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晓曦还是个中学生，但发育良好，特别是胸部更是鼓鼓的。刚才她一走出房门，叶子恒就知道她里面是没穿胸罩的。张晓曦还像以前一样抱住他时，带着若有若无的少女幽香，柔软的胸部不时碰着手臂。叶子恒这才发现，张晓曦长大了。
望着张晓曦落荒而逃，叶子恒略微尴尬，他摸摸鼻子作掩饰。张荣生低声责备道：“疯丫头，没个人样。”
张荣生抓快速度消灭了大肠血，吩咐叶子恒准备茶具喝茶，自己赶紧处理好“证据”，又吆喝张晓曦也赶快起来。
这次张晓曦在房里收拾妥当了才出了房门，洗漱，像淑女般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享用美食，与之前的“疯丫头”判若两人。
张荣生和叶子恒喝了一会茶，看看时间也快八点了，估计路副区长也已起床了，正准备打电话给他，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张荣生一看来电，赶紧按下通话键。
“老张，今天有没有时间杀两盘？”
“领导有请，我哪敢不赴约？”张荣生说完，电话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不用猜，是和张荣生关系密切的路副区长，银城区常务副区长，区水利局分管领导。路副区长打电话约张荣生打“八十分”。
张荣生又说：“在哪打？”
电话里的路副区长说：“还是在铜鱼馆吧。我已经约了李军，你再叫上一个。九点开局。”
张荣生应承了下来就放下电话。叶子恒本以为他会和路副区长说说自己的事，不料张荣生竟只字未提，心中难免失望。
张荣生是何等人物，看出了叶子恒的失落，笑着对叶子恒说：“是不是心里埋怨张叔没和路区长说起你的事？一会儿你自己说去。”
叶子恒不好意思地扰扰头，也笑着说：“没有，我哪敢？”心中又一动：自己和路副区长说？听这话意思，莫非张叔是要带自己去见路副区长？
路副区长是张荣生的直接领导，虽然两人关系密切，但张荣生没请示就贸然带叶子恒前去，只怕会引起路副区长的不满。叶子恒是聪明之人，他知道张荣生这样做完全为自己着想，不仅是为了自己调入团区委，还为自己今后的新工作做打算。他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怀疑而羞愧，也为张荣生的所作所为感动。
“你牌打的怎样？”张荣生问道。
“还行吧。”其实叶子恒曾经和学区一位老师做搭档参加过鹭江电视台组织的职工“八十分”比赛，成绩不俗。
“那好，我不叫别人了，你一起去。”张荣生点头说道。
张晓曦在一边不满地说：“哼！老爸你太霸道了！人家刚才已经先说好了，子恒哥哥今天要陪我玩的。”
“你这疯丫头整天就想着玩？也不想想再过两个月就要中考了，一会儿快去复习功课！”张荣生假作正经骂道。
张晓曦就读银城一中特长班，学习成绩优异，直接升入银城一中高中部是毫无悬念的，根本不需如张荣生所说的抓紧时间复习。
张晓曦嘟着嘴，刚想反驳，叶子恒忙说：“晓曦，等你中考完了，我带你去爬莲花山，吃野味。今天先放过我吧？”
“哼！陪老头子打牌有什么意思，我自己找欣妍姐玩去。”张晓曦还是心有不甘，不过还是放过了叶子恒。
张荣生收拾妥当，刚要出门，徐玉凤回来了。一进门，她似乎闻到了自己不喜欢的气味，皱着眉头要寻找气味的来源。叶子恒刚和徐医生打了声招呼，张荣生就赶紧拉着他溜之大吉了。
铜鱼馆是开在南门桥头的一间茶馆，离水利局宿舍楼一公里左右。张荣生和叶子恒商量一下决定步行过去。到了铜鱼馆，九点还不到。服务员也刚开门，正在整理卫生。张荣生是老熟客了，跟服务员说了声就带着子恒上楼进了一间包厢。
刚坐下，就听到楼下有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铜鱼馆，也没和服务员打招呼就直奔二楼。路副区长来了。叶子恒赶紧站了起来，拉开包厢门站在门外等候。
