灭辽,后又包庇天祚帝授人以柄,如今金军风驰电掣地杀过来了,又仓惶出兵御敌。试问,那些平时缺乏训练、人心涣散、贪图享乐的大宋官兵,能是训练有素、残暴凶狠、剽悍强劲的金军铁骑的对手吗?

果不其然,在河北大名府一带两军遭遇后,第一仗宋军就惨遭失败!

此刻,在大名府郊外的金军大营里,鼻高口阔、目光如炬的元帅斡离补和五短身材、面如重枣的副将完颜托,正在对着一张地图研究着作战方案。

这斡离补是金主完颜晟的二儿子,为人心狠手辣、残暴成性,在领兵打仗方面很有一套办法;而这位副将完颜托,别看样子长得又黑又矮的,但却是大金国赫赫有名的虎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现在他们对着地图研究了一阵子,就又坐在一起交流起来。

完颜托说:“二太子,咱们昨天的第一仗就大获全胜,看来大宋天兵的神话不攻自破,那个三根半胡子的太监元帅童贯所谓的谋略过人,也不过了了!”

斡离补大笑:“哈哈,是啊,是英雄是狗熊战场上见分晓,以前光听粘木喝说这个太监童大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觉得他是偏激妄语、有失公允呢,哈哈,谁知这一交手,果然是稀松平常哇!”

“就是就是!别看长得人高马大、威风凛凛的,其实呀,哈哈,一肚子青苔屎!”完颜托讪笑着说。

斡离补又信心满满地说:“咱们这次进攻中原形势大好,一路攻城夺隘,势如破竹,照此发展下去,不出半月就能攻到汴京了呀!”

一提到汴京,完颜托便来了兴趣,眼里立时放射出晶亮的异彩。他心驰神往地说:“哎呀,听说那汴京可繁华了,商铺林立,车水马龙,美女如云,珍宝遍地呀!特别是那些古玩字画、瓷器玉雕、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更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哇!”

听到完颜托如数家珍地历数汴京的珍宝,斡离补亦垂涎欲滴地说:“那是那是!他们汴京的宝贝就是数不胜数啊!等咱们一旦攻破汴京,这些好东西就全部归咱们所有了哇!就可车载船装、络绎不绝地往咱们大金国运喽!”

“好好!那咱们就先研究研究明天的一仗如何克敌制胜吧?”兴高采烈的完颜托又把谈话引入正题。

斡离补审视地图有顷,稍稍点头说:“咱们就在这片峡谷密林里埋设伏兵,由你与他们对阵,佯装败逃,把他们引诱过来,一举全歼!”

“妙计妙计!哈哈,还是二太子雄才大略啊!”完颜托由衷地夸赞着。

第二天,河北大名府东郊的战场上,宋金两军黑压压的马队、步兵、战车对阵排开。只见旗幡招展,色彩斑斓,遮天蔽日;只听鼓角铮鸣,杀声阵阵,喊声震天。

金军中,副将完颜托骑着黄骠马,手执双锤,精神抖擞地出阵挑战。他神气十足地大喝道:“宋军南蛮小儿,前天的一仗还没领教爷爷的厉害吗?我劝你们速速缴戒投降,把大宋江山拱手相让,以免刀兵之苦!”

宋军中,骑着青鬃马、穿戴金盔金甲的童贯手执大刀跃马出阵,大声怒喝:“胡虏金狗,尔等不在草原放牧牛羊,却背信弃义,擅自撕毁‘海上之盟’,说好的联合灭辽后互不侵扰,为什么现在又犯我中原?”

“哈哈,还说呢,我们正想质问你们呢!说好的联合灭辽,你们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包庇那天祚帝耶律延禧,放虎归山啊?”完颜托振振有词地喝问。

童贯道:“哼,那是吾主宅心仁厚,有好生之德,故而放那年轻的丧国之君一条生路,这替天行道有何过错?分明是尔等贪婪成性,嗜血成瘾,对我繁华天朝垂涎三尺!尔等穷兵黩武,滥杀无辜,已触犯天条,还不速速下马受死!”

完颜托大怒,拍马过来,大骂道:“你这没蛋子儿的东西,也配给爷爷搭话?看锤!”

“哈哈,你这三尺以下的侏儒,也敢来战场撒野?看刀!”童贯亦打马相迎。

二人大战起来。

两边兵将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二人厮杀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完颜托想起与斡离补的既定计谋,便虚晃一锤,佯装败走,打马向东落荒而逃。

童贯不知是计,拍马追赶而来。

完颜托在前边逃跑着,不大会儿就来到一峡谷密林。童贯亦紧追不舍,不知不觉追至峡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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