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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源博雅堀川桥逢妖女(2)

女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清麻吕,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启。

“桥已腐朽,车轮轧在桥板脱落之处,刺耳难忍。请弃车徒步过桥。”

“你要我徒步过桥?”

如雾的细雨中,浑身雪白的女子点头称是。

任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女子,除了深更半夜独自一人站在这种地方,并不见有什么妖异之处。

刚才畏缩不已的清麻吕稍稍镇定下来。他强硬起来。

“那可不行。”

相好正在等着自己呢。此刻临时打退堂鼓的话,比起眼前这个女子来,那位相好的女子更加可怖。

“如果您要通过的话,有一事相托……”

“什么事?”

“听说这座堀川桥,一等梅雨季节过去就要拆除,重建新桥……”

“哦,听说的确如此。”

“相托之事,正是为此……”

“那么,是什么事?”

“能否请您奏闻圣上,拆桥之事,不要在出梅之后立即动工,请再等七天左右……”

“为什么?”

“事出有因。请不要追问理由。”

“什么?”

理由不能说,但是请上奏圣上,将重建新桥的事后延。女子便是这么要求的。

不胜惶恐,因受托于某女子之故……

如果这样奏请圣上将筑桥工程后延,根本没有可能。

“不行不行……”说着,清麻吕向侍从使了个眼色,“不要紧。冲过去。”

咕咚—车轮还没有转到一圈。

“那么,就不得已啦……”

女子将雪白的右手伸进怀中,拿出来时,只见手掌上有无数的红东西在跳动。

蛇?

每一个红东西,都是一条红色的小蛇。

女子将右掌上的蛇群唰地撒了出去。

刚落到桥上,只见满地的小红蛇便此起彼伏地抬起头来。

起初看上去好像是这样,然而并非如此。

看似小红蛇的东西,扭动着躯体窜来窜去,冉冉地升腾。原来是火焰。那火焰舔舐着桥面,朝着清麻吕的车子逼近。

“啊呀!”清麻吕高声尖叫,慌忙命令侍从,“掉头!快掉头!”

侍从们慌手慌脚,好不容易在桥中央掉转车头,逃回西岸。

停下车来回头一看,本来应该熊熊燃烧的火焰竟然踪影全无,桥一如旧态,也不见女子的身影。唯有古旧的桥,在侍从们手持的火把照耀下,浴着蒙蒙细雨,朦胧可见。

“听说清麻吕大人在车中抖个不停。”橘右介说。

“听说他那天晚上也没去相好的家,逃回府邸后,念佛念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呢。”说这话的是藤原景直。

“哎呀,惨不忍睹啊。”

“大概是做梦吧。”

“只怕不是做梦,是遇上妖物了吧。这么丁点事,有什么可逃的。”

“恐怕是老狐狸精变化的吧。”

“哎呀,没出息。”

众人七嘴八舌地发表感想。

“我是本来就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的。是人自己内心的迷惘和恐惧,让人们看见这些东西。实际上,大概桥根本就没燃烧……”

源忠正加重了口气。

“那么,今天夜里谁到堀川桥去看看,怎么样?”有人建议道。

“哦,这很好玩呀。”

虽说是值夜,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反正夜间闲得无聊。众人随口附和:“好啊好啊。”便决定下来了。

可是,谁去呢?

派一个人去堀川桥固然有趣,然而谁也不肯主动表态。一来二往之间—

“源忠正大人怎么样啊?”

有人这样提议。

“嗯。好主意。忠正大人反正不相信狐狸妖怪幻化之类。既然如此,去一趟怎么样?”

“这个主意好。”

众人的意见立刻统一。

除了遵循惯例,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例行公事,这帮家伙整天想着寻求乐趣打发无聊。

在这样一种沙龙般的聚会里,没办法从气氛如此热烈的话题中退步抽身。一旦逃脱,便会谣诼四起,被说成不通风雅的人,从此被驱逐到宫廷沙龙的角落里。

对宫廷人来说,在宫廷里无人理睬是最为悲哀的事。若想退步抽身,就必须想出令人惊讶的漂亮理由,再流畅地咏上一两首恰到好处的和歌,巧妙地全身而退。

但源忠正并不具备这样的聪明才智。尽管想方设法避开众人的矛头,却未能躲过。

“好吧,就去一趟吧。”

事情就这么定了。

牛车驶离皇宫,车后跟着三个侍从。忠正让三人带上长刀,他自己也带着长刀。

也是一个细雨绵绵的夜晚。牛车走动,车轴吱吱作响。

穿过朱雀门,驶出宫门,沿着朱雀大路而下,来到三条大道向左转,向东行去,没多久便是堀川流过的堀川小路。道路宽约二十间,其中约三分之一的宽度为河流占去。

走了没几步路,忠正从车里询问外边的侍从。

“喂,没事吗?”

