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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的温柔(2)

“我喜欢!

“我会惹你生气。”

“我喜欢!”

……

我也记不得自己说了多少声喜欢,总之我知道自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然而艳雪说:“我很感谢你,朱古力,真的!但是不可能了,我要转学和父母在一起了,我承受不了两地的关系的。”

那句话让我如坠冰雪,我突然愤怒地大吼:“夏艳雪你给我听着,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然后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那一刻,心空荡荡的,什么念头都没有,只觉得好累,想睡。

后来我得了肺结核,住了一阵子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暑假了,艳雪早办了手续走人了。据说她曾经来看过我,但没有出来见面。也许她是对的,彼此都没有心力再继续了。

我后来爱上了邓丽君的“掐死你的温柔”,听的时候心往往脆弱而伤感。我向往着艳雪的温柔,但最终却被这难得的温柔掐死了,完结了我一段美好的从前。只在心中祝福彼此,都能一路走好吧!

七夕节

我和她是在网上认识的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小姐

我跟她聊的很投机,聊了将近一年后

她告诉了我她的故事

她家里很穷,母亲长期有病,父亲是个醉鬼

在她15岁那年,她母亲突然病重,可她父亲却拿不出多少钱来

于是,小小的她跑到村外去背河沙。一袋重重的河沙背将近3公里的路可以给5毛钱。她是多么瘦弱啊?可是还是就那样背着,背着。。。

可是这点钱够什么呢?她听人家说在大城市里很容易赚钱。天真的她就偷了了家里仅有的几十块钱,跑到了一个大城市里。在那里,挨了几天饿后,有个无耻的女人问她要不要找工作。

然后,她就被卖到了一家酒吧。就在那里,她失去了最宝贵童贞。两年后,她才获得了自由。

这时候,她们家里情况变得更加凄凉了。可是因为她的回来,她们家改变了现状,她的弟弟妹妹又开始读书了,家里也渐渐添置了一些家具。

再后来,她妹妹考上了一所大学,她供着;她们家里的天地,每年都是她出钱雇人去种,去收,然后得到的收益全是她父母的,根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弟弟现在在外地打工,也没给家里带了多少钱。可她还在为她弟弟存钱,要为他弟弟办一个全村最风光的婚礼。她们家里盖起了新房子,买了新家具,新电器,全是她一人操办的。她几乎没怎么想过自己,他说她弟弟是她的希望,她妹妹是她的梦想。仿佛,她不是这两个人的姐姐,而更像是她们的妈妈。

当然,她也想过自己。她想找个男人爱她,可以在她痛苦的时候安慰她。可是,她有过的男人几乎毫无例外的都是在玩她,最后的结果只有伤心和痛苦。唯一一个愿意娶她的男人,在被她带到家里后,被她的酒鬼父亲追了出去,因为他父亲看那小子是个穷光蛋~

我没有想过我会爱上她,起初我只是被她的精神和坚强所感动,关心她,可怜她。可是后来,我已经不可抑制地爱上她了。而她也被我感动了,因为很简单,她总觉得自己很脏,低人一等,而我觉得她的心灵比世上许多女人都美丽,都干净。我把她放在根正常人一样的位置上去关心,她自然也就。。。

她的美丽不仅仅表现在对家庭巨大的责任感和无悔的付出中,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的女子,居然练就了一副不若于普通大学生的文笔。而且,她真的很有思想,虽然她不懂什么叫主体,什么叫客体,可她的许多话都带有辩证法的思想。我想,如果她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她一定会是个才华出众的才女。可是,毕竟她不是,小学的学历限制住了她身上太多的东西,虽然她是那么的好学。

现在,我觉得她就是一个误落到人间泥淖的天使。虽然她身上有太多的污泥,但总有一天她会散发出天使本来的光泽。

曾经,她问我:如果我嫁不出去了,你会收容我吗?

我说:如果真到了那地步,你来找我吧,我会娶你的。显然,那时候我还是不愿意娶她,但是愿意为她付出。

可是后来,我已经爱的无法自拔了。我跟她说:宝贝,嫁给我吧!

