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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幸福的清晨

清晨格外晴朗,麻雀叽叽喳喳,扑哧扑哧地拍着翅膀飞到阳台觅食。温和的晨光,透过淡绿色的窗帘透进姚杰的房间。

“真是太刺眼了!该换窗帘了。恩,恩,恩-_-”

姚杰抬起手遮住眼前的阳光。姚杰喃喃自语,再闭上眼,懒散的翻了个身。

“没错!该换了!”

“是啊!”

什么?谁在和我对话!姚杰觉得怎么会有自己以外的声音,于是张开了眼睛。

“啊!!!!!!!!!!!!!!!!!!!!!”姚杰一声惨叫,吓得掉下了床!

躺在姚杰床上的不是谁,正是昨天在巧克力店门口的那个机器人。

“你……你怎么在我的床上。”姚杰睁大眼睛指着眼前这个女人,心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糟蹋了什么女子,这辈子找我报仇来着……

女孩身上穿着姚杰的衬衫,她用一只手撑起身体,拨开被褥,盘坐在床上。女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点头说道:

“我叫谢晓晴”

“我……我并不是问你的名字。我是问你为什么在我家!我家!我家!还睡在我的床上!”

“昨天你喝醉了,倒在巧克力店门口,问了你很久都没有回答我,只是嘴里模模糊糊的说着一个地址,所以我就把你送回来了。”

姚杰努力的回忆自己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头疼得厉害,思维也有点混乱。

“昨天晚上我的确去了巧克力店,然后……然后……我好像遇见了你……”

姚杰在怎么努力回忆,也想不起昨天发生什么事。于是姚杰也不再追问,他觉得这个女孩不像坏人。扶着腰,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谢晓晴责备道: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和一个大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啊,这样很危险!”

“因为我知道你是好人。”女孩微闭双眼,露出迷人的微笑。被她这么一说,姚杰自己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你晚上没回家,家人不担心你吗?”

“我昨天刚来这个城市,才工作第一天而已,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呢!”

晓晴这时走下床来,高挑的她和姚杰站一起,也仅仅矮一个头。姚杰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审问审问这个女孩,就试探性的询问她。

“在这有亲戚吗?还是男朋友在这个城市里。”

“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亲戚在这里,我是一个人来这里找工作的。”

姚杰心想她似乎不是在撒谎,眼镜是心灵的窗户,她的眼里没有看出一丝杂念。姚杰沉默片刻,反复斟酌后说道: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就住这里吧。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还有一个房间可以住。”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姚杰笑了笑。

“你真好!”晓晴扑向前抱住了姚杰。

柔软的身体靠在姚杰身上,让姚杰措手不及。姚杰低头看着她,她的发香四处飘散,顿时有种酥麻的感觉。谢晓晴抬头,望着姚杰。

“我会付房租的。”

姚杰抱着谢晓晴的细腰,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然后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看你昨天把我这醉汉送回家的份上,房租就不用了,但是要付生活费哦!以后下班回家,我下厨炒菜!”

“你最好咯!”谢晓晴又一次抱住姚杰,欢快的蹦跳着。

“以后叫你阿杰哥行吗?”

“可以!但以后不要那么调皮,知道吗!”姚杰刮着晓晴的鼻子说道。

“我就要!”晓晴撒娇后,终于放开了姚杰。

姚杰心想,这么一个不怕陌生人的漂亮女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是幸运吗?还是一场悲剧?难道!我们会成为未来的情人吗?呵呵,别傻了,哪有那么美的事情,况且我还要等陈菲……想到陈菲,姚杰心里突然没了底。

“陈菲是谁?”晓晴疑惑的问道。

姚杰心想自言自语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解释道:“没有,只是……童年时的一个玩伴。”

“那你把我当成陈菲好了。”

“那可不行,谢晓晴是谢晓晴,陈菲是陈菲,不能混在一起的。好了,我去做早餐,稀饭可以吗?”

“好!”

姚杰在厨房里,不禁回想起了陈菲,那一颦一笑为什么觉得如此亲近,现在的她过得好吗?自己还有机会再遇见对方吗?想着想着,一个煎蛋差点就糊掉。

一个漂亮的起锅翻面,优美的弧线在空中旋转。“啪!”煎蛋的另一面贴在了锅面上。

“嘶~~~~~~~~~~~~~~~~~~~~~~~~~~”高压锅传来刺耳的声音。姚杰快步过去把煤气关了。

“阿杰哥,轮到你了,我洗好了。”谢晓晴从雾气腾腾的卫生间里走出来。

“好,我这里也差不多了。你也……o_o!”