“没事。”侍从答道。

又过了一小会儿,忠正又问了。“喂!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

“没有就好。有的话反而不好办……”

海口夸得不小,忠正的声音此刻却在颤抖。

不久,上了三条大道折向左。蹄声笃笃,牛车向前行去,终于驶上了堀川小路。

车子停住了。

“大人,下面该怎么办?”侍从请示道。

忠正掀帘观测前方。只见雨雾深处,朦朦胧胧可以看到桥头。

“没……没关系。”

“真的不要紧吗?”侍从也能感到忠正的胆怯。

“前……前进。”忠正说道。

车轴再度吱吱作响,车身移动了。

“马上就要到堀川桥了……”侍从说。

“呃,嗯嗯。”

忠正咬紧牙关,呻吟似的,仅仅点了点头。

一直在地面上行驶的牛车声,很快变成了轧在木板上的声音。

忠正魂飞魄散。他紧闭双眼,在车中念起佛来。牙齿咬得紧紧的。

如果咬得松点的话,牙齿相撞的声音就可能传出去。

就在这忠正的耳边,忽然—

“有……有人!”

响起了侍从的声音。

“什……什么?”

车子停住了。忠正的脸上失去了血色。

“是……是女人!”

“啊!”忠正发出痉挛的声音,他惊呼,“掉头!快掉头!快把车头掉过去!”

忠正不曾向外边看一眼,车身就在桥上掉转方向,疾驶回来。

忠正面色苍白地回到宫内,可是由于什么也没看到,当别人问他“怎么样”,他无话可答,只得说:“一个女子站在那儿。”

“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了吗?一个女子站在那儿。”

“你看见了吗?”

“呃,嗯。”

“长得什么样?”

他被问得语塞,无言以对。

这时候,其他人从侍从那儿打听来了消息。

于是真相大白。原来侍从看见对岸桥畔依稀站着一个似乎是女子的白色影子。忠正只是听了侍从的报告,连一眼也不曾朝外看过,就驱车返回了。

“忠正大人只会说嘴。”

这样的风言风语便传播开来。

随后前往三条东堀川桥去的,是一个名叫梅津春信的武士。

也是值夜的时候,藤原景直将这位梅津春信带了来。

在宫廷中,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不久前,单枪匹马将三个闹得都城上下不安的强盗制服的,便是这个人物。

宫中接到密告说,三个强盗准备闯入油坊作案。于是他便扮作油坊小厮守株待兔,等三个强盗摸进来,斩杀了两个,活捉了一名。

三个强盗行劫时,见了女人便奸淫,倘若有人看见他们的脸,便一律当场杀人灭口。

三个强盗同手下使唤的两个爪牙,因为分赃不均发生内讧,一个爪牙被强盗杀死,另一个九死一生逃出来,于是密告了三人下一步的作案计划。

三人摸进油坊时,春信站在黑影里,问道:

“喂,你们便是强盗吗?”

一个强盗一声不响地拔出刀,大吼一声“啊呀”,劈过来。

春信闪身让过这一刀,踏进一步,将手中所持的长刀深深刺进这个汉子的脖颈。

第二个汉子举刀砍来,春信拔出刀,顺手向上一挑,就势砍落下去。刀刃从汉子的左肩向下斩。

第三个汉子转身就逃,春信从背后喝道:

“不许逃!逃就一刀斩了你!”

听到怒吼,那汉子扔下手中的长刀,双膝跪在地下,乞求饶命。

等到在外面守候的官员进来,三个强盗中有两个已经毙命,活着的一个也被反剪双手,捆得如同粽子一般。

这桩事就发生在春天。

春信是力大无比的武士,据说能用手指抓着马蹄,生生撕裂下来。听说有一次天皇为了测试他的力气,曾下令将三件弄湿的狩衣叠在一起,让这位春信徒手去拧。结果他竟若无其事地拧断了。

“怎么样,我想请这位春信到桥边走一遭。”

带春信来的藤原景直说道。

“哦,有意思。”

“这是桥头女和春信的较量嘛。”

于是决定由春信去。景直问,是否需要派人同去。

“我一个人就够了。”春信说着,走出了宫廷,单独一人徒步前往堀川桥。

“哎呀,到底不愧是春信大人。”

“这才是真正的武士气概呀。”

值夜的人们七嘴八舌赞扬春信。然而,春信却迟迟不归。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时间流逝,终于到了早晨。

