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来至床边,低头一看,这一眼叫他连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如此绝色当真是他生平所见最美的一个,想来元庆这小子没有蒙他,他那五百两白银花的一点也不亏,真是太值了!
不舍的将视线从媚儿身上移开,张富打了一个响指,很快边上那个伙计就跨步来到他的身边。张富只向着床上撇了撇嘴,那伙计便心领神会的一把扛起昏睡过去的媚儿,朝着门外而去。
“元庆,没想到你竟能弄到这绝等的货色。”张富挑了挑眉说道。
“呵呵,张哥说笑了,不瞒您说啊,这货本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在家惹怒了大哥逃外边来了,这不,我首先就想着您了。”元庆讨好着说,心下却是阴笑,武媚儿,本想让你成了我的人,含羞度余生的,谁叫你不识相,如今落到张富手里,今后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富和元庆带着那名伙计离开小屋,径直朝着张府而去,一路上,他们并未做什么掩饰,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扛着媚儿走在街上,而路旁的人们,一个个只敢偷偷的瞥眼去瞧,待他们走远了,才哀叹一声,又不知是哪家姑娘要遭罪咯!
君逸一路跟着,却只能独自着急,他就是贴在张富面前,对方也是瞧不见他的,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救出媚儿呢?
水色的身影,虽说这距离还瞧不见容貌,但是君逸却是万般肯定,那人便是当晚收留媚儿,并且与自己相貌相同之人。适才慌乱的心顿时轻松起来,仿佛已经知道那人定会救下媚儿一般。
眼瞧着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他们擦肩而过,那人只疑惑的缓了缓步子,转头看向他们,却不见有阻止之举,而后再次没入人群中了。
待媚儿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颇为华丽的房间,而自己的手脚居然被牢牢的绑在座椅之上。幸好君逸就立在她的面前,见她醒来,关心道:“你醒了?”
脑袋仍旧是昏昏沉沉的,轻点了点头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
“媚儿,大事不妙。元庆在你饭菜里下了药,如今已将你卖给知府儿子张富了。听说此人****无耻,很多良家妇女都死于他手啊!”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张富那魁梧的身形走了进来,面上微微泛着红晕,加上随之而来的浓烈酒味,想必是喝了不少。
摇晃着走到媚儿身前,眼神迷离道:“哈哈哈,小美人,等急了吧!”说着大手已抚上媚儿的脸颊。
媚儿厌恶的将头一撇,却因为身体被绑着,无法做到更大的动作。见此情形,君逸赶紧对媚儿道:“你先顺了他的意,如今你被这般绑着,若还抵抗只能自讨苦吃,好汉不吃眼前亏,媚儿,想办法让他把绳子解了。看他如今这等醉样,应是支持不了多久的,待他睡后,我们再想法子离开!”既然身体帮不了媚儿,那么他只能教她该如何做了。
媚儿心下应允了一声,极力忍住对张富的厌恶,换上一张媚惑的笑容,那一笑美的无可挑剔,张富看着,一时竟痴了,傻站在那里盯着媚儿。
媚儿心底冷笑,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抛了个媚眼过去,腻腻道:“张爷,您这般绑着媚儿是何意啊?难道……媚儿哪里得罪了张爷?”听着自己的声音,媚儿心下都被自己恶心死了,甚至真有种想吐的冲动呢!
“哈哈哈哈哈,小美人,这绳子倒是可以解,只是你可别想着逃跑,别说这扇门外的侍卫不会放你,即便你侥幸逃离这屋,整个府衙里,你若是被人瞧见了,也一样会被抓回来。但是,再次回来可就不比现在了,我张富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对于想要背叛我的女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看你这等的绝貌,我实在是不忍下手的!”说着绕到媚儿身后解开了捆绑她的绳索。
全身得到解放后,媚儿却没有半点的松心,适才张富所言,字字扎在了她的心头,此刻,她已全身冷汗了。
定了定神,媚儿尽量保持着笑容坐于桌前,眼睛扫视着桌上的东西。一壶清酒引起了她的注意。媚儿的心‘砰砰’急跳着,抓过酒壶,对着九樽内倒酒,一边和言道:“张爷,这杯敬张爷……替媚儿松绑。”
张富也是个豪爽之人,二话不说,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只是,几杯下来,不见张富倒下,媚儿倒是先有了醉意,脑袋开始迷迷糊糊了。要不是君逸一直在旁同她说着一定不能睡下,她此刻早已醉倒下去了。看来这个张富并不如想象中这般好对付啊。
鼻尖突然飘过一阵淡香,只眨眼间,媚儿便倒头昏在了桌上。同时倒下的当然还有张富,即便他练过两把刷子,也是抵不过这‘九露唤魂香’的。
不一会,一个水色身影破窗而入。来人正是白府的公子,白君逸。他一步上前,看着君逸有些吃惊的样子,浅浅一笑道:“公子……”
这一唤,更叫君逸吃惊,张大了嘴,好久才颤颤开口,“你……你可以看见我吗?”
“是!”白君逸淡淡说着,而后双目凌厉起来,扫了一眼张富后,抱起昏迷的媚儿,“我俩的事日后再说,现在先救人要紧!”
下一秒,那水色的身影再次没入黑暗,房内除了张富,哪里还有媚儿的身影?
白君逸的轻功算得上出神入化,脚尖轻点树枝又没入夜色,那些守卫只当是晚风吹过,哪里晓得这屋中的人已经成功逃离。
没多久他们便出了张府,由于怀中还抱着昏迷的媚儿,他们不便在街头逗留,提起一口气,白君逸跳上房顶,向着白府而去。整个并州,面对张府的势力,恐怕也只有白家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回到白府,白君逸轻轻放下手中的人儿,将她放于自己的塌上,转而浅笑着看向君逸,“真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