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来楚渊胸前的衣襟,看到他胸前纵横交错的伤口,雪衣的瞳孔骤然一缩,心,丝丝扯扯地疼。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之上,雪衣继续往下拉他的衣服,想要检查一下他的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口,不经意间,与他灼热的眼神相对,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她这副样子,像极了要对他做那种少儿不宜的事情呢!
“怎么停下了?孤这里还有伤呢!”说着,就已经将雪衣的小手拉到了他的腰间,他的腰上,被利器划伤,长长的伤口,像是一只蜈蚣一般缠绕在他的腰间,触到他结实的肌肤,雪衣的心不禁狂跳起来,这里,与他的某个地方,挨得着实太近了一些。
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过是为他上药,脑袋里哪来的那么多旖旎的念头!这般想着,雪衣才继续轻柔地为他上药她还是有些不自在,看到楚渊唇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她忽然明白他是故意在看她笑话的了,想到方才自己的别扭都被他看了去,雪衣忽而升起一抹赌气的意味,手上一用力,就狠狠地将药洒在了他的伤口处,还好不怜香惜玉地在他的腰下拍了几下,颇为神气地说道,“这样总该行了吧?”
“女人,你拍疼孤了!”楚渊的眸光变得甚是复杂,里面夹杂着一丝雪衣看不懂的光芒,雪衣慌忙抬手,却发现自己方才拍到了一个鼓鼓的东西,不仅鼓,还有些硬邦邦的。
蓦然意识到自己拍到了什么东西,雪衣的脸顺便变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红,将药放到床边桌子上,她慌忙便要离开这里,谁知,楚渊竟然一把拉住了她,她没有防备,刚好趴到了他的身上。
“女人,你是在勾引孤么?”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雪衣大脑一片空白,还未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楚渊的唇,便紧紧贴到了雪衣唇上。
他的唇,微凉,可在触及到她的唇之时,瞬间变成了浓烈的炙热,几乎要将她的整个身体灼烧起来。
“主人,你放开我。”雪衣张开嘴,楚渊刚好趁势将舌探进了她的口中,与她紧紧地纠缠到了一起。大脑,一片空白,雪衣实在是搞不清楚,他为何会忽然这般对待她,就像是那夜的疯狂。他说,是她在勾引他,可是,为何,她觉得,是他在勾引她呢?
他愿意这般缠绵地吻着她,是不是代表,他的心里,也是有她的一点点位置的?
“雪衣姐姐,爹爹让我来喊你们去吃饭!”江芊芊推开门,刚好看到这火辣的一幕,急忙捂住眼睛,“羞羞,爹爹说看了会长针眼的!说罢,关好门快速跑了出去。
雪衣急忙挣开楚渊,跳到地上,看到楚渊胸前大敞的衣襟,以及她凌乱的衣衫,她知道,江芊芊定是把这件事情彻底想歪了。兄妹抱在一起又亲又摸的,岂不就是乱lun?
看着楚渊瞬间由灼热变得冷漠的眸,雪衣的心,忽然有些冷,轻轻拢了拢自己的衣衫,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很多时候,男人的渴望,与****无关,她着实,太过自作多情了一些。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极了李媚儿以及他后宫中的莺莺燕燕,她们,不过都是他的工具,而他的心,永远都不会放在她们的身上。
“女人,孤的腿上还有伤,继续为孤上药!”不知道为何,楚渊很不喜欢雪衣背对着自己,因为那样,他会觉得,她的心思,他无法掌控,而他,已经习惯了将所有人的心思掌控在自己手中。
缓缓转身,雪衣一步步走到楚渊面前,继续为他上药,只是,为他上药的时候,她的心,总是止不住飘得很远很远,她的爱恋,终究不过是一场水月镜花吧?
不过,她不悔!
桃花节,是桃花谷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
不知不觉,雪衣在桃花谷已经呆了半月,楚渊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好妥,这半月,都是她为楚渊换药,原本还有些别扭,但习惯了,也就没有那般局促了。有时候,她会觉得,她和楚渊,像极了一对平凡的小夫妻,除了,他心里没有她。
有时候,雪衣会忍不住在想,要是她和楚渊能够一辈子都留在桃花谷,那该多好!可是,她知道,那不过是她的奢望,他的心,装有整个天下,却独独没有她,如何愿意与她拘束在这方小小的桃花谷!
雪衣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自然对这些稀奇古怪的节日有些好奇,是以,太阳刚刚下山,她便和江芊芊一起跑去参加桃花节。
桃花节,也算是桃花谷的情人节,没当这日,男子都会唱着情歌向桃花节上心仪的姑娘表白,她知道,楚渊永远都不会向她表白,可能够看着别的有情人互诉衷肠,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这一夜,篝火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桃花谷中的桃花,更是灼灼其华,姑娘少年们盛装打扮,用歌声表达自己心底的爱恋,两情相悦之人,则会在桃花树下写下自己的誓言,永结同心,一生一世不再分离。
看着一对对在桃花树下写着誓言的有情人,雪衣又是羡慕,又是觉得有趣,正当她想要和江芊芊一起回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低沉有磁性的歌声,虽然,她没有看到唱歌的那人,但她知道,那人是唱给她的。
蓦然转身,只见一个少年站在桃花树下,手中折着一枝桃花,眉目清润,浅笑间无限深情流露,隔着重重人群,她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眸中,有她的影子。
“姑娘,送给你。”那少年一步步向雪衣走来,将手中桃花递到雪衣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