先上来的是一位五十上下的秃顶男子，腆着发福的肚子，走路不紧不慢。后面上来的是一中年男人和张荣生年龄不相上下，不过体格看起来更为壮硕，更有精气神，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你的内心世界。叶子恒一眼就认出前面一人就是路副区长了。
“路区长好！”叶子恒身体微躬，面带微笑问候路副区长。
“哦，好。”路副区长微微一怔，在他的记忆中应该不认识眼前这个帅气的小伙子。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包厢里头刚站起来的张荣生，心中微有不悦：这老张也真是的，打牌纯属私人娱乐，怎么还带上工作人员？他把叶子恒当成是水利局里的人了。
“领导，这是老叶，叶正和的三儿子。”张荣生笑着解释。
“老叶？”路副区长迟疑了一下，猛然想起一个人——老叶。他面露喜色，伸手握住叶子恒手说道：“哎呀，你是老三吧？变成帅小伙子啦！”
路副区长又转过头对张荣生说：“岁月不饶人啊！当年他初中要毕业的时候，老叶找到我，说起老三的事，我当时建议他让老三报考省水利学校，毕业后接他的班。谁知阴差阳错的，好像是去读鹭江师范吧？当年还是个毛小孩，今天变成个大小伙子了。”路副区长欢喜之情跃然脸上。
张荣生对此早有预见，点点头说：“今天早上子恒去找我，我就顺便带他一起过来了。”
张荣生又对叶子恒说：“你读初中时，你老爸好像有带你去过路区长家？”
十年前，叶子恒临中考之际，父亲有意让他报考省水利学校。一生从未走过后门的父亲为了学业优秀的老三，就带着他去找当时是区水利局局长的路嘉祥，也就是现在的路副区长。当时的路局长也是建议叶子恒报考水利学校，接老子的班，还承诺四年子恒毕业了就分配到局里工作。谁知后来叶子恒考试发挥超常——考的太好了，以总分全县（当时银城区还叫县）第二的成绩被鹭江师范录取了。本来按照叶子恒中考前的模拟考试成绩来推测考个第一批重点中专是没问题的。哪知道叶子恒考的好，竟被提前批的鹭江师范给录取了。路嘉祥当时还责怪老叶，说水利系统的一棵好苗子被教育系统给挖走了。
十年的时间，路嘉祥模样老了不少，也发福许多，但叶子恒还是认得出眼前的路副区长就是当年那位路局长。他微微一笑着说：“当年路区长照顾我许多，我怎么会忘记？可惜后来还是没能在路区长的直接领导下工作。”
“什么路区长的，以后叫路叔。”路嘉祥不满地说，又问子恒，“你爸爸最近忙什么？怎么我一离开水利局就不来找我了？”
八年前，路嘉祥离开水利局局长的位置，升任银城县副县长，三年前又升为区委常委，常务副区长。而当时曾和他共过事的老叶退居二线，却再没有带着子恒去找过他。
前一段时间，张荣生跟他说起叶子恒的事，他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还当着张荣生的面埋怨了老叶几句。张荣生知道自己的师傅一生谨慎，怕欠人情，也就呵呵一笑了之。
叶子恒赶忙向路嘉祥简单介绍自己父亲的生活情况。
和路嘉祥一起来的中年人进门跟张荣生打了声招呼之后，就静静地站在路嘉祥身旁。叶子恒和路嘉祥说完话，就朝他点点头。
路嘉祥见状，拉过子恒，对那人说：“老李，这是我一位老同事的儿子，叫叶子恒。”又对叶子恒说，“这是李军，在公安局当局长。你叫他李叔吧。”
叶子恒却不好直接叫李叔，他很有礼貌地向李军问好：“李局长好！”
李军哈哈一笑，拍着叶子恒肩膀说：“还什么局长？叫我李叔吧。再说我这局长还是副的。”
几个人寒暄一阵，便坐下摆开战局。路嘉祥和叶子恒做搭档，张荣生和李军。
叶子恒平时并不常打牌，但他记性好，又善推理，牌技出众。这次和路副区长做搭档，他更是拿出十二分精神，领会路副区长的打出每一张牌的意图，极力配合，竟然连杀两局，乐得路嘉祥摇头晃脑，笑不拢嘴。
连续厮杀两局，叶子恒年轻没觉得累，其余三人早已是头昏脑涨，路嘉祥连续打错了几次牌，幸好是叶子恒牌技不错，总能化险为夷，路嘉祥更是心花怒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