姚杰刚转头想叫她先吃饭,却看见了一幅春景。刚出浴的美人,无疑是世上最美丽的风景。白色的浴巾包裹着她雪白的肌肤,还散发着热气,这样的场景,常常只能在电影或电视里才看得到。

“阿杰哥,你流鼻血咯!”晓晴从茶几的纸盒里抽出面纸小跑到姚杰面前,捂住他的鼻子。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风,穿过窗户,吹进厨房,浴巾在风中飘摇。看到这些的姚杰,心中的小鹿不停的撞击着心房。

“去穿好衣服,别感冒了,早饭已经做好,你就先吃吧!”姚杰从晓晴手里接过面纸,走进房间拿换洗的衣服。

姚杰刚进房间,就看地上放着昨天晓晴穿的那件淡蓝色制服。晓晴没有行李吗?不会只有那么一件制服吧。看来晚上回来,要带她去商场买几件衣服。

拿好衣服的姚杰进入了浴室,经过一早上的刺激,已经精疲力尽。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果然轻松了许多。

“阿杰哥,我给你盛了一碗稀饭,还温热着呢。”晓晴端着一碗白稀饭放到姚杰面前。

“谢谢!你是客人,还让你来做这些,真不好意思。”

“哪里,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是吗?”晓晴笑盈盈的看着姚杰。

“恩,一家人啊……”姚杰把碗里的稀饭,用筷子推到嘴里,再吃一口菜慢慢的咀嚼起来,不再说话。

“怎么了,阿杰哥。”

“恩,你突然说一家人,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晓晴放下手中的碗筷,用关怀的口吻询问:

“能和我说说吗?”

姚杰放下了碗筷,望着晓晴,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

“从前我的家,虽然生活艰苦,但是日子还算美满,起码还有一个家。后来父亲在外地认识了别的女人,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是在奶奶和母亲的照顾下慢慢长大。到后来,我上了国中,奶奶决定把房子卖了,供我之后上学的费用。现在住的这个屋子,是从国中开始一直租住到现在的。但我还是喜欢从前的家,等我有一天赚够了钱,我要重新把那个家买回来!毕竟那里拥有我许多珍贵的回忆。”

谢晓晴静静的倾听着,眼神里透着温柔。

“奶奶和妈妈对我很好,但我对不起奶奶和妈妈。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她们的恩惠,她们就先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是我一生的遗憾!”

说到这里,姚杰的鼻子有点酸,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见姚杰似乎说完了,晓晴站了起来,走到姚杰身旁,把他的头轻轻揽进怀中,像照顾婴儿似的安抚姚杰。多年没有向别人倾诉感情的姚杰,此刻最后一道防线已经击破,顷刻间从眼里流了出来。

“一切都过去了,她们也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快乐。振作起来,阿杰哥,一定要幸福。”

“谢谢你,晓晴!谢谢!”

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哭的如此伤心,满是伤痕的心,或许已经盛不下太多的泪水了吧,别再假装了,在这一刻全都释放出来吧。

两人吃完早餐,各自回房换衣服。换好衣服的晓晴,只穿着那件制服。姚杰觉得她的肩膀太单薄了,而且天气又那么冷,就找了件黑色棒球外套给她穿上。

“这件衣服是我以前经常穿的,现在工作了也没机会穿了。款式应该还适应今年的流行趋势,今天你就将就的穿着吧。不穿多一点,会着凉,感冒的。”

姚杰用两只手拎着衣服的两角,晓晴背过身,穿上衣服。

“好暖和,谢谢阿杰哥。”

“对了,你的行李呢?”

“恩,行李在火车上弄丢掉了,还好都只是些衣服,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的包里。嘿嘿!”

“你也是够马虎的!以后不能再这样,你下了火车后呢?”

