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画感觉自己做了很长的梦,梦醒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画,醒醒,醒醒。”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叫她。
温画睁开眼,脸上方的是杨灿文,她中学时期的同学,两人不算太熟,但也还算友好。
“这是哪里?”温画在杨灿文的扶持下坐起来。看了看周围,周围都是人,并且都没有好情绪,有的在哭,有的在咆哮,有的则是双目麻滞地坐着,总之,一切很惨的样子。
“小画,这里是冒险星球选拔赛区的地下空间。”杨灿文一边将她扶得站起来一边说。
温画身子虚,一站起来,差点又坐下去,好在杨灿文扶得结实,稳稳托着她。
“听说你结婚了?你老公在学校里那么疼你,怎么舍得把你送过来?”杨灿文皱着眉问。
谁都知道,温画早婚了,没错,大学毕业就早婚了,据说她老公追她的时候追得很紧?
“我老公?”温画目光瞬间闪过呆滞、害怕、惊疑等多种情绪,然后回归到怯生生的模样,但是她脑子里马上知道自己眼下要弄清楚什么。。
“灿文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冒险星系的事你不知道?”杨灿文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冒险星系的事整个天雨星系的人都知道了好吗?她怎么会不知道。
温画知道自己这是失忆了,她的记忆截止到了离开江肖那天。
“我。。我不知道。”她摇摇头,那小模样实在太令人怜惜。
“好吧。”杨灿文点点头,“是这样的,天雨星系已经附近的一些科技水平和我们差不多的种族星系,包括跟我们隔着穿不透的星系带的航击星系,都要筛选民众前往一个叫作冒险星系的地方去冒险,不然,我们的星系会被毁灭,但是前往冒险星系的民额每个种族只有一千人,所以要在我们这些被选中的人里进行决斗筛选。”
“为什么是我们?”温画不解。。
“唉。”说到这里,杨灿文也是一脸凝重,“根据冒险星系传来的信息,必须是代表白昼与黑夜的战士前往,于是上面就分析为是犯人与军户人员,但是天雨星系早就腐败,很多人军户都舍不得送儿子来,于是就送了自家的老人女人来。。”杨灿文说着同情地看向视野内的老人以及哭泣的女人,甚至。。。还有孕妇。。。
温画看见那几个视野内的孕妇更是失色了。。
“也就是说,江肖把我送来了?”她倒退一步。。
“未必是江肖。。”杨灿文摇摇头,“有的女人是被家人送来的,不止婆家,亲生父母都有。”
“的确,江肖干不出这样的事儿。。”温画摇摇头,是她婆婆干的。。
“我听一个老人说你是被一个贵妇送来的,想来,是你婆婆吧!”
杨灿文这么说,温画低头闻了闻手臂上的香水味儿,确实,是她婆婆喜欢的香水,也就是说她婆婆亲手把她送来的。
“那你。。你是。。”温画抬头看杨灿文。。
“我是自愿来的。”杨灿文坚定地摇头,“爸爸在战场上落下精神疾病后,家里就我、妈妈以及弟弟,总不能让妈妈和弟弟来吧?”
“那。。我们。。一起。。”温画说着伸手,去拉杨灿文的手。
“好,一起。”杨灿文也拉住她的手。
温画身子确实虚,不一会儿就站不住了,杨灿文看着,扶着她去一边坐地上。
两人虽说中学时期不是好友,却也惺惺相惜,只因为,杨灿文和她都会画画,两人的成绩也是最好的。
“有你,我死也有伴了。”杨灿文眸光如水!
却没瞧见温画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们两个小姑娘都长得清清秀秀。。”坐她们对面的一个大妈忽然开口,“死了两个清秀的鬼作伴,挺养眼的。。。”大妈说着苦笑。。。
温画似乎想了很久,想了很多东西,她带着疑惑地回过头。。
“也许,我们不会死。。。”
“什么?”杨灿文讶异,因为此刻,她忽然从面前怯懦的温画眼里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哪怕就只有那么一瞬间。。她蕙质兰心,自然能敏锐地抓住温画那么细微的变化。
“小画,我们这边还好,都是军户,但对面,据说全是穷凶极恶的囚犯。”
温画闻言又低着头疑惑地思索了许久,然后,她又怯生生抬起头。
“你要不要听我的试试?我感觉我一定不会死。。”
“怎么活呀?”大妈抬头,“难道小姑娘你是异能人?可一会儿就算是异能人也未必能活下来呢!”
这个小姑娘,身子看起来弱得连鸡都抓不住,怎么可能是异能人呢?大妈想着打量起温画。
“灿文,相识一场,信我。”这回,温画无比坚定地抬起头。
其实,她本就很确定她们不会死,只是在疑惑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记忆,因为,不知为何,自己好像并不害怕,那就是发生了什么改变自己战斗力的事情了,温画心里很清楚。
她再一低头,看了到了脖子上的玉佩。。。
那一瞬间,温画几乎可以断定自己肯定见过谁,也许做过什么事了,虽然她想不起来。
她一定见过偶像,她想。。。
只可惜那段记忆没有了。。。。
她和偶像发生了什么呢???
杨灿文低头看着她凝重的表情就知道她脑袋里有很多念头,虽然她和温画同为学霸,但就两人性质来说,虽然她用来学习的时间也不多,但温画用在学习上面的时间绝对比她少很多,可以说,温画是知道她的人里公认的聪明且不外露。那个时候别的班的人都以为她是用功读书才取得好成绩的,但每次别的班的人来玩儿她都装出努力看书的样子,只有自己班的同学知道她从来不复习。。问她为什么这么低调,她很乖巧地说,不喜欢将来老公看到自己很强悍的样子。。。。温画的性格是随了她母亲的,每次她母亲来学校他们都感觉那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