她说:不可以

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弟弟比你差百倍,我还跟他说千万不要娶我这样的女人;现在,你在我心目中的份量已经超过我弟弟,我怎么可以让你娶我这样的女人呢?我曾经多么渴望找到一个能真心爱我的男人,可是当我终于找到了你之后,我才发现我根本就配不上你,跟你在一起,我只会愧疚一辈子。

我跟她说过无数次,叫她放弃小姐这行。可她说她的弟弟还要结婚,她妹妹还要上学,她妈妈还要看病,她还要给她家在城市里买一座房子,她没有办法。我说有困难我们俩可以一起扛,虽然我不喜欢你们家人。但是为了你我还是愿意照顾他们。可是她死活不肯同意花我的钱,她说我赚钱也不容易。。。。

她跟我说:曾经,我多想成为你的妻子,可是现在,你知道我最想成为你的什么么?

我问:什么?

她说:我最希望能成为你的奴隶,只有这样才能报答你。

前天凌晨,我还在睡觉,手机突然传来了滴滴的声音。她发来的短信,她说她要被拘留了。

现在,她的手机被拘留所没收了,我联系不上她,整天魂不守舍的。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她的生日了,那时候她也该被放出来了吧?到时候,我就到她那里过去,跟她说:宝贝,这辈子,我娶定你了!

记忆流年,恍如隔世

我和小菊来到院中荡秋千,迎风而上,衣袂飞舞,秋千晃荡着我的笑声,我在最高点还可以看到外面,素秋小姐你该回去了,等会被老爷看到我又要挨骂了,小菊用责怪的口气说,爹还没这么早回来,再玩会就回去,我笑着对小菊的说。

小姐,小姐,小菊急急忙忙推开我房门说道,今天又有人来提亲,小姐老爷说今年要把你婚事订下,我看今天来的公子了,生的俊秀,小菊不要在说了,我差红脸说。看着镜中的自己,已到了出阁的年龄,要离开爹娘我真舍不得,娘说女人都要找个归宿。

小菊明天是七夕,我们等和爹娘吃过晚饭偷偷出去逛逛,小姐不要会被老爷骂,今晚还要拜星乞求,小菊撅着嘴说,我要出去,等嫁人就就没机会了,娘说嫁人以后就不可以像在家这样随便。

今天一早家里就很热闹,院中人来人往,丫头们穿梭不停,我闺房独有一份清静,小姐今天又有人来提亲,小姐我去看看,小菊嘻笑着说,我放下书卷,拿起丝帕,起身拉住小菊,我们一起去看。我和小菊来到厅堂,躲在侧门,晚生林云向张老爷请安,一位白衣男子正向爹爹行礼,我拉着小菊说要回去,小菊依依不舍跟在我后面。

晚宴还没完,我就回房了,我换好小菊拿来哥哥的衣服,小姐我们会被发现吗?小菊担心的问,不会的,所有人都在前院,我们从后院走。

我和小菊来到街上,我们手拿折扇,走起大步,繁华的街道,喧闹的人群,街两旁好多各式花灯,小贩不知道叫卖什么,我新奇上前看,小姐你慢点,小菊急忙跟在后面,我转身用折扇敲了下小菊的头,不是说好叫我少爷,这么快忘了,小菊摸摸头说,少爷没忘。也许是我走的太快,迎面撞到一个人,哎哟,一个男人坐在地上,你把我撞伤了,赔钱,我看了一眼小菊说,拿钱给他,小菊连忙拿给他,他接过钱,笑的那么恶心,他起身站起,一直盯着我看,又上前在我旁边嗅,我双手抱胸,原来是位小姐,他奸笑着说,陪大爷玩玩,我拉小菊赶紧走,被他拦住,,他准备伸手拉住的我,我吓的闭上了眼睛抱住小菊,你快滚,我睁开眼睛,一个男子拉住了他的手对他说道,白衣男子拿出钱扔在地上,拿着钱快滚,他拾起钱灰溜溜的走了。小姐你没事吧,白衣男子上前问道,我没事,我这才看到他是白天来我家的林云,小菊在我耳边轻声说,小姐是林公子。眼前的男子眉清目秀,温文有礼,我光顾看他,才想起问他怎么知道我是女子,小姐虽换了男装,却难掩脂粉香气,他笑着说道。

