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突然伸手抚着我的脸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有争义的人,就现在我为楚王立了功,他仍然对我有一些忌讳,外人都不懂我,为何当年杀妻求将,为何鲁国奔到魏国,然后从魏国来到楚国,在这个时代需要我,我只是想当一个将军而已……”
吴起说到这里的人时候,老泪纵横,我的手微微颤抖的抚着他的手,他的手上早就生满了老茧。我知道那是他在战场上杀敌时所留下的茧子,很粗燥的抚在我的脸上。
“不,你将来会是一位伟大的军事家,思想家,改革家,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并且你将你的思想努力的实践,你将会影响整个后来的人们。”我看着他伸着手帮他擦了一下他的眼泪。
一个在战场上唯我独尊的吴起,此时却变的如此泪流满面,我知道一个男人的眼泪有时候比一个女人还要多很多,只是你看不到一个男人心中的痛罢了,吴起对他杀掉妻子的事一直都耿耿于怀。他之前跟我提过,不过今天晚上他好像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他说:“我不在乎后人如何看我,人活着的时候要面对很多的非议,死了的时候如果还在乎这些,我想人一辈子没有任何意义,我虽然精通儒,法,兵三家,这些都是郁儿你的功劳,从前我杀人从来不眨眼,在这个乱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草煎人命的事常常发生,现在楚国一直都处于落后的状况,人民生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看着他说:“楚悼王今天又给你任务了么?”
他叹了口气说:“若真正的想让楚国强大,变法才是惟一方法,但是十分的困难,一定会受到贵族势利的阻截,几百年的思想已根深底固。”吴起很无奈的说。
那晚我躺在他的怀里,睡的很舒服,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吴起已经离开了。
半个月后,楚悼王又召见吴起,楚悼王对吴起十分的信任,他雄心壮志的说:“吴相,你的变法让寡人的楚国很快就强大起来,不久的将来我们就有足够的军事力量一统其它储候国。你离开魏文候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吴起笑了笑说:“不瞒大王若是魏文候还在世,对臣很信任,我又怎么会舍得离开魏国,我从小喜好兵法,现在能遇到大王您,我吴起定当不负王恩”。
“你就是上天派给我们楚国的神将,早闻吴相战功卓越,现在你尽管放手去做,寡人全力支持你。”楚悼王此时已经完全信任了吴起。
五月的有一天我正在吴府学习楚国的一些文字,突然有几位侍卫走了进来,我忙起身迎了出去,他们说是楚王特地邀请我去和他一聚。我想一定是吴起在他面有说了我的“坏话”。
我换了一身楚国的那种绿色丝绸大衣,丫鬟小青为我束了发,她看着镜子中的我说:“小姐,你来到楚国三年了,为何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我说:“我和三年前不是没变,而是我的心变的苍老。”
随后我就跟侍卫座着马车来到了楚国的郢都,我下了马车抬头看去。
夕阳下,楚王和吴起正在郢都的城楼上对饮,我用手拖着自已长长的裙子,然后昂着头看向城楼上,夕阳的余光散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很温暖,我见到吴起愣愣的看着我,这时楚王说:“吴相,这就是你口中说的奇女子,之前我见过一面,想不到她生的如此动人,国色天香,出如水芙蓉一般。怎么,你肯定是因为她而拒绝了我赐给你的侍女?”
我没听见吴起是如何回答的,我便从走进了城门,然后慢慢走了如同长城一样的青石板台阶。
很快我走到了城楼之上,这时吴起和楚王一起转身,我看着楚王低头鞠躬道:“婢女见过大王。”
楚悼王头上戴着珠帘纯金打造的皇冠,手捋着胡子低头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吴相,这个女子近看明眉皓齿,你刚说你打算在七月迎娶她是么?”楚悼王呵呵一笑,然后从身后的侍女手中倒了一杯酒递给我。
“是的大王。”吴起接过楚王递给他的酒说。
“好,今年七月的时候,我必定昭示楚国百姓,让整个楚国人都知道吴相的大喜,这杯酒表示寡人对你们祝福。”我看着楚悼王很真诚,他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将酒杯仍向了城楼下面,显得豪气万千。
我看着吴起脸上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笑容,他感动的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我知道不管在哪个时代,如果能得到别人的支持,得到别人的鼓励,别人对你是真心真诚的,那么将会胜过任何奖赏,[人与人与之间永远缺少的不是金银,也不是权势,而是缺少在梦想追求的途中有人与你志同道合,有人欣赏和肯定。]
我便放开了,我终于露出一个灿烂微笑,我很多年没有笑了,在夕阳的余光中我看着吴起的的笑脸,在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少许的皱纹,我曾经听人说过:唯有人的笑容可以在生命中记忆几个世纪,惟有笑容才是人世间也最美的花开。
吴起突然看着我笑了,他第一次看见我笑的如此灿烂,然后当着楚王的面将来抱了起来,我很纤瘦,他的力气很大,直接将我举了起来,我不怕他把我摔下来,因为我知道他很爱我。