“我是昨天清晨才到这个城市的,下了火车,我就一个人在城市里瞎走,然后就在那家巧克力店找工作,之后就碰到了阿杰哥傻乎乎地看着我,然后你就和一个小姑娘撞在一起,倒下的你撞在消防栓上,昏迷过去了!小姑娘很紧张,马上打电话叫了辆救护车过来把你送到医院去了。我以为阿杰哥你受伤挺严重的,没想到昨晚还能再遇见你。”

谢晓晴笑嘻嘻的把姚杰昨天的丑事全都抖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当时,你也不帮我人工呼吸一下。说不定我马上就会醒过来。”姚杰装出一副大尾巴狼的表情说道。

“你有口臭!才不呢!”谢晓晴俏皮的转了个身,没让姚杰逮到。

“好了,不闹了!晚上我下班,去店里找你,再去给你买几件衣服。”

“真的吗!耶!”

看着无忧无虑的晓晴,也让平时消沉的姚杰开朗了许多。走到玄关,姚杰看到了昨天在江边买的玫瑰花,放在花瓶里。

“这束花是你放在花瓶里的吗?”姚杰问道。

“恩,是啊!昨天看你捧着一束花来到店门口,还以为你是等女朋友的呢。不过看你又离开了,就觉得不是!之后你就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喔!脑袋有点痛!”姚杰把手放在后脑上,反复的搓揉起来。

“昨晚我帮阿杰哥涂药了,晚上回来我再帮你。走了啦,要迟到了。”晓晴挽着姚杰的手臂走出了家门。

一路上,人们都在看着姚杰,羡慕身旁有这么一位美人依偎着。

来到公交站。几乎所有的男人都看着晓晴,晓晴似乎觉得无所谓,依然淡淡的微笑着,问着姚杰各种古怪的问题。姚杰可是不怎么舒服,有生以来第一次被那么多人盯着看,浑身不自在。

过了一会儿,那辆陪伴姚杰多年的光棍11路公交车缓缓开来,一群人涌了上来。

“公车来了,小心点。”姚杰说道。

这段时间是上班的高峰期,车里车外都是人。姚杰发现一些眼睛异样的男子紧贴在谢晓晴的左右侧。看来是准备在人多上车的时候趁机吃谢晓晴豆腐。

姚杰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突然看见一只黑手伸出来,就马上抓住甩开。然后恶狠狠地看着对方。这一下果然有杀鸡给猴看的功效。那些人畏畏缩缩躲到队伍的后面去。

晓晴怎么会没注意到这些。捂着嘴,轻声咯咯的笑了起来。

有惊无险的上了公交车,姚杰挤公车的功夫不是盖的,三两下就挤进人群,把晓晴带到女性同志们较多的地方,靠在晓晴的耳边轻声的说。

城里总有些这样的人,手就是那么不安分,以后出门要注意安全,要学会保护自己。

姚杰说话时的热气,挠得谢晓晴耳朵痒痒的。

“恩,我知道了。”晓晴笑咯咯的答应道。

沿途,姚杰介绍着城里的标志建筑物还有美景,晓晴站在车窗前静静的倾听。

从前在公车上的二十分钟,无疑对姚杰来说是种煎熬,但今天就不同了,那是幸福的滋味。不知不觉,已经到站了。

两人好不容易从“沙丁鱼罐头”里挤了出来。姚杰觉得车上有寒光,回头看了一眼。好家伙,车上的男人齐刷刷的看着姚杰身旁的谢晓晴,这让姚杰不寒而栗。

谢晓晴朝着慢慢驶去的公车招了招手,仿佛是港姐在舞台上在和台下的观众问好一样。

姚杰并肩和谢晓晴走着,谢晓晴左顾右盼,仿佛街上的一切都那么新奇。

“你好像没什么烦恼呢!跟外星人一样。”姚杰说道。

“你才是外星人呢!在我们那里没有那么华丽的街道和美丽的风景,当然觉得新奇咯。恩,而且我还喜欢吃巧克力,所以才去巧克力店打工,看着也舒服。嘿嘿!”

晓晴双手放在身后,红色的高跟鞋发出咔咔咔咔的节奏,配合着曼妙的身姿,一左一右踩着轻快的步伐,

“巧克力吃多了,小心变成胖墩。不过这样也好,到时把你卖了,也有个好价钱。”

“哼!我那么冰雪聪明,惹人怜爱的,你舍得把我卖了吗?我到了,傍晚不见不散,阿杰哥再见!”

晓晴朝姚杰做了一个鬼脸,跑进了巧克力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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