林云一路带我们逛,我们来到一家客栈前,小姐我们可否在此休息一下,可以,我应声而答,我和小菊随他来到楼上。

烟花洒满天,璀璨夜空明,不远处有人在放烟火,烟花过后,繁星闪耀,银河两岸各有一颗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牛郎和织女是否已相见。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小菊在我耳边轻声说,公子天色已不早,我们该回去了,我对林云说。我和小菊来到后门,娘已在后门等我们,娘说还好她替我们掩饰,不然又要被爹骂,赶快去换衣服准备拜星乞求。次日是便和娘说了昨晚的事。

院中挂满了红灯笼,闺房内红红的喜字,红色的蜡烛,丫环们忙进忙出,妆台上放着珠花,朱钗,耳环,项链,手镯,小菊帮我穿上了凤冠霞帔,化好新娘妆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个娇美的新娘。离开家的时候我和娘都哭了。

喜娘搀扶我到林家厅堂,我盖着喜帕听到不停有人在道贺,行完所有的礼后,喜娘搀扶来到我和他的新房,我坐在床边也不敢动,紧张都忘了肚子饿。

有人进来了,我紧张的两手握紧,迎面扑来很浓的酒味,是他,我在喜帕下看到了,林云什么也没说,坐在一旁,好一会才过来掀起我的喜帕,我们四目相对,林云的表情似乎有点喜出望外,我娇羞的着低头,他坐在我旁边牵起了我的手,原来你就是素秋,素秋你知道吗?自从那日和你相遇,我就一直想在见你,我每晚上都去街上希望再见到你,一直没见到你,你家同意了我们的婚事,我向爹爹请求退了你家的婚事,爹爹不同意,还和我大吵一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他轻柔在我耳边说。

早晨醒来,我躺在他怀中,素秋在睡会儿,他温柔的说,今天还要给爹娘请安。我们刚起,小菊就来了,恭喜小姐,小菊眼带喜气的说,我只觉得脸上泛起红晕。

一路上不停有人叫我少奶奶,来到林家厅堂,爹和娘还有几位姨娘已在,敬完荼,我便回了房。婆婆人很好,经常来关心我的生活,也送我很多东西,在林家的日子倒也习惯。林云在庄园做完事便和我粘在一起,幸福充溢着我的生活。

姑爷今天小姐吐了,说完小菊便关门出去了,素秋怎么了,他担心的问,没事大夫说我有喜了,开心的抱着我,抱的好紧,一年后我为林云生下一个女儿,我收到林家上上下下很多礼物,爹娘来看到我幸福也是开心,此时的我只愿与他厮守一生,别无所求。

女儿已经一岁了,生的像我,也很乖巧。今日婆婆找我说素秋林家就林云一男丁,我和你公公都希望林云多生些孙子给我们,我们叫他纳妾,他就是不同意,所以娘想你劝劝他,娘也知道这么做很为难你,你也知道他是林家大少爷不可能就你一房,希望你能明白娘的苦心。婆婆走后,泪不禁滑落脸颊,难道女人都逃不了这宿命,从小看多了娘和姨娘们的争吵,娘是如此,婆婆亦是如此。

我紧紧抱住林云,你怎么了,他急切的问,你纳一房妾吧,我还是忍痛说出了口,他推开了我,你真的要我纳妾吗?我看着他的眼睛泛着泪光,是,我坚决的说,他推门而出。之后就也没见他,直到他纳妾。

林家又是一番新婚景象,他娶了一位叫白雪的女子,尽管我有无数个不愿意,还是要接她敬的荼,看着林云我的心一阵阵的痛,我悄悄悄地离开了这喧闹的人群。他新婚今夜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渡过,我开始后悔叫他纳妾,突然有人推开了我的房门,是他,林云进来就抱住了我,素秋我想你,好熟悉的话语,我闻到他带着酒味气息。