东方泛白,天已渐渐亮了,三四名侍从去堀川桥边打探,发现在东桥头,春信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春信被抬回宫廷,终于苏醒过来。据他说事情是这样的—

走出宫廷时,细雨如雾,可是走到桥畔,雨停了,变成了雾气。

春信一手举着火把,腰际悬着斩杀了两个强盗的长刀,脚踏着桥板,一步一步走在桥的中央。

走过桥一看,果然,东头桥堍立着一个身穿白色的短褂和浆裙的女子。春信迈步走去。

“啊,春信大人。”

女子低声呼唤春信的名字。春信停住脚步。

春信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子。她细长脸庞,肤色之白不像是此世之人。皮肤白得几乎透明,似乎可以看得见背后的东西,整个人仿佛是由弥漫的雾气凝结而成。

为什么这个女子知道我的名字?看来一定是妖物。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春信大人的勇武,都中上上下下谁人不知!”

“可是,名字倒也罢了,怎么连我的相貌也知道?”

女子抿起薄薄的嘴唇,嘻嘻一笑。

“因为春信大人从这桥上来来往往走过好多次,那时就记住了。”

诚如女子所言,春信的确好几次经过这座桥。话虽如此,其实不仅是春信,满城的人们都从这座桥上走过。

还没来得及问,女子却先开口了。

“春信大人,今有一事相求,盼望大人同意。”

“你先说说看。”

“是。”女子行了一礼,用右手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

仔细一看,女子的右掌上托着一小块白色的石子。

“那是什么?”

“务请春信大人帮忙拿住这石子……”

“拿住这石子吗?”

“是。”

“光是拿着就行了吗?”

“是。”

说着,女子把那圆圆的白色小石子般的东西递过来,春信不觉用左手接住。

好重。看上去是个小石子,重量恐怕要相当于大过手掌的石块。

他右手本握着火把,却情不自禁要去托住它。

“哦?”

拿上手,那石子好像慢慢变重了。不仅如此,随着重量的增加,它在手中越变越大,越大便越重。

“哦!”

春信哼出声来。

那白色小石子居然还发热,而且捧在手中仿佛有脉搏跳动一般,忽而膨胀开来,忽而又缩小。膨胀时便长大,缩小时要略小些,却绝不回到原先的大小。

它反反复复地忽而膨胀忽而缩小,体积却不断变大。

随着体积变大,分量也变重,而随着分量变重,体积又越变越大。

这简直—

春信想:“不就是活物吗!”

终于,它变得又大又重,一只左手无论如何也拿不住了。

“请两只手一起来吧。”

女子把春信手中的火把拿开了。

“唔。”

春信双手抱住那块石头。它已经和人头差不多大小,重量分明是大块的岩石,达到常人五个也拿不动的分量了。

“怎么样?拿不动了吧?”

“还早还早。”

春信的额头涔涔地冒出汗水,顺着面颊流到粗壮的脖颈,再从衣领淌进胸膛。

“啊呀,流了这么多汗呢……”

“什么话!”

“还会越来越重的,您还行吗?”

“小事一桩,算得了什么。”

春信的脸已经变得血红。

原先只是白色小石子,现在已成了一抱大的大石块。

如果是站在地面上,由于重量的缘故,双足一定会扑哧扑哧陷进泥土中,一直埋至踝骨。

春信脚下,桥板嘎嘎吱吱作响。

春信咬紧牙关,脖颈上血管暴起,牙齿几乎要咬断了。

“坚持一会儿,春信大人……”

“哦……”春信紧闭双目呻吟。

这时,双臂紧抱的东西忽然变得软绵绵了。柔软,而且温暖。

悚然一惊,春信睁开眼一看,怀抱的白色巨石变成了一个赤裸的白色婴儿。

婴儿睁开眼,张开口,口中露出一个晃悠悠的东西。

是细细的、红红的舌头。

“哇!”春信惊呼一声,扔下婴儿,拔出腰间的长刀。

他大叫一声“呀”,一刀砍向女子,却毫无砍中的感觉。刀咣当削在桥栏杆上。

女子也罢,婴儿也罢,都仿佛雾散烟消一般,无影无踪了。

刚才还拿在女子手中的火把飞舞在黑暗中,火焰盘旋着,掉落在桥下漆黑的堀川河水里,熄灭了。

真正的黑暗立刻降临,春信昏厥过去,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情况大致如此。这件事就发生在三天前。

博雅眺望着萤火虫。身畔,议论还在继续。

藤原景直和橘右介是谈话的中心人物。

“诸位难道不想弄清那桥头女子的本来面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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