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流天圣河下流,一个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一个小山坡下,两个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妈的,真是晦气,想我十三娘貌美如花,还要下山来干这种粗活”。这说话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袭花白锦缎,满是粉黛的脸上闪着一股俗气的魅惑,腰肢有点粗,像个小伙子的腰,但是女人的腰肢却在拼命的一扭一扭,时不时的摸一下自己挽起的短发,似乎生怕头发会散乱开来似的。
这时站在女子身边的一个粗布衣的老人对着身边的女子淡淡的劝解道:“十三娘,你就少说一句吧!这下山找人和采办食物又不只是你一个人,不是还有我吗?而且,庄里就四个人,我们四个人轮流转,谁都不多说什么,怎么每回就你事多”。
这位大约五十来岁的老人非常矮小,只有女子胸部那么高,身上的衣服甚至有些破烂,风一吹,身子下一片干枯枯的白骨,似乎身上的骨头太多而要钻出来了一般,但是男人似乎毫不在意,腰间别着一个大酒葫芦,男子时不时的摸一下腰上的葫芦,脸上闪过一丝憨憨的傻笑。
“瞧你那副德行,为了酒至于吗?就你那破酒坛子,我会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想下山多采购些酒,老娘可没啥好采购的,路这么远,万一把老娘的皮肤给晒黑了怎么办”。说着女人使命的扭了一下蟒蛇般的腰肢,风情万种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这两人正是这附近嗜血山庄的两大庄主,小老头是嗜血山庄的酒鬼来一杯,女子是嗜血山庄的十三娘赛西施。
嗜血山庄原名叫梅庄,坐落于一片梅岭包围的一座大山上,隶属于旭日神教之下,只因附近的村民纷纷传扬梅庄里住着一个吃人的大魔头,于是梅庄的名号就变成了嗜血山庄了。
梅庄有四位庄主,除了这两位,还有两位分别是刀客行出剑快和机甲人留一手,一个自称刀客中的王者,一个自称机巧门的鼻祖。总之嗜血山庄就是一群奇葩组成的组合就是了。
“耶,酒鬼,那里是不是有一个人”。赛西施指着酒鬼右边的河水,有些惊讶的问道。
“哪里有什么人啊!十三娘,你想男人想疯了吧!”来一杯见怪不怪的朝着赛西施指着的地方瞄了一眼,毫无意识的说着,似乎见惯了十三娘的自恋似的。
“这、、、、、、”来一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道是我看错了”。来一杯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只见河边一个人横在两大大石头中间,河水缓缓的拍打在此人身上。
“酒鬼,我就不去了,这不是正好有个大活人吗?把他带回去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赛西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高兴的冲着河中飞去。
“呃,还不知道那人死没死,你还打算带个死人回去啊!”来一杯刚刚喊出,赛西施就已经飞了过去。
这浮在河水里的正是不久前被火麒麟顶下麒麟洞的陆无双,陆无双本来受了很重的伤,掉下流天圣河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偏偏因为陆无双最后喝的一大口麒麟血,这才将陆无双救了回去,但是饶是麒麟血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但是也只是让陆无双的伤势复合,身体状况好了不少而已,若是一直没有人发现陆无双,那么陆无双即便没有死在火麒麟一对玉角之下,也会被活生生饿死的。
蜻蜓点水,赛西施一脚踢在陆无双身上,毫无怜悯之色,仿佛在做一件很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砰’陆无双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陆无双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发现了自己,但是不知道来人是好是坏,又是否会加害于自己。偏偏自己的身体又重的要命,眼皮沉得根本就睁不开。
“十三娘啊!让我说你多少句才好,你就不能温柔点,这样摔,你是想摔死他啊!”
赛西施拍了手。“死了就死了呗!关我什么事啊!”赛西施豪不在意,似乎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事情。
来一杯不客气的剜了赛西施一眼。“你把他弄死了,怎么回去交差啊!”
赛西施兰花指那么轻轻一捏,似乎恍然大悟,指着地上的尸体。“也是啊!来,酒鬼,看看他死透没?”赛西施应该是经过来一杯这么一提,显然有些不抱太大希望了,毕竟一个人躺在河里,不是被人谋害弃尸的还有别的可能吗?总之活着的可能性不高啊!想到这,赛西施又没了刚才的心情,感觉现在简直糟糕透了。
来一杯走到陆无双跟前,蹲下身子,矮小的身体就凑到了陆无双跟前。来一杯趴下,耳朵贴在陆无双的胸膛上。
‘砰、砰’。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传进酒鬼来一杯的耳中。来一杯点点头,站起神来。“没事,这家伙好得很”。
“那他怎么没醒啊?”
“可能是溺水了,我帮他处理一下就行了”。说着来一杯双手抚掌缓缓向着陆无双的肚皮按去。
‘哧’一颗豌豆粗的水柱从陆无双的嘴里喷了出来,长长的水柱喷了一会。
良久。
“他还是没醒啊!”赛西施有些不放心的闻问道。
“等等吧!许是太累了,歇好了就会醒过来的”。
“你把他送到山庄去吧!我可不陪了,我还急着下山喝酒呢?”来一杯拍了拍别在腰间的大葫芦,脸上闪烁着莫名的兴奋。
赛西施瞪了来一杯一眼。“去吧!去吧!喝死你个大酒鬼”。
“谢谢啦!走喽”。来一杯笑着一个人往山下走去。
血空山,一道血月形的刀气冲向山尖,恢宏浩大,散发着一股死亡和嗜血的气息,毁灭一切,仿佛烈阳即将沉入大地般壮阔绝美。‘轰’血空山山尖应声而下,巨大的刀气切过血空山山尖,残余的刀气如即将迸发的焦躁火山,倾泻着无边的威势。
荆血仇浑身的气势慢慢平息,眉心的月牙记号缓缓隐退,身上流露在外的魔性已经开始消失,荆血仇武力的跪趴在地上,身体剧烈的喘着粗气。
“嗯,不错”。天绝老人抚了抚胡须,很是满意荆血仇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