早晨醒来林云在我身边,我心里一惊,昨晚是他新婚,我准备要起来,他抱住了我,昨晚是你新婚,你在这,白雪怎么办。素秋我只要你一个,我不管,她是你们叫我娶的,他的口气像个小孩。有人叩门,小菊开了门,是白雪,妹妹来给姐姐请安,我羞愧的不敢看她。小菊告诉我一整天院了里丫头们都在议论昨晚的事。她刚走婆婆又来了,婆婆很生气说我还以为你很识大体,没想到你连一个妾都容不下。

晚上林云又来了,我叫他去白雪那边,他生气的走了,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只觉的心好痛好痛。

三个月后白雪有喜了,大夫说可能是个男孩,公公婆婆很高兴,每次我和林云在一起时,白雪的丫头就来找林云说白雪身体不舒服要他去看看,再加上公公交给他事,我看到他次数越来越少,连婆婆都不怎么来了。

我翻开有些泛黄的书卷,以及前我虽熟读这些诗词,却未能真正体会其心境,现在我深有体会。小菊告诉我白雪生了,是个男孩,我心中又悲又喜,我抱起女儿。

自从白雪为林家生了个男丁,她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常带她的孩子来给我请安,炫耀公公婆婆送给她的东西,我似乎成了妾。

又是一个秋天,看着满地落叶心生怜悯,天凉,小姐多披件衣服,说着她披了件衣服在我身上,往日为我披衣人不知在哪里,随后小菊便端来汤药,小姐你都喝了一年了,病也不见好,你越来越瘦,叫你多吃点你也不听,我扶你回房。爹娘也找过大夫来看过,说是心生郁结,汤药只能辅助之效,这病还要靠我自己解开郁结。我生病林云也非常关心,只是在我这待不到一会,便被白雪叫去。

我躺在床上,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染红了丝帕不知扔了多少条。娘你好点了吗?女儿用她的小手拉着我问,娘没事,说完我便叫小菊你去找林云来,我快不行了,小姐你不会有事的,小菊哭着说。小菊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小姐我没找到姑爷,姑爷去外地了,已经有人去通知他了,小姐你放心姑爷很快会回来。我的呼吸越来越费力,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等他。夜已深,爹娘已闻讯赶来,小菊扶着几乎昏厥的娘。素秋我来了,昏迷中听见小有人在叫我,林云回来了,他训斥小菊你家小姐都这样了怎么才告诉我,姑爷你记得你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吗?小菊委屈的说。素秋对不起,他的泪已滴在我的手上。林云我死后你好好照顾女儿,渐渐消失了他们的呼唤。

素秋还不下班,今天是七夕,等我忙完就走,今天同事们都盼着下班,我刚和男友分手,还过什么七夕。我从公司出来天已黑,抬头看满天繁星,牛郎和织女你们相见了吗?街上都是甜蜜的情侣,到处都是七夕的广告语,好吧,我也找个人过七夕,数10下睁开眼的第一个人,我闭上眼睛,我睁开了眼睛,走过一位穿白色T恤的男人,我拦住了他,我们四目相望,有和似曾相识的感觉,你有女朋友吗?我先问道,没有,有什么事吗?他似乎有些惊讶,可以一起过七夕吗?他笑着说可以,我叫素秋你叫什么,我叫林云。

爱过,就不后悔

那年,他和她都十五。他爱她,他知道她也爱他。

他骑着单车,跟在她后面。她问他她可以坐上去吗。他不说话,只是停下来。她坐了上去。他在笑,她抱住了他的腰。

他拿着复习资料,她买了两瓶可乐。坐在图书馆里,他们都没说话。

春天过了,他说他要回老家上高中。她什么也没说,她哭了。她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只剩下两个月了。

夏天,很热。可他俩的心都像冻成冰一样。

他说:“等我,我3年后回来找你。”她知道,那多么不可能。三年,谁还是谁的谁。她说:“过年回来吗?”“也许吧。”

沉默了,一切都静止了。他没有说再见,因为他怕说了后就再也不见。

她把他的所有都埋葬进了她的心里,他不敢在去碰,更不让别人碰。

她在日记本上写了他的名字:亲爱的,我们爱过,不要后悔。不要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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