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是凌沫夏的兴趣之一,熟悉凌沫夏的人都认为她是一个才女。可以说凌沫夏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
凌沫夏进了常去的一家茶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这熟悉的景色,思绪渐渐飘远。这里是她一次偶然路过发现的,还记得那是一个烟雨蒙蒙的傍晚,湍湍而流的河水上是一拱弯桥,河对面是刚刚发出新芽的柳树,而河这边却是一些梧桐树。那时候她觉得她来到了江南水乡。
那时候她一身复古裙装,撑着一把油纸伞,恍惚走进了她一直想要到的地方,从此她便格外喜欢这里。
收回丝绪,凌沫夏认真的勾勒所见之景,很快就依稀能看得出一个大概了。一晃时间就到中午了,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凌沫夏只好放手中的画笔。拿出手机在网上订了她喜欢的菠萝炒饭。随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吃起了,别说,这点心味道还真是不错。
凌沫夏看着手中的画,红唇轻启:“终于完成了。”凌沫夏将百元大钞压在茶杯下起身离开了茶楼。
看着时间还早,凌沫夏打算再去买一点颜料,将手中这幅素描再以油画的方式再画一幅。
盛夏的天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顷刻便乌云密布,密密的雨点滴滴洒落。
“少爷,我们到前面的咖啡店躲一下雨吧,车子很快就来了。”黑衣男子恭敬的开口。“走吧。”一道不咸不淡的低沉男声从身旁传来。
“砰砰”,忽然前方传来发一阵砰砰的东西落地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声道歉声急切的响起。
那个被称为“少爷”的男子慢悠悠的抬起眼眸,往前面望了去,只见地上倒着一个画架,地上还散落着几张白纸和一些颜料,还有一张画,看不清楚画上的东西,只是那纸上沾上了一些污迹。画的旁边有几支画笔还有一个淡紫色的背包。
那男子低着头拼命的道歉着,而他对面正直直的站着一个女子,男子目光上移,想看清那女子的模样。
那女子是怎样的模样?一袭淡紫色的长裙,样式有些复古,一半的头发挽成了发髻,别着一根簪子,剩下的长发尽数散落在肩头,铺满了肩头,遮住了那狭窄的后背,一张洁白无暇的脸,带着些许冷漠,那漠然的星眸泛着琉璃般动人的幽光。淡紫色的长裙一直长至脚踝,脚上踩着一双米色的高跟鞋。
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没错,也许过几年会更美吧!但让男人略微感到惊讶的并不是女子样貌,而是因为女子那柳眉间所夹杂的那一屡若有若无的忧伤,虽然很浅、很淡,但他依然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看上去应该只有十六、七岁左右吧。这个年龄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年龄吧?男人在心里想着。
仔细看清了女子的面容,那个被称为少爷的男子眉间一皱,是她!一抹笑意不期然的掠上那英俊的脸庞。身旁的男子看着少爷那笑意,少了平时的那分冷厉,那不羁的笑意给他增加了一份亲和力,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迷人了,绝对能秒杀大批女子的芳心。
“少爷,你在笑什么?”身旁的黑衣男子不解的问道。“我笑了吗?”男子那醇厚的声线飘散在空气中。
“真的,少爷您刚刚真的笑了。”黑衣男子加重语气肯定道。
“是吗?”虽是疑问句式,但语气却是否认的。“你看错了。”
一旁的黑衣男子低起嘀咕道:“我应该是没看错吧?”
男子一直盯着那女子看,她应该有一米六五这样的身高吧,但相对于一米八的他来说,但显得有些娇小,身段有些单薄,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那路人还在道歉,而那个女子的反应却很平淡,只是眸光一直看着地上的画,就这样站着,沉默了片刻,提起裙摆缓缓的蹲下身去,轻轻的拾起那张画,低着的眉梢上染上了一丝遗憾,洁白的手拿起地上的背包伸了进去,掏出一包纸巾,拿出干净的纸巾小心的擦拭那幅画,将那些污迹都擦了去,然后才慢慢的扶起画架。这时那个路人才反映过来,“对不起!我来,我来!”连忙蹲下来帮忙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纸张,还有画笔及颜料。
“给,要赔多少钱?”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女子,路人问道。
“不用了。”话落,女子背起背包,提起画架,缓缓的离开。只留下那男子愣愣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